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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谢少是个有仪式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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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阮跑上前,看着他怀中包装精致的玫瑰花,心里暗暗记下,谢少是个有仪式感的人。

    她伸手接过那捧玫瑰,馥郁的香味一下子弥漫了过来。

    花束中还嵌着卡片,上面是墨黑色的钢笔字迹:

    【新婚快乐,谢太太。】

    文字的最后,还画了一支玫瑰。

    字体恣意傲然,但那支小小的红色玫瑰显得格外含蓄,枝茎线条柔美而细削,每一笔都是认真勾勒,每一步都好似被轻柔的月光亲吻过,易碎,娇弱,需要悉心照料和珍藏。

    楼阮抱着那束馥郁的玫瑰,目光落在卡片上,有什么捕捉不到的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

    这个画风有点……

    谢宴礼看着那束花,微顿了一下,散漫道,“我顺手写了卡片。”

    “哦,”楼阮依旧盯着那支小小的玫瑰,随口问道,“这个小玫瑰也是你画的?”

    谢宴礼微微抬了抬下巴,语调慵懒而随意,“嗯,随手画的。”

    楼阮好像很喜欢似的,看着卡纸上那朵小玫瑰,清澈的眼眸很轻很轻地弯了弯。

    男人的衣角轻轻擦过她的手臂,漆黑的羽睫垂下,磁性悦耳的嗓音自上而下:

    “怎么样,还行吗?”

    楼阮点头,中肯地夸赞道,“好看,你很有绘画天赋。”

    谢宴礼毫不谦虚地点头,“多谢太太认可。”

    楼阮抬起头,正想说些什么,就见面前的人不疾不徐地拿出了只戒指盒。

    “这是婚戒?”

    她抱着玫瑰轻声问。

    “嗯,”谢宴礼神色平静地打开它,狭长漆黑的眼眸格外沉静。

    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躺在首饰盒中……

    差点闪瞎楼阮的眼睛。

    戒圈由镶嵌着碎钻的玫瑰花枝绕成王冠形状,静静托举着一颗五克拉的梨形主石,它躺在戒指盒里,折射着璀璨华丽的光芒。

    楼阮捧着那束玫瑰,甜软的嗓音染上了几分诧异,“这是不是太大了……”

    谢宴礼慢条斯理把它拿出来,不疾不徐地朝着楼阮伸出手。

    楼阮抬起头,视线猝不及防地和他撞上,就像被蛊惑了似的,默默伸出了手。

    那双映着璀璨华光的漆黑眼眸终于垂了下去。

    他不疾不徐地将那枚由著名工匠精心打造的钻戒戴在她指尖,菲薄好看的红唇轻启,“主石可以拆下来。”

    谢宴礼垂着眼睛,干燥修长的手指轻轻拉着她的手,眼睫微垂,指腹在她指尖轻轻摸索,拆下了那枚璀璨华丽的主石。

    夺目的主石被拆下来后,楼阮手上就只剩下了个镶嵌着碎钻的皇冠形状的戒圈。

    看起来朴素日常多了。

    但此时,楼阮的注意力已经全然不在戒指上了。

    她手指微妙地滚烫了起来。

    此时,谢宴礼身上的独特香味也变得致命了起来。

    他身上的香味被馥郁的玫瑰味道浸染,两者交融,形成了一种格外诱人的香味。

    楼阮一呼一吸间,全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已经不知道该看戒指还是该看他了。

    偏偏罪魁祸首本人还是那副慵懒随意的样子,他掂了掂手中那枚切割极好的梨形主石,手指关节泛着淡淡的嫣红。

    短暂地把玩了几秒,他垂下眼睛看她,“给你重新安回去?”

    他眼尾微微上挑,眸中带着浅浅的惑人碎光。

    楼阮:“……不用了,就这么戴着吧,这样比较日常。”

    像是怕谢宴礼再说什么似的,她顿了一下,又很快补充道,“以后有什么重要场合,我再戴上主石。”

    她合了合眼,仍然能回忆起对方骨骼肌理的触感。

    楼阮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因为她这么多年都只和周越添他们一起玩,没和他们有过这种亲密举动,也没有和别的男性接触过,所以才会这样?

    因为从没有过触碰,所以忽然被触碰就会敏感。

    会心跳加速,会手指滚烫。

    应该是正常现象。

    她认真想道。

    谢宴礼垂下眼睛,很轻地“哦”了声,徐徐把主石放好,这才摸出了一枚简单的银戒。

    他抬起手,银戒就躺在他掌心。

    楼阮看着他的动作,有些茫然:“嗯?这个也是给我的?”

    谢宴礼:“?”

    “这是我的,”像是被气笑了似的,他绽开唇角,“我已经给你戴了,礼尚往来,你也该给我戴上。”

    楼阮这才反应过来,她看着他手上简单的银戒,轻轻咬了咬唇,郑重地点头,“好。”

    谢宴礼抬着手,懒懒散散捧着那枚银戒,“只是戴个戒指而已,表情不用这么视死如归吧?”

    楼阮刚转身把花放好,站直了以后还没来得及去拿他手上的戒指就猝不及防听到了这么一句,她微微睁大眼睛,雪白的肌肤上浮起淡淡的嫣红,“啊?”

    她的表情看起来很视死如归吗?

    楼阮抿住唇,“那要不你自己戴?”

    谢宴礼:“?”

    他直直站在那儿,微微弯腰,提醒道,“这是婚戒。”

    “……可是我表情不是有点视死如归吗,这样给你戴的话,你也代入不了啊……”楼阮默默低下头,躲开他的视线,小声道。

    谢宴礼敛眸,“我代入得了。”

    楼阮低着头小声道:“……你刚刚还说视死如归。”

    谢宴礼垂着眼睛看她,“视死如归也行。”

    楼阮抿了抿唇,小声嘀咕了一句,“没见过仪式感这么强的人。”

    谢宴礼抬着手,把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低笑一声,“是啊,我的确是仪式感很强的人,以后过年过节的,可别忘了给我准备花准备礼物。”

    语气随意,像是随口一说,透着漫不经心的倜傥。

    那只冷白修瘦的手微微抬着,手形优越。

    站在他面前的楼阮微微一顿,她垂着纤长卷翘的眼睫,伸出嫩白的手指,从他掌心拿走了那枚样式简单的银戒。

    细微的触碰连绵成片,好似轻盈的花瓣落入平静地湖面,泛起圈圈涟漪。

    她垂着眼睛,小心地拿着那枚戒指,将它套在他漂亮修长的指骨上,认认真真点了头:

    “好,以后过年过节,我都给你准备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