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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宫门口柳絮拒绝上轿,在马背上坐稳后才让下跪的朝臣起身,昂首挺胸、派头十足开始巡视活动。周义云一直心绪不宁的在户部溜着圈,老七揉揉额角:“太子殿下,你转的臣脑子都晕了。”
“七哥,不会出事吧!”
老七将文册翻过一页,眼不抬的说:“担心怎么不跟着?”
“唉”周义云停止转圈,端坐着强迫自己冷静:“柳絮不让我们父子跟着,他说还要分神照顾我们,你说百姓看到他成了太子妃会不会引起骚动、□□呢?”
周义云的担心显然多余了,柳絮完全不把这事当成有难度的事,他一早就想好了,他有躲避投射物的功夫还怕什么,骑着高头大马,后头跟着文武官谁有他威风,看着跪拜的路边百姓,下马主动亲民,柳絮遣下维护治安的侍卫,扶起一位老婆婆并摆手:“都起吧,只是普通巡视无需多礼。”
“十一皇子妃,您当了太子妃太厉害了……”
“您可是第一个当太子妃的哥儿,以你为荣……”
“太子妃,这是我家的小儿让他瞧瞧您,也沾点福气。”
“这是我家的……”“我家的……”
柳絮一直面带微笑,有求必应让抱娃就抱娃,左右逢源,偶尔说些日常保健,地面掸些水保持湿润对人体有好处……走到比较偏僻地境,告诫着保持清洁太脏太乱容易引起疾病……走到闹市,远远瞧见十哥酒楼《如意鲜》,想了想走了进去,这可是*广告,柳絮带着史甲二菜一汤美餐一顿,文武官气愤的在外站“点”,只盼这巡视快些结束,擦了擦嘴角柳絮喊了一声:“结账”并付了五两银子,微笑走出酒楼这可称不与民争利,午后回宫之前柳絮在文武官、百姓面前总结一句:“官不潦则民不刁。”阵阵掌声后完美收官,不管这些人是看重他的福气还是能力,只要瞧得起他就可以了,别无他求。
看着太子宫内担惊受怕的家人,一挑眉自己竖起大拇指,众人总算松口气。布布、笑笑奔向前来了一个爱的抱抱,柳絮拍拍他们的小脑袋,喝口茶养养神后问道:“如烟,这些规矩你比我懂,说说后面还要做哪些事?”
“回太子妃的话,按礼仪来说您应该去拜见皇后,她赐您太子印,您还得召见各府皇子妃,还会有宫内教导礼仪的前往太子宫教些礼数。”
“父皇下了口谕,那母后的病也快好了吧?”
如烟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的点点头。
*
柳絮抖着腿自我总结下入宫以来的生活,周义云早出晚归忙于朝堂、户部之事,包包上午进学午后跟着他父亲学习经验,布布、笑笑除了进学就和老四、老九联络感情,好像也很忙,只有自己百无聊赖、无所事事,如烟所说的程序他都照走了一遍,大面上也过得去,自感孤单不是享受是折磨呀。
听到一串急促、慌乱的脚步声,柳絮皱眉看着入眼的丫环:“何事惊慌成这样?”
“太子妃,您快去看看吧,小主子掉进荷花池了,现在在太医院诊治呢。”
柳絮心里咯噔一声,抬步奔了出去,他一直对荷花池有所恐惧,也始终忘不了原主的命丧之地,表面美如画,纯洁的一丝不染,在他心中那里代表的是死亡,难道现在又轮到他的儿子?
直到看到软塌上牵手互相安慰的两个儿了,柳絮的心才放了下去。
“爹爹,二哥受伤了。”笑笑看到柳絮就跳下床,坚强的小娃娃此刻搂着柳絮呜呜的哭了,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哥哥自责。
柳絮抱起大哭的笑笑,喘着粗气坐在软塌边,三个儿子中布布最沉稳、最聪明,一向疼爱、呵护的儿子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受了伤,湿衣已换下颈间包着纱布,惨白的小脸看着柳絮,让他心口一阵阵发痛,布布吱着小牙:“爹爹我不痛,弟弟大惊小怪的。”
柳絮招来立于一旁的太医问道:“伤势严重吗?”
“回太子妃,依奴才所见小主子脖颈处应是拉扯绳类的勒伤,因有溺水恐有伤寒,老奴已备好汤药等小主子醒来服用。”
“絮儿,”“爹爹,”得到消息的周义云、包包大跑进内堂,先把笑笑上下打量一番,捏捏胳膊腿,掀衣脱裤查伤势,笑笑小脸憋得的通红,鼓着劲紧拉裤头保护最后的领地,布布看着弟弟的狼狈样,呵呵直笑,发现父亲和大哥奔他而来时,忙躲进柳絮的怀中求饶:“我没事,太医都瞧过了没大碍。”
包包碰碰纱布:“包的这么厚还说没碍?”
“岂有此理,那些侍卫干嘛吃的,让我嫡子受了伤?”包包拦住行峻言厉要出门的周义云,劝道:“父亲还是先了解下事情原委再做定夺吧。”
“听包包的,你就别添乱了。”柳絮上前扯着周义云的爪子连拉带拽按在床边,顺便瞪了一眼:“儿子受伤谁不心疼,也要听听他们怎么说吧,你这个太子当的□□稳了?自动上门给人找话柄,老二、老三给爹爹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是我的错,”笑笑咬着下唇低头小脑袋:“是我带二哥去的荷花池。”
“不怪弟弟……”
“布布闭嘴,让他说,”
笑笑看看柳絮变严肃的脸色,也知今天一定要被体罚了,又看了一眼被他连累的二哥,讲起了今天所发生的事。
“笑笑,你拉着我去哪儿,一会儿四伯派的人就来接我了。”小哥俩刚下学吃完午膳,笑笑就神秘的告诉他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笑笑停下左右瞄了一眼,趴在哥哥肩上小声说:“二哥,那人又出现了。”
“哪个人?”
“唉呀,就是那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呗。”
布布忙捂住他的嘴,生气道:“不是和你说过了,你的长相随爹爹不会有另外一个人,你怎么又提起了?在十一府说说也就罢了,这是皇宫让旁人知道了会说你妖言惑纵的。”
“我哪里知道他会跟着来嘛。”笑笑噘嘴,爹爹说过好孩子都会分享,他把这个秘密告诉二哥他还不相信。
布布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他跟来了?”想起一种可能性,恨铁不成钢的点着弟弟脑门:“爹爹说过多少次了不许我们接近荷花池,你又跑到那里玩了是不是?那些侍卫也不拦着你,真是不像话。”
笑笑仰着脑袋:“宫里的侍卫笨死了,都不及宫外曾祖父派的侍卫机灵。”
“你……唉”布布对这个性子倔强的弟弟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劝道:“爹爹是为我们好,你再不听话我就告诉爹爹让他罚你。”
“知道了,知道了,”笑笑不耐烦的甩甩手,又和哥哥打着商量:“二哥,我说的都是真的他还在跳舞呢,你怎么都不信我呢,我可是你亲弟弟。”
“那里附近都有侍卫把守,你能看到他们看不到?”布布还是不相信就算随行侍卫有疏忽,但这宫内各处可都有官兵重重把守,怎么能让他钻了空子,而且正巧被他一人所见?
“二哥你太小瞧我了吧,我把那地都打探明白了,荷花池上那个小亭子把守的人不多,平时都是那些妃呀嫔呀闲得无聊在那儿看风景,躲在旁边假山后面就能看清楚了,”抬头看看日头,急切的催促:“现在时辰正好,二哥……”
时间、地点都安排明白了,布布妥协道:“只有这一次,以后不许再提了。”
“遵命!”笑笑立马打个军礼,而后对着身后的随从说道:“都别跟着了,我们兄弟有私事要办。”拉起布布绕开人群,向假山行去,布布看他举动熟练,又瞪了他一眼,一看就不是只有一二次,都熟能生巧了。
“二哥,看这地不错吧正对池中,而且还隐蔽路过的人不细瞧都看不到咱们。”
四周都有假石遮挡,还真是藏身之地,布布眯着眼仰躺着享受阳光温暖的投射,听着流水声闻着清淡的花香昏昏欲睡,笑笑睁大双眼聚精会神的盯着池面,他要向哥哥证明奇景真实存在,此时他们完全没有留意到渐渐走近的身影,布布睡觉睡到一半,突然身子猛的震了一下,扭头便看到慢慢向笑笑靠近的人影,大叫道:“笑笑,小心!”
刚爬起要扑上去就被另人拦腰截住,笑笑听到叫声翻滚到一侧呼救:“来人,有刺客!”并射出腕间弩jian,来人闷哼一声后退一步,笑笑握紧小拳头攻击其脸部,不过人太小力气不足,也无法让人受伤,一看强来不行转了策略,后退几步掌握好距离,连续射击□□直到对方躲闪不及倒地。
而另一头布布还在和另一人撕扯,腕间的弩早被打落在地,对方抓住他颈间的红绳,正要用力扯断时,笑笑大喝一声手中的短剑砍中对方手臂,布布趁着松懈之时抓着弟弟的手,欲往人多处跑,笑笑是有一手把随行人都退下去,此处又偏僻大叫那一声都没有引来救驾之人,布布只想着跑,可对方并没有放弃,抓住目标红绳往后强拉,他被勒住脖子无法呼吸,被踹趴的笑笑费了很大劲才挣扎起来,看到哥哥痛苦的样子不管其他扑上去又是咬又是踢,布布背对的敌人无法对准目标,又怕伤到笑笑只得主动又向后靠进对方,左手拽着红绳右手伸向荷包,拿出短剑贴近腰旁,用力一刺,脖颈没有压力再次扯过弟弟,头也不回跑出假山大声呼救,正巧巡查侍卫行到附近听到声音连忙跑了过来,布布回过头看向追来的刺客,拉着笑笑跳进荷花池,对方还欲追击却也无能为力,重伤之下跳入池中了结了自己,另一边被救上来的布布、笑笑被众人送往太医院。
周义云听后皱起眉头,轻拂布布颈间的纱布,拉出红绳系的玉佩:“絮儿,你觉得……”
“父亲,”布布握着周义云的手,激动的说着他心中所想:“儿子认为他们不是为人,是为物,我就知道这玉佩是宝贝,瞧这细绳都结实的很,定是怕这玉丢了对不对?”
柳絮的思路却没跟着父子几人走,他一把抓过笑笑勃然大怒:“什么一模一样的人?”
笑笑看着眼前目光锐利、言语冰冷的爹爹哽咽道:“笑笑没保护好哥哥,您也生气了。”说完几年不曾有的魔声再现,张着大嘴开始嚎,眼泪直流。
“絮儿你这是做什么,笑笑也不是有意的。”
“爹爹,你吓到三弟了。”
柳絮不理周义云和包包的求情声,继续训道:“太不像话了,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怎么就不听?”柳絮很不理解,笑笑从东周回京后就对十一府的荷花池有些执念,喜欢荷花喜欢在池边玩耍,这也正是柳絮所担心的,告诫几次不见成效就改成体罚,总算让他收起了小心思,进了宫旧病又犯,第一次想去炸鱼,这一次……柳絮抱起大哭的笑笑,放柔了嗓音:“不要哭了和爹爹讲讲你说的那个人好不好?你何时见过他呢?”
笑笑抹把眼泪噘着嘴看着变温柔的柳絮,又吸吸鼻子回道:“爹爹受伤沉睡时,我在荷花池边看过和爹爹长的一样的人,他在那里不停的走来走去。”
柳絮大惊:“后来呢?”
“后来我叫爹爹,他就不见了。”
“那最近一次是何时?”
“爹爹前几个月当了太子妃,我下学后……路过是路过荷花池,看到那人在跳舞……”
“乱讲,”周义云怒瞪着笑笑:“这话以后不准再说。”
笑笑不服气,梗着脖子:“我没乱说是真的!”
“你……你看看你爹爹现在好好的坐在这里,你这是在诅咒他知道吗?”
柳絮定定心神安抚起父子几人:“爹爹相信笑笑,这种就叫海市蜃楼,笑笑担心或是高兴就是看到虚无缥缈实际上不存在的事物,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