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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争执
人生有许多的巧合，也有许多的必然。艾尔来到光城以后遇见的人，碰见的事，很多都是巧合和必然的联系。
院正的大名艾尔早有耳闻，帝国明面上实力最高的气师，悟道学院的院正，推事院的推事长之一，当然还要加上是阿妮塔的爷爷。最后一条对艾尔的威慑力最大，谁让他把人家的孙女给推到了呢？其实也没怎么样，但是阿妮塔已经认为这样了，艾尔又能说什么？难不成跟人家说，亲了你又怎么样？真样禽兽不如的事，艾尔还真办不出来。
当艾尔听说院正当年竟然给一位匠师打下手后，的确被震的不轻。不是因为打下手本身，而是黑胡子的师傅是一位什么样的匠师可以做到这样在光阶顶级的气师面前安然熔炼矿石。
“院正也曾见过这把连珠枪？”艾尔追问。
“当然，做好的第一时间就曾把玩过。”黑胡子很肯定。
“可曾试着发射过？”艾尔很想知道连珠枪的威力。
“有过，不过我不曾见过，只有师傅和院正两人做的测试。”黑胡子有点遗憾。
“是这样啊！”艾尔也遗憾。
“不过他们回来后，院正说过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黑胡子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说，此物一出，修炼者的格局将被打破；拥有此物者，天阶之下再无对手。”黑胡子记得很清楚。
艾尔再一次惊讶，没想到院正对连珠枪的评价如此之高。天阶之下无敌手啊！对现在的艾尔来说，就是逆天神器。什么宝刀铠甲，什么武功秘籍，统统都是浮云。连珠枪一响，统统都得趴下。不过，怎么使用确实是个烦人的问题。
“黑胡子老哥，不知道这个连珠枪能不能卖给我呢？”艾尔是真心看好这个东西，虽然现在自己还不能使用，可自己的实力肯定会提高啊！到了光阶，自己必然就可以用了。这连珠枪可比手弩强多了，必须拿下。
“艾尔兄弟，这是我师父留下的。虽然在这里摆了好些年，不过我真的不想出售。”黑胡子有些难为情的说。
正当艾尔想要开口和黑胡子商量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黑胡子，你是不是又拿那把破枪忽悠人呢？早就跟你说了，把枪卖给我，天天摆着也不卖，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艾尔回头，只见一个胖子从门外进来，胖子个头不低，穿着肥大的袍子，褐色短发，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虽说现在还是春季气温不高，可胖子已经汗流浃背，身上的袍子也显现出斑斑汗迹。身后跟着两个人，一看就是跟班，低眉顺眼的尽显阿谀之色。
胖子进门以后谁也没理，直径走向黑胡子，从他手里拿过连珠枪，放在手里掂量了几下，说：“黑胡子，你不够意思啊！我来了好几次你都不卖，今天趁我不在，就想私自出手?”
这话说得很霸道，好像黑胡子卖什么东西必须要跟他商量一样。
艾尔一直大量着这个胖子，总觉的自己见过，但有想不起来。胖子的眉宇间很像一个人，对了，万邦，像极了了万邦。
“卡托少爷，您误会了，我并没有出售连珠枪的意思。”黑胡子显然认识这个胖子，所以恭敬的解释道。
“不成，今天你必须卖了，每次我看见它心里就痒痒。刚才见你拿出来，我的小心肝都要跳出来了。说吧，多少钱？”卡托显然没把黑胡子的话当回事。
“卡托少爷，这是我师父留下的物品，真不卖。”黑胡子确实不想出手。
“黑胡子！别给脸不要脸。现在你卖还能有钱赚，在不识抬举，就不是你卖不卖的问题了。”卡托努力的睁大他那双长在肥胖脸上的眼睛，让自己看起来厉害些。
“你是万邦的儿子？”就在卡托努力维持着自己严厉气势的时候，一个声音悠悠传来。
说话的自然是艾尔，看见卡托对黑胡子颇为无礼，艾尔到没觉得什么。可是看到卡托也要连珠枪，艾尔就不能让了。这可是艾尔目前见到最好的防身利器，连院正都对它评价极高，肯定是威力惊人。突然出来个人跟艾尔抢连珠枪，自己必须出手。
“嗯，是，你是？”卡托听见有人问自己，下意识的回答，同时看向艾尔。
得到了肯定答复后，艾尔不禁气恼。“老子阴了自己一把，现在儿子又出来跟自己抢东西，真当自己脾气好，是泥人啊！他X的，既然找不到你老子，就那你出气吧！谁然你自己送上门来。”
也不怪艾尔生气，自己和阿妮塔被劫的事，据奥利弗判断，九成就是万邦在后面出得注意。目的就是报拍卖会被坑的仇，万邦做生意起家，就是个买卖人，斤斤计较，睚眦必报。和气生财，笑脸相迎也得分人。对达官显贵万邦能像小狗一样博得他们的高兴，可是对艾尔这样毫无根基的人，万邦显得极为冷酷。你认识西里尔和夏普怎么了，我就弄你了，他们还能为你对我个商人出手？他们还怕掉了自己的身价和面子呢。
不得不说，万邦也是一位心理学大师，他把这些纨绔们得心思品的非常细。所以艾尔知道是万邦做的，现在也没有什么好主意针对他。不过今天嘛！卡托来了。
做儿子的就得有当儿子的觉悟，找不到老万邦，小的也成，反正都是一个姓。
“这把枪我先看上了，正在和黑胡子谈价格，你半路杀出来好像不和规矩吧。”艾尔毫不客气。
“你是谁？管你是不是先来的，在这个集市里我们卡托小爷看上的东西，哪一个不是双手送上。你竟然还要跟卡托小爷叫板，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卡托身后的一个尖嘴瘦子跟班跳出来冲着艾尔嚷嚷。
“多嘴！”艾尔看着瘦子跟班快要贴近自己的嘴，上下翻飞不住的在说话。不由皱眉，顺手拿起展柜上的一个椭圆形器物，直接塞进瘦子跟班嘴里。
声音戛然而止，世界清静了。
“主子还没说话，狗腿子跳的倒是勤快，卡托兄，我帮你教训了一下你的狗，你没意见吧！”艾尔仿佛没事一样，微笑的冲着卡托说道。
卡托这才注意到艾尔，于是仔细打量起来。眼前的人亚麻色头发，身材修长，一件灰色长袍随意穿在身上，虽然简单，却显得气度不凡。给人的感觉很平和，从内到外的平和。略显急躁的卡托不由得安静下来，心想“这是哪个豪门的少爷？光城有名的大少我基本上都认识，这位可从没见过。”不过卡托虽然胖，人却不傻。见艾尔如此，于是拱了拱手。
“这位仁兄说笑了，此物我早已相中，早在两年前就有心购买。不过黑胡子也是个死心眼的人，就是不卖。所以我隔三差五的会来一次，每次都恳求他能出手，一直也没结果。你说你们在谈价格，这个我还真不相信。”卡托的话软中带硬，还嘲笑了艾尔，更让艾尔知道，自己也不是傻子。
艾尔确实被卡托说的无言以对，本来想诈下这家伙，没先到人家早就盯上连珠枪了，自己反而弄巧成拙。
不过艾尔脸皮够厚，被拆穿了也不脸红。而是继续说道：“是这样啊！这把枪是不是现在仍然没有卖出去？”
“嗯，的确没有。”卡托虽然在集市里嚣张跋扈，但是对于匠师们，他还真不敢肆无忌惮。就算集市里的匠师不是帝国匠器坊的人，但也都在帝国备案挂名。每一个光阶匠师更是帝国的重要人才，作为集市里最有名的黑胡子匠师，更是受人关注。如果黑胡子是一般人，手里有这样的东西，卡托早就抢了去自己玩了，哪能耗到现在。还得时不时的过来跟黑胡子磨嘴皮子，浪费时间不说，看见东西还拿不着，看的眼热不已。
“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都有机会得到它？”艾尔问卡托。
“原则上是这样的，不过我确实很喜欢。”卡托回答。
“呵呵！卡托兄想必也知道，我也很喜欢。”艾尔微笑着说。
“是我先发现的。”卡托解释。
“可是你还没买，被我看见了。”艾尔不急。
“那是黑胡子不卖，不是我不想买。”卡托着急了。
“所以我才能看见它。”艾尔很沉着。
“……”
“……”
两个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争吵的不亦乐乎。
“两位，可否让我说两句？”黑胡子的声音不大，却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衡。
艾尔和卡托同时看向黑胡子，眼神里竟然都是一样的意思，“你丫早干嘛去了？”
黑胡子咳嗽了一下，有些无可奈何的说：“二位，不是我不想卖，主要是老师曾经说过，这个东西不卖。如果有人能够使用它，送给那个人就可以，没有别的要求。”
黑胡子并不怕艾尔和卡托，以他光阶高级的匠师身份，在光城有人会罩着他。只是他觉得今天这把枪必然会被带走，而且直觉告诉他，会被那个叫艾尔的年轻人带走。黑胡子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通过刚才跟艾尔的交谈。黑胡子发现艾尔对气师了解很深，没准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名气师。要是这样，那就更不错了，连珠枪只能在气师手里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至于卡托，黑胡子根本没想，一个普通人，拿走也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