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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看过。就去过一次,还是陶教授给我的票让我去放松呢。”
“那我建议你有空上网搜一下。陈闻也的大名,赛车界家喻户晓。”
许馥现在就有空。
她一边吃饭一边拿出手机来,还没点开搜索引擎,陆时零的消息又弹了出来。
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见面。
许馥一贯的分手策略就是装死,外加附赠一些不痛不痒的话,表明自己也在分手的痛苦中,无暇顾及对方情绪。
但陆时零完全不吃这套,他很坚定地要与许馥沟通,希望许馥能够再给自己一个机会。
【陆时零:馥馥,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也反思了很多。我知道自己做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也知道曾经可能对你有些许的忽视,但那都不是我的本意……我现在想明白了,我全部都愿意改,一定会做的比之前更好。可不可以请你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们曾经的感情一个机会?】
【陆时零:两人在一起久了,感情出现问题在所难免,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够告诉我原因,我一定会找出问题所在,也一定能够解决这些问题,不要这么快就放弃,好吗?】
【陆时零:我真的很爱你。也真的离不开你。】
【陆时零:馥馥,两个小时,不,一个小时就好——明天我们谈谈,好吗?】
小作文太长,许馥根本没有心思看。
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哪有什么理由可讲?
还要分析原因,找出问题所在,提出对策——以为在产出什么垃圾论文吗?
哎,实在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牛皮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果然人都会变。
许馥想了想,还是快刀斩乱麻吧。
面对这种深陷在自我幻想中的男人,就必须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对你没感觉了”“我真的不喜欢你了”这样的话,他可能才能死得了心呢。
但不能发消息说,发消息显得自己不够痛苦,不够艰难,偏偏她还暴露了自己的住址和工作,万一让对方生了报复之心就麻烦了。
反正她明天也休息,干脆把私事处理干净好了。
【许馥:明天吧,明天我休息。】
发出去都感觉肉痛。难得的休息时间,竟然要来处理这样的屁事。
陶染在旁问,“搜到了吗?”
“哦,还没。”
许馥打下“陈闻也”三个字。
天啊——他竟然还有百/度百科?
许馥睁大了双眼,简直惊呆。
还有微/博,贴/吧,还有B/站视频大全……
粉丝还这么多!
新闻就更多了,标题起得更是劲爆。
[车神陈闻也重磅归来!国人沸腾!再创历史奇迹!]
[中国青年|陈闻也:让世界见证“中国”速度]
[惊险!车神陈闻也遭遇严重事故!无数粉丝为之心揪]
许馥的筷子停顿在空中:……
他早上还发消息问她他今天订的外卖好吃不,她早上起晚了没来得及吃,也忘记回复。
过了一会儿他又发来消息,问她怎么不回复,是不是又没来得及吃。
车神怎么天天这么有空?
陶染一双眸子深不见底,打量着她震惊模样,轻柔道,“知道了吧?让你小心不是没有道理。”
“……是有点道理。”许馥心有余悸,“等他病好了就让他走吧,我可不想被粉丝围攻。”
陶染望着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可爱的孩童。
他克制了想揉着她发顶夸奖她“好孩子”的冲动,只温柔地笑,“好。”
-
许馥站在门前,听到房间里面挺大的声响,才想起来今天是周六,陈闻也出差回来的日子。
这几天陈闻也不在家,她多少还有些不习惯呢。
每天早晚没饭吃就罢了,晚上她喝起酒来的时候,冰辣的酒淌过了喉咙,总时不时怀念起他那一口热乎的小甜品来,还会在心中想他什么时候回家。
这样实在很不好。
搞得陈闻也像她家的厨子一样……
人家早就不是她邻居家的小弟弟了,现在已经是大明星,还要为国争光,以后说话做事都还是客气点好。
她伸手解锁指纹时,听到里面传来的好像是电视的声音。
哇,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她心想。
陈闻也生活那么规律,爱好也单调,几乎全部围绕着车。他今天怎么有兴趣看起电视?应该是有什么赛车比赛直播?
正好,借着赛车比赛的机会和这个大明星说一下,让他回自个儿家住吧,总归身体是没有大碍的了,别再爆出来个桃色新闻,叫她以后养鱼都不好养。
下定了决心,许馥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奇怪的是,房间没有开灯,硕大的电视屏幕映着莹莹蓝光,播着她最爱看的泡沫肥皂剧。
而且也没开暖风。连她早上走的时候开的窗户也没有被关上。
这边门一开,冰冷的穿堂风呼呼刮过,穿着呢大衣的许馥都打个寒颤。
早晚温差太大了。
她把门关上,打开灯,喊了声,“小也?”
电视声过大了。她的声音都不明显。
人去哪儿了?
许馥蹙起眉,三两步走到电视前,直接把电视揿灭了,又径直去关上了窗户,打开了暖气。
转过身才往沙发上看,这一看,吓了她一跳。
陈闻也正蜷缩在她平时窝着的位置熟睡,他本来个子就高,长手长脚的,却将自己缩成个团,只占了一丁点儿地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空着的位置放着她常抱着的一个趴趴狗抱枕,他头抵着那抱枕的狗头,睡得香甜。
她回来叮呤咣啷一连串的动作竟然也没吵醒他。
……出的什么差,累成这样?
许馥脚步轻了些,她小心翼翼地走近,发现陈闻也不大对劲——
他穿一件薄薄的白色宽松卫衣,领口松散,露出如玉的锁骨和半个肩胛,人看起来好似清瘦了一圈。
一只手抱着那雪白的趴趴狗,袖口也宽松,衣袖和玩偶摩擦,被捋到了肘肩。
许馥觉得他那修长的手指比玩偶都白。
面色更为苍白,唇却蕴着一种病态艳丽的红。
许馥犹豫了一下,先拿手背去贴他的手背。
幸好,肌肤冰凉细腻。
她松一口气。
转念一想,是不是刚刚冷风吹得了?
毯子就在旁边,可他一点都没盖。
她又拿手背去碰他的额头,感觉好像是有点热。
不过她刚回家,自己的手也冰凉,不知道准不准?
许馥将那趴趴狗扯开一点,俯下身拿额头去碰他的额头。
……滚烫。
许是趴趴狗突然失踪的原因,那么大的声响都没有吵醒的陈闻也,此刻却被忽地惊扰到,浓密卷翘的睫毛微颤,掀起一双雾蒙蒙又黑白分明的眸子来——
与许馥四目相接。
两人从来没有离得这么近过。
他的呼吸滚烫,许馥的微凉,迅速地纠缠在了一起。
鼻尖差一点就抵上鼻尖,唇瓣差一点就抵上唇瓣。
许馥在他眼中看到自己微怔的模样。
心跳停跳一拍。她艰难干涩道,“你……”
话还没说出口,陈闻也已经重又闭上了眼睛。
他闭着眼,往许馥脸前蹭了蹭,慢慢地用滚烫的脸颊贴上她脸颊。
柔软,温暖,满是眷恋之意。
许馥听到他在自己耳边呢喃,微微沙哑,带着浓浓睡意,是很成熟动听的男声。
“……真是疯了。”他小声说,梦呓一般,很苦恼似的,“做这么真实的好梦。”
她一时不知道作何动作,只盯着他发呆。
离得这么近时她才发现,陈闻也皮肤很细腻,几乎没有毛孔,鼻骨生得英挺,抵着她脸颊时,有种难以忽视的攻击力。
比新闻上的图片还要好看得多。
迟钝了几秒,许馥总算找回自己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