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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置摄像头还开着。
陈闻也的身影很有存在感的出现在那画面中,他就站在她身后,定定地望着她们,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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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来了。
陆时零安慰自己。
陈闻也既然提供了地点,他就请大家吃个晚餐好了,总归可以和许馥坐在一张桌子上。
而且他仔细想了想,他都被甩了这么久了,陈闻也这小三都没上位,显然也不算是个强劲的对手。
……还不如盛郁强劲呢。
亲昵地拉着许馥就坐了下来,让他都没有挤到她身边的位置。
服务生为大家倒酒,倒到陈闻也那里时被许馥挡了一下,她道,“不用。”
“盛郁小孩子不喝也就算了,”陆时零些许讶异地挑眉,“陈总也不喝点儿么?”
他彬彬有礼地解释道,“红酒,度数不高。”
“他不喝,”许馥笑,“他是我代驾。”
陈闻也刚想开口说可以叫代驾,然后才想起来今天他开的是只有两个座位的超跑。
他昨天刚重审通过了驾照,今天便积极邀请许馥坐他的车出门,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许馥懒得和他推辞,便赏脸坐了次他的超跑。
他开超跑时候还挺帅的,姿势随意,手往方向盘上一搭,又添几分桀骜,许馥坐得也挺开心。
当然,不堵车就更好了,这车实在太招摇。
陆时零抬起酒杯来,大气道,“庆祝‘走进寂静’找到合适的办公地点。”
许馥也笑着端起酒杯来,轻轻和陆时零碰了,“辛苦了。人工耳蜗捐赠项目很顺利。”
陆时零抿唇笑了下,一饮而尽。
最近项目和医院都顺利,许馥心情也好,喝得多,笑容也多,隔着陈闻也,和陶染也开起了玩笑。
“学长今天怎么也喝酒?”许馥笑道,“去你家的时候可从来都不喝。”
“和老陶喝容易把他喝多,真把他喝多了又要挨骂,太不划算。”陶染淡淡地勾起唇角,又道,“下次还是你来家里陪他喝比较好。”
许馥想到师母发飙骂老陶的模样,也笑了,“好呀,我也好久没去了呢。”
陈闻也今日情绪不高,眼神有一搭没一搭地,总落在许馥那洁白脖颈的项链上。
望向许馥时,就不免要看到盛郁——
盛郁就坐在她的另一边,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许馥身上。
布菜,倒酒,给她递面巾纸,动作熟稔,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是第一次与她一起吃饭。
盛郁甚至很了解她的喜好,知道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上来就习惯性地拿起了公筷,让他无所适从。
而许馥侧过身望向陶染时,灯光映着被切磋琢磨过的钻石,某个切割面反射的光芒格外刺眼,陈闻也感觉眼睛极为干涩痛痒,需要很用力地克制,才能不再望向她的方向。
酒过半巡,许馥有些腻了,起身出去抽烟。
餐厅的抽烟区是半户外的,地上铺着草坪,折叠的玻璃窗被推开,能看到外面的夜空。
许馥刚捻出根细烟咬上,身后脚步声响起,陆时零很快在她身旁站定,熟门熟路地拿出火机来。
之前他们一起在这家餐厅吃过饭,许馥说这里的抽烟区设置得舒服又漂亮,陆时零记在心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用手挡着风为她点上,自己也捻出了一根。
“喝完酒抽一根特别放松,”陆时零夹着那烟,却没点着,道,“再吹点冷风,感觉世界都飘飘然的,很清爽。”
“是啊。”许馥别过脸,悠悠吐出一口烟雾,调侃道,“200台人工耳蜗,陆总这次可真是大放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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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烧得慌,”陆时零自嘲道,“出点血积积德,以免报应不爽。”
“什么报应?”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陆时零自己低笑一声,道,“我可能阳/痿了。”
许馥吓得烟都差点儿掉地上,她瞪大眼睛,“说什么呢?”
夜色下,陆时零五官更显深邃,望向她时依旧深情,却带了点陌生的迷茫。
“至少是精神上。床上……没试过,不知道。”
“怎么不试?”
“觉得没劲。”
“你认真的?”
“真的。”
“是根本不想么?”
“根本不想。”
“看医生了吗?”
“看了,说没问题。”陆时零叹了口气,问,“我搞不明白。是我之前在生病,现在正是痊愈的过程么?还是之前都很正常,现在突然生病了?”
“之前很正常啊。”许馥眯起眼睛回忆道,“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之前挺好?”
“挺好。”
陆时零愉悦地轻笑,“谢谢。”
许馥没理他,她想了想,又问,“那烦的时候怎么办?”
“硬抗。”
“……好受么?”
“非常不好受。像戒断反应一样。”
许馥蹙紧了眉。
他们是一类人。
她对陆时零此刻的烦闷和痛苦感同身受。
陆时零百无聊赖地夹着那根烟把玩,“连抽烟都没有欲望。”
“怎么会呢?”许馥问。
她思索了下,侧过身,将她那根细烟的火星轻轻按在了陆时零的烟上。
在伦敦的无数个夜晚,他们淋漓尽致之后,会这样交互着燃点对方的烟,在阳台上相拥着慢慢享受掉。
陆时零有些怔愣地望向她。
口中含着的烟雾慢条斯理地吐出,尽覆在他了脸上,她媚眼如丝道,“这样都没感觉么,时零?”
和他们做第一次时一模一样。
陆时零仓皇地后退一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有感觉了。
西裤很紧,胀跳着让他疼痛,许馥望下去,忍不住笑,道,“这不是挺正常?”
陆时零很尴尬地捂着往旁边撤,道,“……我冷静一下。”
“嗯。”许馥笑着应了声,独自留下,望着夜空,等待那根烟燃毕。
静谧的夜被脚步声打断,许馥刚转过身,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香烟已经被男人轻而易举地夺走。
陈闻也低头,吻上了被她濡湿的烟嘴。
第45章
“你做什么?”许馥酒意都散了两分,就这么看着陈闻也低头咬上了她含过的烟嘴。
猛烈的烟草味迅速盈灌了喉咙和胸腔,很刺,很呛,陈闻也不知道许馥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味道,但他突然很想尝尝。
毕竟是她喜欢的味道。
他咳了两声,有些生疏地夹着那烟,道,“……我想尝尝。”
许馥气不打一处来,“你尝新的,尝我吸剩下的干什么?”
“我看你不想吸了。”陈闻也忍住了咳嗽,哑着嗓子,一本正经道,“帮你节约,抵制浪费。”
“神经。”
“就是神经。”陈闻也赌气道,他低头又想再吸一口,却被许馥按下了手。
陈闻也的手很暖,手背的触感出乎意料的细腻,散发着灼灼热意。
很奇怪。
许馥本来站在这里也并不觉得冷,但她伸手覆在陈闻也手上之时,才发觉自己的手很凉。
或许是他的体温偏高。
陈闻也显然也意识到了。他蹙起眉,自然而然地贴近了她一些,“你冷么?”
许馥不理他,“你根本不会,还抽什么烟?”
“我想学学。”陈闻也很认真的模样,“什么事情都是要学的,不学怎么能会?”
许馥拧着眉望他,不说话,他顿了顿,扯出点笑意,低声恳求道,“许老师,教教我,好么?”
许馥深吸一口气。
她真的受够了他干什么都这么认真的表情。
她也不懂一个人为什么可以这么坚持,这么坚定地……
去做一件没有结果的事。
“……有些事情学也学不会。就是天生的,命中注定的,”许馥抽回了手,别开眼睛,“就像有的人体质不能喝酒一样,不能喝就是不能喝,这无所谓的事儿,根本没必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