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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亮了,急救室的灯依然是亮着的,等在外面的纪流简、洛信、洛言三人谁都沒有说话,老马是天快亮的时候走的,原因是早晨洛中谦要过來,洛信劝洛言先回家去,可洛言连理他都不理,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当他是空气,也许他当所有人都是空气。
洛信无法,只好把情况汇报给洛中谦,老父叹着气告诉他说早上会來过來一趟,他只好让老马先回去,以便接老爷子过來。
早上七点多钟,奋战在手术台上的医生们疲倦地走出急救室,等在门外的三个人像突然有恢复知觉似得连忙起身围住了医生,三双寻问的目光,看得医生有点紧张,“刀已经拔出來了,幸好不足以致命,沒有性命危险,请放心吧。”
听到不危及性命,三人皆松口气,洛信去为仲晴天办理住院手续,纪流简和洛言等着仲晴天从手术室推出來。
望着苍白沒血色的小脸,纪流简心中猛一缩紧,昨晚上她还和他说着情话,非要和他去看星星,搂着他的脖子又是哭又是笑,天一亮再次相见的他和她会如此相见,她不哭不笑,而他又哭又笑,害怕失去她的心强烈无比,看她久久不出來,他恨不得冲进救急室大骂她总是不听话!
洛言默默地跟着走进了病房,站在病床旁边仿佛复活了一般伸手抚摸她的脸,热的,仲晴天的脸还是热得,她还活着,活着……他开心地笑了起來,眼眶中流出一行行清泪,他好怕被推出急救室的是具冰冷的身体,“小天,我等着你醒过來,一直等着你睁开眼睛……”
“别碰她!”纪流简凌厉地打掉他洛言的手,挡住洛言的视线,冷冷而语:“别再碰她!”
“你让开!她是我的女朋友,关你什么事?”洛言沒有丝毫退让的意思,狭长的双眸对上纪流简寒冷的幽潭,梁雨薇他已经让出去一次,这一次,他决不会就此罢休!
“当然关我的事,她早已是我的女人,她喜欢的男人是我,不是你洛言!”
“是么?我听这话听得不止一次,你的女人不是梁雨薇么?什么时候改换成仲晴天?如果你真的爱着梁雨薇,就装在心里一辈子,为她终身不娶!而我呢?背叛我的女人,我不会放在心里一丁点!我会把我全部的心里都装满仲晴天,你呢?你永远都做不到!”
洛言可笑地嘲讽心里明明装着梁雨薇却口口声声说仲晴天是他的女人的自大男人,他笑得眼泪都流出來了,以前在他面前撂下只爱梁雨薇的誓言都他妈是假的吗?
“晴天不同!她逐渐成为生活的一部分,就算我怎么阻挡她进入我心中都不行,我慢慢地成为她的一部分,我想和她在一起,保护她,爱护她!”
纪流简低下头,握住垂下來的小手,抚去仲晴天额头的秀发,深深凝视着那张以前怎么看怎么不美的面容,此时是多么的柔和,往常冲他大喊大叫,出口就会说脏话的小嘴紧闭不语,他愁苦地轻声说:“等你好了,我们就订婚好不好?一会儿我就告诉爸妈,想必他们会非常高兴的。”
订婚?洛言不干了,他一把拉起纪流简咬着牙问:“你搞清楚了,她是我的女朋友!”
“你不是,一直都不是!”纪流简摇了摇头,拿掉他的手指,不屑地下逐客令:“你走吧!我不想晴天和你在有瓜葛!”
“呵呵!”洛言低低地笑两声,拉过房间里的另一张椅子放在床的另一边,同纪流简一样握住仲晴天的另一只手,坚定对平静的小脸说:“小天,我说过的,分手要由我來说!”
洛信去门口接洛中谦,并亲自恭敬地引领进病房,一进病房他就闻到了浓重的火药味,看着一左一右握着人家姑娘手的两个男人,冷哼一声,“洛言,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洛言沒想到他爸会來,条件反射地站起身,想起他不必如此,洛中谦并非关心他,而是怕他丢洛家的脸才过來的,又重新坐下來,沒好气地问:“你怎么來啦?是不是有人向你说了些什么?”
他的话直指洛信,洛信知道他说的是谁,站在洛中谦身后解释道:“是我对父亲说的,洛言,父亲知道出了事,才过來看看,父亲也是关心你啊。”
“关心我?”洛言仰头笑了两声:“是來看看躺在这里是不是我吧?可惜啊可惜,我命大有人替我挡住了,dad另你失望了吧?”
“你!”洛中谦气的眼睛瞪的鼓圆,愣是说不出一句话來。
“你怎么和父亲说话的?”洛信面露不悦,洛言怎么能当着纪流简的面这样和父亲当话?“快向父亲道歉!”
洛言瞟了他一眼,就把目光落在仲晴天脸上,洛信气得要拿住洛言出去教训一顿,被洛中谦挥手拦住,“罢啦,小信还有外人在。”
洛中谦亲自过來,纪流简心中虽烦,不好将形于脸上,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松开仲晴天的手,站起身对洛中谦说:“洛总亲自过來,让我怎么好意思?”
“唉?”洛中谦疑惑地问纪流简:“你和仲小姐是什么关系?”进來的时候他看到纪流简就感觉到奇怪,莫非纪流简和仲晴天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住在我家。”纪流简看着仲晴天笑着回答。
“哦!”洛中谦也沒有多问,回头对洛信说:“仲小姐的伤怎么样啦?几天能痊愈?”
洛信见问连忙回答:“医生说沒有生命危险,好好养伤,半个月足矣。”
“这就好!医疗费一定要我们全出。”这样他的心里就得到平衡,怎么说仲晴天是救了他儿子的命。
下午阳光非常柔和,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病房里只剩下纪流简一人,洛言被洛中谦勒令带回了家,他走时丢下一句话:“好好照顾她,我还会再來的!”
慢慢睁开幽深的大眼睛,仲晴天第一眼看见正在沉思的纪流简,脖子一缩,虚弱地说:“纪流简,对不起……”
正在思考洛言说过的话,他要怎么办才能让洛言死心,想办法想的脑袋疼的时候听到仲晴天的声音,他备感欣喜,“你醒了吗?”
“嗯!我记得我挨了一刀。”她还记得那刀是替洛言挨的!那个混蛋花少爷怎么不见?可见沒良心哪!
“疼吗?你傻不傻啊?”纪流简抚摸她额 前的浏海,凑脸过去,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温柔地笑看着脸红的她。
“我都沒多想好不好,现在想想真傻,洛言呢?真是他大爷地沒良心,也不在旁边守着。”
“谁知道呢?”纪流简沒有解释,对洛言有坏处的事情他都做,有好处的嘛,他看都连得看,别说为他辩解啦。
被带回家的洛言,站在自家客厅,看着一脸黑色的父子二人,他轻仰嘴角笑了笑:“看不惯我,就不要管我的事,你们俩这种表情给谁看啊?”
“洛言!”洛信气得要死,他窜直身体,颤抖着手指着洛言问:“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你又惹了谁?天儿怎么会白白的挨刀伤?”
洛言又一笑,摊开手摇摇头:“我真沒惹谁,只是躺在大街上休息一会儿,麻烦找上门,难道不让我还手吗?”
“你认为我们会相信吗?”洛信怎么会相信有人拿着刀子无缘无故砍洛言。
“信不信由你!”洛言沒打算让他们俩相信。
“她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替你挡刀?”洛中谦问出这么一句,出乎洛信和洛言的意料。
“我女朋友,怎么啦?”洛言坐下身,幽幽地说:“你想怎么拆散我们呢?给一笔钱,还是其他的……”
“她是你的女朋友,怎么会住在纪家?”洛中谦狐疑地问,丝毫沒有要听洛言把话讲完的意思。
“她本就住在纪流简家。”洛言心里冷笑,若说仲晴天是纪流简私养的小偷,他会不会暴跳如雷。
洛中谦更不明白了,他又问:“你和纪流简又争同一个女人?”
又!洛言听到又字,面色冷一下來,“从梁雨薇私自逃跑,那个女人就已经从我的心里拔出,现在,我心里只有仲晴天!”
“哦?”洛中谦仿佛看到什么希望一样,满脸爬上笑容:“非她不可?”
“非她不可!”洛言就像宣誓一样说了这四个字!
“好!”洛中谦大声说出“好”字之后,洛信和洛言同时呆了,他们俩想不通洛中谦为什么会叫好,不是应该训斥洛言一顿吗?
洛言讶异地问:“dad,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若接受仲晴天成为儿媳妇,你必须回公司老老实实上班,从今以后再也不惹事生非,你同意不同意?”
俩兄弟顿时明白了洛中谦为什么会叫好,洛信担忧地说:“父亲,天儿她未必同意……”嘴上是这么说,心里急得不得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父亲接纳仲晴天促进洛言上进,本來是好事,可是他心里却是非常难受,仿佛被人挖去一个洞一样疼。
洛中谦示意洛信不要说话,抬起眼睛笑着瞅着惊愕的洛言:“这笔交易是互利的,你娶到了自己的女人,我也少操你那份心,怎么样?”
洛言眉中带笑,恢复以前嘻嘻哈哈的样子:“一言为定!不许反悔!”他会慢慢搞清楚洛中谦到底想干什么?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