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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珊本以为,晚饭时候,父亲一定会把派人过来,把自己叫醒吃饭。却不料,秦珊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香儿、馨儿!”秦珊直起身,随口唤了丫鬟。
“姑娘醒了!女婢们服侍您起床更衣!”香儿捧着洗漱盆,馨儿拿着温烫的毛巾,小心的帮秦珊擦手、擦脸。
幸福来得太突然,自己突然有些不适应了!俩丫头帮自己洗脸、洗手、更衣、穿鞋、梳头,自己根本不用动,只用配合着伸伸胳膊,伸伸腿,不一会儿就被拾到的利利索索。
“你们家大小姐我饿死了!现在弄头牛,我都能吃得完!你们两个没良心的,昨晚怎么不叫醒我吃饭?”秦珊听到自己肚子咕噜噜直响,不由和两个小丫头开起了玩笑。
“女婢不敢!是老爷吩咐,让大小姐睡到自然醒!并安排厨房,随时温着吃食,啥时候大小姐醒了,就啥时候开饭!”俩丫鬟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跪在了地上磕头。
“你们俩还没完了,以后不许你们动不动都磕头!不然我就不要你们了!”秦珊瞧着俩丫头小心翼翼的模样,只得恐吓!
“求大小姐开恩!大小姐若是不要女婢们,女婢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这架势,比刚刚的架势还忠烈!
“我喊三个数,你们若还跪在地上磕头,现在我就打发人把你俩给卖了!一!二!”秦珊还没喊到“三”,俩丫头立马从地上蹦了起来。
“这才对嘛!你们多大入的秦府?”秦珊也挺好奇,瞧着两个丫鬟,也不比自己大多少,也不知道伺候自己原来身子里的那个她多久了?”秦珊好奇的问道。
“回大小姐,奴婢们六岁就被自己的父母卖进了秦府,卖的是死契。从进府就一直伺候夫人和小姐,女婢们第一次见大小姐的时候,大小姐才几个月大!”香儿一边说道,一边还比划着。
“那你们是不是从进了秦府,都没怎么出过秦府的大门?”秦珊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六岁!还只是一个小孩,她们的亲生父母怎么忍心把幼小的孩子卖给别人,做伺候人的活儿?
而且香儿、馨儿若比自己大六岁,那岂不是都已经二十出头了?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如花的年龄,被关在秦府,无所事事,一年又一年,好可怜啊!
“回大小姐,伺候小姐,是女婢的本分,哪里能随意道外面乱跑呢?”香儿笑道。
“你们可曾识字?”秦珊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回大小姐,我们识字的,小时候,夫人还在世的时候,每日无事儿的时候,常教女婢们认字,打发时间,那时候就认识了不少的字。”
“小姐去学院后,老爷说,女婢俩以后是要陪嫁到九王爷府的,若不认识字,就会给小姐丢脸,特地请了先生,叫女婢们识字读书!这三年多,女婢们日夜学习,就恐怕丢了大小姐的脸!”香儿说的很是认真。
太好了!秦珊心中长出一口气!幸好!幸好俩丫头有些功底,若大字都不认识,想教她们东西,怕是要费事儿很呢!
“大小姐,您怎么突然问这个了?还有,昨晚您说,您要悔婚,到底为什么啊?”馨儿这丫头,还算是有些心思,不像香儿,小嘴儿絮叨的个没完,从没有个把门儿的,但连一丁点的心眼儿都不留。
“哎呀,饿的肚子疼!哎呀,头好晕啊!走走走,先去吃饭,什么都没有填饱肚子重要!”秦珊佯装饿坏了,打断了此次谈话。
“嗯嗯,香儿扶您过去,您忍点!马上就能开饭!馨儿,你快去传话,说大小姐醒了!要吃饭!快点!”香儿本就简单,看着秦珊饿坏了,心疼的急,哪里有空多想,连忙麻利儿的安排。
馨儿张张嘴,又吞了下去,行了个万福,先行离开去厨房通传开饭了!
秦珊此会儿是真饿了!自己的事情还不知道如何和两个小丫鬟讲呢!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讲明白的,只能找了个借口,给自己空出来点时间,好好想一想,如何讲,这俩丫鬟才能理解和赞同自己的决定。
香儿搀着秦珊,前脚刚来到了饭厅,秦丞相后脚就跟了进来。
“丫头,昨儿可休息好了?”秦丞相看秦珊气色不错,开心的问道。
“睡是睡好了!就是饿坏了!你听,女儿的肚子可是被饿的咕噜咕噜直响,都怪父亲大人,昨晚儿怎么不把我叫起来,先吃饱了饭,照样能接着睡嘛!”秦珊撒娇道。
“你呀!人少吃一顿、两顿无碍,若睡眠少了,可是会生病的!”秦丞相溺爱的拍了拍秦珊的头,笑道。
早餐很快摆上了桌子,秦珊瞧着一桌子的美食儿,开心的眼睛都绿了!
这三年,虽然自己有空间,粮食的确从不缺少,还没到挨饿的程度。可是,常年都在外面奔波操劳,所到之处除了死人就是敌人、流民、灾民,哪里见过一星半点的肉星儿?
秦珊那个激动,恨不得蹦到桌子上敞开了吃,一筷子一筷子的往自己嘴里塞肉。
秦丞相和仆人、丫鬟都看得目瞪口呆!如此美若天仙、堂堂秦丞相府上的大小姐,怎么像是饿了几辈子一般?噎得白眼睛珠直翻,还是依旧往嘴里送肉。
“珊儿!大家闺秀,坐有坐相,吃有吃相!瞅瞅你,没人和你抢!你忙点!”秦丞相实在看不下去,气恼的说道。
“嗯!嗯!饿!饿!的!下!下次!下次一定改!”秦珊嘴里塞着肉,模糊不清的说着,根本不看秦丞相,还是依旧大快朵颐,痛快的吃着。
秦丞相知道自己宝贝女儿的确受苦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静静的。而香儿馨儿俩丫头,却已然忍不住,红了眼眶,眼泪“噗哒,噗哒”往下滴。
终于,秦珊吃饱了!揉了揉肚子,打了个饱嗝,撒娇的说道:“父亲,还是家里好!好幸福啊!”
秦丞相原本就一直忍着,听到女儿这么一说,就再也忍不住,眼睛红红的,又恐出了丑,轻轻“嗯”了一身,起身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