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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
姬红骨觉得这个称呼有些似曾相识,想了想之后才想起来,之前她遇上的那个自称是渡魂人的人,也是自称本尊的,难不成,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应当不是同一个人的,那个渡魂人是男人,而据歌月说,冷宫里的那个,是一个女人。
不管这两个人有没有关联,她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查清楚冷宫里的那个女人的身份。
姬红骨把希望寄托在歌月的身上,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拍着,温柔地提醒她:“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重要的细节能够帮我追查到那个女人的身份的?”
要是没有重要的细节能让她从而追查到那个女人的下落,那歌月所受的苦,还真的是白费了。
可怜的姑娘!!
歌月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把这一段时间自己所经历的,所看到的人,都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遍,忽然脑中一抹精光闪过,她倏然睁开眼睛来和姬红骨说:“我想起来了,碧落送我离开的时候,我假装昏迷,看见了那个女人所居住的宫殿上面,写着西华宫三个字!”
西华宫,是西六宫其中的一个宫殿,也是破落的冷宫。
“西华宫?”
姬红骨在脑海中顺了一下所得到的线索,这个是最为重要的一条线索了。
歌月脸色痛苦,应该是她刚刚醒来便让她回想起来这么多痛苦的事情,脑袋疼得很,她瘫软在床~上痛苦地呻吟:“姑娘,我头好痛……”
痛苦不堪的她在床~上翻了一下,马上又触动了后背上的伤,疼得她低叫了一声。
纵然是受了这么重的伤,在姬红骨的跟前,她还是不敢太失态。
知道她在忍着,姬红骨不忍心再逼问她,给她把脉,发现她脉象混乱得很,姬红骨朝着门外的玉兰喊:“玉兰,快去请大夫!”
猜到可能是歌月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玉兰连忙跑去请大夫。
玉兰的速度也够快,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带着;老大夫赶来了。
那大夫看了一下歌月的伤口,手颤了颤说:“老奴从来没见过这么重的伤,实在是不敢下手……”
本来事情就比较急,却又遇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大夫,这差点就把姬红骨气得吐血,她脸色不好地训斥那畏畏缩缩的大夫:“连这点伤都不敢下手,你是怎么进王府的?”
那大夫被她这么训斥,吓得手抖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床上的歌月又疼得打滚,后背的伤口被撕扯开来,鲜血直流,姬红骨闻见鲜血的味道,更是恼怒:“快给她止痛,你医不好她,拖出去杖毙!”
那大夫被姬红骨吓得整个人都哆嗦了,知道姬红骨气得不行,又不敢求情,只得颤抖着手想要下药。
“你下去!”
门口传来男人冷漠疏离的声音,姬红骨的身体绷直,重楼月这个阴魂不散的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大夫立刻得救了一般,提着药箱子给重楼月千恩万谢,逃命一般地离开了。
姬红骨见重楼月把大夫打发走,再也压制不了怒火,朝着重楼月就低吼:“你把大夫打发走,我让谁给歌月治疗?”
现在歌月疼得随时都要昏过去,姬红骨听了别提心有多揪心。
可是这重楼月竟然还把大夫给打发走了。
屋内已经点了火,烛光微微晃动打在男人的俊逸的面容上,那张刀刻风剪的妖孽绝世容颜上,一双眸子深深浅浅的,看着姬红骨,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这个一直以来都是冷冰冰铁石心肠的女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婢女这么上火。
而这个女人,在任何时候,都是表现得十分的端正优雅的,这么急躁失态,好像,还是第一次吧!
发觉重楼月一直在看她,姬红骨深知自己现在已经失态,连忙把内心的火气给压了下去,收拾好了脸上的神色,她可不想在重楼月的跟前失态。
心里还是焦虑,现在该怎么办?
身在王府中,总不能去和公子宸求情的。
正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重楼月这会傲气十足地开了口:“云裳,去给她看看。”
“是,王爷。”
立刻有一个女孩应了一声,提着药箱子就去给歌月处理伤口。
姬红骨下意识就挡在了歌月的床前,重楼月十分傲娇冷酷地说:“云裳是俪都最好的医师,有她给歌月看,事半功倍的!”
“王妃,交给我!”
云裳给姬红骨鞠了一个躬,看样子是很有信心。
虽然不想要让重楼月插手的,但是看见歌月疼得这么厉害,姬红骨也无可奈何,让开身来让云裳给歌月处理伤口了。
意识到刚才重楼月把那个不靠谱的大夫给遣走,是为了让云裳给歌月治疗,而刚才她还对他这么吼,这个男人不生气,也真是奇迹了。
印象之中,这个男人一直看她不顺眼的!
也是很神奇,云裳给歌月上了药之后,歌月立刻就不叫了,应该是疼痛得到了缓解,云裳又开了一个药方子递给玉兰:“去抓药,用三碗水煎服至少一个时辰,给她服下,就无大碍了!”
玉兰看了一眼姬红骨,得到姬红骨的首肯之后,这才拿了药方子去抓药!
等玉兰走后,云裳看见重楼月和姬红骨似乎是有话要说的样子,也很是识相地要退下去,给重楼月和姬红骨鞠躬说道:“王爷,王爷,她点了她的睡穴,让她睡一会,不然她乱动会扯开伤口对她无利,属下先退下去,有什么事情,再叫属下!”
说罢,便酷酷地退了下去。
云裳退下去后,重楼月也不得姬红骨说话,自己找了一处舒服的地儿给坐了下来。
大爷一般瞧着二郎腿坐在那里,明明应该是很不文雅的,但是他坐在那里,偏生的,就让人讨厌不起来。
“你怎么知道歌月醒了?”
姬红骨的话里有些警惕的味道,这个男人来得这么及时,让她不得不猜想,他一直在监视她。
不过,他监视她也是说得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