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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十分钟，苏云突然坐了起来。
两位老师同时望向苏云，心中冒出同样的想法，该不会……
心力交瘁的韩越泽，注意到动静后，下意识看了眼时间，哦，考试还没结束，还有半小时。
下一秒，韩越泽猛地瞪大了眼睛，盯向苏云的背影。
当苏云站起后，更多人看向苏云。
半分钟后，32号考场，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但教室中央，空缺的那一个座位，异常醒目！
除了两位老师，谁也不知道苏云的试卷究竟做得如何。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言的氛围，影响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苏云人已走，但他的身影，在众人脑海中却难以挥去！
……
图书馆。
管理员大妈，眼神呆滞地看着苏云出现，刷卡、进入、消失……
抬头望了眼时间，才九点一刻，比起昨天，他来的更早，动作更加流畅！
昨天好不容易才压下的好奇，再次上窜，而且变得更强烈！
过了许久，大妈才意犹未尽地收回视线，安静的大脑瞬间变得活泛起来。
再一次思考昨天没有想明白的事情，分析、回忆、推测，宛如一个正在调查案件的侦探，脸上遍布的认真足以令人咋舌。
苏云一路脚步匆匆，找到老位置，没有丝毫拖沓，拿出剩下的英语资料，便埋头看了起来。
和昨天一样，整个区域，就坐了苏云一人。
沉浸的时光，过得飞快，在不断的翻书声中，整个上午便过去了。
肚子传来的咕咕声，把苏云的思绪拉回现实，饥饿感顿时涌了上来。
看了眼时间，苏云这才发觉，都已经到了中午。
不知不觉，都学两三个小时了，怪不得这么饿。
连忙收拾了东西，背起书包，便朝食堂而去。
正要走出图书馆，突然被一旁的管理员喊住。
苏云停下，疑惑地望了过去，看清对方的神情，不由瞳孔一缩。
管理员大妈神色无比复杂，眉头快皱成了一个“川”字，整张脸看起来，精神极差！
才短短几个小时，整个人好像换了一张面孔，很是憔悴。
又是一个上午过去，依旧没有想明白。
她迫切地想知道，那位高二年级的学生，到底是学渣，还是学霸？
将种种细节抽丝剥茧，耗费了无数脑细胞后，大妈还是没有得出最终的结论。
应该是学渣，对，好像又不对；
学霸？不对，好像也对。
毫不客气的说，就这几个小时，她已经快被这一矛盾折磨到神经脆弱了。
此刻见到苏云，管理员眼神骤亮，宛如见到救星一般，连忙问出了心声。
“同学，你上次说你是高二年级的，那这次月考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对方的变化让苏云很懵，但听到问题，他还是认真回答：
“很重要！”
此言一出，管理员眼神变更亮了、疑惑更浓，还蕴含着浓浓的急切，追问道：
“那你综合成绩好不好，你究竟是学霸还是学渣啊？”
问完后，管理员紧紧地盯着苏云，生怕漏过对方答案的任何一个字。
苏云沉思，没有立即回答。
综合成绩？
这问题还真让他犯了难，这回月考还没结束，最近的综合成绩就是上回月考成绩了，苏云班级末游，当然不算好。
放上个月他的确算学渣，可以现在的水平，说学渣也不太合适。
“怎么了同学，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迟迟没有等到回应，管理员忍不住再次开口。
“那倒没有。”
苏云摆了摆手，身体又传来一阵饥饿感，于是脱口而出道：
“综合成绩不好，目前算是学霸。”
管理员听到回答，眉头顿时舒展，脸上露出喜色，困扰自己的问题终于有答案了，解决了。
苏云见对方没再追问，转身离开。
出了图书馆大门，便是大步流星，速度飞快。
要问为什么这么快？
答案只有一个，饿啊！
管理员大妈一脸欣慰地看着苏云离开，脑海中回荡着他的答案。
算是学霸，这就对了，能连续两天在图书馆待这么久的人，肯定得是学霸了。
而且两天都来的这么早，提前那么早交卷，怕还不是一般的学霸，成绩排年级前十都有可能，这人说话还挺谦虚的。
特意说算是，这何止叫算是啊，还有综合成绩不好，说的也很谦虚。
综合成绩不好？！
成绩不好，算是学霸？？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算哪门子回答，到底什么意思，我该怎么理解？
大妈眼神一凝，忽然反应过来，连忙跑了出去，要找苏云问个明白。
可走到门外后，放眼望去，哪还有苏云的身影。
无尽的情绪涌上心头，大妈眼神悲怆，恨不得仰天长啸。
这道题好难，我不会啊！
谁能告诉我，他到底是学霸，还是学渣！
到了食堂，已经过了吃饭的高峰期，苏云不用排队，便打好了饭菜。
一整个托盘，堆的满满当当，荤素搭配均匀。
走在过道上，还引得不少同学注视，露出一幅幅惊叹的面孔。
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苏云拿起筷子，就开始风卷残云。
如小山般的食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逐渐消失。
周围一些瞥见的同学，嘴巴顿时张成了“o”型，实在不能理解看起来瘦瘦的苏云，怎么能吃这么快、这么多。
他们哪知道，有些人，穿衣显瘦，脱衣堪比猛兽。
苏云吃的兴起，自然不会理会他人的反应，一直默默低着头干饭。
见这情形，很快这些人也不再关注苏云，继续着之前的讨论。
“今天考试太难了，我平时物理还可以的，上回月考都得了80分，可这回最后两道大题都不会，算是彻底考砸了。”
“唉！谁说不是呢，特么的，真坑，我这回物理也算是废掉了！”
“这市里出卷太不讲究了，尽为难我们这些中等生！”
“就是，难度提的这么大，对成绩好的影响不大，对差生更没影响，就苦了我们了。”
“也得看成绩多好的，我们班物理前三的，这回也都考的不理想，怕是只有飞翔班那些大神，才不会觉得物理难吧！”
“另外，不光是我们高二难，听说高一这回物理也够狠的，难倒一大片，那可是学校自己出的试卷，也算是巧了，都难！”
……
一道道感慨上午物理考试艰难的声音，传入苏云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想不注意到这些，都很难。
只是物理试卷真像他们说的那样，难吗？
苏云回忆了下自己考试的场景，似乎、好像挺顺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