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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落沉默了会儿,再次开口问:“生孩子也要练?”
“这不是孰能生巧嘛,万一太草率,生出来是个草台班子,那陛下不得伤心死?”
顾卿落:“……”
【说在我心上了,若是生出个草台小子,我会当场撞柱而死。】
【可能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人生莫过于,生出来一个田鸡而不是凤凰。】
季砚尘轻笑一声,哑声开口道:“陛下与臣的孩子绝不会是个……无用的废物。”
“陛下也曾说过,陛下与臣的血脉是世上最优越的存在,绝无可能生出个阿斗。”
“若我们的运气真的如此之差,那我们认命吧,重新造一个。”
顾卿落:“?”
【我是母猪吗,不行再造一个,如果第二个不行,第三个也不行,那她不得一直生?】
【那和母猪有何区别?难道区别在人身为猪?】
顾卿落瞪他一眼,推开他:“呵,你生!”
“你以为女子生孩子容易啊?你又没体验过十月怀胎的痛苦,你又没亲眼见过女子在生孩子时是与阎王干架!”
“打赢了身体还是受重创,没打赢那就去地府做客。”
“你说得如此简单,再生一个!要生你和别人生去。”
“朕宫寒生不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季砚尘呆立原地,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心底满是不安。
过了会儿后,他找回自己的声音道:“陛下,对不起,是臣说错话了。”
“这个孩子无论是如何,我们都认命,只要一个孩子即可。”
“臣亦知女子生育是生死攸关,亦知女子生育已经有一步是跨入鬼门关了。”
“故臣体会到女子生育不易,臣认为陛下生几个,都由陛下来决定。”
“臣不会干预,臣家族已经臣一人了,传不传宗接代,已无人会在意,如今臣只剩陛下一人了,若陛下只想要一个孩子,臣亦支持。”
“生育一事本就由女子来决定,身为获益者的男子无话语权。”
顾卿落微微张着嘴,愣了好一会。
随即,会心一笑。
【季狗这番话,犹如一道响雷,给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女子生育,在多数人眼里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仿佛不生孩子就是对不起丈夫、对不起家人、对不起婆家。生得少是给丈夫丢脸,生的是女孩同样也是给丈夫丢脸。说到底,女子一旦生了孩子,就变成了全家人的奴隶,任人宰割。每个人都可以在她身上咬上一口,而她一旦反抗,到头来遭受辱骂的还是自己,身心备受伤害的也还是自己。而那些身为家人的人,不但不会怜悯她,反而会变本加厉地伤害她。】
【现在想来,我来到这里也是算是幸运的,至少不是身为深宅里头的饱受丈夫和小妾的摧残,也不用与她们争一个男人。】
季砚尘闻言,心疼死了。
他也庆幸,他的陛下回到这里不是成为深宅女子,而是成为了身居高位,身份尊贵的皇帝。
他或许有些邪恶,他感谢先帝先走一步,没恢复她女子的身份,她不用成为巩固朝堂的棋子而送去和亲,也感谢先帝将皇位传给她,让她一世平安喜乐。
“陛下,我们不生了,两个人过二人世界好不好?”
顾卿落愣愣地看了他一会,笑出声来:“刚刚不是说生不好,再造一个吗?怎么现在就立马改变主意了?”
“一切以陛下为主,臣只听陛下的。”
顾卿落:“别以为你这样说,朕就不计较你刚才那句再造一个哈!”
“朕可是很记仇的,不会这么快原谅你。”
季砚尘:“那陛下要怎样才会原谅臣?”
顾卿落撑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到:“朕想一想哈。”
季砚尘似乎会料到顾卿落想要什么,从兜里揣出一叠银票,牵起她小手,递给她道:“陛下,这些够吗?”
顾卿落眼睛猛地一亮,人一下子就精神了,她接过,数了数,一共五千两。
这下,顾卿落伸手拍了拍季砚尘肩膀道:“不错,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愧是朕的好臣子!”
顾卿落看着他眼睛,添了一句:“好床伴!”
季砚尘温郎一笑,抬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温声道:“陛下,谢谢您。”
“有你这两句,臣已经心满意足了!”
“那陛下,时间不早了,我们上榻吧。”
说完,抱起顾卿落往榻上走去。
……
顾卿落柔弱无骨的上半身紧贴着季砚尘那灼热的胸膛,双手扣着季砚尘的脖颈,玉指粉嫩,骨节蜷缩着。
男人滚热的胸膛烫得顾卿落的身子不禁颤抖着。
吻落在她的红唇,不久之前刚了一回,现在又来。
季砚尘那低沉略微低哑的嗓音从响起。
“陛下,很快就好。”
“臣这次没有太过分吧!”
随之,那大掌紧揽着她腰肢,另一只手不闲着,到处煽风点火。
他们双方似乎很契合了,一到意乱情迷之时,顾卿落都受不了季砚尘男色的诱惑,半推半就进入了他的圈套之中。
顾卿落的眼角滑下一滴泪,不知是累的还是别的。
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她面前这匹饿狼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陛下,您哭?”季砚尘轻轻吻掉她的泪珠柔声问。
“朕…”
刚到口的话,突然卡顿了,说不出口了。
转眼之间,两人换了个方向,女在上,男在下,顾卿落往下,朱唇半张,含住了他喉间的凸起。
刹那间,季砚尘呼吸骤然加重,勾着她的细腰,带着她往自己的怀里扑。
顾卿落很有分寸感,只是轻碰一下即离,这既能勾得季砚尘够呛,又能霸占主权。
“陛下,您在折磨臣?嗯?”
“陛下……”
季砚尘那双大手不安分的在侵蚀她,顾卿落一时间呼吸微重,狠心咬了一口他胸膛。
“季砚尘,你……个煞笔。”
“煞笔中的煞笔,不讲武德。”
季砚尘明眸望她:“陛下难道就讲武德了?”
“到底是谁在咬臣的喉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