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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九千夜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了视线中，沈长君这才找回自己的控制权。
她抬脚想要朝着第九千夜的方向追上去。
可忽的，却发现自己前面出现了一道并不算陌生的身影。
“明月真人。”沈长君有些不自然的打着招呼。
杜明月怎么会在这里？
那刚刚第九千夜与自己所说的那些话，他又听到了多少？
杜明月本来是想亲自与沈长君道谢的，可还不等他抵达客舍便遇见了沈长君。
刚发现沈长君的时候，他是想上前打招呼的。
可很快，他便意识到了沈长君与第九千夜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
再之后，该听的，不该听的，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听到了，看到了。
杜明月知道，自己这么做很不地道。
可面对的人是沈长君，他那时候就好像是着了魔一般，非要去听。
“我来是来向感谢长君真人送的贺礼的。”杜明月收敛了心神。
“你要谢就谢我大哥吧，你跟万姑娘的贺礼，是我大哥准备的，跟我没什么关系。”
沈长君表示自己的心情有些浮躁，不想多说话。
杜明月：“……”沈长君，你要不要这么实诚？假装客套几句不行吗？
不过随后，杜明月便在心里自嘲了起来。
他一定是最近忙晕了，不然怎么会指望沈长君与他客套。
要是沈长君知道客套两个字怎么写，他们也不至于针锋相对那么多年不是？
当然，这里面也有他自己的原因。
见杜明月不说话，沈长君不耐烦的挑了挑眉。
“若是明月真人没别的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沈长君就要走。
“沈长君。”杜明月叫住了她。
“明月真人还有事儿？”沈长君的语气里是压制不住的不耐烦。
“沈长君，跟着自己的心走，师徒什么的，在修真界并不算什么，更何况，咱身为修炼之人，就更就不必在意那些繁文缛节。”
自己已经没的选择了，但沈长君不同。
何况，他看得出，沈长君与第九千夜并不是真的无动于衷。
沈长君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
所以，第九千夜刚刚与自己说的那些话杜明月都听到了？
可这未免也太不像杜明月的风格了吧。
还有，杜明月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还说师徒什么的在修真界并不算什么。
换做以往，杜明月要是知道了第九千夜对自己有那方面的心思，说什么也会对着自己冷嘲热讽一番。
看着沈长君明显怀疑的样子，杜明月轻勾唇角，微笑道。
“我只是不希望你跟我一样做出什么遗憾终生的事情。”
我只是不想你跟我一样做出什么遗憾终生的事情。
一语惊醒梦中人。
这一刻，沈长君感觉自己的心透亮了许多。
她若是在这么扭扭捏捏下去，估计真的就得遗憾终生了。
她好歹也是接受过新时代教育的大好青年，怎么就畏首畏尾的了呢。
更何况，她跟第九千夜在一起后，会不会真的如原文中那样炮灰还是个未知数。
炮灰后，她会不会再次回到原点什么的，也得等她再炮灰一次才行。
而且这一次的第九千夜明显与原文中的第九千夜是不一样的。
她就算是真做了原文中的那些事情，也不一定会炮灰好不好。
呸呸呸，什么炮灰不炮灰的，她才不会再炮灰了。
压下心中的那些思绪后，沈长君是真心的想杜明月道谢。
“多谢明月真人提点。”
至于杜明月为什么说，不想自己跟他一样，沈长君表示此时的她没那个心情去深究。
杜明月微笑道，“去吧。”跟着你内心的情感去吧，顺便也把我的那份遗憾弥补了。
他与沈长君，总要有一个人能得偿所愿，恣意妄为才行。
这一次，沈长君没有再接话，点了点头后便离开了。
虽然不清楚杜明月为什么突然要与自己说这些话。
但她知道，从杜明月与自己说那些话的那一刻起，她与杜明月过去的恩怨便真的已经过去。
看着沈长君离去的背影，杜明月释然了，也放下了。
他对沈长君的感情只能成为过去。
但他与沈长君之间，也有了新的开始。
这一刻，曾经那个年少轻狂的杜明月没了，剩下的只有那个能够包容一切的杜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