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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饭厅内传来女人的尖叫。
看着击中木头凳子的子弹，以及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张天怡，姜幼微瞥了宋丞一眼。
他刚刚反应最快，关键时刻踢了个凳子过去，帮张天怡挡了那一枪。
“我去找开枪的人。”宋丞瞥了姜幼微，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混入了人群。
姜幼微抿起唇，低头瞥了眼地上的张天怡，刚刚靠近一点，便闻见一股骚味。
吓得尿裤子了。
“不要杀我！”
姜幼微没工夫跟她扯皮，直接问：“谁指使你的？”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女人疯疯癫癫，嘴里一直重复这一句话。
姜幼微勾起唇角，道：“你以为他不杀你，我就不会杀你吗？”
杀人这种事，她做的还算顺手。
从背包里拿出一截绳子，姜幼微直接拽起张天怡的脑袋，用绳子套进她的脖子。
“你……你要干什么？”张天怡死命扯着绳子，想要挣开姜幼微的束缚。
见她反抗，姜幼微直接将她的手踩在地上。
“当然是要你的命啊，不然，我还能做什么呢？”话音一落，姜幼微直接拉起绳子，把张天怡拖往5楼的窗边。
这个高度掉下去，不一定当场死亡，但让人痛不欲生。
“不……不要杀我！”
姜幼微想听的根本就不是这一句。
淡黄色的液体，沿着拖行轨迹淌了一路。
大楼里温度稍微高一点，要是被扔下去，张天怡不是摔死，也绝对会被冻死。
大厅里的人都散的差不到了，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收拾残局。
她们目不斜视，根本不敢上去管张天怡的死活。
身子猛然一轻，张天怡的脑袋直接被按出窗外。
冰冷刺骨的寒风打进来，张天怡的眼睛跟被刀子刮了一样，睁都睁不开。
“不要杀我！”女人悲泣道。
姜幼微看了眼外面狂躁的风雪，啧了一声，只要她一脚踹过去，张天怡必死无疑。
见人没有丝毫悲悯，张天怡怕了，生怕晚一步就被踹下去：“沈军！是他让我这么报复你的。”
“钟指挥，你这手下，怕不是金家的奸细吧。”姜幼微笑了一声，没管张天怡的死活，直接转身看向站在后面看戏的钟月。
张天怡一愣，瞥了两人一眼，直接吓晕了，往里倒在饭厅的地板上。
“带出去。”钟月瞥了一眼，叫了两个人把张天怡扔在出去。
她没有意识，又尿了裤子，肯定是活不到明天了。
在场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大气儿也不敢出。
钟月是在杀鸡儆猴。
对她阳奉阴违，就只能是这个下场。
昨日那个没有报信的岗哨，现在也不知所踪……
钟指挥做事，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5楼收拾干净后，没有人敢停留，全都退了出去。
钟月有事要问姜幼微，在人走之前喊住了她。
“你的录音笔，哪来的？”
末世这么久，也不是官场的人，还能把录音笔带在身边？有点可疑。
“职业习惯。”姜幼微笑了笑，把两只手揣进兜里。
“你一个富二代，还有职业？”钟月挑起眉，不太信她的话。
“你见过哪个精神病院的护士会大肆宣扬自己的职业吗？”
钟月一顿，好像确实没怎么见过。
精神病院的护士，有个录音笔，似乎也正常。
钟月也不想再跟姜幼微闲扯了，直接问：“昨天拜托你的事情，有什么进展吗？”
“啊，这才一天，我上哪找人去？”姜幼微笑着答。
若是她直接说人家不同意，钟月都不用花脑子想，就能猜到宋丞身上去。
闻言，钟月眼中有片刻失落。
姜幼微也没兴趣去探究她是不是演的，转身就往楼下走。
到了没人的地方，姜小黑终于能把脑袋放出来透下气了。
等姜幼微下到一楼，小黑就自觉地缩回去。
一楼围了不少人，姜幼微踮起脚瞥了一眼，看到了人群中间的宋丞。
“放开我！我可是钟指挥手底下的人，你敢动我，当心……”人群中，传来沈军的吼声。
宋丞瞥了眼地上不老实的人，直接一脚把人踹昏。
周围人皆是一怔，竟然对公职人员这么暴力！
“让让。”清冷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姜幼微回头，见自己挡了路，快步往边上挪了挪。
钟月挑眉扫了她一眼，想到自己的那块牛轧糖，扬起指挥官高傲的头颅，道：“别忘了，帮我问问。”
“没问题。”姜幼微应和道。
钟指挥移开目光，投向下边，大步走了过去。
“钟指挥，这人故意行凶！”守卫见到领导，赶紧上去告状。
钟月十分冷淡地扫了他一眼，没搭理，直接向大家宣布：“沈军，包藏祸心，教唆他人扰乱秩序，并在基地公共场合意图行凶，今时起，革职关进地牢。”
此话一出，便是彻底摘掉了宋丞的罪责。
文建国和王队长姗姗来迟，一时没搞清楚现场的状况。
钟月见着二人，又下达了指令：“今日起，加强防守，加勤守卫操练，凡有不二之心、临阵脱逃、知情不报、怠慢职责的公职人员，直接革职。”
“是！”
一时间，大厅里一阵拥呼，久久回响。
宋丞仔细打量着钟月，今天闹了这么大一出戏，最大的受益人，是她。
他下意识往楼梯看了一眼，原先站在那里的女生已经离开了。
宋丞也没跟钟月说什么，收回视线便赶快出了百货大楼。
“姜幼微。”宋丞追上女生的脚步。
听见较为熟悉的男声，姜小黑从背包里冒出两只耳朵。
“你早就知道了吧。”
听见这话，姜幼微笑着回头，问：“我一个小老百姓，能知道什么啊。”
“钟月。”宋丞低声说出这两个字的。
若非钟月在背后指使，沈军怎么可能敢在大厅内开枪。
不管张天怡死不死，沈军都会被钟月制裁。
姜幼微伸出食指，轻轻放在唇边，开着玩笑：“你直呼钟指挥的名讳，不怕她对付你？”
早在张天怡说出沈军的名字时，姜幼微就觉得不对劲了。
沈军不仅没脑子，而且还没胆子。
就昨天晚上那个熊样，哪敢做出这种事情？还不是有基地一把手在背后撑腰。
“我还好，倒是你自己。”宋丞瞥了她一眼。
姜幼微跟钟月杠了那么多次，现在还活着倒也是个奇迹。
“我？钟指挥有求于我，当然不会杀我。”姜幼微笑着，“不过，你真的不去接钟月的单子？”
“不去。”宋丞不想管基地的闲事，他朝着姜幼微抱了下拳，“我先离开了。”
女生点了点头，看着男人离开的身影，微微暗下眸子，随即转身回家。
钟月这人，既狠心，又大方。
与她一般，都是雁过拔毛的性子。
恰恰，她姜幼微吃啥都行，就是不能吃亏。
至于谁能拔下更多毛？
姜幼微还是有这点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