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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辰时,刘媛自梦中醒来,身侧人已经不,她没让人进来伺候,只是躺床上发懒,一想起昨夜与今晨事便有些羞却,自己今晨还情浓时说了什么幸福事便是认识炎之凛,现一想还真是有点儿肉麻,还有那炎之凛说什么今晚任凭处置,根本是引人遐想啊!
想到激动处,刘媛抱着被褥床上翻滚着,但一翻便感到浑身酸痛,忍不住轻呼了一声,这一声也惊动了外头六娘,只听她问道:“小,呃,世子妃可是要起身了?”
刘媛平躺回去,盖好被子后才道:“嗯,进来吧!”
接著,刘媛透过床帐见到几个丫鬟鱼贯而入,领头是六娘和央儿,她们身后跟著应该是王府丫鬟,那些王府丫鬟将水盆等物什放下后便退了出去。
其中一个丫鬟退出前,偷偷瞥了一眼自己所帐后,此举令刘媛有些讶异,王府丫鬟怎么如此大胆,竟敢窥视主子?但因刘媛还不熟悉这个小院里各方势力,所以也不好发话,只是那一众丫鬟退下后,透过床帐低声问央儿。
央儿一边与六娘掀开床帐,一边道:“那便是昨夜带婢子们去吃用春桃姐姐,是世子爷院里一等丫鬟。”
六娘则上前搀扶起刘媛,低声道:“那位春桃昨夜可热情了,好似自己是这院里主子一般,还有就是婢子昨夜偷听其他丫鬟嚼舌根子,说杨侧妃曾经送了两个通房给世子爷,那春桃便是其中一个。”
刘媛听得出来六娘语气中不满,但她自己却没多大感觉,以那丫鬟不安份模样,炎之凛是不可能收用,而且,她相信炎之凛不会给自己添堵,他既然已经答应自己作一心人,便不会违背承诺。
可因为现还不清楚炎之凛对杨侧妃以及这些所谓通房态度,所以不管要如何处置,都得先问问炎之凛意思,再者,自己才嫁过来,便把通房给打发了,很容易落人口实。
“这院子里事一时半会儿我也理不来,不如先留着她们做事,等过些时候再说,还有那些个通房丫鬟也别亏待了,若是我嫁来几日便传出遣走通房,或是欺压通房事来可就不好了,家主子我虽然打算当妒妇,但还没这么。”刘媛边由著两个丫鬟伺候边道。
两人应声后,伺候刘媛洗了脸,刘媛随即又问:“世子爷呢?”
央儿递上毛巾,笑道:“世子爷院子里练功,还嘱咐了别吵醒世子妃。”
刘媛点点头后擦了脸,便选了套红色衣衫让两人伺候自己穿上,又扶着两个丫鬟走到梳妆台前任她们梳发髻、上妆。
透过铜镜,刘媛瞥向檀木大床上乱成一团床单不禁红了脸,随即似是想到什么,低声问道:“元帕收走了?”
六娘边替她梳头边道:“是呢!卯时过半时候,有个陈嬷嬷来收,那嬷嬷原还想让世子妃跟著去见杨侧妃,是世子爷说世子妃无需向侧妃请安立规矩,那个嬷嬷才走。”
刘媛冷笑,杨侧妃品级与自己相同,但无论如何她也不过是个侧室,并非王妃,凭什么摆婆婆谱?
虽说也许杨侧妃唤她去,并非是为了让自己立规矩,但若是她婚一早去寻杨侧妃事传出去,府中众人便会认定自己把杨侧妃当母妃,一来膈应炎之凛,二来借自己府中立威,三来,若是自己去了她那儿,她定是摆出慈祥和蔼模样拉拢自己,也许会软语逼迫她把那些个通房开脸。
刘媛没再开口,只是任由央儿自己脸上化了一层淡妆,炎之凛此时也走了进来,一旁静静看着刘媛刚梳好妇人发髻,唇角微微上扬。
刘媛从铜镜里看过去,只见炎之凛一袭月牙白长衫一旁圆桌边坐下,他一手支着头,带笑地看着自己,一头墨发头顶束成了马尾形状,顺著头倾斜角度,流淌桌边,耳鬓发丝虽还有些凌乱,但仍不减他魅力。
这时门外进来了两位丫鬟,其中一个便是那春桃,只见她们端着水盆进来后,先与炎之凛和刘媛请安,接著,便要去张罗炎之凛衣物鞋袜,刘媛并无表示什么,只是应了一声,闭上眼让央儿上妆。
只听炎之凛冷声道:“出去。”
其中一个丫鬟便道:“可世子爷”
那丫鬟话还没说完,刘媛便察觉到房里气氛冷了不少,一抬眼便见炎之凛一脸冷漠,似是看什么令人厌恶东西一般,道:“滚出去。”之后便见那两个丫鬟应声退下。
刘媛静静将两个丫鬟反应收入眼底,心中有了打算,此刻炎之凛则上前拿起了黛笔,要替刘媛画眉,见他如此,刘媛便挑眉道:“我曾经读过一首诗,世子爷可要听听?”
炎之凛手上动作一滞,笑道:“难得见吟诗,边说,我边画。”说罢便弯下身来,此举惹得六娘和央儿一阵吃吃窃笑。
刘媛瞪了一眼那两个丫鬟,推了推炎之凛道:“你得先听我说完。”
炎之凛无奈,只好直起身子看着她,不想下一刻,手中黛笔便被刘媛抄走了,只见她身子前倾,脸往铜镜靠近,便拿着黛笔小心画著,嘴里慢悠道:“这首诗是这样,昨夜洞房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诗方念罢,黛眉已成,刘媛放下黛笔,转身看向炎之凛,一脸笑意问:“画眉深浅入时无?”
炎之凛知道她无非是想感受诗中婚气氛,但仍是故意道:“我画好。”
只此一句便把刘媛一心培养起来浪漫情怀击了个粉碎,只见她垮著张脸抱怨:“不解风情。”
炎之凛笑了笑,伸手轻捏了她脸颊,低头她耳边道:“很美。”刘媛霎时脸红,偷偷瞥向一旁六娘和央儿,便见她们正低着头,悄无声息地往外间退去。
炎之凛也见到她们小动作,直起身道:“摆饭吧!”两个丫鬟身子一震,一溜烟便跑了出去。
没多久,桌上已摆上了早饭,刘媛由著炎之凛牵她到桌边,她一到外间,便见桌子旁站了两个丫鬟,其中一个是六娘,另一个是春桃。
方才透过床帐和铜镜看她都不大清楚,如今一看才发现这春桃真真是个美人儿,一双勾人凤眼,微勾唇角,身材浓纤合度、凹凸有致,她投向炎之凛目光娇羞动人,满含秋波,一看便知是个不安份主。
众人行礼后,便见炎之凛与刘媛一同落坐,六娘和春桃就要上前布菜,刘媛眼皮连掀都没掀,便自顾自吃用了起来,炎之凛则默默地夺了六娘工作,不断往刘媛面前小碟子里堆放食物。
六娘无奈,见刘媛没阻止炎之凛,便低眉敛目退至一旁,刘媛低头安静用饭,炎之凛则是半口没吃,原先那春桃还想上前夹菜,却被炎之凛一个眼神喝斥到一旁。
刘媛觉得自己吃得差不多了,便搁下碗筷,回头一看才发现炎之凛忙着招呼她,自己都还没吃,于是便又拿起筷子替他布菜,炎之凛也不挑食,只要是刘媛夹到他碟子里,立刻就会被他消灭掉。
等两人吃完后,便有嬷嬷来请两人前往柏清院敬茶,柏清院是齐王府正房,同时也是齐王每日办公居住地方,炎之凛住院子是弄影轩,与柏清院隔了一座人工湖。
两人并不赶时间,刘媛感觉得出炎之凛似是故意拖延,可她也不多问,只是任由他牵着,边散步,边听他介绍王府配置和山水,心中惬意无比。
也不知那湖边逛了多久,两人才来到柏清院,那个先前来传话嬷嬷见两人慢悠悠走来,几不可见地撇了撇嘴,便一脸笑意上前行礼道:“老奴见过世子爷、世子妃,王爷和侧妃都正念叨著二位呢?侧妃还说两位若再不来恐怕就要把王爷急出病来了!”
刘媛冷扫了那嬷嬷一眼,这句话是说王爷有个好歹便是他们错?炎之凛冷哼一声没说话,就要拉着刘媛进去,但刘媛却阻止他动作,并走到那个嬷嬷面前问道:“敢问嬷嬷如何称呼?又是哪儿当值?”
她语气不只诚恳,透着一股友好,隐隐还有巴结嫌疑,那嬷嬷自然也感受到了,心中一喜,恭敬道:“回世子妃,老奴夫家姓陈,侧妃若辰阁当值。”
刘媛一脸笑意不变,让央儿递上了一锦囊相赠,还道:“嬷嬷伺候侧妃辛苦,还让您这候著,实乃本妃不是,都说能者多劳,想必陈嬷嬷定是这王府里头第一有能力人,这不,连柏清院事也管上了,辛苦,辛苦!也该让这柏清院管事出来给您道个谢才是。”
六娘和央儿一旁差点儿没忍住,世子妃说话也忒毒了点,表面上夸那陈嬷嬷能者多劳,其实是讽刺她越俎代庖,还把这柏清院管事给绕了进去,故意挑拨离间,给她穿小鞋。
连一旁炎之凛也宠溺地看着她,好似刘媛方才所言不过是个无伤大雅小玩笑。
那陈嬷嬷脸色一变,正要回话,却被里面齐王爷不奈声音打断了:“既然来了便进来,外头瞎晃什么?大家都等着呢!”
刘媛对炎之凛笑了笑,便越过陈嬷嬷走了进去。
齐王府家眷已经柏清院花厅里等着了,齐王府人口不算复杂,与炎之凛同辈,除了他与炎元慧,还有一男一女,分别为杨侧妃所出庶子,明郡王,炎之明,以及已故吕侧妃所出郡主。
那明郡王刚从外云游归来,而吕侧妃女儿已经远嫁南方,所以今日等著敬茶人不多,主位上端坐着齐王爷,他身侧位置是空着,显然是王妃座位,而再下首便是杨侧妃和他儿子,对面则做着炎元慧,其他妾室姨娘因为身分上不得台面,是不能出来,所以如今花厅礼下人倒比主子多。
刘媛和炎之凛先向齐王行礼问安后,便有小厮前方放了小垫子让两人跪下,炎之凛只是对齐王拱了拱手,并无下跪,刘媛虽心中惊讶,但仍恭敬下跪奉茶。
齐王见炎之凛这番作为,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接下茶杯轻抿了一口,随后便递了两个封红给刘媛,道:“这第二个封红是替你们母妃给,以后好好跟著之凛过日子,早日替王府开枝散叶。”
不知为何,刘媛总觉得齐王开枝散叶说得有些心不焉,但仍恭谨应是。
接著是杨侧妃,虽说刘媛与她品级一般高,但怎么说杨侧妃仍是长辈,所以仍有下人侧妃跟前放了垫子,但此刻却听炎之凛半命令,半叮咛地道:“别跪了,地上凉。”声音不大不小,厅内众人都听地一清二楚。</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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