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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媛叹了口气道:“若真是杨侧妃,金陵粉一事便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想要我命了。”
杨侧妃是王府女眷,齐王并不像炎之凛能容忍女子时常出门,所以杨侧妃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因此加不可能出入风月场所,那么若是她下金陵粉,肯定是有人先将金陵粉给了她。
炎之凛也想到了这一层,他开始仔细回想昨晚杨侧妃有没有喝酒。
而一旁刘媛则笑道:“我们自己注意力都自己杯中物,又怎么会关注她喝没喝,我想法是晚些时候我们让人去试探试探她。”
炎之凛瞧她一肚子坏水模样,便笑问:“这整人精又想到什么了?”
刘媛鼻子哼哼几声,撅嘴道:“我哪里是什么整人精,貌似都是别人先整我,我才出手,而且我只是试探,哪里是整人,我只是想偷偷试一下,可没想让她或别人发现呢!若真是她下金陵粉那倒还好,若不是,岂非打草惊蛇?”
“若试出是她,该当如何?”炎之凛问。
“若真是她,我们就先查查金陵粉是谁给她,查出所有同党,然后一网打。”刘媛眼底闪烁着自信光芒。
这一日晚膳时分,杨侧妃正坐若辰院里用饭,身旁陈嬷嬷正给她布菜,只见杨侧妃夹起前方碟子里菜,慢条斯理地放进嘴里咀嚼,随即眉头一皱,道:“今日菜怎么这么咸?”
陈嬷嬷疑惑道:“老奴已经按侧妃指示交代过厨房,近日菜都要清淡些,怎么还会如此?”
杨侧妃将小碟子递到陈嬷嬷面前,没好气道:“自己试试!”
陈嬷嬷恭敬接下碟子,另取筷子将菜夹起放至嘴里,但是并没有预期咸味,反而还稍嫌清淡了点,于是她如实道:“侧妃,老奴试了这菜,只觉很是清淡,并无咸味。”
杨侧妃不信,又再吃了一口,但仍觉得味咸无比,又让几个婢女来尝,却都是一样结果,淡而无味。
后,杨侧妃只好将一切归因于年纪大了,口味变了,并让厨房送来了清粥。可不知为何,杨侧妃直到睡前还是一嘴咸味,于是又多喝了几杯水。
因为睡前多喝了几杯水,杨侧妃这一夜起夜多次,此刻她正边感叹岁月不饶人,边走到茶几前倒了杯茶喝,因为今夜已经起夜多次,所以她只喝了一小口,便回床上继续睡了。
没多久,有两道人影摸黑进来,其中一人将茶几上茶壶换掉,一人则摸至床前,拉出杨侧妃手开始号脉,没多久,那人向换完茶壶人点了点头,换茶壶人影便倒了一杯水递上,号脉那人也从怀中摸出一粒药丸放进那杯水里,等了片刻,便灌进杨侧妃嘴里。
等一切处理完,两道人影闪身出了若辰阁,往弄影轩而去。
此刻炎之凛与刘媛都坐卧床上,刘媛正红着张脸嗔怒地看向炎之凛,而炎之凛则仿若无所觉,一只大手揽过她肩,将她往怀里带。
刘媛今日自起床后,每见炎之凛一次便是这般模样,原因无他,今日起身时她才想起自己来葵水,想必从昨夜一直到今早都未换过卫生巾,正想起身去净房时,便听炎之凛道:“我才帮换过,这么又要换吗?”
听他这么一说刘媛差点跌倒,一脸怒容道:“你为何要替我换?”
“六娘想进来帮换,但我不想她发现中毒昏迷,便让她外面教,我里面帮换,怎么?”炎之凛一脸没多大事模样。
“你!你还让六娘!你都不嫌尴尬不嫌脏吗?”刘媛一听,脑子便炸开了花,又羞又恼,这还让她如何面对她那一众丫鬟?
炎之凛则是一副理所当然道:“是我妻子,每一处都是干净。”
刘媛当下真不知该说什么好,她还记得婚后第一次来葵水时,二影劝炎之凛去书房睡,却被炎之凛无视,那时她觉得炎之凛和自己同房没什么,现代夫妻也没这种分房睡规矩,这便显示了炎之凛很开明,自己那时还庆幸自己嫁了个好夫君。
可如今那位好夫君竟然还帮她换卫生巾,这放曾为现代人她眼中也是无法接受,换卫生巾这件事她眼中是女子私密事,可是眼前男人竟毫不避讳,要说体贴,是很体贴没错,但她真有些无法接受,而且这让下人怎么看待她?
果不其然,今日一整天弄影轩丫鬟都以一种暧昧和羡慕眼神看自己,而侍卫们则是一脸敬佩,夸张莫过于她贴身丫鬟和二墨,这几人见到自己时皆是一脸叹服,让她脸愈发挂不住。
炎之凛知道自己小娇妻有些怨上自己,但就他来说,刘媛身子只有自己能看,换卫生巾这种事当然也只有他能代劳,虽说那味道不好闻,但因为是他女人,他心甘情愿、甘之如饴。这对炎之凛来说,真没什么。
当两人正进行着无声脚力时,却闻墨木声音自门外传入:“主子,树影和墨田回来了。”
炎之凛应声,刘媛有所反应前,先替她取了外衣穿上,才自己披上外衣,带着刘媛往外间走去。
一见到墨田及树影,刘媛便先问道:“如何?”
树影恭敬道:“回世子妃,杨侧妃体内确实有金陵粉。”
“果真是她。”刘媛不屑笑道,又问:“筷子和杯子可都处理干净了?”
“回世子妃,上面细盐都洗掉了,滴了酒茶壶也已换回来了。”墨田道。
“墨田,你去追查这几日与杨侧妃有过接触人,男女不拘,本世子倒要瞧瞧谁敢伤我世子妃?”炎之凛一脸狠戾。
墨田等人领命退下,而炎之凛则带着刘媛回房睡觉。
七月初一,往崇恩寺路上车来车往,其中一辆马车中正传来少女抱怨声:“芊芊,明知道我不喜欢到寺庙上什么香,这种好天气,应当骑马游玩才对,谁想去听和尚敲钟念经啊!”少女声音清朗纯真,语气中有几分耍赖味道。
这时车内又传来一道温柔和缓少女嗓音:“我只是想去求姻缘签,知道我明年就要嫁四皇子了,我想……”少女声音越说越低,语气中显小女儿娇态,此人正是威虎将军嫡女西门芊。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就不懂了,我王雪君怎么会交这种忸忸怩怩朋友!”而这位少女正是王启泛孙女王雪君。
“君儿,好啦!就当陪我求个安心嘛!说不定今日也能求得姻缘喔!”西门芊讨好笑道。
只听王雪君高傲道:“什么求得姻缘,我才不想要呢!向老天求来便是好?我可不信,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要用我自己双眼找我良人!”
还没听到任何回应,只见拉着马车马突然扬起前肢,似是受到惊吓,突然速往前跑去。
车内少女惊呼,便听车夫大叫道:“小姐,马儿受惊了,小正努力啊啊啊!”话还未说完,那车夫便被一个颠簸摔下了马车。
“王叔!”只听王雪君惊呼后,立刻掀帘而出,并扭头对车里人道:“我来控马,双喜,护着芊芊!”说罢,随即坐到了方才车夫坐位置,拉起缰绳,努力控制马匹。
但那马完全不受控制,即便被扯得难受,依旧横冲直撞,王雪君马车只能勉强闪避过官道上马车,她虽会骑马,但如今她一人驾两马难免力不从心,手也给缰绳磨破皮了,但她仍咬紧牙根不放手,因她知道此时若放开了手便必死无疑。
就王雪君要撑不住时,一道青色身影一闪而过,低沉好听嗓音耳边响起:“缰绳给我。”
王雪君下意识地便选择相信这个突然出现人,于是便将手上缰绳递过去,只见那人将缰绳用力一扯,大喝一声,随即又吹了几声哨,那两匹马便慢慢停了下来。
王雪君松了口气,看向身旁青衣男子,真心道:“这位公子,多谢你出手相助。”
青衣男子一脸随意道:“没什么,一个女子也敢控马也令我佩服。”
王雪君轻哼道:“谁说女子不能控马?我不过是技术不纯熟罢了,多练习几次便能上手。”
青衣男子一脸玩味地看向身旁女子,正要开口,却发现女子手上隐约有些血痕,便叹了口气,猛地拿起女子手道:“等这伤好了再练习吧!”
说罢便从怀里掏出一小罐药瓶,丢给女子道:“创伤药,外敷三日,早晚各一次。”说罢便转身离去。
王雪君看着自己手轻叹了口气,见那人正下车,便问道:“公子如何称呼?雪君改日上门答谢!”
只见那人转头,流里流气道:“雪姑娘若真要答谢下,便带上几坛满客楼状元红到来仪客栈寻下便是!”
见那人正要走远,王雪君连忙大喊:“你还没说你名字!”
只见那青衣男子嘴角一勾,回身笑道:“下,许贤染!”随即飞身向不远处黑马而去。
“许贤染?这名字好像哪听过?”王雪君嘀嫡咕咕道,随即又钻进马车中,对西门芊道:“芊芊,我手伤着了,如今也没人给我们驾马,不如我们改日再去?”
车内传出温婉女子嗓音,只听她叹了口气道:“好吧!那我们要怎么回去?也没人给我们驾马。”
“说也是,该怎么回去?”王雪君也烦恼道:“这里离城门不远,我们走回去?”
西门芊听了忙摇头道:“那怎么行?我是待嫁之身,怎能轻易抛头露面?”
王雪君听了也无奈叹气道:“那怎么办?”
正当王雪君坐车里发愁,暗自腹诽起许贤染救人不救整套时,便听有马蹄声停马车外。接着是一名年轻男子嗓音:“请问有人吗?末将是守城君副将文癸,方才许大人派人通报,说府上小姐马车受困于此,让末将等人前来相助。”
王雪君眼前一亮,想不到这许贤染人还不错嘛!
“文副将好,我车夫坠马,不知如今何处,所以如今无人能驾马送我等回府。”王雪君钻出马车,不卑不亢道。
那文副将王将军府上曾见过王雪君,便立刻躬身道:“原来是王小姐,末将知道了,这便立刻派人替王小姐驾马回府。”
而这一头,许贤染已经骑马来到了满客楼,才下马便直接飞身进了三楼雅间。
此刻雅间里,炎之凛正和刘媛喝茶闲聊,因为知道一会儿许贤染便要来了,所以两人并没有太过亲昵举动。
许贤染一窗外进来便打哈哈道:“不好意思啊!我晚了!”
刘媛看他一脸笑意便打趣问:“怎么?你打家劫舍去了?”
许贤染正倒茶自饮,被刘媛这句话噎个正着,咳了几声才道:“哪里是打家劫舍,我是去救人做好事了!”接着他便将方才救下王雪君事说了出来,后似是发现什么阴谋般道:“马车里还有西门芊呢!”
刘媛则听到他救下王雪君后,与炎之凛对视一眼,两人眼底皆是一片笑意。
而此时,崇恩寺某间厢房内,刘子渊接到王雪君惊马并由许贤染救下消息后,眼底阴沉一片,随即将手中茶盏用力摔到地上。</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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