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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营帐中,墨木正躬着身子看着炎之凛,他不知道郭何送来的信上写了什么,但想来不是什么好事,因为炎之凛此刻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黑。
而炎之凛的心情的确很不好,只见他强忍着怒意把信看完,随即将信纸揉作一团握在手里,下一瞬间,那团信纸便灰飞烟灭了。
“回信给他,告诉他本王知道了,还有大桓已经悄悄易主,局已经布好,只等他们里应外合,还有,通知许老将军和张郁清按计划行事。另外,通知宁国公,夺回东六州后,兵分二路,一半南下与许老将军他们一齐拿下南方各州,另一半北上夺回北方各州,记住,这件事最好别被炎世修发现。”炎之凛冷声命令道。
墨木领命,正要退下去,又听炎之凛道:“我要见裴四。”
声音不大不小,但却让墨木轻颤了一下,看来郭何那封信传来的真不是什么好消息,竟让主子气到要冒险见裴四?
“是,属下这就去。”
看着墨木退出去后,炎之凛才紧皱着眉往椅背靠,此刻他只觉得心中有一股邪火无处发泄,即便念了几遍清心咒都无法静下心来,只要一想到上官琴信里所说的事情便觉得怒气难消。
那白冥还是黑冥的真该死,带走媛媛便罢了,还让她当自己夫人!凭什么?媛媛是他的!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凭什么到了大庭全都变成那天杀的白冥的了!他凭什么搂媛媛?抱媛媛?亲媛媛?又凭什么因为白冥被那该死的云知菲欺侮?凭什么!
可最后炎之凛又是一阵颓然,但是媛媛也是心甘情愿的不是吗?她心甘情愿被他搂、被他抱、被他亲,心甘情愿扮演他的妻子,甚至心甘情愿帮他拒婚,那她会不会也心甘情愿地和他……
不对,他的媛媛不是这种人,她会这样做不过是忍辱负重,不过是为了保肚子里的亲亲平安,对,一定是这样!
裴四闪身进帐时,便见炎之凛闭眼摊在太师椅上,他脸色阴沉,频频摇头,裴四心中纳闷,却不敢问出口,只得硬着头皮请安道:“属下参见大将军。”
炎之凛慕然睁眼,眼底满是坚定果决,道:“十日后攻城,想办法取而代之。”
裴四顿时面色凛然,此刻他面上虽然淡定应下,但心中却是激动万分的,被主子埋在炎世修身边这么久,终于能正大光明地替主子办事了!
“炎世修如今何在?”炎之凛无视他眼底的激动,这裴四本就是媛媛埋的细作,如今也该让他做点事了。
“已经与明郡王偷偷潜回炎京城。”裴四恭敬答道。
“很好,十日后,西门武的军队离开军营时,我不想看到真正的西门武。”炎之凛看了他一眼后又闭上眼,道:“之后带兵与范将军会合,争取早日攻下大庭皇都。”
裴四恭敬领命退去,而炎之凛则起身走到悬挂于案后的大地图前,提起笔在大庭皇都的位置画了一个叉记号。本来想着等媛媛生产后再开始吃下去的,但如今妻子儿子都要热别人家炕头了,他等不了那么久。
经过早上上官琼月的威胁后,刘媛依旧一脸淡然,但她去探望完墨田后,便很听话地回到自己房里,此刻,她心中正一边思忖着上官瑁来白府的目的,一边拿起针线做着给亲亲的小衣。二影见状也不敢打扰,纷纷拿起自己的书看了起来。
自从来了白府后,她们除了伺候刘媛之外,什么活儿都不用干。原本她们闲来无事便趁机跟刘媛学做针线活儿,但是两人第一次学,一个为了轻松让针穿过冬天用的厚袄,催动了内力;一个为了快速完工,把针拿来当暗器使。
结果河影差点一针穿透了自己的手指,而树影的针则是飞穿过了布料,差点扎到河影的眼睛上,把刘媛看得魂飞魄散,再也不许她们碰针线了,而两人也熄了学做女红的心思。
还好白府还算藏书丰富,未免两人无聊,刘媛便跟白管家要了几本医书和兵书给两人看。
这位白管家算是刘媛除了二影及墨田外,接触最多的人,而白府的主人白冥基本上只来看过她两次,第一次是她刚搬进来的第二天,白冥给她送来新作的衣衫,和交代她办他老婆苏浅的事;第二次便是今日早上她来威胁自己的时候。
也因为刘媛见白管家或府医的次数都比见白冥本人来得多,所以有时候她甚至会认为这个白府的主人跟本没住在白府。
这时,房外突然传来白管家苍老的声音;“夫人,家主请您去见客。”
刘媛愕然,不是早上才来警告她别到处乱走吗?现在这是怎样?刘媛神经质地想,这不会是陷阱吧!随即又被自己的念头给逗笑了,谁会这么无聊?但为了慎重起见,她还是问道:“真的是家主说的?来者是谁?”
“是家主亲自说的,来者是大皇子、二皇子及五皇子,说是带来云知菲小姐等人的处分消息给夫人,家主吩咐请夫人好好装扮。”
刘媛撇嘴,取出人皮面具戴上,并命二影将她早上随意绾起的长发打散,并重新梳了个松松的坠马髻,簪上一只白玉簪子,又换上一袭水蓝色长衫子和月牙白长裙,再裹上那件红色披风,缓缓往前院而去。
到了白冥的书房时,但见大皇子上官钰坐在白冥的大案之后,接着是二皇子上关玑、五皇子上官瑁和白冥依次落坐于圈椅之上,她进去时,众人的目光瞬间就集中在她的身上。
刘媛由甘露搀扶着,在众人面前行礼:“民妇见过大皇子、二皇子、五皇子,各位皇子万福。”
上官钰仗着与白冥有合作关系,故作热情关心道:“白夫人快快请起,怀着身子不用如此的!快到白家主身边坐下吧!中午可吃用过了?”
刘媛这时才刚走到坐位旁,只好又回身一礼道:“多谢大皇子关心,午饭已经用过了。”
上官钰笑了笑,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道:“事情是这样的,关于那日公宴上所发生的令人遗憾的事,惩罚已经由父皇定下来了,所以父皇今日一下朝便召本皇子前去御书房,命本皇子今日前来跟白家主及白夫人说一声。”
只见白冥拱了拱手道:“大皇子请说,草民洗耳恭听。”
上官钰满意地点了点头,却见那白夫人一脸狐疑地将目光扫向上官玑及上官瑁,一看就知道是在问这些人来干吗?所以又笑得一脸亲和道:“这件事本是父皇命令本皇子及二皇弟一起办的,而我们出宫时又遇到五皇弟,听说他也要来白府拜访,我们又想着这事发生在梅香殿,也该给五皇弟一个交代,便与五皇弟一同前来,望白夫人别见怪。”
刘媛心中虽不屑于他的刻意客套,但面上仍谦让道:“民妇怎会见怪,原只是好奇几位皇子为何一起来了,如今知道了缘由更加没什么好见怪,请大皇子说吧!”
上官钰点了点头,道:“关于宫女秋寒及管少爷的处分,父皇按着五皇弟的标准行事,但因为两人已经行至内殿,所以也不知要算是几步,所以父皇判他们千刀万剐。至于云知菲表妹,身为整件事的幕后主使者,父皇罚她三十大板,并送她到静心庵带发修行。”
当刘媛听到那两人千刀万剐时,便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上官瑁一眼,却见他毫不在乎的样子,她心中明了上官政如此做,根本就是明摆着要让众人认为上官瑁残酷无情,并让他得罪了管家,但看来上官瑁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会如何。
后来,听到云知菲被打了三十大板又被送到尼姑庵修行,她心中有着一瞬间的畅快,暗骂道,活该!让??陷害我!让??陷害亲亲!最好让你念一辈子的经赎罪吧!
上官钰说完后便等着白冥夫妇的反应,只见白冥带着舒心地笑意,刘媛轻笑着抚摸自己的肚子,两人一同道:“多谢皇上圣恩。”
上官钰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上官瑁问道:“不知五皇弟对这样的惩处可满意?”
“不满意又如何?圣旨已下,难不成还有我插嘴的余地?横竖那两人私闯梅香殿本就该死,死法如何便不干我的事了。”上官瑁眯了眯眼道。
这时刘媛忽然轻笑出声问道:“那日民妇也进去过,不知是否也要被罚?”
上官瑁一挑眉,问:“白夫人想吗?”
刘媛摇了摇头道:“民妇活好好的,何必自讨苦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语气中将留字咬得特别重。
上官瑁灵光一闪,邪笑道:“那不就对了?横竖梅香殿是我说了算,我要谁死谁便死,要谁活谁便活,而白夫人很得我眼缘呢!嗬呵!”
刘媛听他说得张狂,只笑了笑道:“那民妇便多谢五皇子不杀之恩。”
之后,几人又寒暄了几句,刘媛便以疲倦为由先回了院子。
几日后,白管家带来了消息,道是大炎与庭曼两国联军开打了,但听说大炎威虎将军带着手下叛逃,大炎目前势弱,而偏偏这时,炎之凛却突然不知所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