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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的花厅颇为敞阔,外面种着高大的枧树,烈日下投下浓密的树荫,花厅四面全开着大大的轩窗,厅侧是陈府的大荷塘,正值夏日,荷塘中莲花盛开,荷叶翠绿如盖,清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让人炎热尽消。咣玒児伤
陈家的席面就摆在花厅中。花厅四周都摆满了大冰盆子,晶莹洁白的冰块蒸腾出白白的雾气,让整个花厅都凉爽宜人。
席面开了八桌,夫人太太们各自跟私交好的坐了,小姐们又自分几桌坐了。陈宜宁和陈宜月作为东道主,帮着周氏指点婆子丫鬟,又安排坐席,忙的不可开交。
好容易把众人都安置下来了,丫鬟们也开始上菜,才歇下来安心吃酒。
闺阁小姐们坐在一处,话题自然离不开钗环脂粉,美颜保养一类的事情,陈宜宁这桌坐的是工部尚书杜家的嫡女杜清言和杜锦言、光禄寺少卿梁家的嫡女和幕侯将军黄府的几个嫡出女儿。
杜清言生的极为美貌,平日里最是高傲自持,她见昔日并不出众的陈宜宁,竟然出落得如此清丽姣好,尤其是那细白清透、毫无瑕疵的皮肤,更是远远把她比了下去,心中便有了几分酸意。
又听见梁家的庶女夸陈宜月身上的烟纱碧霞罗的衫子好看,便冷笑着对陈宜宁道:“宁妹妹,你这庶姐及笄,竟办得如同嫡女及笄似的,不说那排场,单是她加笄时穿的那件牡丹妆花广袖裙,便已是华丽贵重之极,你将来要穿什么才能胜过她去?”
陈宜月本来正在和人说话,听到杜清言的话,脸上笑容顿时僵硬了几分。陈宜宁怕陈宜月心中难过,又厌恶杜清言挑拨离间,忙笑道:“姐姐说笑了,都一样是陈家的女儿,何必分什么高下呢?如今姐姐记在母亲名下,姐姐体面便是我体面,母亲疼爱姐姐,宜宁心里也是极高兴的。”
陈宜月感激的看了陈宜宁一眼,垂下眸子也不去看杜清言挑衅的目光,两只葱白的玉手暗暗在袖子下握得紧紧的。
杜清言本以为陈宜宁听到她的话必然心中对陈宜月不满,哪知她不仅对陈宜月没有丝毫恼意,反而还帮她说话。心中更是恼怒,声音就又大了些:“宁妹妹真是会说话,陈家果然姐妹和睦,闺阁严谨。”
陈宜菡、陈宜薇和另外几个庶女坐在隔壁桌,正好听到了杜清言的话,陈宜薇扭过身子嘲讽道:“杜姐姐,你不知道,我这二姐姐嘴皮功夫可是一等一的。你想从她嘴里讨便宜,怕是不容易呢!”
陈宜菡却拿帕子掩了口笑道:“二姐姐虽是嫡女却不受宠,若嘴皮不再厉害些,在陈家可怎么活呢?杜姐姐今日可长见识了罢?”
陈家宴客,自家姐妹却如此拆台,陈宜宁心中暗暗感叹,正要说话,杜清言却先开口了。
杜清言气得脸发白,柳眉一挑道:“嫡女们说话,一个小小庶女竟也敢来插嘴了!我大齐嫡庶尊卑的律法莫非已经改写了?”
隔壁的席面上坐的都是庶女,听到杜清言的话,脸色就都有些难看了。气氛变得尴尬又凝重。
真是没一个省心的,全都不是善茬。陈宜宁心中暗恼,脸上却不露丝毫,笑着给杜清言斟上一杯淡酒道:“姐姐,今日是月姐姐的好日子,大家都是相熟的姊妹,何必为点子小事而不快呢?刚才是宜宁出言无状,给姐姐斟杯酒,道个歉,姐姐快消消气罢。”
陈宜宁这个面子可谓给的足了,杜清言这才消了些恼意,接过酒道:“宁妹妹你倒好脾气。只是我该劝你一句,庶出的和嫡出的,身份上本就有差别,若嫡庶不分,将来必有苦头吃的。”
陈宜宁只笑笑,也不接话。陈宜月却暗暗咬紧了牙关,一只手放在桌下,将那白底暗梅纹的桌布几乎捏成了碎片。
饭菜吃的差不多了,各人又坐着喝了会儿茶,又闲聊了一阵,周氏见众人都用完饭了,便笑道:“府中今日请了几台小戏,戏台子那边已经密密地遮了凉棚,又放了冰盆子,大家现在可想过去观看?”
刘夫人笑道:“你们先去罢,我先和宁丫头,月丫头去花房看花去。”15e75。
夫人们都奇道:“什么奇草异花,竟能劳动你大驾,巴巴的跑去看?”家颇大敞颇。
刘夫人笑着看向周氏道:“就是看你府上那盆烟紫色的玉簪花,玉簪常见,这烟紫色的却真真是稀罕!”16022231
周氏闻言大笑道:“你这老货倒精乖,陈家有烟紫的玉簪花,我都还不知,你却先晓得了!”
众人尽大笑起来。英山伯夫人也对刘夫人和周氏笑道:“既如此,我们便也凑个趣,先一起去花房看看那玉簪花罢。看看到底是何等奇花,让你们两个吵得斗鸡眼似的!”
那边小姐们也撤了宴席,一大群人带着婆子丫鬟,沿着花厅边的回廊往花房走去。
陈家的花厅建在湖边,沿着湖边又建了曲曲折折的回廊,一路通到花园和花厅。所以虽然是炎炎夏日,走在这回廊中却并不奥热,清风徐来,花香阵阵,反而怡人心怀。
夫人们小姐们刚吃完,正微微犯困,走在这曲苑荷塘之中,心神顿时为之一爽。都说说笑笑,指着园中景物一一赏玩。
花房里,郑姨娘正坐在外间的贵妃榻上,就着窗户上的琉璃查看着妆面,一个身影神不知鬼不觉的晃了进来,把郑姨娘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庄子卿,才抚着胸口道:“庄郎,你可吓死奴了。”
庄子卿扫了一眼,见屋中只有郑姨娘一人,便笑道:“小亲亲,前些日子才刚见过,今日便又忍不得了?”
说着,便把手探进她衫子里开始揉捏。郑姨娘嗔怪的打了一下他的手道:“庄郎,你为何约我……”
话还没落音,庄子卿已经急吼吼的将她揽进怀中,嘴唇猛的吸住了她的红唇。
郑姨娘本来想问庄子卿为何要约她在这花房中见面,这里虽然僻静,可到底比不上内室安全。
可是,被庄子卿这么一揉捏,一吸一吻,郑姨娘便是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只微微喘了气,伸臂将庄子卿的腰搂住,仍由他百般爱抚。
陈家的花房虽然用了双层的琉璃,冬暖夏凉,但两人这样搂抱抚摸了一会儿,身上也开始有些汗意了。
庄子卿那话 儿早已铁一般的硬厥起来,见郑姨娘香汗微微,云鬓散乱,一线雪白的胸肉从烟罗纱的衫子里露出,心中更是难耐。
一边将郑姨娘按在贵妃榻上拼命的啃咬,一边伸手到她身上,从里到外,把所有衣衫剥了个精光。
因是夏日,怕把花房里名贵的花儿晒坏了,房顶上都搭了凉棚,室内光线比较柔和。郑姨娘一身雪白的皮肤,在柔和的光线下更是洁白柔腻,看得庄子卿兴动不已。
庄子卿胡乱扯光自己身上的衣衫,便把郑姨娘两只白嫩嫩的腿儿分开提了起来,郑姨娘下 面顿时门户大开,郑姨娘羞的忙要并拢腿儿,不让那庄子卿看:“你却偏瞧那里做什么?”
庄子卿笑道:“平日里都在房内,帐子遮得密密实实的,哪里看得清这里什么模样?今日便宜我一回罢。”
说着,伸手到那腿儿中间擦摸着,又用手指勾了那滑腻的水丝出来,黏黏在周围打着转。
郑姨娘又羞,又觉得异常酥快,舍不得叫他挪开,只好故作恼怒的闭上眼,恨声道:“你今日便折腾我罢!”
庄子卿用手把玩了一会儿,见郑姨娘竭力忍住喉间的声音,满脸晕红,根本不像二十七八的妇人,倒像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心中火焰烧得越来越高,身上某一处几乎涨得要爆炸一般。
庄子卿实在忍不住了,提高了郑姨娘的两只腿儿,分别挂在自己的两个肩头,又将腰往前一送,沉身而入。
郑姨娘本来就被挫揉得浑身软麻,水儿淌湿了贵妃榻上的软垫,如今被庄子卿这么大力的一偛,顿时舒服得几乎要飞上天了。
双手揪住贵妃榻软垫上的丝穗子,嘴里便哼哼唧唧的低声叫了起来。
陈宜宁和陈宜月伴在周氏和几位夫人周围,领头往花房走去,嘴上虽笑着和刘夫人等说话,心中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本来只想带几个太太们来花房,当场抓住郑姨娘和庄大夫的苟且之事,结果没想到姑娘们也都跟着一起来了。
那日假山边那等龌龊之事,她事后想起来就脸红尴尬,如今各府的小姐们都还没出嫁,如果进花房看到那等龌龊下流之事,闺誉便全毁了。好几个女孩儿都还没定亲,将来婚事都成问题。
正焦急间,杜锦言指着她淡红的指甲问道:“妹妹,你这指甲颜色染的可真好看,我在家也用凤仙花汁子染过,颜色却不如你这个嫣红可爱。”
陈宜宁心中一动,忙笑道:“正是呢,若单用那凤仙花汁染,颜色并不浓艳,且容易褪色。须得在花汁子里再加上些明矾和燕草汁才好。”
杜锦言奇道:“燕草汁?这是什么东西?我竟从来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