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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雪愣了一瞬,在下一秒懂了许景延的意思。
粉红迅速爬上脸,染红了薄雪的耳朵与眼尾。
许景延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要求有点强人所难,这才第一天恋爱,好像强迫对方亲自己,有点太霸王了。
就在许景延胡思乱想的下一秒,他看见薄雪站了起来,背微微弯着,整个上半身越过了桌面。
下个瞬间,他感受到了唇瓣上微凉的柔软触感,和唇齿间缭绕着的淡淡草莓香。
柔软的唇一触即分。
薄雪收回了身子,垂着淡色的眼睛,天然向下生长着的睫毛簌簌颤动,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
许景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上面还保存着薄雪靠过来时留下的微热温度。
“奖励……”薄雪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羞耻,许久才说,“……这样可以吗?”
许景延没有说话,他起身去外面结账,留下薄雪一个人在胡思乱想。
许景延为什么不理他,是他会错意了吗?
难道……许景延想要的不是一个吻?
薄雪顿时很尴尬,目光沉默地追寻着许景延在帘子外面的身影,直到许景延回来,撩开帘子,嗓音平平淡淡,夹杂着凛冽的草木气息:“走吧,薄雪。”
薄雪站起来,跟着他后面走。
他笨拙地伸出手,想要握住许景延在他前面飘荡的那片衣角,却始终差了一步。
许景延却没有回头看他,
薄雪想,是他做错了什么,让许景延不开心吗?
是因为那个夹杂着草莓香气的吻吗?
这个想法愈来愈深重,几乎让薄雪的情绪低了好几个度。
直到走了几分钟之后,他猛然撞进了许景延的怀里。
清冽的草木香气缠着淡淡的草莓香,许景延没有推开他,反而把薄雪往怀里拉了拉。
许景延拉开外套,把人完完整整地抱进怀中,不许任何人窥见分毫。
他握住了薄雪纤长细弱的脖颈,毫不犹豫地吻上了那两片染着淡淡草莓香气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下午那个霸道强势的吻,也不同于刚才晚饭时那个一触即分,被当成奖励的吻。
许景延亲吻得缠绵又温柔。
舌尖很灵活地撬开薄雪的牙关,唇齿交缠。
草莓味和奶油香在两个人唇畔间交融氤氲着,薄雪被亲得晕晕乎乎,他握着许景延的手臂,触感下蓬勃的张力令他有点本能的恐惧。
但是薄雪没有请求许景延停下。
许景延松开他的时候,唇瓣有意无意地擦过薄雪的耳朵,在他耳边低吟:“可以。”
——他在回答薄雪刚刚的话。
“这个奖励可以吗?”
“可以。”
不仅止步于此,他还想要更多。
薄雪的身子很轻很轻地抖了一下。
他双手环着许景延的脖子,双唇被亲得发红,润润的,让人很想再狠狠地欺负他一回。
“我……”薄雪张开嘴,想说点什么,结结巴巴道,“我们回去吧,很晚了,刘叔会担心。”
许景延嗯了一声,把副驾驶室的车门打开,让薄雪坐进去。
他撑着车门,没有及时关上。
许景延凑近,浅淡的香气钻进鼻腔。薄雪以为他又要亲吻自己,忙不迭闭上眼,微微抬起下巴,方便许景延亲。
可是他听见许景延温润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带着点微末笑意:“不亲你,薄雪。”
薄雪睁开眼,眼巴巴地看着他。
许景延笑:“情侣之间,可以做点别的事情吗?”
薄雪这方面的认知同样空白,因此他非常诚实地摇了摇头:“许景延,对不起……我不知道能做什么……”
许景延的嗓音忽然低了下去,他说:“可以蹭蹭吗,薄雪,好想抱你,可以吗?”
薄雪很主动的伸出手,环住许景延的腰。
说是不亲,但还是亲了。
薄雪被亲得晕晕乎乎的,呆呆地坐在副驾驶上,有点失神。
许景延显然心情很好,从薄雪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唇角是微微翘着的。
显然很愉悦。
*
接下来的几天恰巧碰上大调休,有一整个礼拜的假期。
许景延在薄雪身上深刻的实践了百度经验中名为“迅速拉进情侣之间距离的小技巧”、“恋爱宝典”、“如何迅速提升吻技”等项目。
薄雪不笨,他知道许景延在偷偷的学。
许景延生疏地吻他眉眼,薄雪笨拙地配合。
两个天下恋爱第一大笨蛋,都在慢慢地探索着,拉近着彼此的关系。
相处久了,薄雪慢慢摸清了许景延的性格。
比如许景延总是不给他买合身的衣服,硬要把自己穿过没两次的、或者干脆是全新未拆封的衣服送给薄雪。
薄雪扯着明显大了几个号的衣服角,有点困惑:“许景延,为什么不给我买衣服啊,我穿这个,会不会有点不合身?”
许景延正在喝水,喉结一滚一滚的,嗓音揉进了听不清楚的欲:“合身,很合适。”
他喜欢看着薄雪穿着对他来说过于宽大领口的毛衣,略微粗糙的布料磨蹭在手心的时候,会带起一串涟漪。
松松垮垮的领口下,只要许景延抬手抱住薄雪,就能看见他精致的锁骨,横亘在雪白肌肤上,很勾人。
薄雪也清楚这点,每天都很听话地穿着许景延给他挑的衣服,和许景延接吻,被许景延抱着。
温暖的怀抱氤氲着草木香气,就连最凛冽的寒风也吹不进来。
其他时候,许景延也会偶尔使坏。
比方说,在薄雪进淋浴间,准备关门的时候,许景延会忽然按住门,不让薄雪合上。
他要讨一个亲吻,然后拨动薄雪脖颈上的抑制圈,一遍吻着薄雪,一遍在接吻的空隙中不断询问:“我可以亲你吗?薄雪。”
等到薄雪晕晕乎乎地点点头,许景延又换了问题:“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薄雪主动圈住了他的腰,任凭许景延捧着他的脸亲。
薄雪被他松开后,还是被他圈在怀里,不让薄雪出来。
许景延亲了亲他略微汗湿的额头,向来冷淡的目光中夹杂了一点不一样的汹涌情愫:“可以和你一起洗澡吗?”
薄雪下意识点点头,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猛然摇头,脸涨得红红的,结结巴巴:“这、这个不可以!”
许景延微微眯着眼,像一只餍足的猫,神色散漫:“为什么呢?我有很喜欢你的,薄雪。”
薄雪也不知道为什么,又翻箱倒柜地在脑袋里找了个不靠谱的回答:“我……我还小,不可以……”
许景延嗯了一声,又长又密的睫毛抖了抖,他似乎对薄雪这个回答并没有很失望,随口接道:“那好,你洗澡吧。”
常常结局是薄雪被他勾得不上不下,只能默默缩进淋浴室洗澡。
这种行为也同样体现在其他方面,比如说,薄雪现在住到了许景延的房间,明明是一条被子太小,可是许景延硬说不小,不许刘叔给薄雪再弄条被子过来。
于是晚上,薄雪一掀开被子上床,就会被一个早就等候在那里的温暖怀抱圈住,把整个人团吧团吧抱进怀里,只留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许景延抱着薄雪这个人性抱枕,躺得很心安理得。
他会贴近薄雪的耳朵,嗓音放得又轻又低,温热的气流拂过耳廓的时候,就像是有人在给他挠痒痒:“薄雪,抱着你真的很舒服,你很软,我好喜欢。”
薄雪红了耳朵,小小声回答:“被你抱着……其实也很舒服。”
许景延用下巴蹭了蹭薄雪毛绒绒的脑袋,轻轻叹气:“薄雪,你真的太小了。”
薄雪竖起耳朵听,眨了眨眼,似乎意识到了他在说什么。
果然,下一秒,许景延的声音就像带了把小钩子一样,很蛊,很轻:“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和你做。”
薄雪有点紧张地夹紧腿,他其实还有点没准备好。
不过如果许景延想要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
其实,他有很多次都感受到了许景延的欲.望。
火热的触感隔着布料,蹭在他的大腿根部,很有存在感。
甚至还有几次,他假装睡着后,就会发现许景延翻身下床,去淋浴间自己解决,从浴室传过来的哗哗水声可以持续快一个小时。
然而,许景延总是撩完就走,像是只会打嘴炮。
但是……忍着其实很辛苦吧。
冬天还要半夜去浴室里冲凉,也会很不舒服的。
还不如他……
薄雪红着脸拉了拉许景延的袖子,眼睛亮亮的,带着一点小心翼翼:“许景延,你是不是想和我上.床。”
许景延没有隐瞒,嗯了一声,承认了:“我想。”
“那……”薄雪不敢看他的眼睛,视线垂落,另一只手在暗中搅弄着自己的衣角,有些期期艾艾地,“……做吗?”
出乎意料的是,许景延拒绝得很干脆:“薄雪,你太小了,连十八岁都没有。而且,我们并没有结婚。”
薄雪啊了一声,许景延居然还想到了这点。
他小声辩解:“我下周一,就是十二月十三日,我就过十八岁生日了,我可以和你结婚了。”
许景延摸了摸他的脑袋,在薄雪唇瓣上亲了又亲:“那就等你十八岁,好吗?”
薄雪用发顶蹭了蹭许景延的手,有些小委屈:“可是,你会忍得很辛苦的,也没有几天了,你想现在就……”
许景延抱着他,温柔又坚决地说:“不可以,少一天都不可以。”
薄雪眨了眨眼,心里不可避免的有点微妙的失落感。
腿部感受到的灼热更加滚烫,薄雪闷进被子里的头探出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方法,有些希冀地看向许景延:“许景延,你要……解决一下吗?”
“要我帮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