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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他们前脚进院门,后脚就有小厮来禀报,说沈烈沈公子到访!
古悠然一边忍住想要打哈欠的***,一边赶紧打起精神地更加坐正她的身子,冲着脸色还很是难看地魏岑和唐拓笑了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二公子和四公子不是好奇昨天晚上我为什么会去赴沈公子的约吗?”
“正好,当事人来了!我想等沈公子进来了,一定会给所有人一个答案的!”
说完,古悠然就长眉一挑,“无双,还不去把沈公子请进来!溴”
“是,夫人!”
无双福了福身子后,就踏着轻快的碎步就往门口迎去,正好在院落中间的位置,就遇到了一起。残颚疈伤
“沈公子早啊!我家夫人让奴婢来请沈公子进去!祷”
“有劳无双姑娘了!”
沈烈昨天晚上就已经知道这个容色殊丽,窈窕娉婷的丫鬟名叫无双。
想着也只有如古悠然那样高贵典雅,又艳骨生香到了极点的女子,才敢用同样芳华美貌到这种地步的女子当丫鬟了。
见古悠然不但一个晚上过来不曾反悔昨天的约定,还让无双这个贴身丫鬟迎了出来,沈烈的心中不说感动不已,但对古悠然的好感却无疑增加了不少。
“公子请!”
“二叔,你与我一同进去拜见下夫人,你们其他的人就留在外面等着吧!”
既然古夫人这么给足了脸面,沈烈他也不是个不通事的人,冲着身后与他一道前来的六个沉默精干的中年人就如是命令道。
那六人显然是常年在一起训练有素惯了的,闻言,同时就停住了脚步,不再往前走了。
无双见状,眼眸里也露出了的淡淡地笑意,“多谢公子!请!”
今天的沈烈穿了一身极为明艳的浅金色袍子,袖口和襟摆的位置,都用藕粉色的丝线绣了几多腊梅。
长发梳了个书生式的方髻,用了一方白玉箍住,配上本来就修长玉立的身量,和俊朗端方的面容,当真是君子如玉,风雅从容的很。
光是走进房门的一瞬,就让古悠然忍不住眸色一亮了。
而唐拓和魏岑看到如此风姿的沈烈,就更加心头不悦了。
虽然不想用灰暗的念头去猜测夫人昨天晚上的动机,但是看到这样的沈烈,要让他们不去做点别的猜想,也不太可能。
尤其是魏岑,本来就在心里把古悠然视作禁|脔了,如今见猛地跑出这么一个风|流人物般的沈烈,心里如何能不被打破醋坛子?
顿时,看向沈烈的目光就不那么友善了。
而沈烈,虽是大步跨进这房间,但是目光可也没有局限于一处,与其说他今天是来拜见古悠然的,不如说是冲着魏岑来的更直接一些。
现在见魏岑的目光这样尖锐犀利且不善的看着他,他就更加肯定了这个负心贼子就是欺辱了他二妹的人。
当即回视过去的眼神更加的尖锐和仇恨。
几乎有一种用眼神把魏岑五马分尸千刀万剐的地步。
反把魏岑给惊愣住了。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想着这厮也未免太张狂了一点,胆敢勾|引他的女人不说,竟然到了他们的地盘上,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用这样嚣张的眼神看他?
这小白脸不会脑子浸水了吧?
魏岑越想越觉得有点这口气不能就这么咽下去,非得给这个叫沈烈的小子一点教训才好。
于是,倏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走向了他,“你叫沈烈?听说你昨天晚上有事请我们夫人吃饭,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还有,是谁指使你来***扰我们夫人的?”
魏岑这话一出,古悠然倒没什么反应,唐拓的表情就有些不太好了,觉得小四不免太急了!
纵然对这个沈烈看不过眼,也不用人刚进门就要紧盯上去,反显得他们自己小家子气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开口阻止,也是存了点心思要看这个沈烈如何应对的。
毕竟听夫人之前的口气,似乎她会和这个沈烈单独去吃饭,还是和他们有关的。
沈烈也没想到这个魏岑居然会这么沉不住气,他才进门话都没来得及说呢,他就跳出来了。
这可不就证明了他内心的心虚吗?
不由表情更加冷了下去,也讥诮地回道,“有些不是人的东西总干些见不得人的丑事,现在看人找上门来了,心虚的连话都不敢让人说就要紧跳出来倒打一耙了吗?”
魏岑闻言一怔,一息之后才反应过来他被人骂了!
什么又是‘不是人的东西’,又是‘干见不得人的丑事’,还说他‘心虚的倒打一耙’?
娘得,说的自己好像和他有不同戴天之仇似的,他根本不认识他!
魏岑这下是真的火了,“你放p!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认识你吗?”
居然连放p这么粗俗的字眼都说出来了,可见魏岑是真被激荡出火气来了。
任谁再是性情深沉,蓦地被这么一个不认识的人这样的冤枉,怕也不可能还坐得住,何况魏岑本来就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念头,就是古悠然看上了沈烈这个小白脸。
现在再被这个小白脸载了这么大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到头上,他哪里还端得住斯文的一面?
唐拓闻言,脸色不由更难看了一些。
明显看出那个沈烈是有的放矢而来,目标似乎就是冲着小四的,因为眼睛里仇恨是藏不住的,也是假装不了的。
而小四今天的表现也的确反常了那么点,平时的他可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甚至今天连这么市井之人说的粗话都说出来了。
难道这中间真是有什么事?
“你自然是不认识我,我问你,你可还记得未名湖畔的沈静吗?”
沈烈怒声反问。
这一声挟着满腔的恨意与愤怒的反问,在这房间里猛地爆发出来,按说是极有震撼力,也是很富有感染力的。
起码唐拓和魏岑一时间是真的被震住了。
只是可怜了刚喝进一口倾城递给她的提神的参茶的古悠然。
茶水刚滑进喉管一半,另一半还在嘴巴里,猛地就听到这句雷死人不偿命的台词,一个反应不及,‘噗——’的一声,嘴巴里的半口参茶全喷出去了不说,另外半口整个呛进了气管。顿时,一通压制也压制不住的剧咳,就猛地响了起来。
甚至没一会儿,古悠然的脸色都被咳嗽给咳的通红了,映衬着她本来就欺霜赛雪般绝美的面容,更加如同染上了两抹艳丽的晚霞一般。
一时间,真有几分惊心动魄的美丽!
不由自主就看呆了在场的这几个男人。
“夫人,夫人,你没事吧!”
倾城可吓坏了,一边赶紧拿着手绢去给古悠然掩口,一边素手轻轻地在古悠然的后背抚拭,不明白夫人好好的怎么会被参茶给呛到了!
无双也赶紧在另一边轻抚古悠然的胸口,帮她顺气。
陆文生身为管家,又是男人,自然不便上前查看,唯有小心的等候在一边,静待夫人缓过气来。
好一会儿,古悠然终于止住了剧烈的咳嗽,接过倾城递来的丝巾,擦拭了下因为呛到后产生的少量的涕泪。
这才抬头看向面色怔愣和古怪的沈烈他们。
“抱歉,沈公子,那什么,不小心呛到了!呃,你们继续!”
沈烈和魏岑,包括一直在旁边听情况,没说过话的唐拓,闻言都忍不住苦笑了。
刚才那剑拔弩张,兴师问罪的激烈场面,被她这么一通呛到剧咳打断后,哪里还紧张得起来?
若不是沈烈清楚的看到她咳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知道这样的情形对于一个女眷来说,已经是属于非常失礼失态的话,他都要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为了故意偏帮魏岑了。
事实上,魏岑心里还真有这样的想法。
想着这女人变了归变了点,不过还是知道向着他的。
殊不知古悠然可是真心被呛到了,盖因那句‘你可还记得未名湖畔的沈静’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只要是21世纪的中国人,估计少有人不知道那句‘你可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的台词。
她怎么也没想到都穿到这不知名的地方来了,居然还会听到这样的句式,实在是‘缘分’啊!
而唐拓,眼看着小四大失常态的和对方当众吵起来了不说,身为夫人的古悠然又被参茶呛到,以至于也没了仪态。
他要是再不开口说话,这场面他都不晓得会发展到哪里去了。
生怕自己的心脏也受不了这总是估计不到的场面的刺激,唐拓决定还是由他来问比较合适。
“沈公子是吗?在下唐拓,是魏岑的师兄!我观沈公子似乎对我师弟有些误会,不知能否说出来听一听?”
“误会?”
沈烈闻言,冷笑了一声。
之前的激烈愤慨虽然因为古悠然的咳嗽而褪去了,但是冷静沉稳也重新回到了身上。
“我倒是想要误会!可惜——”
说着他就猛地转身,冲着魏岑便厉声道,“魏岑,你若还是个男人,就当着你自己的师兄和你家夫人的面上痛快承认了!我沈烈也不会太难为你,带你回去见过家妹后,自会给你一个痛快!”
“你要是再顽固嘴硬,抵赖不说的话,可别怪我最后的脸皮也不给你留!”
“什么?姓沈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连你是什么人我都不认识,你想让我承认什么?你道我魏岑是什么人,是街头上的泼皮无赖吗?你今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可别怪我辣手无情!”
魏岑都有些气极反笑了。
真是反了天了!
他本意是找这个小白脸的茬的来的,没想到他还没开始,这个小白脸反而诬赖上他了,那架势似乎是他骗了他的什么妹妹。
天知道他魏岑要女人还用的着去骗吗?
真是个笑话!
今天不给他一个交代,少不得他这个神府四公子也要发一回威!
“咳咳!沈烈,有事说事,你们这样吵,说到明天天亮都没有重点!你就把你昨天与我说的,当着魏岑的面说出来,与他对峙,看他有什么可回答你的,不就能证明了吗?”
古悠然不想插口的,可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互相威胁和人身攻击,就是说不到关键的重点,让她这个一边看戏的人都忍不住急了。
不得不开口提点他们。
沈烈闻言,顿时正色冲着古悠然拜了一下,“多谢夫人提点,在下也是被气糊涂了!”
而魏岑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忍不住不满地叫了一声,“夫人!”
其他的话虽然没有,不过言下之意也甚清楚了,就是:夫人你到底站在哪一边啊?
古悠然则面色淡定地宛如没听出魏岑语中的不满,反而冲着唐拓曼声道,“二公子正好也听听其中的是非曲直,给他们做个见证好了!”
唐拓见夫人点了他做这个公证人,虽然他不会因此偏私小四,但是若真是姓沈的污蔑了小四的话,神府的威严不可侵犯,他是不会对沈烈手下留情的。
因此脸色端严地冲着古悠然行了一礼,“是,夫人!”
“好了,既然如此,沈公子你就说吧!”
沈烈是带着证据和事实来的,自然不怕唐拓这个公证人会偏私,闻言,立即看向魏岑道,“魏岑,四年前夏末,你可是曾到过中元国的未名湖?”
“不曾!”魏岑想也没想就否认了。
而听他这么直接了当的否认,沈烈和一直站在一边的毛二叔的脸上都浮现出了浓浓的怒意。
“好!既然你如此抵赖,那我问你,你的那具琴可是七弦古琴,琴尾有一处焦痕?”
听沈烈猛地提起他的琴,魏岑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下。
这个细微的转变没能逃过古悠然和在场所有人的眼神。
尤其是唐拓,别的人或许因为不够资格,或者与魏岑不够亲近,不能接触到他的琴,可作为师兄弟的他们其他五人,可是都曾见过魏岑的那具琴的。
而那具琴正好是七弦,且琴尾上的确有一处焦痕。
再回想下这具琴最初出现在小四身边的时候,似乎也正是四年多之前。想到这里,唐拓心里其实已经判定了沈烈的会找上他,绝对不是偶然和没道理的。
可要说小四去骗人家女孩子的感情,这就是唐拓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想必这其中肯定有其他的原因所在。
“魏岑,你怎么不回答?是不敢回答,还是又想抵赖?”
沈烈见他不吭声了,越发语声激越,转身冲着古悠然就一礼,“夫人,沈烈请求夫人亲自当众验琴!”
“这——”
古悠然迟疑了一下,眼神看向唐拓,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而唐拓也觉得公平起见若是小四不予承认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验琴,自然他的心里也是不高兴的,为小四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逃避什么?
要是里面有误会,赶紧澄清就是了!
真要等当众验琴的话,即便事后证明有误会,神府的威严也多少受到了挑战和损害。
不由皱了皱眉头,刚要说话,却听魏岑已经语声低沉地道,“不用验了,没错,我的琴上的确有一出焦痕,那又如何?”
“好一句简单的那又如何?你是不是接下来还想和我说,天底下的有类似痕迹的琴不止一具?”
沈烈嗤笑了一声,“我早就防到你可能要抵赖,没错,天底下七弦的琴很多,琴尾有焦痕的也可能不止一具,但是琴身用南海乌木,琴弦用了雪原银蛛丝的乌木凤尾琴,全大陆我敢说也找不出第二具来!”
“而这一具乌木凤尾琴正是我沈家的传家之宝!你可还要当众查验一下我沈家留在琴身上的暗记才死心?”
沈烈这话一出,众人都心中哗然!
人家把魏岑的琴的特征都说的这么清楚明白,甚至还说了琴身上有沈家的暗记,只这一项已经把所有还想质疑那琴不是沈家的疑点给打破了。
唐拓也明白,事到如今,不管魏岑是否真的骗过人家妹妹,就冲着这琴如今他手里,人家找上门来便是占了理的。
“沈烈,也许我手里的这具琴真的来自你们沈家,但是我是真的不认识你的妹妹沈静!也不曾做过你说的欺辱女子感情的事情来!”
“哦?是吗?那我倒要请问魏大公子,既然你不曾见过我妹妹沈静,你这琴又是从哪里来的?”
沈烈这话一出,众人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就落到了魏岑的脸上。
是啊,人家问的很在理啊,既然你说你没骗人家女孩子的感情,那么人家家传的宝琴总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你的手中吧?
魏岑的表情有些冷凝和僵硬了下来,谁都看出了他此刻心情的极度压抑和不郁,但是他就是不解释。
好一会儿才僵硬地憋出了一句,“总之,我没做过你说的事情!”
这话甫落,连唐拓的眼神都有些不满了。
这叫什么解释?
这不是摆明了让人觉得他就是无话可说无可辩驳,所以干脆就耍赖了?
果然——
沈烈听了这话之后,冷笑之声更甚,“夫人,还有这位唐拓唐公子,贵师弟的解释,两位可都听清了?易地而处,试问两位若是在下的话,这样的解释能不能听信?”
“小四!”
唐拓此刻也不得不沉声叫了一声。
魏岑的脸色越加的僵硬难看,可就是不再继续辩解。
“夫人,如果您没什么意见的话,沈烈就要失礼了!”
沈烈最后一次抬眼看向古悠然,眸色之中写满了激怒和愤恨之意。
古悠然闻言,叹了口气,看向魏岑道,“魏岑,既然你无话可说,我昨天已然答应了沈烈,允他当众来找你报仇一次,我不会插手也不会阻止!你们出去外面动手吧,也宽敞些!”
“什么?”
魏岑大吃一惊,表情惊讶到似乎比沈烈冒出来说他骗了他妹妹更加的严重,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竟然应诺外人来找我的麻烦?”
古悠然对于他眼里流露出来的浓浓的意外,和似乎还有一种隐隐的悲伤的情绪,不由自主的感受一股微微地心虚和不自在。
但是一想到他那天晚上摸上她的床,压着她时的嚣张阴鸷的脸色,她就把心里那股小小的心虚和不自在给挥到了一边。
神情端严正色地道,“魏岑,我不过是帮理不帮亲!这等情况下,你倘若能说得清楚,证明你不曾做过沈烈指控的那些事情,我和二公子都会为你说话!”
“可眼下你既然说不清自己无辜,而沈烈又有确着的证据证明你有关,那么唯有你们自己去武力解决了!”
“我没做过!”
魏岑的嘴角僵硬倔强的有如刀锋,语声坚定如铁,眼睛也死死的盯着古悠然艳美的脸庞。
看着他这样的神情,古悠然也相信了他是真的没骗过沈烈的妹妹沈静,但是他偏又不解释他那具南海乌木凤尾琴是从哪来的?
这让她就算相信他,也不能帮着他说话啊!
再者了,人家沈烈那边,好端端的传家之宝被人骗了,妹妹也遭人骗身骗情的,也总该给人家一个交代不是?
古悠然说不得也只能狠狠心,别过头去,“这个你和我说没用,你能说服沈烈相信你才有用!”
说完这句,古悠然又看向沈烈,“沈公子,承诺你的事情我做到了,我希望沈公子同样记住答应我的事情,若是今日没有什么结果的话,往后这一路上,可不许再有第二次行动了!”
沈烈闻言信心很足地点头,“古夫人放心!今天若是不能擒下此獠,往后的路程上,只要他不脱离夫人的队列,沈烈之人绝对不会打扰到夫人!”
“好!那就去吧!二公子,是非情况你也看到了,对于我做的这个决定,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唐拓此刻也听出来,古悠然并非完全没护着魏岑,从她用话语提前约束了沈烈他们只许动手一次的情况来看,小四的胜算还是很高的。
毕竟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的话,沈烈他们并不清楚小四是来自神府的。
若是知道的话,怕是给他再多一倍的胆子也不敢就只带这么几个人就上门来寻仇了。而且从已知的情况来看,很轻易的就能看出沈烈他们分明是误认小四是做了某些事情的人,偏生小四的不解释,使得他们想为他开脱都找不到理由。
算了,反正也不会对小四造成什么伤害,打就打一场吧!
是以,唐拓自然没有意见,反而认同地点头,“夫人的处置甚为妥当!唐拓没有意见!”
“好,既然二公子也同意,就由二公子继续做公证人吧!我先回房间梳洗一下,换件衣服!”
“好的,夫人!”
古悠然头也不回的起身,往房间内走去。
魏岑目光有些发冷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珠帘后面后,才冷硬着脸颊一声不吭的转身就大步朝外面走去。
而看到他走出来,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的六个存善堂高手,外加毛二叔,已经立即围了上来。
沈烈也缓缓地走到了包围圈外,不远不近的地方站着,分明是预备给他们压阵了。
这个时候可不是讲什么江湖道义的时候,这个魏岑光凭他是那个唐拓的师弟,就可想而知武功上绝非庸手!
而且古悠然说了只给一次正面动手的机会,因此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由此他专门连夜让毛二叔从总堂调了这六个武功最好,且相互之间还会阵式配合的师兄弟来,为的就是一击必中的生擒住魏岑这个负心贼!
“动手!”
沈烈的薄唇吐出这两个字的顿时,包括毛二叔在内的七人同时就动了。
而此刻的魏岑心里却是一片的乱七八糟和发不出的无名闷火,沈烈的这些指控对他来说,远不如看到古悠然冷淡无情的面孔更叫他心寒和躁闷的。
他怎么也想不通,她竟然会同意让外人来对他动手。
即便这些人再多来一倍也不能真正伤到他一根汗毛。
但是那种被他以为最亲密的人出卖了那种感觉,还是非常的不舒服的。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当真变到这种地步?狠的厉害啊!她这是在报复他硬跟着她出府来的手段吗?
还是说她真心看上沈烈这个小白脸了?
他可没忘记,那日那女人亲口说过天底下美男子多的是,她是不会自找麻烦的对大师兄下手的。
他也还清楚的记得那女人不止一次提出要和他彻底断了的话。
现在看来,她出府来的目的有可能就是这个。
而这个沈烈,就是她看中的第一个目标?
越想越觉得心里妒火烧的无比旺盛的魏岑,原本还想着稍稍控制下,不要闹的太大,可是一看到站在战圈外的沈烈盯着他的眼眸,他就无法控制住心中渐渐升起的暴虐。
当即十指如风,以对付这些人根本用不着的招式都使了出来!
顿时,就有人‘噗——’的一声胸口被点中,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同时人也疾速的往后倒飞了出去,‘砰——’地一声就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唐拓站在门槛外,看的清清楚楚,不由眉头更加皱紧了起来。
小四今天真是太反常了,到底怎么回事!
“六弟!”
原本就是六位一体的几人,见到最小的师弟被打飞了出去,也立即急红了眼。
也不管烈少爷的命令是要活的,当即就都拔出了背后的长剑,数道锐利的剑影就直扑向了中间的魏岑。
却见魏岑冷笑了一声,“不自量力!”
然后就直接以修长光|裸|的手指迎了上去。
一时间身影飘荡,如花间蝴蝶,不时还伴随着叮叮当当的清脆身影,竟是剑光和指风之间交锋。
只这一幕,就已令得一边掠阵的沈烈神情大变了。
这个负心贼子竟然武功修为到了这样的地步,竟然能以指风袪荡剑光,不由心下一沉,看来还是低估了这个贼子的实力,今日怕是别说建功逮住他,就是——
思绪还未完,就听接连好几声‘砰——’的声音,竟是除了毛二叔在内,其他六人每个都被打飞吐血了。
这下沈烈哪里还能忍得住,抬掌纵身就飞扑了过去。
“来的好!等的就是你!”
魏岑也立即撇下了身后再一次扑上来的毛二叔,迎着沈烈的掌心就过去了,看样子是要和他对掌。
一边的唐拓如何看不出四师弟现在心中有一团火,而倒霉的沈烈明显要成为他的泻火的对象了。
只是沈烈所说之事,虽然不能证明是小四所为,可总归是没有洗清嫌疑的指控,这要是再把人打成重伤,那这误会纵然原本是误会,此番之后也会变成结仇了!
暗自叹了一口气,真心不想插手的唐拓,这下还是不得不飞身运起一道剑意,硬生生地***他们两人的掌心中间,强力地把他们两人的攻势同时给挡了下来。
魏岑功力深厚,被自家二师兄这一挡,只是退了两步。
沈烈那边就要逊色的多,一连退了五六步不说,最后还是一个趔趄的没站稳,若非毛二叔眼明手快的在身后扶了一把的话,甚至有可能直接退坐到地上。
可见唐拓这一击看似平淡的剑意所蕴含的内力有多么强劲。
“小四,你过了!”唐拓冷冰冰的这声叱责,终于让魏岑清醒了过来,表情顿时有些黯淡了下来。
见他不吭声了,唐拓也没有多说他,转身就面向沈烈,语声稍稍缓和了些道,“沈公子,你没事吧!”
沈烈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因为他做梦都没想到唐拓和魏岑的武功竟然都这么高,亏得他以为他替妹妹报仇有望,现在看来,简直是徒增笑柄罢了。
一时间胸中又是激愤,又是难堪,被唐拓这么一问,竟是一口逆血都喷了出来。
原本在动手中未曾伤到的内腑,这样一来,反而伤到了。
唐拓见状,暗自摇头,行动上却是快速地上前两步,在沈烈面前蹲下,便要来握他的手好替他理平胸中的气息。
“沈公子,这又是何必!小四他虽然不曾解释为何会有那把琴,但是以我们师兄弟多年的了解,他绝对不是那种骗情骗色的无耻之辈,我相信这中间定然有难以言出的苦衷,何不多给他一点时间,让他证明下?”
沈烈却倔强地缩回他的手,不让唐拓来给他理气,同时人也挣扎着要站起来,表情森冷鄙夷。“何必来说这些假惺惺的话,你们是师兄弟,自是会帮着他的!只怪我们实力不济,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只要沈烈一日不死,魏岑你这个负心贼,就休想逃脱责难!”
“二叔,我们走!”
沈烈恨声说完,一手抚住胸口,就推开毛二叔的搀扶,便要自行离去。
却听屋内古悠然的声音已然传出,“等等,沈烈,你不能走!”
沈烈闻言停住身子,面色有些复杂难言地看向古悠然,眼神里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其他,“夫人还有何吩咐?”
“沈烈,你受伤了?”
古悠然瞧着他分明已经萎顿了不少的神色,和胸前已经沾染了那点点鲜红的浅金色长衫,不由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无双,去把我的药瓶拿来!”
“是,夫人!”
“不用了,一点点小伤而已,受不起夫人的丹药!今日是沈烈不自量力——”
沈烈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古悠然不客气地打断了,“原来沈公子就这点君子度量?动手之始便已说好的不是吗?这动手总是有胜有负,今日若是魏岑不敌,我古悠然肯定二话不说任你把人带走!”
“如今不过是沈公子这一方输了,何以就输不起的连带本夫人也被迁怒了?”
“我要送沈公子丹药,不过是基于我认公子这个朋友,既然沈公子如此不屑和看轻我的好意,那沈公子就请吧!我之前说过的话依然有效,若是魏岑离开我的队伍,你们依旧随时可以继续找他报仇!无双,送客!”
“夫人等等,沈烈绝无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