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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又一个不可幸免的
这话一出,全场静默。残颚疈伤
好一会儿,古悠然才低吼道,“该死的邓傲,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说过了我没怀孕!”
邓傲却不理会她的愤怒和低吼,只是呼吸困难的粗喘着。
看着魏岑和顾希声,眼神恳求,“她,她有孕了!是,真的,大,大师兄也知道了!你,你们别,别让她冒……冒险——妃”
话说,已经有些支持不住的邓傲,再度眼睛一闭,昏迷了过去。
他这大无畏的不惧自己身死,也要保护古悠然和孩子的行为,落到了魏岑和顾希声的眼眸里,两人真是又惭愧又感动。
惭愧的最多的人就是魏岑砩。
一想到自己因为古悠然怀孕了,和顾希声也好,和悠然也好都闹腾不休的行为,再看看同样是男人的邓傲的行为。
三师兄这才是真男人,真汉子,也是真的有心胸的大丈夫。
而顾希声的心里更是忍不住感叹:邓傲这人厚道!是好人啊!
之前还想着要排挤他,不让他有机会成为悠然身边的人,现在看来,自己的大局观和心眼,也还是偏小了些。
孩子和邓傲半点关系没有,他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心胸,不要悠然救他,而他们,身为悠然全心倚重和偏宠的爱人,尤其是自己,身为孩子的爹,这个紧要关头,还在想着如何排除异己,当真是——
顾希声心里很是惭愧,又感激不已。
看着已经又一次昏迷过去,情况不乐观的邓傲,他再也不迟疑地走上前,语声坚定地道,“娘子,就这么决定了,你们都出去吧,这里交给我了!”
他未曾说的,还有一句话放在了心里,便是:就是我有事,也不会让邓傲有事!
毕竟这毒本就是因他的不肯妥协、不肯回去,才有的。
邓傲不过是被他连累的代众人受了过而已!
古悠然听了这话,真是又气又急,“好了,邓傲胡闹,你们也跟着胡闹是不是?”
“你们别告诉我你们真信他的胡说八道?”
魏岑和顾希声表情都很沉默。
看着古悠然的眼神分明是在说:悠然你就别否认了,既然连邓傲都知道了,你还瞒着我们做什么?
我——擦!
古悠然一看这眼神表情还能不明白他们显然也相信了。
不由真是要抓狂了,“魏岑,顾郎,我再郑重重申一次,邓傲他是在胡说呢!我没怀孕!肚子里有没有孩子,我会不知道吗?”
“悠然,好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有顾虑,你不就是怕我知道了会看不开,会伤心难过吗?你放心吧,我其实早就已经知道,现在最难过的时期都已经度过来了,你不用在苦心瞒着了!”
魏岑走了过来,双手轻柔地搭放到了古悠然的双肩上,表情很是诚恳和柔和的安抚她。
“我和顾希声也其实已经说好了,不管孩子是谁的,我都会视若己出的,左右,你也答应了我的,以后总还是会给我生的,不是吗?”
啥?
这什么和什么?
古悠然要疯了,她发现怎么突然间她像是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了。
“魏岑,你也跟着在乱捣什么乱?什么叫你早就知道了?你到底知道了什么?我都不知道我肚子里有孩子你就知道了?你这不是跟着扯淡吗?”
“娘子,你别激动!魏岑说的是真心话,你放心,我们真的讲好了!”
顾希声此刻也走到她身边,温柔动情地凝视着她。
更进一步地说服她,让她放松不用这么紧张,“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安心养身体养胎,邓公子不是也说了吗?大公子都知道了却也没有说什么,沉默其实便是默许!”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大公子为什么这个时候离开,为的不就是给我们充分的时间,好让这个孩子安稳安全的生下来吗?”
“到那个时候,瓜熟蒂落,造成了事实,也就反而好处理了!”
…………
古悠然这下真是有些风中凌乱了,整个脑子里瞬间塞满了问号和杂草!
她现在有种错觉,莫不是她自己真的怀孕了,而她自己没弄清楚?
不然为什么所有人的人都一副信誓旦旦的口吻说她有了,而她自己却完全懵懂无知的状态?
“你们都确定我怀孕了?”
古悠然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顾希声和魏岑不约而同的同时点头,“是啊!”
“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沈烈知道不知道不肯定,不过十有八|九也是该听到些消息的,想必除了昨天新上船的纳兰公子外,大家都是知道了的!”
“我——”
古悠然真是想竖中指,骂脏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似乎唯恐她还不够凌乱一般,门口,抱着白虎的纳兰洛此刻却缓缓走了进来,语声低沉却清晰地道,“现在我也知道了!”
“靠!”
古悠然终于没忍住爆了一个字。
得!现在再解释她没怀孕,估计也只会被他们认为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辩解,古悠然也干脆不去浪费这个时间了。
要知道邓傲都命在垂危了。
还纠缠这个时间就能证明的荒诞流言做什么用?
“顾郎,魏岑,还有纳兰公子,你们都出去外面等!”
“悠然——”
“娘子你——”
“少跟我废话,既然你们都知道我是孕妇了,我自己难道还不知道要保护自己的身体啊!我赶你们出去,自然是有我的办法和把握!再留在这里耽误时间,是不是真要看着邓傲死啊!”
“都给我出去!别再让我说第三遍!”
“这,这——”
魏岑瞠目结舌地看着古悠然瞬间落下来的脸孔,有些手足无措。
顾希声也被她的表情和反应弄的很出乎意料。
只有纳兰洛这个时候居然还上前道,“古夫人,我不反对你亲自救邓公子,不过您已经清楚了邓公子所中的是什么毒了吗?”
“若是信得过小生的话,可以先让小生看一下邓公子的情况吗?也许对夫人您给邓公子解毒有所帮助!”
“不用了,他中什么毒都不影响最后的结果!你们都出去吧!”
古悠然说完眼神再度犀利冷沉了下来,“请——出——去!”
纳兰洛见她已经打定主意的固执下来了,微微摇头叹了口气地抱着白虎率先就走了出去。
魏岑和顾希声虽然很想坚持留下,可看了看古悠然的脸色和眼神后,迟疑了下还是也跟着跨出了房门。
而几乎,就在他们的身影刚站到门外,房门就从里面被关好拴上了。
“悠然,你可悠着点!要不行,千万别硬来!你和孩子更重要!”
魏岑见此,还是没忍住捶了下房门就冲着里面喊道。
而此刻,已经让人控制住了所有船上人员的沈烈,也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大家都在门外,不由一怔,“姐姐呢?邓公子怎么样了?”
“古夫人在里面想办法救邓公子,让我们在外面等!”
眼见魏岑和顾希声都没有解释的欲|望,纳兰洛这个外人不得不担负起解释的责任。
“什么?就我姐姐一人在里面吗?她,她是已经知道邓公子所中的是何毒了吗?”
沈烈闻言顿时浮起了满满的担忧之色。
纳兰洛摇头,“想来应该是不清楚的!”
“不清楚?不清楚那姐姐她预备怎么做?用内力强行逼毒吗?那可怎么行?姐姐她——”
沈烈的连珠般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见魏岑猛地转身冲着他就脸色难看地道,“住口!别吵吵了!影响了里面悠然的驱毒怎么办?”
“魏岑你——”
沈烈被魏岑这般厉声训斥了一番后,顿时面色胀得通红,急眼了就要冲上来。
要不是纳兰洛眼明手快的拉住了沈烈一把,而顾希声也几乎同时拽了一把魏岑的话,这两人弄不好就真扭一块去了。
“好了,你们想干什么?要造反不成?难道都没有事情可做了吗?”
顾希声的脸也冰冷地沉了下来。
还别说,他这般一作态,魏岑和沈烈还都有些忌惮和服气的消停了下来。
只是各自依旧看对方很不顺眼地瞪着彼此,重新整了整衣服站直了身体。
“魏岑,我身边没什么可用的人,你那小厮或者沿途信得过的亲信心腹之类要是可以,就招回来些吧!起码用来控制下场面,万一有什么意外出现的话,起码要有点人手可用!”
“沈烈,我知道你也是背离了家里,没什么后援可用了,不过这杭城,这五云国,究竟是在世俗界,我不信你在这里半点资源也没有,该利用的也都利用起来!”
“所谓虾有虾路,蟹有蟹路,查找消息之类的事情,未必是大势力就占便宜。”
顾希声的话,说得冷静又丝丝入理,沈烈和魏岑纵然对各自不满,可事情既然涉及到了古悠然的安危,两人这点清醒分寸还是有的。
并没有更多意气之争,而是双双点头。
“我知道了,本来我就想这么做的,只是怕姐姐会不高兴!既然顾公子都这么说了那沈烈还有什么可说的?这里就交给顾公子!”
说完,倒也干脆,转身就走了。
魏岑见他离开还是有些冷声地哼了一声。
“魏岑,你也太冲动了,这个时候正是外乱,内不该乱的时候,你却和沈烈——罢了,这些话原也轮不到我说你,另外二公子和大公子那里,是不是该通知他们回转?”
顾希声这个提议一进说出,就见魏岑几乎马上就摇头了。
“不行!大师兄和二师兄那不能通知他们回来!且不说大师兄他们本来就有他们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一直跟着悠然,就是能,他们在也解决不了更多问题!”
“敢于下毒和暗算我们的人,我的人要是能查到,大师兄他们回来结果也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
“要是我的人也找不到,大师兄他们也未必就能比我们多找到线索出来,又何必再节外生枝呢?”
“再者神府也不可一日无主,我们全都出来了,谁掌后方大局?”
“这些日子,我们很被动,也很大意,一来固然是因为我们本身不齐心,内部不团结所致,二来也和我们府内后方的消息渠道,有些滞缓和遗漏有很大关系。”
“我很小就被师傅带回了神府教养长大,这些年不说别的,神府的消息网络有多么四通八达,我非常的清楚,可现在呢?”
“哼——我不管是偶然的,还是有人刻意在背后拖后腿,我想都到了和他们算算账的时候了,大师兄他们现在回去,要做的就是这个!”
“不从源头上杜绝掉类似的反骨行为,以后我们还会更加被动!”
“别以为师傅死了,有些人的野心就能像杂草一样漫天的乱长!”
魏岑的语气充满了杀伐决断的狠戾意味,那一刹那间流露出来的气息,都让顾希声忍不住有种他面对的是另一个魏岑灵魂的感觉。
这才是魏岑心底住的真正的魔鬼吧!
就算没有那个和他区别极大的灵魂的气息,光是这样的魏岑也是令人害怕的。
只不过顾希声是不怕的。
说句难听一点的话,这个世界上最可怕、最污秽、最不可思议的画面他过的还少吗?
不怕多一个魏岑的遽变。
只是他本能的觉得倘若是悠然当面的话,怕是不会喜欢看到魏岑这样阴暗的一面。
“魏岑!”
顾希声轻轻地叫了一声,魏岑顿时就收敛了满身的戾气,像是之前外露的气息,从未出现过一样。
他定眼看向了顾希声,“放心,我有分寸!”
“嗯!”
这点顾希声自然是相信的,要是魏岑真是那种一冲动就完全没脑子的二货的话,他也不可能在神府这样的地方长大并被培养。
或者通俗点说,要是他真是不可雕琢的朽木,澹台丰颐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挑得中他?
“顾希声,我可以全然信任你吗?”
魏岑突然间眼神锐利地紧盯着顾希声问。
那样子要是心底有些气虚的人看到的话,不说吓一跳,面色也肯定不会还镇定如常。
而顾希声偏就是镇定平静的好像都没看到魏岑这尖锐的眼神一般,只是缓缓地抬起眼皮,很是从容地道,“你想要我做什么,说便是了!”
“若是为了你魏岑私人的事情,我未必卖面子,可要是为着娘子的安危,不用你要求,也会全力以赴!”
“好!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魏岑爽快地击了下手掌,“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顾希声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昨天晚上出现在悠然房间里的那道人影又是什么人?”
魏岑这话一出,顾希声的眼眸瞳孔顿时紧缩了一下。
眼角也一闪而逝一道杀机。
虽然快,可却还是明显的让魏岑和在场的纳兰洛同时感觉到了。
魏岑的嘴角冷冷地掀翘了起来,也不催促,只是紧紧地盯着他的脸,似乎在看他有什么解释。
顾希声同样不闪不避地回视着魏岑好一会儿后,面容缓缓地放松了几分,“我的来历,原也没打算隐瞒你们太久!”
“就算不出今天的事情,我也是预备近期和悠然娘子好好聊一下的,既然你现在问了,也好!等娘子给邓傲驱好了毒,我就给你们大家一个交代便是!”
“顾希声,我现在只想知道,今天的早饭粥里面被人下毒,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显然,真没有人是笨蛋!
魏岑既然发现了有人影潜进了顾希声和古悠然的房间,却没有动手把人留下,很大程度上是以为来的人是顾希声隐藏在暗中的手下,是为他做事的。
而魏岑则出于想要知道更多关于顾希声的来历,因此刻意纵容了自己的放松。
要是今天不出早餐就被下毒致使了邓傲身中剧毒的事情的话,这张底牌,魏岑也没打算这么快抛出来。
可正因为船上的人,魏岑自忖都算是靠得住的,也不可能下毒的人选,偏生他们的早饭米粥里面就被下进去了神秘的不知名毒药。
这不得不让魏岑联想并怀疑到了昨天晚上船上唯一上来过的陌生黑影。
虽然那人掩盖气息的本事非常的高端,别的人肯定会被瞒过去,但是可别忘记他魏岑是什么人,几乎很小开始就已经是双灵魂体的交替情况。
就算不靠气息去感觉,光是身体本能对气机的感应也足够他发现顾希声和悠然房间里异常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在古悠然一醒过来没多久,就和无双同时出现到了他们房门口的原因。
顾希声初没想明白为什么魏岑会发现,可随后想到他的身体会偶尔出现灵魂更换的情况后,他便有些明悟了。
凝目看着他,倒也坦率,“我不否认,下毒的事情可能和昨天的来人有关!但是目前还没有确认到底是哪方面的人暗算了我们,是以,顶多只有一半的可能能证明邓傲是被我的仇家给连累了!”
“不过,只要证实了下毒的人就是昨天来找我的人,该我顾希声承担的责任和背负的后果,我绝不推诿抵赖!”
“好,这是你说的!要是让我知道是你害了悠然陷入这危险中的话,就算你想抵赖想逃脱责任,我也不会放任的。”
两人的目光又一次于无声中,交换了战书,传递了战意。
纳兰洛看了看他们,无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还道古夫人这齐人之福享的很太平,却原来到处都是矛盾和棱角,不过想来也是,再怎么喜欢一个女人,他们究竟是男人,骨子里又何尝少得了原始的独望?
他真是有些忍不住为古悠然捏了一把汗了!
这日子也亏她能平衡的下去的,若是换个旁人,估计早就被撕烂了多少次了。
“纳兰公子似乎很不以为意?”
魏岑见他摇头,语声立即带着几分不满地看了过来。
纳兰洛摸了摸白虎脑袋上的短毛,毫不畏惧,目光更是冷静又明亮地迎了上去。
同时语声清朗中透着很是不客气的意味,开口道,“魏公子,小生不过是个与世无争的书生,如今迫于现状不得不留在这船上,请不要让你们之间的战火燃烧到我身上!”
“我对你们共同挚爱的古夫人,没有半分爱慕之意,烦请不要用自以为,替代别人的想法!”
“另外小生不才,还是觉得女子当温柔娴淑,不在于美貌与否,懂得从一而终的,方为良配!”
这话一出,魏岑气怒无比却还只能静默。
因为人家纳兰洛只差没说,你们当宝一样的古悠然,他是看不上的。
他以后还是想要娶个温柔娴熟,从一而终的大家闺秀的,不在于长什么样,起码人家女孩子专情并守一。
暗地里讽魏岑和顾希声,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也就罢了,居然还马鹿不分的看到是男人就要灌上一缸醋。
言下之意是颇有指他们太可笑的味道!
魏岑显然就是被他这般神态和语气给刺激到了。
却偏生他还不好再说什么,因为本就是他自己自找没趣的去挑衅了人家纳兰洛,而这纳兰洛别看是书生一个,胆气和意气却完全不输任何人。
便直接光明正大的就用这样的话语给魏岑回了一枪。
要是魏岑还继续非要说下去,倒显得他非要把古悠然强制推销给纳兰洛的感觉了。
那就与一开始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了,这情形自是只好噎得魏岑讪讪住口了。
对于这些,顾希声都看在了眼底。
却是既没有帮魏岑,也没有对纳兰洛说什么。
相反他是更加淡然的笑了一下。
对于嘴硬的说出绝对的话的人,他看多了,又不独独今天多了一个纳兰洛。
之前的邓傲也好,唐拓也罢,哪个不是对着悠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然而现在呢?
邓傲就算是濒死也不愿意古悠然伤害到她自己分毫的心境,还不够说明问题的实质?
至于唐拓,顾希声就更加不担心了,在他看来,神府的那位唐二公子,早就已经是沦陷掉了。
什么时候真正成为古悠然的人,也不过在于悠然什么时候有兴致把他吃进口罢了。
现在,又一个自以为清高嘴硬的纳兰洛出现了。
以他对古悠然招惹男人的天性|吸引力的了解,纳兰洛绝对没什么幸免的可能,既然如此,他还去废话什么?
看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