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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怕是等不到足月了!(求点荷包,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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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9:怕是等不到足月了!

    第一个反应就是,他们的孩子还在!

    没有弄没掉,还是在的,他们的宝宝!

    可随后他的狂喜,就又转变成了另一种惊疑不定,那就是他也俨然想到了时间上的不对头。殢殩獍伤

    若是依着顾悠然怀孕的日子算的话,这个孩子真要是他的,早该生下来了好几个月了,而不是如今还在肚子里面怀着绮。

    且这个时空没有什么哪咤被怀三年之类的传说,倘若有的话,那么这会儿古悠然到如今还未生产,也能聊慰一下邓傲的心。

    “你,你怀孕了!这孩子是谁的?”

    古悠然却是直接理都不曾理会他一眼,就转身大步朝着冷忧寒的位置快速的跑去了攸。

    只因她的视线余光清楚的看到冷忧寒的右膝倏地一软,人竟然像是伤重到无法站稳的又自蹲了下去。

    这一幕,令得古悠然无法再顾及眼前还在闹腾纠缠不清的邓傲了。

    “冷忧寒!”

    大喊一声,人已经快速地去扶他了。

    顾希声此时也已经同样来到了冷忧寒的身边,大家都是一头一身的水,“大公子!”

    “好冰!怎么会这样?”

    古悠然一接触到冷忧寒的身体,就立即寒颤了一下。

    而另一边的顾希声也在前后之差的同样碰触到了冷忧寒的身体另一侧,也几乎被激颤的立即缩回了手。

    岂止是好冰啊!简直是可以冻伤人了!

    这还是人的体温吗?

    万年寒冰也不过如此了!

    “冷忧寒!冷忧寒!”

    古悠然可顾不得寒,紧紧地扶住冷忧寒的双肩,想要把他的人给弄起来,却发现他的身体沉重的根本扶不起来。

    顾希声还想上来帮忙却被古悠然赶紧阻止,“顾郎,你别动他,太冰了,这像是玄冰寒气,一旦入体,以后有得罪受了!”

    “娘子,可你——”

    “我没事,我内力浑厚,不妨的!”

    “娘子,那,那现在怎么办?”

    古悠然闻言,不过踌躇了一秒就道,“冷忧寒的情况很异常,必须立即给他驱寒,这小山郭山势太缓,也不可能有什么隐秘的山洞之类的,罢了,我们回去!”

    “那唐拓他们?”

    顾希声眉头一蹙,语声担忧。

    古悠然何尝不知真正凶险的那一对是唐拓和魏岑。

    可眼下,冷忧寒这般模样,她是真的顾不上了。

    她再厉害,也不过一个人而已。

    现在如此大的惊雷暴雨,还有一个顾郎要顾着,自己的肚子里的孩子也又不听话的在折腾。

    实则古悠然自己也已经疲惫不堪了。

    但是所有的心累也好,困乏也罢,都没有显露在脸上,而是目光转移之处,冷厉森森,直直地落到了满脸复杂之色,且忿恨难消的邓傲的脸上。

    “邓傲,你们可真是叫我开眼界!好!很好!”

    “不就是喜欢打啊,杀吗?不就是想要争个名分吗?行,随便!你自去找唐拓和魏岑他们吧,若是都死光了,我便都给你们一个名分!”

    “不过谁要是活下来了,那就别怪我辣手不留情,在我眼里,你们活着还不死了的好!起码死人不会以爱的名义,不断的陷我于危险麻烦之中!”

    说完,她干脆一把整个把冷忧寒的人给抱了起来。

    因为肚子已经很大的关系,她只能尽可能的把冷忧寒的身子更往上移一点,从旁边看过去,就好似她把冷忧寒修长的一个人搁放在她肚腹上一样。

    看得顾希声暗自惊心又忧急万分。

    邓傲也有些被震骇住了!

    不仅仅是因为再次相逢后,古悠然身上越加厚重的冷厉和疏离之色,还有就是对大师兄冷忧寒现如今这情况的完全错愕和意外。

    他不认为他有本事把大师兄伤到如此地步。

    可如今这一幕,却明显大师兄已经连自主的行动能力都不具备了。

    否则的话也不会任由古悠然一个女人家家的抱起他来了。

    “悠然,我——不是我打伤的大师兄!”

    他觉得无比的气怒和憋屈,明明是被亏待了,被欺负了的自己,不过是想要找回点场子,出口恶气罢了。

    结果,现在竟是无尽委屈之下,头一句要辩解的却是这个。

    邓傲的心里,简直是各种***了。

    古悠然本就不认为邓傲有这个本事,再加上怀中的冷忧寒那冰寒到了极点的体温,也根本不是区区什么掌法可以造成的。

    应当是冷忧寒本身的问题。

    可猜到归猜道,听到邓傲主动辩解说不是他,古悠然也不免更笃定了些。

    淡淡地扫了一眼邓傲的愤懑的模样,“我自然知道你没这个本事的!”

    “你——”

    “顾郎,我们走!冷忧寒的情况不能耽搁太久!”

    “娘子,还是我来背吧,你的肚子……”

    “不用了,顾郎,你跟紧我身边就行!”

    “古悠然!”

    邓傲见他们竟然真的完全当他不存在的就要走的样子,忍不住呐喊般的叫了一声。

    古悠然目光清冷地回头看他,“我之前的话还说的不够明白吗?要么都死,要么就都不要再来找我!我不耐烦看见你们!”

    “古悠然,你这个女人!你怎么能无情至此!”

    “无情如何?我几时欠过你们什么吗?”

    这一句怔怔堵死了邓傲的所有的不甘。

    是啊,她欠他们什么吗?人家从头到尾都不曾主动招惹过他们,也不想要他们的喜欢和深爱。

    是他们自己上赶着非要栽进来的,现在一颗心活生生的只能任她搓扁揉圆的,却非要怪人家不能温柔以待且回以深爱?

    这个世界上可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通着过去,他们自恃武功高强,也不是不可以起心思以霸道入痴情道。

    只是——观古悠然之前强行分开他们的那惊天手段,她的内力修为竟然在短短年余内,至如此之臻境。

    当真是软她不受用,强的不可行!

    这女人真真是他们命中的克心吗?

    “悠然,悠然,就当是我们欠了你的还不行吗?这样的天,这样的世道,这样的情景,你说,若非是爱,何以委屈至此?”

    眼见古悠然抱着冷忧寒他们,就要消失在厚厚的雨幕中了,邓傲也顾不得骄傲,自尊和其他一切的统统,都让它们见鬼去吧!不就是服软吗?

    从爱上她那一天起,不就已经决心要为她贡献一切的吗?

    怎生就半步退让容忍不得了?

    眸子里酸涩疼痛无比,暴雨掩盖了无数的心伤和无奈,也掩盖了不知道是不是存在了的眼泪。

    那宛如嘶吼的大喊,未用内力,只是从嗓子眼深处发出来的痛苦的哀求声,闻之令人无法不怔住脚步!

    古悠然终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她也从未想把人逼到这般地步。

    终究是缘于爱的情感,便是不能给予同样的回报,她也不想因此伤害。

    可事实上,她和邓傲魏岑之间一直是不太平的。

    不管是有爱还是无爱的对象,其结果竟然都是出奇的相似,都是彼此心累不堪。

    古悠然也不是不曾检讨过,问题是不是出在自己的身上,她也尝试过既然这么累,干脆都放弃吧,他们又不愿意。

    就这样……彼此间的相处每况愈下不说,她的男人又实在有点多,落到今天这地步,委实不能单单怪某一个人。

    现在身后的邓傲那嘶喊的声音,她不用回头都已经真切地体会到他的绝望和痛苦了!

    这就是她要的结果吗?

    古悠然的眼眸里,不知何时也深深的蓄满了眼泪和无奈。

    可是她的声音却还是冰冷肃杀的回了一句,“没人要你们委屈!”

    “我们自己贱,自己愿意行不行——悠然,你还要我怎样?难道我一时的错,就要因此记恨我一辈子吗?”

    身后,扑通一声,比之周围的暴雨之声,那声响几乎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古悠然却终于转过身子,看向了那果然已经无力地跪倒在地,任由大雨浇灌他的落魄的男人。

    顾希声也神色复杂的看着那模糊不清的身影,想着早知道今日,又何必当初?

    “去找魏岑,把唐拓给我毫发无伤的带回来,这是最后的机会!”

    ……

    ……

    回去的路上,古悠然也完全是不惜把内力运转到了十成。

    怀中一个冷忧寒,身旁一个顾希声,等同于负重3人的她,饶是以为内力循环用之不竭,可身体本身的承受却是有底限的。

    更恍若她体内还有一个胎儿,又受了惊雷之气的侵扰,可以说古悠然如今的情况其实已经是很危险了的。

    只是没人知道罢了。

    来的路上就花了大半个时辰,又因为邓傲的关系,在山中逗留了点时间,这回去的速度再快,因为负重太过,也用了将近一个时辰。

    而此时,离天亮也不过就一个时辰不到了。

    只因为这雨大,天黑的,完全把天幕都给充满了,显得这一夜宛如永远不会天明了一样。

    留守的神府中人,见夫人竟是横抱着大公子浑身*的落进了院落中,都被吓了一大跳。

    好在忠伯走之前那都是交代好了,他们也不是全无经验和准备的江湖菜鸟。

    不多时就络绎不绝的送来了木桶、热水、驱寒的姜汤以及干爽柔软的替换衣裳。

    “你们所有人的都给我布守在周围,本夫人不出来,所有妄图闯进来的都给我杀无赦!”

    “是夫人!”

    已经猜到了夫人此举怕是要给大公子疗伤了,他们哪里敢多耽搁,万一令得大公子延误了最佳救治时机的话,那可真是万死不足以赎其罪了!

    “顾郎,你便在外间等我吧!”

    古悠然迟疑了一下,还是如是说道,不是因为不信任顾希声,怕他在旁影响自己替冷忧寒疗伤,而是担心冷忧寒回头会感觉难堪。

    顾希声一听她这话,就明白了她是替冷忧寒思虑呢!

    淡淡的笑了下,“好的,娘子若是需要什么,只管喊一声就是!”

    “我会的。”

    “等下娘子,大公子这情状——你有把握吗?”

    古悠然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不知道冷忧寒这情况是由何而起的,我也没有什么确切的好办法,也就唯有先用内力贯通和缓解他的浑身寒冰症状,期望他自己能苏醒过来,然后自救!”

    “好了,顾郎,我不耽误了,你自赶紧换衣服,弄干头发,别把自己也弄病了!”

    说完,古悠然已经一头钻入内室卧房之中。

    看着刚被放入了热气腾腾澡桶中不到三分钟的冷忧寒所在的桶中之水,竟然短短时间里一点热气不出不说,反而还凝霜结冰了。

    我——靠!

    要不要这么狠啊!

    古悠然暗自叫苦了一声!

    本还想给先给自己换套干爽的衣服再来行功的,此刻哪里还顾得上?

    几乎立即她就一拳头敲碎木桶内结成了冰块的洗澡水。

    力道用的过大,连带澡桶也跟着四分五裂的落到了地上。

    古悠然愣了下后,也只能苦笑着把冷忧寒的人重新自一堆碎裂冰块中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用了最简单的做法——直接把体内的内力,以灌顶的方式,朝着冷忧寒的头顶上方就输送了进去。

    这不输不要紧,这一输可真是发生了天大的要命事了。

    只见原本就有如万年寒冰一般的冷忧寒的身体,在古悠然的内力刚刚进入到他的头顶的瞬间,就宛如点着了一万吨火药一样。

    顿时,只听“轰——”的一声,古悠然在完全没防备之下,就直接被重重的撞飞了出去,贯穿了整个房顶,又‘砰——’的一声重重地落到了院子里。

    ‘噗——’的一下,再也撑不住一口鲜血就这么吐了出来,人也颓然的倒向了满是积水的院子里,竟是都无力起身了。

    巧合的是,此时,正好天上云收雨霁,惊雷也早就杳渺隐于万里。

    因此,这突然的‘轰——’的一声,有如雷响就在耳畔的巨大动静,震得整个客栈的人都吓坏了。

    尤其是顾希声,和守在院子里的神府的人,更是心神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创伤,有些修为稍低的也是立即就吐血了。

    可没等顾希声往房间里头冲,就听守在外头的人恐慌的大喊,“快救夫人——夫人摔到院子里了!”顾希声这下差点没能站稳,强自镇定了下心神,抬腿就冲了出去。

    一见他那心尖上的女子,就那么无力地在一汪污水中,努力的想要起身,却做不到的样子,顾希声就睚眦目裂到亟欲泣血。

    “娘子——”

    用力拨开已经先一步扶到了古悠然的人,快速地把古悠然的身子小心的抱回了自己的怀中,遂就立即冲向了旁边的一间房间。

    至于原来悠然房间里的冷忧寒如今什么情况,顾希声可顾不上了,他现在懊恼痛恨冷忧寒都来不及了。

    他就知道神府的这些个人,都是悠然娘子的命中灾星,不管是谁,悠然都会倒霉!

    他恨死自己为什么之前没阻止她去救冷忧寒的动作,见着她嘴边胸前都是鲜红的血,顾希声都要吃人了!

    “娘子,娘子——你怎么样?”

    古悠然抬了抬手,勉力的牵扯了下嘴角,想要笑一下,然后轻描淡写一点的说‘莫担心,我没事’。

    然而,好半天,她还是白着脸吐出了一句真话,“顾郎,我好痛……肚子……也痛,怕……怕是等不到足……足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