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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桂花林里,夜瑾陵正坐在躺椅上慵懒地看着花下红衣美人那炫丽的舞姿,和着箫声在把手上轻轻地叩击着,嘴边噙着一抹魅惑众生的笑容。睍莼璩晓
今日他并没有戴面具,深蓝色的锦衣衬得他更是卓尔不凡。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清冽与华贵;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子、绝美的唇形,更是相得益彰。整个人着实是雅逸出尘。
待一曲终了,两位美人上前来讨赏,夜瑾陵将一块玉璧掷给她,轻轻摆了摆手,那两位美人便柔顺地退到了一旁,他又招招手,她们便欢天喜地地上前来,一个为他揉搓着肩膀,一个为他轻轻捶打着腿。他却忽然转向坐在一旁正悠哉地品茶的凤倾珏问道:“倾珏,你真的不认识那个二皇子妃沐羽曦?可是我只要一想到她望着你的眼神,就觉得你们之间肯定有过什么精彩故事啊。她那眼神分明就是爱中带恨、恨里带怨的那种,你确定你真没有对人家做了什么始乱终弃的事情?”
凤倾珏依然戴着那张狐狸面具,一袭白衣胜雪,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一半披散,一半束缚。虽然那几位美人看不到他的真容,但就凭着那挺拔的身子和那比寻常女子还要白皙完美的双手,就张扬着高贵与优雅,那股子玉树临风的气度可是不逊色于她们的公子。也难怪她们时不时悄然偷看着他,时不时臆想着那面具下面是一副如何俊逸的面容了。
闻言,凤倾珏一怔。昨夜那个丑颜女子给他的感觉真的很奇怪,明明是对她毫无印象,但是当他看到她的泪,她那复杂的眼神,他素来平静无波的心脏竟然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闷闷的痛,痛到他无法呼吸,下意识地想要去抱着她亲吻她安慰她熹。
若不是自己定力过人,只怕自己真会这样做了。回来后他一晚未能安睡,只要闭上眼脑海里便浮现那张梨花带雨般的面容,她深情地唤他“倾珏”,然后他的心又会痛不欲生。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可是他今早问过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夜阑,夜阑却说那沐羽曦的话并不能信。他和沐羽曦其实仅有一面之缘,也不过是在一个月夜看到她想要自寻短见看不过眼而出手阻止了而已,当时夜阑和璃月也在场,后来就再无交集。或许沐羽曦就这样对他暗生倾慕,夜阑还很激动地奚落了沐羽曦一顿。
夜阑的话打消了他的疑窦,他也觉得事实应该就是如此。但此时听夜瑾陵提到她,他的心里某个地方忽然揪成了一团,痛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穴。
“倾珏,她可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还是堂堂二皇子妃,你不会真的还想和她再续前缘吧?”见凤倾珏居然失了神,夜瑾陵的眼里闪过一道异色,带着一丝笑意嘲讽道,“若是让你爹知道了可有你好受的。更别提那纳兰昊旸不是善罢甘休之人了。你可别惹祸上身啊!”
从来不曾见过飞云渡少主会为了一个女子失神,显然沐羽曦在他心里有着特殊的地位,这就奇了,据他所知,今年凤倾珏虽然经常来凤夙皇城,但停留日子并不多,那沐羽曦貌不惊人不说还名声不好,两人是怎么有了交集呢?穿越小农女
一朵桂花落在茶杯里,茶水微微一漾,凤倾珏这才回过神来。
夜瑾陵的话像针一般刺进他的心窝,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凤倾珏的眼神渐渐变得幽深郁冷,他的心中搅合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比他知道的任何一种情感都要复杂,像是一杯纯洁的清水突然洒了刺鼻的白醋,那股子强烈的酸味,搅乱了他的心湖。这茶,也立即变得索然无味了。
不悦地斜睨了他一眼,凤倾珏淡然应道:“夜瑾陵,你是太闲了还是皮痒了?别忘了,你那总是臭着脸的丫鬟颖雪可是被别人给拐跑了。你有这闲工夫来担忧我,还不如花些心思去找人的好,省得你日后后悔。你就别怕一段时日之后当那丫鬟再度出现在你面前,她已经坏了别人的孩子了?再过几年,那孩子还会叫别人爹了……”
“凤倾珏!”夜瑾陵勃然大怒,袖袍一挥,一跃而起,一掌便向凤倾珏打去。儒雅之外自有一股霸气,冷厉的眉眼里再不见儒雅,只余凌厉。
凤倾珏翩然一闪,夜瑾陵的掌风没有伤到他,反而把桌上的茶壶和水果什么的全都给扫到了地上,一片狼藉。他冷冷地望着夜瑾陵,冷声说道:“知道别人说起你不愿提及的事你自己是什么滋味了吧?己所不勿施于人,我讨厌听到沐羽曦这个丑女的名字,你若再敢在我面前提起,休怪我不留半点情面!”
说完,转身就走。
夜瑾陵看着他越走越远,那虽然温雅却又透着些许顾忌的背影让他幽深的眼瞳闪过一道流星般的光亮,其中有一种难以言明的诡异感,而后,他的嘴角渐渐微微上翘,清润如风的嗓音缓缓溢出薄唇:“我倒要看沐羽曦不着寸缕地躺在你怀里时你还能坐怀不乱!哈哈!”
讨厌这个词能从凤倾珏嘴里说出来可是奇迹,自己会相信他和沐羽曦之间没有情愫才怪。本来跟纳兰明轩的约定是要彻底铲除纳兰昊旸和沐羽曦的,但就冲着凤倾珏这厮今日让自己生气了,自己便留下沐羽曦,送他一份大礼好了!
…………………………
沐相府,幽荷苑。
苏瑾才刚到幽荷苑不久,杨妈妈和倚翠便把参汤给送过来了。原来是倚翠去库房领取晌银的时候听说了府里有刺客潜入,不但杀了三夫人慕容瑛,还把沐羽曦给伤着的消息,回去告诉了杨妈妈,正好让老夫人听到了。老夫人自是又气又急,马上就让杨妈妈拿出太后赐给她的那支千年人参交给倚翠去膳房熬汤去了,又把沐卿若叫来痛骂了一顿这才消了消气。本想亲自过来的,杨妈妈好说歹说才把她给劝住了,但她不放心,便把倚翠也给遣过来了。
苏瑾的心暖烘烘的,越发觉得对老夫人无以为报。这香凝放在她身边她确实也不怎么放心,便顺势让杨妈妈出面把香凝给叫了回去,只留下倚翠。倚翠毕竟是老夫人身边的人,既然老夫人能叫她过来服侍自己,便证明是没有问题的。和杨妈妈说了几句话,又当着杨妈妈的面喝了鸡汤,杨妈妈才不舍地回去了。苏瑾有些倦怠,却又记挂着纳兰昊旸的伤势而无法安然入睡,偏偏明月又一直没有回来,急得苏瑾啊真想爬墙回二皇子府一趟了。极品教师
又过了一个时辰,明月终于出现在她的面前。待听到明月说纳兰昊旸并无大碍,只是内力消耗过度需要好好休养之后,苏瑾才总算定下心来。
有楚华在他身边,应该不会有多大事情。
心情放松之下,浓浓的睡意袭来。苏瑾和衣上了床,沉沉地睡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却感觉有人在抚摸着她的手臂,那微痒的感觉和那淡淡的薄荷气息让苏瑾一惊,倏地睁开双眼,凤眸里掠过一道冷芒,一只手反转钳住那人的手腕,一只手则闪电般往那人的面部打去。
“是我!”那人也不躲闪,仍然坐在她的床边,只是头部微微一侧,便躲过了她的攻势,抹着药膏的手蓦地握住了她的拳头,语气有些无奈又有些激动。
“是你?!”苏瑾这才看清楚那人的面容,见是那神出鬼没的乌冬,心弦一松,但随即却脸色一沉,缩回手,没好气地应道:“你来就来,干嘛鬼鬼祟祟的,我还以为是哪个宵小,趁着本姑娘睡着的时候想来占我便宜呢。”
“我才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再说了,就凭你这副尊容,我会看得上你吗?采花大盗也是有眼光的,我眼睛没瞎!”乌冬冷哼一声,反唇相讥道。
苏瑾不怒反笑。乌冬这家伙一日不见,倒是学会奚落人了呢。不错,感觉不再像木头,倒是像个有血有肉的人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那伤口已经被他上了药,那淡淡的薄荷气息和他手指上那透明的膏*药证明这药膏可是价值不菲,再看向床边那小茶几上被打开了的雪肌露,苏瑾的眼神一闪,诚心诚意地对他说道:“谢谢你,乌冬。谢谢你特地过来为我上药。”
那雪肌露因为是林嬿姬送的,她也不敢用,便搁在这了,既然他敢用,就证明这药膏没有毒。感觉伤口上那冰凉正转变成温热,再细看,那伤痕竟然慢慢消失了,这雪肌露还真是个好东西啊,林嬿姬送来的时候一定是心痛难当啊。想到此,苏瑾的心情也越发好了起来。道谢的时候,就自然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这本是她在和同伴们说话的时候会做出的最寻常的动作,但乌冬却误会她在朝他送秋天的菠菜了,那脸色立即有些不自在,见鬼般弹跳起来后退了好几步,双手抱着肩膀,又冷哼了一声,应道:“你昨日答应我说,这真是九转玲珑镯的话,你就得如实告诉我这镯子是谁送你的。现在可以说了吧?”
苏瑾思忖了一下,说道:“宁财神宁俊辰这个人你听到过吗?这镯子就是他送给我的。你想知道更详细的事情就直接去找他好了。”
今日被那“锦儿姑娘”给折腾了一番,还累得昊旸受了内伤,她一想到就很生气,虽然很感激昨夜宁俊辰冒死相救的事,但这小小惩戒还是要给的。再说了,乌冬也是在找故人,或许宁俊辰真知道一些消息也很难说,她就做个顺水人情吧。重生之秀色田园
“宁财神?怎么会和他有关?他不是狄桑人吗?再说了,他一个商贾又怎么可能和你扯上关系?”乌冬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眸,半信半疑,但是看苏瑾的神色又不像是骗人的,他心里越发狐疑了。
“我为何和他扯上关系就不需你细究了,但我确实没说谎。能不能找到他就看你本事了。”苏瑾想到宁俊辰昨晚昏迷不醒的模样,心忽然有点闷。
“……我相信你。”乌冬沉默了片刻才应道。也许是她的眼睛太澄澈了,他觉得她应该是可以相信的,“那你需要我替你解掉身上的毒吗?虽然有些难,也很辛苦,但只要你肯,我还是能做到的。”
苏瑾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昊旸身上的蛊毒还需要我的血来抑制,我还是再等等吧,等云无忌回来了就好了。”凭着云无忌的高超毒术,她定能化险为夷的。
乌冬又气又急,突然骂道:“傻女人!你难道不知道今日你体内的奇毒又突然增强了不少吗?别说半个月了,就是三日你也等不了了!三日后你若无法解毒,你就等死吧!”
啊?!苏瑾的心一惊,像是被一桶冷水泼了下来,冻得很。奇毒突然增强?今日她并没有吃什么啊?是那顿午膳,还是那碗参汤?应该不可能啊?还是在琉璃小筑里喝的那杯茶?可是她不是已经先吃了解药了吗?怎么会这样呢?三日!三日若是师父不回来,那她岂不是要死了?
心慌意乱之中,双眼已经蒙上一层水雾。对于死,不恐惧那是假话。别的穿越女不是都一帆风顺,运气好到爆吗?怎么到了她便是这么倒霉?她居然就这样要挂掉了?
门外突然传来了激烈的敲门声,明月的声音焦急地传来:“王妃,不好了,殿下的蛊毒又发作了!楚大夫也无济于事,您快去看看吧!再迟恐怕就来不及了。王妃……”
那如洪钟一般的声响震得苏瑾耳朵嗡嗡作响,更是心乱如麻。抬眸一看,房里哪里还有乌冬的身影?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苏瑾红了眼,咬了咬唇,跳下床来迅速打开*房门,急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昊旸已经没事了吗?”
“属下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方才安管家传信来说殿下又吐血了,昏迷不醒中还念着你的名字呢,王妃,怎么办啊?楚大夫说殿下可能熬不过今晚了……”明月的眼神有些闪烁,可惜苏瑾没有注意到。清风沉着脸站在一旁,没有吱声,但脸上也是一片悲伤欲绝的神色。
“那你还不快带我回去?”苏瑾一瞪眼,叱道。话音刚落,腰肢已经被明月搂住,身子腾飞起来,不多时便越过了高墙,径往那二皇子府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