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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御白和桃桃的房间就在他们旁边。
看着郝夏仁,不知道为什么,苏御白总觉得今晚这个倒霉鬼会是他。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悄悄凑近怀里的奶团子,问道:“桃桃,你跟二哥说实话,那个倒霉鬼是不是郝夏仁?”
桃桃刚才问了他们几个人的八字,这会儿已经在心里默默算完了,抿着小嘴唇不说话。
苏御白瞧着她这小表情,越看越着急。
“快告诉二哥呀。”
桃桃眨眨漂亮的大眼睛,开口道:“二哥,我实在是有点儿不忍心告诉你,你和郝夏仁叔叔都是八字至阴之人。”
“......”
大家都已经进了房间,所以郝夏仁并没有听到桃桃这句话。
苏御白沉默一秒,明白了桃桃的意思。
“所以今天晚上这个倒霉鬼要么是我要么是郝夏仁,对吗?”
“是的。”奶团子点了点小脑袋。
“......”
苏御白深吸一口气,为自己这离奇的命运而感到悲哀。
“那拼人品的时候到了。”
桃桃不懂这句话的意思,问道:“二哥,什么叫拼人品呀?”
“意思就是我和郝夏仁之间,今晚不是我死就是他亡,就看是我平时积德比较多还是他积德比较多了。”
桃桃一听这话,赶紧纠正苏御白,“不是不是哒!二哥你不会死,郝叔叔也不会亡,今天晚上不管鬼鬼找上了你们其中的哪一个,我都可以搞定哒!”
桃桃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些话,苏御白被吓得更加六神无主。
“鬼”这个东西,那么可怕的一个东西,从奶团子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在说她最喜欢的小猪佩奇似的。
苏御白有点儿凌乱。
“那......我们会被鬼吓死吗?”他问道。
桃桃被他这句话逗得笑出了声,“二哥你好幽默哦~”
苏御白一听桃桃这么说,瞬间放心了些,只要不会被吓死就没事,毕竟什么都没有狗命重要。
然而却没想到奶团子话锋一转——
“这个得看你们的心理承受能力怎么样,我没法给出唯一的答案。”
瞧着桃桃不像是在开玩笑,苏御白原本落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行,走,先休息吧。”
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呢?
其实苏御白已经觉得自己很幸运了,毕竟他已经知道自己今晚有可能会经历什么,并且有桃桃陪着他。
然而郝夏仁那个大冤种就比较惨了,身边不仅没有一个得力的大佬相助,而且还毫不知情。
这么一想,苏御白心里又好受了很多,果然,快乐这个东西有时候是需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尤其是建立在好朋友的痛苦之上。
今晚节目组给大家安排的房间是标间,两张床。
桃桃洗漱完毕之后换上了自己可爱的小睡衣,然后坐在床边甩着两条小腿腿,因为刚洗了jiojio,上面还有水没干。
苏御白洗漱完之后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奶团子正在甩jiojio,然后转身又进去拿了一条擦脚的毛巾过来。
他在桃桃面前蹲下,握住桃桃的小jiojio给她擦水。
桃桃看着他,觉得二哥有点儿心不在焉的样子,小脑袋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很不错的想法。
“二哥,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睡叭,我看你挺害怕的。”
苏御白抬头看着奶团子,虽然他并没有从桃桃这句话里听出鄙视的意思,但是作为一个大男人且还是一个哥哥的自尊心一下子就被伤到了。
思索片刻,他硬着头皮来了一句,“二哥不害怕。”
桃桃抿着小嘴巴没说话,一副“我就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的小表情。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苏御白终于接受了现实。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很害怕。”
要不是他还要脸,这会儿真的已经开始嘤嘤嘤了。(微笑)
“二哥不怕,今晚我陪你一起睡。”
说着,桃桃下床穿好小拖鞋,跑到自己那张床上把自己的佩奇玩偶抱到了苏御白的床上。
那只佩奇玩偶其实并不是很大,但是被奶团子抱在怀里的时候,就显得特别大。
“哪,今晚我和佩奇陪二哥睡~”
苏御白连连点头,“好!”
兄妹俩有些小忐忑地在床上躺下,把小被子盖好,但准确的说,只有苏御白一个人忐忑。
因为桃桃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奶团子抱着小猪佩奇,先是像一只小狗狗似的窝在床上,蜷成一团,睡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不舒服,又把手手和腿腿给舒展开了。
但是因为手手腿腿太短,所以即便把自己摊成了一个大字,也没有占太多地方。
整个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的小夜灯,苏御白因为心里不平静,所以有些睡不着。
加上桃桃一睡着,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所以心里那股恐惧感从只有一点点变得越来越强烈。
苏御白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赶紧睡着,然而越想睡着就越睡不着。
于是,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悄咪咪往桃桃那边凑了凑,然后悄悄握住了奶团子的手手,企图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御白的困意终于来了,眼皮开始打架,逐渐睡着......
而与此同时,隔壁房间里郝夏仁和丹尼尔也早已经睡着了。
......
墙上的时钟不知道走到了几点,窗外原本有清亮皎洁的月光透进来,但夜空中却逐渐飘过来了几片乌云。
那几片乌云飘荡的速度特别慢,不经意间看去,像是一个一个幽灵似的。
郝夏仁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醒了,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整个房间里一片漆黑,听不到任何声音。
只是卫生间里的水管不知道怎么了,传来滴答滴答漏水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清晰,郝夏仁的睡意也越来越淡。
突感一阵尿急,他下了床。
这一下床却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因为放拖鞋前面的那一大片地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大块暗影。
他微微皱了皱眉,这一坨东西是什么时候有的?好像进房间的时候都没有来着。
郝夏仁的鼻尖里充斥着一股挥散不去的霉菌味道,且觉得房间里异常的潮湿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