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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铠辰看着苏珊的眼睛血红一片,几乎是咬着牙齿把话说出来,“把你知道的一字不漏地告诉我!”
“我……”苏珊被他的目光给吓到了,学了许久的中文,在这瞬间好像全都跑不见了,她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用的词语。
她印象中的唐尼虽然不是彬彬有礼,但也不会是这样,像一只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咬人的野兽。
她过了一会儿,才把语言组织过来:“我原本要去找你的,但是一直打不到车,问人之后,都说地铁方便,我就去坐地铁了,后来我遇到一个色\鬼,他居然摸我屁股,我就跟他吵了起来,这时候那女人就出现了,那个色/鬼一看到她就走了,但是还没多久,那个色鬼回来了,还把那个女人带走了,唐尼,那个男人说她是你女朋友,到底是不是?唐尼——”
苏珊后半截的话卡在喉咙里,她捂住自己的嘴巴,琉璃般的眼瞳里充满惊恐。
那是一种充满杀意的眼神,唐尼想要杀了她,这怎么可能?
“你最好给我滚回美国,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慕铠辰扫了苏珊一记冰冷的眼刀,单手插着口袋,朝着他的办公室走去。
苏珊刚向前走了两步,想追上去问清楚。
慕铠辰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买机票回华盛顿,不要以为我的话是开玩笑的。”
说完,他一脸严肃,径自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仿佛把所有人都当成空气,苏锦言——
他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拨打了张胥的电话。“喂,是我。”
“有什么事吗?”张胥那边似乎在忙着,背景音很嘈杂。
“知道吉祥地铁站发生的事吗?帮我调动那一区的摄像。”慕铠辰的声音如往常一般。
但是张胥听出了背后的紧张,“我一个同学在跟进,怎么那个人是你朋友?”
“是苏锦言。”
“什么?!慕铠辰,你怎么回事,怎么会让她被人抓走!”
落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慕铠辰停顿了一会儿,才说:“我们闹了一点矛盾,不过很快就会和好。”
“这些话留在找到言言之后再说吧,我先去找我那个同学,有情况了通知你。”
慕铠辰皱了皱眉,“那个男人是乌塔国的人,会邪术,你们找到他之后,千万不要私自行动,先联系我。”
张胥没有给他回复,直接挂他电话了。
慕铠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看着落地窗外的晴朗天气,苏锦言,你千万不能有事。
“为什么你会任由她一个人行动,明知道现在的情况特殊,为什么还要让她一个人去搭乘地铁?慕铠辰,你真的是个混蛋。”他将手机砸在落地窗正对着自己的倒影上,就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浑身上下都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可怕气息。
苏锦言清醒之后,就发现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个女人,一张姣好的面容被人打出了血,全身都是伤痕,尤其是两个膝盖,更是红了一大片,就好像是被人强迫跪在地上很长时间。
“天啊!”苏锦言整个人弹了起来,她转过身,摇着那个女人的身体。“醒醒,你醒醒!”
“不要,不要。”女人就像是被人侵犯了一般,扭曲自己的身体,“走开!”她猛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推开苏锦言。
苏锦言一个重心不稳,从床上倒下,这一倒下,她看到床底下有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愣了几秒她才反应过来,发出可怕的尖叫声,重新跳到床上去。
两个女人抱成一团,尖叫到一块儿去。
这时候,一头灰狼慢悠悠的从床下钻了出来,脖子上还带着一个铃铛,走路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里到底是哪里?苏锦言举目四望,这里家徒四壁,除了一桌一椅一床一茶壶之外,什么家当都没有,连房子都是木头做的,这里四面没有窗,只有屋顶上的一个小气窗。
灰狼发出几声十分又节奏规律的狼嚎,仿佛在与谁对话一般。苏锦言想要拿出手机定位这里的位置,但是摸了老半天都没有摸出自己的手机。
那女人知道了苏锦言是跟她一起倒霉被抓的之后,对她也没有像之前那么戒备了。她看到苏锦言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又摸了摸自己衣袋,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手机定位这里的位置,万一要是能通知到别人来救我们也要知道这里是什么位置吧?”.
女人觉得苏锦言说的十分有道理,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是见苏锦言已经很久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于是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你用我的吧。”
苏锦言不好意思的接过手,然后打开地图地位,可是很久之后,手机都没有反应过来,苏锦言往右上角一看,靠,没有网络信号!
“怎么了?”女人凑了过来,也看到了手机上仅限紧急呼叫的字眼,“我们试试能不能报警吧。”
苏锦言恍然大悟,对哦,虽然手机没有信号,但可以试试紧急呼叫,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屏幕闪了两下,突然自动关机了。
“奇怪,怎么会这样,我早上充了电出来的。”女人倒腾着自己的手机,不断重复地按下开机键,但就是没能把手机成功开启,她忽然感觉到手腕那里痒痒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肌肤上爬过。
她扭过手一看,手腕内侧有两三只蚂蚁爬过,视线顺上而看,蚂蚁居然是从她的手机里爬出来的,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快扔掉。”苏锦言一掌把她的手机打到地面上,迅速地处理着女人手上的蚂蚁,“这可能不是普通的蚂蚁,不要太大意,免得被咬伤。”
这些蚂蚁居然可以咬掉手机里面的线,肯定是经过挑选,还受过训练的。
过了一会儿,地铁上的那个男人从外面推开门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鸡,刚烤熟的,上面还沾着高温的泥土,但是男人徒手拿着,一点也不觉得它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