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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害怕……他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叀頙殩伤他是……
孟初寒应了一声，抬起头来，看眼前的这个女子。她已经不再年轻，鬓角已有白发，她的嘴角噙着笑，温和的看着她。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她。这也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站在她面前。衣袖下，那紧紧握起的掌心，早已布满细汗。
他在打量陈太后的时候，陈太后也在打量着他，看到他的那张脸，陈太后嘴角的笑意缓缓退去，她忍不住问：“你今年多大了？”
孟初寒微垂着头：“十七。”声音依旧干干的。许是因为太过紧张，他把需要加的那句“回太后娘娘的话”都忘了。
芳瑞闻言皱眉，出口想要提醒，却见太后叹了一声：“十七……我们皇上也是这个年纪呢。你跟我们皇上一样大。”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视线落在亭子不远处盛开的姹紫嫣红花朵上。因着夏日的炎热，那花朵被太阳晒得恹恹的，虽有色彩，却毫无生气。
听着她这样的语气，孟初寒将拳头又握了握，忍不住抬头看她：她想到了什么？她会不会想起，那个被她牺牲掉的儿子，今年也是十七岁？
芳瑞察觉到陈太后的失态，忍不住低咳一声，斟了一盏凉茶递到陈太后面前：“娘娘。”
陈太后恍然回过神来。
之后又随便说了几句话，陈太后越发的没有兴致。孟初寒坐在这里也是情绪不稳，便打算出口告退。话还没有说出口，便听得太监在不远处唱和：“皇上驾到！”
转头看去，便见一道刺眼的明黄身影大步走来。孟初寒看着那明黄色，眼角不禁跳了跳。他起身，走出亭外跪下：“初寒参见皇上！”
另一边，陈太后与孟幼澄也已经起身。孟幼澄福了福身，孟庭旭便让她起来了，忙着给陈太后行礼。身子弯下去一半，陈太后立刻将他的手抓住，拉着他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你怎么过来了？你身上还有伤，应该小心一些才是。”
陈太后拿着帕子亲自拭孟庭旭拭额头上的细汗：“你看看你，又出了这一身汗，可能感染伤口不说，说不定还会中暑！”
孟庭旭垂着头：“儿子只是想来看看母后，让母后担忧了，是儿子的罪过。”
陈太后叹了口气：“哀家在这宫里，周围全是宫女侍候着，好好的呢。倒是你……”陈太后忍不住红了眼圈，“你好好的，母后才能安心啊。”
孟庭旭道：“是。儿子记住了。”
陈太后又从芳瑞手中接过一个盖碗来递给孟庭旭：“喝这个。这是太医专门将果子压出汁子来调成的。适合夏日喝，对你的身体还好。”
孟庭旭喝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错。便道：“这东西倒是不错，只是……里面似乎加了几味药，不适合母后的身子，母后还是不要喝这个了。母后若是喜欢这个，儿子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