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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许亦勋带着藿岑橙去海边吃烧烤,可藿岑橙总也提不起兴致,反倒不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查看。5
许亦勋就问她:“你是不是在等他电话?”
她也不掩饰,眼睛还望着屏幕却一脸失望:“他还说兴平气和的解决,我看他根本就没有半点诚意,居然连条短讯都没有。”大概是真的希望她就此消息,再也不要看到她了。
一想到这个就难过。
她叹了声抓过果汁喝了一大口槭。
许亦勋认同的点头:“所以你赶紧忘了他快点爱上我,我也好尽早取消婚礼和你在一起。”
藿岑橙闻言险些呛到,果汁都从嘴角溢出来了,连忙抽了张纸巾有些狼狈的边擦拭边说:“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让你未婚妻知道不定她会把我当成破坏你们感情的第三者每天早晚诅咒。”
许亦勋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农。
过了两三天还是不见顾西辞打电话来,藿岑橙终于沉不住气了,大清早就把半夜才下班回家还沉睡的许亦勋拉起来商量对策,要找什么样的借口去见顾西辞。
许亦勋困得眼皮都睁不开,边打呵欠边说:“这种事情还用找什么借口?本来就是他的错,作为男人他应该负责。”
“可是我那天说了不要他负责。”
“没关系,反正你说话一向不当真,他应该知道这点。”
“……”这是在拐弯抹角说她没信用吗?
“乖,别钻牛角尖,才两三天而已,就熬不住了吗?再等等看。”
“那如果再等也还是等不到他的电话呢?”
“所以才叫你别钻牛角尖……好了,我要睡了,你要不要陪我睡?”他说着一条手臂伸过来,当真要拉她一起睡。
藿岑橙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跑出他房间,门关上的刹那,从里头传来一阵低低的闷笑声。
原来被他耍了?
藿岑橙翻了个白眼,转瞬想到顾西辞,脸色又暗下来,无精打采的走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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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辞从机场出来,a市已经是华灯初上。
宽阔的路面上车如流水马如龙,车后一眨一眨的红色尾灯成片,壮观得犹如一片火海。
他捏了捏眉心,一条手臂搁在窗棱上,刚把一边的车窗降下一半,手机就响了。
电显俆歆瑶。
“西辞,你应该出机场了吧?要不要我过去接你?”俆歆瑶特有的甜美声音传来。
“不用了,我已经在车上。”顿了顿,“你们在哪?”
“正准备出发。”
“那好,我直接过去。”
挂了电话,顾西辞将视线移向窗外,带着些许凉意的夜风自半降的车窗口呼呼地刮进来,拂过他的脸,他隐约闻到空气中漂浮的淡淡兰花香,应该是随风从机场附近的兰花种植基地飘过来的。
大约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家西餐厅门口停下,他下车前让司机自己打车回去,随后接过车钥匙递给餐厅代为泊车的服务生。
俆歆瑶早在十多分钟前就已经到了餐厅,顾西辞走过来,见只有她一个人,就问:“你哥还没来?”
“他临时接到医院的电话赶过去了,让我们先吃不用等他。”俆歆瑶在他落座后招来服务生点餐。夹答列伤
顾西辞淡淡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那晚等我给你热好饭菜出来你已经走了,所以想第二天请你吃饭,没想到你又要出差,直到今天这顿饭才吃成功。”俆歆瑶说,视线从菜单上望过来,杏眸水灵灵的,睫毛纤长浓密。
“为什么请我吃饭?”
俆歆瑶微微一笑:“为什么不能请你吃饭?我生日你送那么贵重的礼物,请你吃顿饭是应当的,况且以后我还要拜托你在公司多多关照呢。”
顾西辞挑眉:“什么意思?”
“我毕业了想回国来发展,恰巧我哥在这边,所以我也打算在这边工作,免得回b市每天被我妈逼婚……最后我挑来挑去决定去应聘你们公司的秘书助理,没想到下午就接到电话说我被录用了,所以明天开始你就是我上司的上司了。作为下属,我当然要请我上司的上司先吃顿饭贿赂了。”
顾西辞望着桌面上娇艳欲滴的鲜花不语。
公司的确是在招秘书助理,而这件事是由韩秘书全权代办,毕竟她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他相信她清楚秘书助理应该具备哪些能力,只是没想到俆歆瑶居然会去应聘,并且还被录用了。
“怎么,你不乐意见到我去你公司上班?”见他不说话,俆歆瑶半开玩笑的问。
顾西辞望向她,她仍是一贯很洋派的打扮,五官秀美,妆容精致,衣着考究、时尚,对于男人来说绝对是个很有吸引力的女人。
可他并不在那些男人之列。
从小到大,周?旋在他身边的女人多了去,环肥燕瘦各种各样的美女如云,他看花了眼,却从来没动心。
这倒不是因为他眼界高,而是他自制力好,他不想动情,那任谁都没办法吸引住他。
更何况他从来只把俆歆瑶当妹妹,所以明知她对自己有那种意思,也假装不知情。
但他没想到她毕业回国会去他的公司应聘,并且还被顺利录用了,这意味着以后他和她在公司见面的机会就多了。
“怎么不说话?”俆歆瑶追问。
他无声叹口气:“我记得你学的专业是酒店管理,你是怎么顺利过关被录用的?”
“因为我聪明啊,只要肯努力学,没有什么能难倒我的。”
这样自信的口吻让顾西辞一怔,忽然就想到了藿岑橙。
那天她离开后当晚他就出差去了f市,这几天也没联系她,不知道是还和那个姓许的男人住在一起,还是已经回伦敦或者b市了?
她那天气匆匆离开,他并没有一再挽留,因为以他对她的了解,他以为她会沉不住气先联系自己,没想连条短讯都没有,大概是被他冤枉真的气狠了,伤心了。
思忖的当头,餐厅服务生推着餐车过来。
用餐过程很安静,偶尔只听得见刀叉交错的声音。
俆歆瑶佯装专心用餐,余光却一直落在对面那双骨节分明犹如艺术品般修长漂亮的手上。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顾西辞的。
她是母亲在她十一岁时改嫁到徐家的拖油瓶,而那一年徐斯杭和顾西辞刚好去了德国留学,她还是在年底两人一同回国时才第一次见到顾西辞。
后来她去了美国留学,每年生日徐斯杭都会带着一大帮发小飞去美国替她庆生。
有一次一帮人喝得大醉,横七竖八的倒在她公寓的客厅。
她拧了热毛巾一一给他们擦脸,轮到顾西辞时仰靠在沙发上的他突然一下从沙发歪下去,她本能的去扶他以防他摔倒地上,可没想到他身体那么沉,她不但没扶稳他,连自己都被他压到了地上。
那一刹那她呼吸都屏住了,呆呆地望着压在她身上的顾西辞英挺的面容心跳如鼓。
还是酒喝得比较少没醉死过去的陆星空听到声音站起来把顾西辞拉开,她才得以自由,可那以后她就不时想起那一幕,想起他的脸。
也许就是那时候喜欢上他的,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一毕业就回国。
等用完餐从餐厅出来,代为泊车的服务生已经把两辆车一前一后开过来。
顾西辞掏出皮夹取了几张红钞一起给了小费,听俆歆瑶说:“我对a市不熟,除了你和我哥也没别的朋友,想去看电影都没人陪,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荣幸请我上司的上司作陪?”
这样的邀请可谓是约会,顾西辞自然不会给她机会,就说:“我刚出机场就直接过来了,还有一些事急着处理。”
俆歆瑶楞了一愣,很快又扬起笑:“那就改天吧,改天你有空了我再约你。”
顾西辞皱眉,刚想说什么,就见俆歆瑶张开双臂倾过身来虚抱了他一下,又很快退开,朝他挥挥手示意再见,然后上了车。
顾西辞目送她把车开远,这才上了车。
回金海湾途中他掏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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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外巷子里头的一家乡味老底火锅店里,藿岑橙和许亦勋比赛般不停从汤汁翻滚的火锅里头挑出自己想吃的食物,明明辣得鼻泪直流,却还吃得不亦说乎。
手机响起时藿岑橙还楞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还是许亦勋从她包里掏出手机来,瞥了眼来电后递给她:“你心心念念的那只猪打来的。”
藿岑橙刚夹起一个香菇猪肉丸,闻言手一抖,肉丸子又滚回汤锅里了。
许亦勋笑眯眯望着她,看得她都脸红了,故做凶狠的瞪了一眼,然后抓过手机就往急匆匆往外走。
许亦勋失笑摇头,继续和火锅奋战。
藿岑橙走到火锅店后院的一个荷花池旁,深呼吸数次稳了稳神才接通电话,故做不知地问:“喂?哪位?”
这边顾西辞恰逢红灯停下,听她这么问下意识就嗤了声:“你会不知道我是谁?你没存我的电话?”
“……”
混蛋!你以为你是谁啊?谁规定一定要存你电话啊!你不就仗着我喜欢你!
藿岑橙把这一连串的腹诽咽下去,一副刚听出来的口吻:“哦,是你啊,什么事?赶紧说,我忙着和我温柔儒雅的许医生约会呢。”
这丫头……
“你在哪?”
“都说了在约会。”
“什么地方?”
她冷笑:“怎么,你不信我在约会?”
顾西辞感觉眉心疼得更厉害了:“快说,在什么地方。”
他语气急了显得有些凶,藿岑橙楞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用比他更凶的语气说:“嚷什么嚷!难道你要过来?”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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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辞在a市这么些年居然不知道西外的巷子里有这么一家生意火暴的火锅店,并且从巷子外排了长长一条街的那些名车和车牌号就不难看出,前来用餐的人非富即贵。
远远就闻到浓郁的火锅香味,带着辛辣的气息,还真是那丫头喜欢的口味。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熟人,对方一拨人从店里出来,见了他就招呼,寒暄了几句才离开。
藿岑橙和许亦勋在楼上的雅间包厢,因为是许亦勋提前了两天预订的,所以才有这种待遇。
等他上了楼,藿岑橙已经在包厢外等着了,本来还左顾右盼,等见了他脸就冷下来把脸转到一边去,一双眼睛却不时往他这边瞟。
他觉得有些好笑,也就真的牵了牵嘴角。
恰好被藿岑橙看到了,立即一副天上掉馅饼的震惊表情。
他走过去,瞥到她被辣得红艳艳的小嘴,问:“火锅好吃么?”
藿岑橙着了魔一样乖巧的点点头。
“他走了?”
提到那个‘他’,藿岑橙便如梦初醒,又刻意冷着脸说:“说吧,你来做什么?”
顾西辞看她一眼,又看看包厢门,然后推门而入。
许亦勋正在接电话,见顾西辞推门进来,礼貌的点头招呼,然后又对电话那端的人说:“我知道了,叶主任,你先和手术室那边打个招呼,我马上过去。”
随后进来的藿岑橙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又要回医院了。
许亦勋站起来,把手伸向顾西辞:“顾先生你好,我是许亦勋。”
顾西辞和他回握,又听他说:“医院那边有急诊我现在就要赶过去,橙橙就拜托你送她回去了。”
说罢也不等顾西辞回应,走向藿岑橙冲她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就离开了。
他一走,藿岑橙便感觉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还是顾西辞先开口:“你吃饱了吗?”
在他没说清楚来找她做什么之前她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于是点点头。
“那走吧。”
离开火锅店上了车,藿岑橙也没问他去哪,他也没说,只是一路往前开。
“果然是温柔儒雅。”他突然冒出一句。
她心不在焉看着窗外,一时没听明白:“什么东西?”
“你的许医生。”
“……”
“你那次在酒吧说觉得童画这个名字耳熟,现在有没有想起她是谁?”
“没有。”她自己的事都烦不过来,哪还有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你不是知道许亦勋订婚了?难道你不知道他未婚妻是谁?”
“我又没见过他未婚妻,我怎么知道——”她猛地顿住,然后一脸惊讶地望向他,说:“不会童画就是亦勋哥的未婚妻吧?”
“为什么不会?”
“怎么可能会?亦勋哥不是徐变态的表妹夫吗?那童画就应该是徐变态的表妹,可那晚你们说徐变态和那个童画偷?情,那他们不是乱?伦吗?”
徐变态?什么时候徐斯杭有了这样的绰号?
“乱?伦有什么关系?你爹地还是你妈咪的小舅呢。”
“那不一样,他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一样的,他们也没有血缘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