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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0章 秦时与念念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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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话过程很短,谈话的结果是不欢而散,而谈话的内容,不得而知。佣人们只知道,当战歌少爷从先生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眼睛是红的,情绪是压抑的。佣人们还听见,战歌少爷在房间里哭。

    而这一切,战歌明令禁止不让人告诉顾桑。他像个大人一样,开始深沉,开始将自己的情绪慢慢地隐藏起来。没有人知道,秦时到底跟他讲了些什么。

    ……

    将军走后的第三天,秦时离开了轮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拐杖。他每天的康复训练也从一个小时加长到两个小时,而他的一天三餐,也终于不用他亲自动手。

    顾桑给他配了最好的营养师,再加上老医师一直在旁边严格监控着,秦时的身体想不变好都不可能了。

    秦时开始一天天地好起来,但他对顾桑的态度,却依然没有变好的意思。顾桑也没将这当成是多大的一件事,她将自己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很忙碌。

    而终于有一天,他们好像,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同住一屋的陌生人。

    顾桑不再每天缠着秦时,也不再每天监督着他吃了多少喝没喝够,甚至有很多次,都是让秦观去接战歌和念念的。她开始早出晚归,哪怕秦时依然将她视为透明,但慢慢地,她开始恢复了婚前的模样,每天,她都是光彩夺目的。

    将军走后的第十五天。秦时终于扔掉了拐杖。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显示,他的一切指标都是正常的,健康的。然而,他对顾桑的态度一直没变。而顾桑也并未对他恢复了健康的这件事表现出什么惊喜与激动来。

    他们的交集,终于一天比一天少。

    秦时在有一天早上终于发现,他好像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看到顾桑了。

    ……

    周末。

    两个孩子早早地起来,却没有看到他们的妈咪——这段时间以来,顾桑都是早出晚归,孩子们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就出门了,晚上回来的时候,孩子们又已经睡着了,所以不但是秦时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顾桑了,就是孩子们,也已经好几天没见着人了。

    念念还不到四岁,不知为什么,这天早上一醒来便哭着吵着要妈咪,战歌和佣人们哄了大半天都无济于事。于是人们不得不将哭闹着的念念抱到秦时的跟前来,一脸求救的看着秦时:“先生,念念小姐哭得厉害,她一定是想妈妈了。”

    秦时负手立于窗边,听见声音,便慢慢地回过身来。

    那张小得过分的小脸哭得涕泪横流的,实在是可怜极了。

    背在身后的双手轻轻地紧了紧,眉峰轻轻地皱了皱,然而,在佣人们无比期盼的目光下,秦时轻轻地摇了摇头:“找她妈妈。”

    “可是夫人不在家啊!”黄妈着急极了,“先生,念念是您的女儿,她妈妈不在,您是她的父亲,或许你哄一哄她就会好了呢?”说完,黄妈便将念念放了下来,随即便强拉着战歌下楼去了。

    楼下,战歌一脸的怒色:“黄妈!妹妹在哭!”

    “她爸爸会哄的。放心吧。”黄妈深信着‘血浓于水’这一点的。

    “才不会!”战歌脸色很难看,“他说了不会认念念的!他说念念不是在他希望下生下的孩子,他不会认的!”

    黄妈一把捂住战歌的嘴,脸色也很难看:“我的好少爷啊!这些话你自己听过就算了,可千万不能让念念小姐听到啊!”那个孩子对自己的父亲是有多么的想要接近,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如果让她知道她的父亲竟然不打算认她,那她要如何接受得了?

    “我答应过念念的,我什么事都不会瞒着她的!”战歌眼睛都红了,“黄妈,念念没有爸爸也能过得很好!她有妈咪,还有哥哥,还有四叔公,还有干爹和外公外婆,念念可以没有爸爸的!”

    “少爷,没有爸爸的孩子是不会幸福的,是不会快乐的。”黄妈抹泪,“念念小姐那么可爱,先生一定会喜欢的,他一定会喜欢的!”

    “战歌就没有爸爸,可战歌一样很幸福很快乐!”战歌喊道。

    “可是少爷,念念小姐没有少爷您坚强,念念小姐她是个女孩子,她很脆弱。她很崇拜她的爸爸,少爷,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少爷这样勇敢的。”黄妈哭了出声,她搂着战歌哭得几乎岔气,“少爷啊,先生如果不认念念小姐的话,念念小姐可要怎么办啊!”

    ……

    房间里,念念还在哭闹着。

    秦时居高临下地望着眼前的小人儿,那么小的一团,脑袋小小的,手臂小小的,脸也小小的,因为哭泣,她的五官都挤到一起。

    实在不能称之为漂亮。

    可是单单就这样看着,秦时心底那根最柔软的弦,绷的一声便断了。

    他终于蹲下身子,一把将念念抱了起来。

    念念的哭声几乎是立即就停止了的。

    她慌乱又渴望着,她好奇又害羞着,她的小脑袋在秦时的胸膛拱啊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爸爸你好,我是念念。”这是她每天早上都会跟爸爸说的话。

    这一次,爸爸会跟她打招呼吗?

    秦时很久都没有说话。他抱着念念的姿势有些怪异,可他又不是第一次抱孩子,之前他不是抱秦沐抱得很顺手的吗?怎么到了自己女儿这里,就手不是手脚不是脚了呢?

    没有有知道,秦时如今的心理活动是怎样的。只有真正当了父亲的人才知道,当自己抱着自己的孩子时,那种心情是有多么的微妙,微妙得让人几乎失神,失声。

    “爸爸你好,我是念念。”念念再一次地说道,说完之后便又将脸藏在秦时的胸膛里,偷偷地伸出手来,不好意思地拭着眼泪鼻涕——这是爸爸第一次抱她,可她怎么会这么脏兮兮的呢?喔,她刚才哭闹来着!

    秦时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好念念,我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