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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儿八经的大骑士,天马兰斯的召唤者,荒芜死气的主人,辛迪加的正义伙伴,狄斯城的罪恶克星。
这么牛逼的人物你不珍惜,特么居然让我去贴小广告,还是这种皮包公司?”
面红耳赤的,额头青筋暴起的东青脸鼓的像个蛤蟆,用力挥动着手中一打蓝白相间的小卡片,气哼哼的看着翘起二郎腿端着个杯子悠然饮茶的白老板。
“哎呀,最近行情不好,委托少的可怜,挑来挑去,也就这么个宣传方式便宜点儿,澈和蔻蔻还没好利索,也就只有委屈委屈你喽。”
“……,行吧行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这是把那灰发少女星期一送走的第三天,赫罗已经回到了军团,海拉也早早的就和九十九一起回了她们的小窝。
至于艾米潘,也不知道她和卓娅怎么商量的,现在那丫头已经加入了军团,正式成为了这西区最大暴力团伙中光荣的一员。
而东青嘛,则在一切暂时风平浪静后又恢复到了曾经那苦逼的社畜生活,就像捡捡委托混混日子这样的日常。
但这一切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到底是危机真正的云消雨散,还是海啸来临之前的蓄势退潮呢?
抓着那一捧小广告,东青闷头向着白记门外走去,兴许是步伐太快的原因,匆匆赶路的东青没有注意到在门边踟蹰的短发身影。
“你好。”
刚走下台阶没两步,一个悦耳的女声便自其身后传来。
嗯,应该是找别人的吧?
脚下没停,东青继续向前走去。
“那位银色头发的先生,请等一等。”
啧。
叹了口气,东青顿住脚步,脸上扯出了一副商业用笑容。
“啊,你好。”
转过身去,一个面容精致,身穿米色长裤,上身黑色风衣笼罩着白色针织高领毛衣的短发女人缓步走上前来。
有些艰难的抬起胳膊,浑身散发着知性气息的短发女人扶了扶鼻梁上精致的眼镜,上下打量了东青全身一番,目光着重在东青手中的小卡片停留了一会儿过后,微微蹙眉的女人发出了颇具磁性的嗓音。
“请问,这里是白记实业的所在地吗?”
嗯?来活儿了?
目光在女人抬起时微微颤抖的手臂停留了一会儿,东青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这边请。”
把那叠小纸片往兜里一插,东青殷勤的为短发女人带起了路
“台阶有些高,注意脚下。”
“……”
快要跨上台阶前,犹豫了好大一会儿,丽莎还是抬头看了眼那色彩斑驳的广告牌,粗制滥造的各色霓虹搭配上不修边幅的外表,再混合着小楼破败灰暗的外墙,使得身为资深喷…不是…鉴赏家的丽莎一阵生理不适。
虽说习惯性的张口就想来一段,但想到自己所遭遇的困境,张了张嘴,毕竟是来求人的,丽莎还是决定暂时放下自己的职业素养。
希望这次的能靠点谱…吧?
深吸一口气,丽莎双臂向内拢了拢敞开的风衣衣襟,有些忐忑的走了进去。
“……,所以说,你是遇到了一场针对你的网络暴力。”
哪怕现在是在工作时间,气质依旧颇为慵懒的白逸眼眸转动,细细打量着哪怕在沙发上依旧正襟危坐的短发女人。
“是,是的。”
想到这几个月来的经历,丽莎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无奈中夹杂着一丝畏惧,复杂的情感隐隐在其双眸闪过。
一个人的声音或者行为可以在短时间内改变,但气质这种东西,一旦养成了就很难更改了。
搞艺术或者文学创作的。
注意到短发女人扫视四周物品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审视,目光在女人满是书卷气的知性面庞扫过,与东青一样,白逸也注意到了丽莎微微颤抖的双手。
嗯,双臂至手腕疑似有旧伤,预计部分活动受限。
“对方起初以匿名的方式在网络上对你进行言语骚扰,因为起初针对的对象只是你所发布的评论,所以你并没有放在心上。”
心下思绪万千,口头上的问话却一点没被耽误,顿了顿,白逸看向丽莎,似乎是在等待她确认这段话的真实性。
“是的,作为一个专业的美术批评家,我的言论自然不可能适配全部人的审美水平,发出不同的声音也是他们的自由。”
兴许是出于职业习惯,丽莎下意识的打量起了眼前正对着她的女子,很快她便有些泄气的发现了一个事实。
哪怕是以她严苛的眼光,无论是从形象与气质而言,对面那妩媚的女子居然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毫不逊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让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容貌颇有自信的丽莎产生了些许小小的挫败感。
不过,她很快便将这些负面情绪抛开,毕竟,能在人才济济的新城区艺术区闯出一片天地,她所依赖的可不只是她的容貌,文字与学识才是她最强的武器。
哦,批评家呀……那不就是喷子嘛,怪不得你得罪人呢。
吸了吸鼻子,缩在旁边沙发上的东青老老实实的扮演着木桩这一角色。
“好的,那我继续了。”
顿了顿,眼见丽莎微微颔首,白逸继续说到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匿名者措辞逐渐激烈,所抨击的内容也逐渐改变,对象甚至由你的评论转移到你的个人生活。”
皱了皱眉,白逸补充道
“最近几周,你一直感觉在你的居所附近有陌生人影徘徊,住所房门与窗户甚至都有被撬动的痕迹。”
“不仅如此,”
看了眼二人,丽莎嘴唇隐隐泛白,双眸中也有怒气闪过,
“一开始是猫狗的尸体,但就在昨天,我家门口的信箱中甚至收到了一封纸质的威胁信件,不仅仅是我,他甚至专门还找到了我父母的居所进行了威胁。”
“我感觉他就在我的身边,在某个我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注视着我。”
惊魂未定的丽莎哆哆嗦嗦的举起手中的杯子,但看那不断颤抖的双手,显然她也只不过是想以这种方式获得些许慰藉罢了。
“安心,这里很安全,没人能对你造成威胁。”
眼见丽莎状态不大对劲,白逸起身坐到丽莎身侧,指了指窝成一大坨的东青。
“有这么大个人在这儿呢,不用害怕。”
“呼,谢谢。”
呼吸渐渐均匀,丽莎缓缓地将水杯轻轻放下,白逸也坐回了丽莎对面。
在白逸身前茶几上捡起一封外表看起来十分寻常的信件,东青看了眼丽莎。
“请随意。”
短发的女子点了点头。
折叠的信纸掀开,A4纸大小的牛皮纸张被猩红覆盖,满张满页鲜红的‘死’字撞入了东青的眼帘,看着那扭曲狰狞的笔迹,东青手指轻轻摩挲着纸张的背面,果不其然,大力刻画的纸张凹陷甚至隔着厚厚的纸张仍能清晰感受。
不难想象书写这封信件的家伙到底是怀揣着怎样的恶意完成的这张文字。
“啧。”
无聊而又拙劣的把戏。
“所以,你是想要委托我们找出幕后的匿名者,并且使他停止对你的侵害?”
手中摩挲着另一封信件,白逸的目光与东青接触片刻,交换了下眼神后,她认真的看向对面微微挺胸的丽莎。
“是的,这就是我的委托,拜托你们了。”
斩钉截铁的,丽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