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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冬清是亲眼看着诗曦进了笪子晏的房间后,才松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主殿。
她清楚的记得,原著里最后七峰上唯一一个没有受到迁怒的人就是一直对笪子晏很好的诗曦,甚至最后笪子晏功成身就之后,还专门来接济过混的不咋样的诗曦。
徐冬清看这本书的时候,曾一度以为活泼可爱的诗曦是女主呢,只不过后来发现男频大爽文不怎么写爱情,女人只会影响龙傲天男主拔刀的速度,才作罢。
但是不管怎么说,笪子晏对诗曦是特殊的准没错,怎么着也能算个红颜知己,这个时候把诗曦送到他眼前去照顾他,肯定能让他舒服点。
祈祷他有了美人作陪之后,就别一天到晚想着打打杀杀的了。
徐冬清叹气,每天为了不掉脑袋而费尽心思。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一个小弟子走进来,恭恭敬敬的向她行礼,禀报说:“师尊,宗主找您去商议宗门大会的事宜。”
徐冬清穿越过来的这个时间有些巧,正巧赶上了十年一次的宗门大会,逍遥派上下全都为了这玩意儿在忙碌,徐冬清作为一峰之主,自然没办法看戏。
“行,我一会就去。”徐冬清说:“归晨在禁闭,让诗曦陪我去一趟吧。”
小弟子点了点头,起身出门去找诗曦了。
徐冬清去换了一身衣服,一边收拾自己,一边梳理了一下剧情。
宗门大会算是个很重要的节点,逍遥派的规矩是每位峰主各自带几名弟子一起去参加,小说里,原主没准备带笪子晏的,但机缘巧合之下,笪子晏还是跟着去了。
其实那个时候笪子晏已经在山崖下得到了机缘,开始修炼了,但原主不知道,以为他是个没有修为的废物,觉得他给自己丢脸了,就各种嫌弃他,任由别的门派的人欺负他。
可是谁也没想到的是,笪子晏这个所有人眼中的拖油瓶,最后居然在宗门大赛上大放异彩,一举博得头筹,震惊所有人。
可是他虽然夺得了头筹,原主却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污蔑他修炼了歪门邪道,当着所有门派的人的面,将他打个半死,更是直接废了他的修为,让他成所有人眼中的笑话。
可原主不知道的是,这个举动算是彻底给自己买了张砍头体验卡,笪子晏在不知名势力的帮助下,破后而立,不但没有成为废人,反而变得更强,最后更是直接暗杀原主,烧了七峰,毁了逍遥派。
徐冬清算了一下时间,宗门大会应该是一个月之后才开启,这会儿的笪子晏应该已经得到了剑圣前传有一段时间了,但因为没有得到详细的功法,所以一直卡在入门。
应该就是这几天,他会在七峰崖底得到机缘,然后正式走上无敌的道路。
想到这,徐冬清忍不住心上一动,如果她先一步抢走机缘,是不是就能改变后续的剧情了?
越琢磨越觉得好像可行,徐冬清一下子就心热起来,火速整理好自己就出了门,等她从主峰上回来,就去崖底找机缘!
然而等她走到院子里,才发现等在那里的不是诗曦,而是一身单薄的笪子晏。
“怎么是你?”徐冬清有点意外:“诗曦呢?”
“师姐照顾我累了,睡了,我不忍打扰,师尊有什么事情就吩咐我吧。”笪子晏开口,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情。
哦豁,这就心疼小师姐了?红颜知己果然不一样啊!
叫诗曦去照顾笪子晏果然没错!徐冬清觉得自己英明极了,并抓紧一切机会刷好感。
只见她担忧的问:“你的伤怎么样了?能坚持吗?要是不行的话你就休息吧,为师一个人也可以去。”
笪子晏摇了摇头,温顺的说:“已经好很多了,多谢师尊挂念。”
见到这么乖的小徒弟,徐冬清莫名就有一种错觉,她感觉自己这几天的刷好感起效了,笪子晏好像没有那么讨厌她了。
于是,她自信地选择了读心。
然后她就听到一点儿也不温顺,冰冷的仿佛含着冰渣子的声音在他心里嘲讽的说:“装什么装啊?我受伤不都拜你所赐吗?猫哭耗子假慈悲,伪君子一个。”
徐冬清:“……”
嗯……不讨厌她什么的果然是错觉。
妈的,这小子什么毛病啊,她不就是不小心弄伤了他吗,至于这么记恨吗?她不是已经惩罚了归晨,还专门照顾他,找诗曦陪他,到底还要她怎么样啊?
养不熟的白眼狼!
徐冬清气得在心里翻白眼,然后转头看到笪子晏脸上挂着的温顺笑容,心里更加膈应了,也懒得再多说什么,直接转身就走。
笪子晏有些差异她的变化,但徐冬清性子古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早就习惯了她的想一出是一出,继续温顺的跟在后面,一声不吭,仿佛真的是个任劳任怨的好徒弟。
逍遥派很大,每个山峰之间隔的距离也不小,幸亏他们修仙者都会御剑飞行,不然要是靠走的话,真的要走到猴年马月去。
徐冬清来这几天,已经初步摸清了怎么使用自己这一身修为,目前御剑没什么问题。
她生笪子晏的气,一路都没有回头看他,到了七峰门外,就直接御剑走了,飞到半路下起了雨,她施了个法术给自己遮雨,这才想起来笪子晏。
她寻思着给笪子晏也施个法术遮雨吧,结果一回头才发现笪子晏根本没跟上来。
徐冬清懵了一下,心里一咯噔,笪子晏不会还不会御剑飞行吧?
按道理来说他已经开始修行了,最基本的御剑飞行应该会吧?
徐冬清是这么以为的,但没看到人跟上来才反应过来,不管笪子晏会不会,在她面前他都得是不会啊,不然不就暴露了自己已经开始修炼了?
徐冬清想到这,真的是服了自己了,居然忽略了这点,连忙又往回飞,然后在七峰下山的路上,看到了孤身一人的笪子晏。
下雨了,不少山下的弟子都在回山,这些低级弟子虽然不会飞,但显然早有准备,都带着伞。
于是,在无数行色匆匆打伞上山的人中,笪子晏孤身一人往下走,穿着单薄的衣服,神情冷峻,浑身湿透。
风雨肆虐,路边的泥泞溅了他一身。
没有任何人给他递一把伞。
就像他从未得到过任何一点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