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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会这么对我，你骗我，你在使离间计，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卫乔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咒骂，事不关己般，道：“如果你主动认罪，并且提供证据，供出给你毒药的人，你母亲估计很快就会被放出来。”
“不，你想让我陷害六皇子，你居心叵测，你这个混蛋，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她盯着卫乔的目光犹如毒蛇般恶毒，后退着跑了出去，好几次都踉跄着，差点摔倒。
卫乔沉静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目光逐渐空无：“世人皆自私，人人如此，无一例外。”
楚北城猜对了七分，错了三分，卫乔将所有人当作踏脚石，所有人又不是踏脚石，他懂得一个度，能看清楚情势，并且能快速做出反应。
贺轻舟是他一开始的选择，这个选择也一直未变。
宫中这两天多次传出噩耗，其中特别让贺轻舟注意的便是张贵妃的情况了，听说她快不行了，楚文墨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置人于死地。
“秦淑现在还能见到张贵妃吗？”
“能。”
“确定张贵妃快不行了？”
阿芜迟疑了一下，最后不确定的点头道：“秦淑传出的消息是这样的，世子妃，奴婢再去确认一下。”
“不用，今晚我自己确认。”
“世子妃要出门吗？可是世子……”
贺轻舟笑了笑，道：“不用担心，他会同意的。”
夜晚，御林军向楚煜禀告宫中大大小小情况的同时还不忘偷偷抬头看他，今天楚世子有些不同，身边多了一个小太监不说，还一个劲的盯着人家瞧，这……楚世子有什么潜在的癖好吗？
“嗯，退下吧。”
“是。”
待一众人都退下之后，楚煜咧嘴一笑，起身走到小太监面前，摸着下巴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
“小舟舟，你这个装扮太不走心了，粉面红唇，一看就是女子。”
贺轻舟歪头一笑，道：“没关系啊，反正也没人在意。”
“谁说的，本世子可是注意到有不少不长眼的人使劲盯着你瞧呢。”
“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一直盯着我，他们就不会注意到我了。”
楚煜下巴一抬，当即叉腰道：“我的人，我想怎么看都行，他们，不行。”
“哈哈哈，楚煜，你是在逗我么，好啦，我们赶紧去张贵妃的寝宫，到时候还能早些回去。”
“早些回去干什么？”
“上床休息啊。”
“哦……”某人狡黠一笑，有些话只听一半就够了。
张贵妃的寝宫一片宁静，偶尔有人走动几步，两人在屋顶待了一小会儿，趁着宫人离开的时间，他们潜入到张贵妃屋里。
屋内满是草药的味道，她皱了皱鼻子，轻步走到床边，张贵妃正安静的躺在那里。
贺轻舟盯着她瞧了瞧，突然她回头看了楚煜一眼，颇为无奈的说道：“应该让沈公子来的，我也看不出来啊。”
“小舟舟不是因为在府里待的太无聊了，所以今晚出来找乐子的吗？”
“……”她有那么无聊吗？
伸手探了探张贵妃的鼻息，很是微弱，可是就是这一个动作，床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啊，你是谁？”
两人同时看向屋外，奇怪的是，外面的人好像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
贺轻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俯身对着张贵妃道：“是我呀，娘娘不记得我了吗？”
“你……贺轻舟，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怕张贵妃哪天突然去了，所以提前来送你一程，毕竟，你可是母亲的闺中好友啊。”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白沐沐她……”
“母亲的事情早就过去了，往事不提也罢，我呢，其实比较好奇是，你竟然会以身藏毒来毒害陛下，你为六皇子牺牲这么多，他……不知会不会有一丝感动。”
“你在胡说什么！”
“唉，娘娘不愿意承认就算了，毕竟没有证据，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张贵妃瞪着贺轻舟，突然面前的人转身走到了梳妆台前，从里面细心的挑了一支簪子，然后又返回到床前。
贺轻舟拿着簪子在她眼前晃了晃，她咳嗽一声，说话也结巴了。
“你，你要干什么？”
“送你一程啊。”
张贵妃瞪大眼睛，身体不断的往床角缩，就在簪子碰到她皮肤的那一刻，窗户突然被一阵强风震开，楚煜见情况不对，二话不说揽着她的腰离开了此地。
就算是他，也不能半夜出现在后宫妃子的房间。
下一瞬，黑衣人进入到了屋内。
“娘娘……”
张贵妃的脸色也瞬间变了，面色如霜，冷冷道：“去告诉城儿，是贺轻舟和楚煜。”
接下来，张贵妃将她与贺轻舟的话原封不动的重复了一遍，楚北城听完之后了然一笑，贺轻舟能知道这事儿不奇怪，沈林给楚文墨和皇帝都把过脉，她肯定能猜到这事是他所为，而他在宫中能指使的人看起来好像只有母妃了……
“小舟舟，他会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