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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还怪起我来了?”我气得要命。
“你走,这个家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过河拆桥是吧,现在你儿子有几个臭钱了,就想把我一脚踢出去是不是?”
“金满满,你别太过分。”林峰冲我吼。
“我怎么过分了,你们一家子都欺负我是吧,明明是那个贱女人偷了我的设计图,哦,不对,是你们两个串通好的,拿着我的东西去参赛,你们要不要脸啊?我让你们拿。”
我走进书房,翻出我所有的设计图,一阵乱撕。“我让你们拿,我就是全部毁了也不会给你们这对狗男女。”
“啪”的一声,我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火辣辣的,还没有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捂着脸抬起头,林峰有些木讷的站在我面前。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
“你,你说话太难听了,我,我才打你的,也不能怪我。”
“你紧张什么,男人收拾自己的婆姨,有什么不对的。”
我抬头望着天花板,深吸了一口气,再看向林峰的时候心情已平静不少,我打不过他,如果这个时候厮打起来吃亏的那个人一定是我,我吃的亏已经够多了,从这一刻开始我要为自己打算。
“林峰,你给我记住,今天以及之前所有的一切我都会让你加倍奉还。我走。”
我收拾了自己的包,和一些重要的东西,还有我刚刚买的新衣服,这个时候我还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心思。不重要的东西我都不要了,我也不打算再回这个家了。
“你去哪?”林峰站在我身后问道。
“这个时候才问这句话,是不是晚了点?”我“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曾经以为的家。而林峰也没有追出来。
拖着行李箱的我孤寂的走在夜晚的马路上,路旁边河里的青蛙聒噪的叫着,我的脑子不停的浮现出我们结婚到现在的场景,当初那个人说要给我幸福生活,那个人说让我不要工作呆在家里享清福,他说过会让我成为幸福的女人。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也确实做到了,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委屈,但是我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我爹当初就不同意这门亲,现在要是让他知道了,心里该多难受,我也不想给悠悠添麻烦,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身边信得过的朋友只有悠悠,除了她我居然没有朋友。我这几年都在干什么?
想通了我现在的处境,我开始找宾馆,不管怎样,先住下来再说吧。我住到了最近的宾馆“如家”,说起来真是讽刺,现在没有了家,还要找个像家的地方住着。我本以为自己会失眠,会想很多,没想到一夜睡到天亮,醒了之后我才又开始思考我的现状。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家庭妇女,可怜的存款,身无长物,只有一个朋友,真是惨淡的人生,我是从什么时候放任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我无心梳洗,也不想吃东西,坐在床上发呆。难不成我要一直住在这家宾馆吗?正好这时手机响了。是林娇。
我在考虑了到底要不要接之后,最终选择还是接吧,毕竟她也不是林峰。
“喂,嫂子,你在哪啊?吵架赌气是常有的事,家里人都很担心你,你消消气。”
“我在外面。”
“嫂子,我知道你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次是我哥不对,我已经说过他了,他也很后悔,事情我也知道了,这次我妈也是受了那个女人的挑唆,你别怪她。”
“这么说怪我喽。”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娇,你也别说了,林峰这次能动手打我,我不会原谅他的。”
“什么?他..不是嫂子,你看这人都有个脾气,他也是当时在气头上,所以你别生气,还是回去好好的跟他谈谈,宝宝病了,我让我妈过来给我带宝宝了。”
“我不会回去。好了,林娇,没什么事就这样吧。”
我挂断了电话。这么长时间我居然才发现林峰是这么个孬种,或者刚才的电话只是林娇想要劝我回去,或许林峰根本不愿意我回去。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自己也突然吓了一跳,难道我还愿意回去?
我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红红的印子仍然很清晰,我突然觉得胸口堵得慌,但是我没有流泪。如果林峰对我一直很好,昨天突然动手打我,我想我此时会痛不欲生,可是我们两个之间的别扭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现在这样对我,我反而没有那么伤心,这是不是说明在我们每闹一次别扭的时候,其实我对他的感情也随之会消散一些,到了今天这个时候,剩下的那点感情就不足以让我流泪了,大概是这样吧,那我对他到底还剩多少呢?
我看了看自己的存折,上面有2万块钱,是我平时在家用里面省下来的,这点钱能干什么呢?当务之急还是先找个地方住吧,这如家也是我目前消费不起的地方。
我的电话又响了,我看到来电显示是钱宁,我没有接他的电话,我觉得这个时候我没有心思考虑更多的东西,当然我也不认为他会有什么正经事找我,一个要追求有夫之妇的人能有什么正事呢。
打起精神后我就去租了一个房子,月租2000,押一付三,这样我就交了8000块,这个时候我突然有点明白,一个女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失去安身立命的本钱,就比如现在的我,只剩下一万多块钱,没有工作,坐吃山空,这样想着我就觉得有点没有安全感。找好房子之后我把我仅有的行李搬到了出租屋。
这是个两室一厅的老房子,仔细看能看到水泥地上的小坑,卫生间是老式的蹲厕,大的卧室里放着一张棕绷床,和一张有些年头的书桌,有个小衣柜,一个空调,别的什么都没有了,这倒显得这间房空间很大,卧室里有个阳台,不过阳台没有密封,我从阳台朝楼下看去,因为在三楼阳台又没有封,我可以清楚的听到楼下阿姨用南京话相互打招呼。
“这都几月了,这天真是热的一比。”
“秋老虎来了。”
另一件房子放了一个大点的衣柜和一张小桌子,我开始收拾东西,洗洗擦擦,我甚至还给阳台的一盆芦荟浇了点水。其实我也没啥好收拾的,不过是把房间打扫干净,把箱子里的衣服放到衣柜里。收拾完东西我才发现,原来我还有很多东西都没有拿来,那怎么办?难道现在要花钱再买吗?化妆品,内衣,鞋子,还有毕业证…
既然林峰妈不在家,林峰现在应该在公司,那我应该可以回去拿自己的东西吧?又或者我就先放在那,以后再去拿,可是以后是什么时候?还有至少我现在还是那里的女主人,怎么我回自己的家还要思量半天,用我娘的话说就是一点也不“泼皮”,畏畏缩缩的。如果那个房子我有出钱买,那我现在是不是就理直气壮了呢,我现在觉得可能就是这个原因让我觉得那个一直都不是我的家,这也是林峰不在房产证上写我名字的原因吧,原来我一直都很在意这件事。但是如果我这次把所有的东西都拿走的话,那我是不是再没可能回头了。
我思量许久,决定还是先把一些重要的东西拿走。想好之后我拖着空空的行李箱打车到了我家楼下。我拿出门卡,开楼下的门。
“金满满。”不远处栏杆的阴影处走出一个人,钱宁。我居然没有注意到他,这才往常我是不可能在这么近距离的地方发现不了一个熟悉的人的。
“你怎么在这?”我颇有些惊奇,因为这个人总是在我不经意的时候就会出现早我面前。“因为我在等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凑近我,语气很是生硬。
“脸怎么了?”他伸手要摸我的左脸,我本能的朝后缩了一下。
“是谁干的?”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在那压低的声音后面我感觉到了暴怒,这就像是一条大河突然被薄薄的土培堵住了去路,大河的水势逐渐高涨,而土培也渐渐变得力不可支,即将塌陷,他现在的身体里就是那即将冲破土培的水,来势汹汹,这样的神情在那次他看到孙天德的时候出现过。如果我是那个人的话,我不会怀疑他会把我活活揍死。
“没什么,不小心碰到门上了。”这句话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想都没想。而且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到眼睛一阵酸涩,一种莫名的委屈从心里涌到眼睛,眼泪就要夺眶而出,我忙掩饰的低下头去,打开楼下的门,按了电梯。他跟我进了电梯,不再说话。
我下了电梯,打开门,家里果然一个人都没有,我开始收拾东西,他就站在一旁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我走进卧室的时候,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但是我不能哭,为什么我要在这个男人面前哭,莫名其妙,我忙擦干眼泪开始整理我的衣服和重要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