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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白衣女子凄美的容颜,我见犹怜,赢轩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意,反而是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女子此时略显柔弱,有些楚楚可怜之色,令人望之忍不住想搂在怀中怜惜,双眸带着凄凉之色,望着众人,似是在寻找答案。
“装神弄鬼!”
姚中正冷笑,一双三角眼带着侵略性的目光,不断的扫视白衣女子,在其玲珑浮凸的身材上多有停留,带着丝丝淫邪之色。
“大家伙并肩子上,欲渡血河,定不能留有隐患!”姚中正率先朝着白衣女子冲去,双手掐诀,一道道霞光缭绕其上,下手毫不留情。
其余两人面面相觑,也是觉得此女有些装神弄鬼,世间没有纷争,怎么可能,若想没有纷争,就别踏入银阙禁地,估计是哪个家族涉世未深的嫡女,太天真了。
包围赢轩的另外三人见状,脸现狠色,既然要渡河,就绝不能容留有人在岸上,如同横亘在心头的一根刺,随时给予自己致命一击。
赢轩却不与三人纠缠,脚底五色霞光浮现,带着一抹金色和红色,身形如同鬼魅,似流光般在三人间兜转,避开正面碰撞。
眼睛却不禁望向那白衣女子,心神都牵系在她身上,脸上带着惊疑不定之色,更是有着一抹凝重,严阵以待。
“小子,你就这点本事,只会躲吗?”
三人见到赢轩一直躲闪,忽东忽西,身形极为灵动迅速,根本不正面交锋,竟然还分出心神观察另一边的动静,不由气急,这是一种赤裸裸的蔑视。
只是这小子也极为邪门,三人围攻之下,竟然游刃有余,不由越打越是心惊,真是妖孽。
安思危看到这一幕,不动声色的后退,随时做好撤退的准备,特别是望着白衣女子,脸上同样带着惊疑不定之色,眼中精芒不时闪现。
“难道,就一定会有纷争吗?”
白衣女子面对姚中正的攻击,视若无睹,依旧在喃喃自语,脸上绽放出凄美的笑容,犹如一朵兰花在风中摇曳,饱受摧残,但依然亭亭玉立,不曾倒下。
“这些都是你的同伴吗,他们若死,你会不会心痛。”
白衣女子此时望向姚中正,似是在对他诉说,又似在喃喃自语,随即双眸闪现出异彩,似是对自己这个决定,感到由衷的欣喜,露出会心的一笑。
带着天真浪漫之色,白衣女子衣袖轻挥,动作娇柔优美,仿佛是在扫落桌子上的浮尘,优雅得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一片银色的清辉洒落而下,带着洁白纯净,如同天上的月华,倾泻在人间,像是在净化人的心灵,有着一丝圣洁之感,令人生不出亵渎之意。
姚中正身旁的两人,正一副前冲的姿态,脸上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反而带着一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心狠手辣。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两人的动作不由一滞,好像被刻画在画中一般,令人产生出一种错觉,仿若本该如此,不得为这幅栩栩如生的佳作,大为赞叹。
特别是那脸上的神情,纤毫毕现,依然带着一丝桀笑,戏谑之意,更有着对宫殿深处的向往。
令人倍感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一片银色轻挥如同月华流淌在两人身上,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安详,如同熟睡中的婴儿那般恬静,嘴角还带着一丝纯真的笑意。
画面定格在此刻,两人像是雕塑一样,就一直矗立在那里,没有一丝动弹,身上的生机更是在渐渐流逝。
场中众人望着这一幕,心生惊骇,这白衣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历,恐怖如斯,不费吹灰之力,瞬间将两位同阶修士秒杀。
安思危一退再退,处在一个有利的位置,进则飞渡血河,退则回去来时的岔路,脸上少见的充满了警惕,更有一丝骇然惊恐,没有了方才的温和笑意。
脑海中又不由回想起了一幕,自从自己穿过兵刃雨,来到血河前时,这白衣女子便一人静静矗立在那,望着血河怔怔出神,遗世独立,似下一刻就要羽化而登仙,让人不忍打扰。
众人都停下了动作,望着白衣女子,赢轩也是占据了一个有利的位置,越发的觉得这宫殿中的恐怖,鸡皮疙瘩已经爬上了全身。
“现在呢,亲眼见到同伴死去,是否会有一丝心痛,是否还希望世间存在纷争。”
白衣女子嘴中喃喃自语,脸上带着一丝凄美,妙目望向姚中正,隐隐还带着一丝期待之色,似是在等待姚中正的答案。
听闻此言,赢轩更是觉得头皮发麻,脑海中开始了胡思乱想,思绪不断延续,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到眼前的白衣女子。
“你…你使的是什么妖法!”
姚中正望着这一幕,从心底生出了一股寒气,手脚冰凉,在方才一刻,犹如徘徊在生死之间,体会到了一丝死亡的感觉。
竟然挥一挥手,就将两位同阶修士秒杀,此等实力为曾听闻,三家七宗的妖孽,恐怕都没有这般实力。
此刻有些惊慌失措,身为修仙之士,嘴中竟然说出妖法二字,可见其心中有多么不平静。
“从你的脸上,我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心痛,有的只是恐惧,虽然你是无情之人,但始终也怕纷争。”
白衣女子眼中流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似是在追忆,又似是在叹息,又有一丝没能寻找到答案的惆怅。
姚中正面对白衣女子,已经失去了分寸,脚步跌跌撞撞的向后退去,靠近了岔路的路口,意欲夺路而逃。
此刻什么禁地,什么宫殿,什么机缘,都没有活着来得重要。
“你方才的眼神,很不友善,我不喜欢。”白衣女子微微皱了皱好看的柳叶眉,似是想起了什么,有着一丝不开心,喜怒形于表,不曾掩饰自己的情绪。
话音一落,也未见白衣女子有什么动作,一道月华骤然从天而降,如同一道水银瀑布倾斜而下,将姚中正淹没。
姚中正脸现惊恐,想起了刚才两位修士的结局,瞬间匍匐在地,不断磕头,额头上瞬间血肉模糊。
“还请仙子饶命恕罪。”
一把鼻涕一把泪,姚中正声嘶力竭,此刻感受到身上披了一层银色薄纱,身体如同筛糠般抖个不停。
见到姚中正的模样,白衣女子似是有些不忍,带着一丝纯真,微微犹豫了片刻,银色的月华骤然退去。
姚中正身体瘫软在地,浑身乏力,冷汗不断冒出,如同从水中被捞起来一样,充满着惊恐。
“我不喜欢你,你以后别来这宫殿。”白衣女子有些小女孩的脾气,直来直往,想什么便说什么,其变化莫测更令人目不暇接。
姚中正连忙磕头谢罪,脚步踉跄,惊慌失措的退回来时的岔路,以他此刻的状态,能不能通过兵刃雨回去,就不得而知了。
“你们没有告诉我答案,不能渡过这条河。”白衣女子望向场中剩下的五人,有些赌气似的说道。
众人不敢和她的目光对视,此女太过邪门,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根本令人难以猜测其心思。
场中,只有赢轩和安思危两人心中有些头绪,但是此事太过惊骇世人,根本无法肯定,若是真的,这未免太不可思议。
白衣女子望向场中的一位男子,一副娇柔的模样,好似刮一阵风,就能将人吹倒一般。
“啊…我…我不知道。”
男子似是有些震慑于白衣女子的实力,此刻感受到其目光,虽是充满娇柔之意,略带凄美,但是却觉得眼前是一尊凶悍的妖兽,根本不敢直视。
看到白衣女子脸上略带失望的神色,男子有些惊慌,随即忙不迭失的往岔路跑去,再待在这里,连命都可能没了,此女做事全凭其心,随心所欲,根本无法揣测。
白衣女子的眼神扫向第二位男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期待之色。
男子略微有些紧张,朝着女子施了一礼,正欲答话之际,骤然暴起,右手一甩,根根细如牛毛的毫针,像是漫天下起了细雨,朝着女子暴施而去。
毫针的尖端与空气摩擦,带着呜呜之声,泛着尖芒的毫针更是缭绕着灵气,以点破面,令人毫不怀疑能将人手掌洞穿。
“各位道友,还待着干什么,若不出手,大家一起完蛋,此女最多演化三层,我们有的是机会!”
男子大声爆喝,这套毫针是他的秘宝,借此不知道袭杀过多少修士,死在他手下之人超过两位之数。
此刻抱着必杀的信心,纵使修为比自己高出一层又如何,想要借着众人之力,将女子袭杀,不然此女在这守着,根本没有办法渡过血河。
另外一个男子此刻显然有些意动,迈了迈脚步,似是有些犹豫不决,望了望赢轩和安思危两人,反而是退后一步,生恐招惹到白衣女子,瞬间又将脚收了回去。
结果可想而知,女子轻轻叹息一声,一片月华洒落而下,如同瀑布一般,细雨般的牛毛毫针,瞬间被冲刷而落,根本无法靠近其身。
切身感受到女子实力的恐怖,男子这才有些惊骇,身形一顿,不由爆退,看到另外三人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更是气急,心中暗自咒骂。
“一起上啊,不然谁也无法渡过血河!”
男子大喝,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然而当月华波及到他身上的时候,一切都晚了,那目眦欲裂的表情瞬间凝固,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场中又添了一座石雕。
赢轩三人莫不惊慌,此刻已经三人死,两人逃,任何天之骄子,任何宗门妖孽,在此女面前都是苍白无力。
白衣女子望向除了赢轩安思危之外,仅有的一个男子,脸上带着凄美的笑意,似是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男子的双腿禁不住有些颤抖,眼前女子看是娇柔,实在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问的都是些什么鬼问题。
“我觉得,嗯,世间没有纷争,自然是最好,我最痛恨纷争。”男子灵机一动,就着女子的话说了下去。
女子的双眸不由一亮,望着男子绽放出了笑容,似是找到了知音,找到了共鸣。
“你说,会有这么一天吗。”女子像是在自言自语,随即双目又是有些疑惑之色的望着男子,带着惊疑。
“你和他不是同伴吗,为什么看他孤军奋战,也不肯施以援手,迈出去的脚步,为何又要收回,为什么不并肩而战?”
白衣女子双目直视,似是在半空中绽放出冷电,句句直指人心,说得男子一愣一愣,面红耳赤,难以回答。
“我没有去围攻你,反倒是我的不对了。”男子心里都快哭了,这女子究竟是什么思维。
赢轩和安思危听到此处,对于心中的想法愈加的肯定,这女子来历非凡,极为惊人,只是有其在此,若不取得首肯,恐怕渡河无望。
“若不能并肩而战,苟活于世,又能如何。”
白衣女子轻叹一声,眼神陡然间变得极为凌厉,没有了方才的娇柔,修长的纤纤玉手在空中一挥,那么的优雅,月华倾泻而下,场中又多了一尊雕塑。
随即妙目又恢复了娇柔之色,似乎还带着一丝凄苦疲惫,望向场中仅有的两人,眼珠不住的打量。
赢轩感受到女子的目光,心中不由一紧,这似是死神的召唤,望向谁谁就要死一样,只是在这地方,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恐怕要逃,也无处可逃。
安思危露出了自认为温和的笑意,平凡的五官竟令人升起了一丝好感,如沐春风,似是拿捏准了女子的心思,带着一丝胸有成竹,直视女子目光,缓缓踏前一步,似欲侃侃而谈。
“你说,为了爱一个人,不惜抛弃一切,这值吗。”女子说道这,似乎有些泫然欲泣,带着一股委屈之意,双目中隐隐含着泪光。
安思危的表情一滞,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怎么又换了个问题,这又是什么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