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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活捉朱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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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斌、范万新都是朱以海军中亲秦党的铁杆,秦朗军兵的优厚待遇让他们心动是一回事,秦朗清丈田亩、税制改革所触及到的士绅地主阶层的利益就更让他们心驰神往。

    这是一个很朴素的因果道理,我跟地主士绅有仇,你秦朗向地主士绅下刀子,我就顶你!

    朱以海军中士卒不少人都是如此这般念想。

    这种感情上的亲切再配合着利益上的诱惑,得出的效果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远远的大于二。

    于是,朱以海的‘倒行逆施’那是绝对不得人心的。

    别看赵桐等人先下手为强,把一批中低层军官给逮了起来,这却绝对没有压倒亲秦党的心气。

    而更像是落入药粉堆里的一点火星,直接引燃了所有。

    只不过也正是因为一部分亲秦党的中低层军官被逮了起来,张霖这种队官级的军官都已经是某些人所无法放弃的了。

    更别说张霖还是近来时候才确定站到亲秦党这边的,而这可能也是他能从赵桐的手下逃过大劫的缘由。

    李斌、范万新不知道其他营头内的情况是怎样了,横竖他们营内,就只剩下个张霖了。

    想要成大事,先必须在营中起兵,需要一个明面上压得住阵脚的人物出头露面,那真是再没有比张霖更加合适的人了。

    沾了冷水的湿毛巾,敷在张霖的额头上,意识逐渐清明,力量逐渐恢复,眼睛终于睁了开来。

    喘着一口粗气,张霖脑子里想到了三个字——鬼压身。

    这绝对是鬼压身了。

    而至于原因,多半跟昨儿受到的惊吓有关,但甭管如何,他现在是清醒了。

    “队官,你醒了!”李斌和范万新两人看到张霖醒来,全都大喜过望。

    “是你们啊。怎么来我这儿了,莫不是营内又出事了?”张霖瞬间就想到了赵桐。

    “张队长,赵桐等人抢先下手,那必然是听到风声了,你说咱们起事的计划是不是已经泄漏?周营副住处也被查抄了,那么多人被抓去,很难说没有软骨头,到时候要是把名单给交代了……”范万新脸上全是焦急。

    于他看来,眼下这局势真的到了一个很关键很关键的节点。必须要立刻起事,否则恐怕他们亲秦党上上下下一干人要全部完蛋。

    至少他们营的这些人要玩完!

    张霖作为队官,脑子当然不是傻的,很清楚这个道理没有错。

    虽然滋阳城内另有王英东军和陈艾山军,赵桐他们即便真把人全都抓了拿了,也不见得就敢施展辣手,很可能还会在日后都被礼送出境,但这到底是一沉重的挫折。

    而且对比被礼送出境,不管是张霖,还是之前被抓的周营副等,那可都更希望起事成功,一举将这一万多兵马掌控在手。

    到时候他们就是正儿八经的功臣了。

    在秦朗阵营中不管是说话的语气还是做事的底气,全都不可同日而语。

    “这事儿虽然宜早不宜迟,可关系太大。咱们分头行事。”

    张霖有些茫然,他真的不知道局势将向哪个方向发展。但他也有自己最基本的判断,必须立马就动手,否则怕不到了晚上,赵桐就要按图索骥了。

    “李斌,你去联系他营。”

    “范万新,你去联系陈府尊。”

    这个节骨眼上,王英东部肯定会被人盯得死死的,还是先联系陈艾山更为妥当。

    别看这位府尊大人手头上的人马已不足两千人了,但作为兖州知府,他要说没几个特殊渠道,可神不知鬼不觉的联系上秦朗军,张霖打死都不信。

    然后张霖还要迅速勾通本营内部的人手,甭管李斌、范万新外头联系的结果如何,一旦不妙,他先就在本营掀起事来。

    横竖张霖是不会束手就擒的。

    李斌、范万新人很快就在营内消失了,然后一伙子亲秦党人员就飞快的在张霖这里聚集。

    速度很快的。

    因为周营副等被逮捕的消息早就传遍全营了,就跟李斌、范万新等人想的一样,其他亲秦党之人也都是一个想法,他们也没谁乐意束手就擒的。

    在张霖还没醒来之前,就已经有人四下奔波联络营中同志,商讨对策。

    或许就是没有张霖,这把火也能燃烧的起来,但现在有了张霖出面,那就等若有了主心骨了,速度也更快了。

    “张队官,周营副他们已经落入了赵桐手中,秘密是守不住的。咱们现在必须行动,要不然等赵桐他们来下手,就一切都晚了。”一开始就有人先开口叫道。

    “是啊,是啊,可不能等赵桐他们下手,咱们现在必须先下手为强。”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到来的不少人都纷纷附和。

    张霖正要开口,一个声音又抢先嚷道:“咱们不怕死。这一年多咱们跟鞑子拼了一场又一场,别的营头不说,只咱们营内就换了多少兄弟?结果偏在齐国公就要收复齐鲁的节骨眼上鲁王当了缩头乌龟,这可是影响到齐鲁整个战局,影响到整个天下走势的。只这一条,朱以海他就不占道义。老子们战场上对着鞑子都不怕死,还怕他姓朱的手里的刀不成?”

    没人会把赵桐单独的视为个体,全都把他当成了鲁王朱以海意志的延伸。

    “这话说的对。老子连鞑子的刀都不怕,还怕他朱以海的么?这厮之前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做事也算硬气,老子虽然站齐国公,但对他也要竖个大拇指。可现在他病的也太是时候了。”

    前一个话音未落,后面的话就已经响起了。

    充分的反应了朱以海军中亲秦党人的心情。

    这位鲁王殿下突如其来的‘兵种’,真的是把此前积攒下的所有的声望名声全都赔掉了。

    在李斌、范万新此类人的眼中,朱以海关键时刻掉链子,如此行径不次于背叛!

    也非常直接的把自己定位到了秦朗对立面的位置上,那既然如此了,他们还留着朱以海干嘛?

    亲秦党人员在朱以海军中肯定是少数,但他们能够影响到的人却是很多很多。毕竟朱以海军中绝大多数的士兵都出身贫苦,只有极少数的一些人出身富贵。

    这也是很多军中的中高层军官,尤其是高层军官,皆不是亲秦党人的主要缘故,甚至如赵桐之流,还对之很是敌视。

    张霖见气场已足,当下就开口说道:“弟兄们,束手待毙可不是咱们齐鲁男儿的性格!周营副他们已经落入了赵桐的手中,早晚咱们也会暴露,与其等着他们按册点名,不如今天就奋力一搏,我相信得道者多助,军中将士必向我等者众!”

    张霖说道这里,又稍微停顿了一下,环顾场中,见所有人都在全神的听着,心气也猛的一高。

    他可是很清楚军中人心所向的,真就不信闹气兵变来,将士们会站老朱家。

    齐国公大军挥师北上,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席卷齐鲁,指日可待。

    但就因为滋阳的变故,让中部的局面一下子就戛然而止了。

    这几天王英东可也不是什么都没干。

    虽然明面上啥也没说没做,但一张张小报却贴满了滋阳内外。把朱以海‘生病’后引起的后果阐述的明明白白。

    姓朱的故意拖后腿,可真帮了鞑子大忙了。

    所有人都被鼓动了起来,一个个群情激昂,纷纷嚷道:“拼了,跟那些混蛋们拼了,今天就要举事,等拿下了朱以海,非好好的审审他,是不是把国恨家仇全都忘了!”

    接下来就简单多了,张霖说做就做,人马散回去,先就把营中各队兵马都召集起来,其中有几个众所周知的‘眼线’,直接就被擒拿。

    然后就等着李斌联系其他几营的结果了。反正他们营这边是安排好了,随时都能起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太阳都要升到中天了,李斌终于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

    他不过是一个兵头的身份,去到别营根本没人认他,李斌只能去瞧瞧的联系同党中人。

    虽然在不同的营,可李斌也并非没有不认识的人的。

    然后再有别营里的人去联系别的营。

    “队官,我只得到了三个营的回营,时间约定在了申时初刻。如果事态紧急,那就鸣枪为号,到时候大家一起动手!”

    申时初刻动手,那时候可能还会再多几个队友,但这种事儿谁也不敢保证就不出一点差错。

    鸣枪为号就是以防万一。

    张霖听了哈哈大笑。

    三个营回应,算上他们这儿,这打底儿就四个营了,小两千人马足可以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然后中午时候,在饭点上赵桐给兴致高涨的张霖他们泼上了一桶冰水。

    正营官吕德功带着一队人回到营里,下令全营兵马集合,说是要展开训话。

    但站在台上的吕德功目光盯着张霖,明显带着一股凶神恶煞气息。

    “张霖!”

    吕德功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第一个就点了张霖的名字。

    “弟兄们,把这厮毙了!”

    张霖抬手从腰间摸出一把双管短铳,身边几个亲信也全都举起了鸟铳,对着台上的吕德功砰砰砰一阵枪击。

    吕德功警觉的很,看到张霖掏出了双管手铳,他就猛地往下一趴,就感到头上嗖嗖的飞过好几颗弹子。当即吓的就滚到了阅台下,一边滚,还一边高声喊道:“弟兄们,大家不要失了心,造反是要掉脑袋的大罪,你们赶紧放下武器,各自回营房待命……”

    可张霖一旦下手又怎么可能停的下?

    在吕德功叫喊的时候,他就已经引着身后的亲信往阅台冲了。

    吕德功带回来的二三十人根本就镇不住场子,两颗手榴弹被投掷出来,都不管那手榴弹是不是已经被点燃了,那些个兵先已经抱头逃窜了。

    哪怕那二三十人说起来都是赵桐的家丁,每个人都装备豪华。或是精通刀枪弓马,或是鸟铳打的精准,这一刻却也全成了受惊的兔子。

    然后这些人就都没有然后了。

    被张霖带着人一拥而上,全给擒拿了。

    被一杆杆火枪指着,再勇的家丁这个时候也只会器械投降。因为他们是吃饷银的家丁,而不是真正的战士。

    视死如归属于真正的猛士,而真正的猛士永远不是家丁!

    参将王荣手下的第二营,营内的气氛也相当紧张。

    赵桐动手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全军,总兵李长祥虽然还没有明着下令各营戒严,但时间走到正午的时候,一些个营头就已经全营戒严,甚至要士兵们各自回营房待命。

    这命令一旦执行,与亲秦党一派可大为不利,只不过军中的亲秦党一帮人缺乏细密联系,而且各个营头都是单独驻扎根本无法沟通。就只能听从命令了。

    然后,大量的中基层军官也纷纷下到士兵营房中坐镇。

    个别地方的气机瞬间就微妙了起来。

    比如这个第二营的某营房里,就有一个严厉的声音传出来:“等会儿又不是你执勤,你擦什么的武器,马上放回架子上。”

    “我干嘛要放回去啊,多擦两遍更鲜亮么。”一个声音漫应道。

    “鲜亮个屁!我看你就是想造反!”屋里头的军官冷冷一笑,对着身后两护兵命令道:“缴了这小子的械!”

    “造反?老子就要造反了怎么着,有本事你来啊!”另一名当事人双眼一瞪,冷声道“我倒要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过来缴老子的械?”营房内的许多士兵慢慢的靠拢过来。

    身后的两护兵没敢动,军官很是恼羞成怒,扑上去和另一个当事人扭打成一团。

    然后就在这个档口儿,陡然的一阵枪响传入了。

    士兵中一人脸色登时振奋起来,看着扭成一团的两人,高声叫道:“弟兄们一起上啊,把姓黄的给绑了。”

    如是那个姓黄的军官连反应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拥而上压得结结实实。他带来的俩兵也瞬间抱头蹲在地上,乖顺的跟兔子一样。

    “狗娘的,要不是你兄弟也是俺们的人,要不是看在你兄弟的份上,老子现在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结果了你丫的。”

    而后这人赶到架子前,一把抓起一干鸟铳,“弟兄们,把鸟铳都举起来,朝天上打。今儿咱们起事啦!”

    “是好汉的就跟我来,活捉李长祥,活捉朱以海,咱们打鞑子去!”

    “打鞑子,打鞑子。活捉李长祥,活捉朱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