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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蔓难得还有一点羞耻之心,侧过脸去,唐赫脱光泡在温水的浴缸里,很平静地询问她,“你都看过的,对我的身材不满意?”
“你还是给我闭嘴吧你。”宋小蔓在这浴室里,大概是热气萦绕着,薰红了脸,声音气恼地说道。
以前她总是讨厌唐赫不爱说话,什么事都藏着掖着不肯多解释一句,可现在她领教到了,唐赫这么一枚长相俊美又清冷的大帅哥,还是别长嘴比较好。
唐赫大半的身躯泡在温暖舒适的浴缸池水中,他的后背对着她,不知道唐赫想起了什么,在这窄小透亮的浴室内,唐赫忽然很轻淡地开口说了一句,“其实我小时候不是自闭症。”
“我小时候没有自闭症,我只是单纯不想理人,我心里难受,不想说话。”他依旧是那把清冷的嗓音,轻轻淡淡地说着,仿佛那段回忆尘封太久,连他都快要忘了。
宋小蔓以为他一开口又要说胡话气她,却听到这么一段,她表情微怔,看向唐赫的后脑勺,他的短黑发很软,肌肤白净,背对着她,看不清唐赫此时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唐赫情绪有些低落。
唐赫自闭症的事,好像是他小时候,才五岁那年,那么小的小孩,他却说,‘我心里难受,不想说话。’
就算是上一世,她也没听过唐赫这样坦白。
‘难受什么?’宋小蔓微张开嘴,想问,却忍住,没问出口。
她打定主意不想跟唐赫有过多纠缠,算是她最后一点良心未泯,大仁大义,不想再利用唐赫,对付沈忆柔。
宋小蔓好艰难才把唐赫从浴缸里捞起来,他的短发也洗湿了,抓了一条干毛巾却扔到她手上,“帮我擦。”唐赫说地很自然而然。
她心里憋着一股气,总觉得唐赫今晚是存心找她麻烦。
宋小蔓给他擦头发,唐赫端正坐在床边,那黑短发被狠狠地蹂躏了一番,这人长得好看,就算是发型乱糟糟的,也觉得眼前是一个姿态慵懒的大帅哥,披着白色的浴袍,白净结实的胸膛露出一片,她忽然觉得,唐赫这副妖孽的身材和相貌,跟唐泽羿真的完全不同,难怪吕姿一直骄傲地说她儿子自小那模样都比他两个哥哥好看上千倍。
唐赫是那种就算一个人静静坐在角落里,也能成为全场的焦点,仿佛一间灰暗的房间里,只要他走进去整个房间都会明亮起来。
唐赫很优秀,仿佛与生俱来的光彩夺目,可偏偏唐明远就是讨厌这个小儿子。
宋小蔓在心里想着这些事情,唐赫却没有了他男神形象,一点也不见外地爬到床上,躺平,还提醒一句,“我脚痛,别压着我。”
宋小蔓看到这样的他,心里又气又别扭。
上次她在巴黎扔下唐赫,不应该生气吗,怎么还上赶着主动凑近她了,宋小蔓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这人铲都铲不走。
一张大床,一人一边,两床薄被子,夏日房间内的空调微凉舒适,互不相干,安然入睡。
宋小蔓睡着后,唐赫凑近了过去,唐赫眼眸里一片清明完全没有睡意,他侧身,单手支着脑袋,认真看着枕边的女人熟睡的模样。
等他看够了心满意足,才从床上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的衣架前,从他原来的西装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玩意。
唐赫不想吵醒这熟睡的女人,他对佩戴这些小饰品并不熟悉,拿着这条红绳的佛珠,动作小心,仔细,有些笨拙系回了她白皙的脖子上。
唐赫又看了她熟睡的容颜好一会,躺回床上,双手轻轻地搂上她,见她没有抗拒,唐赫愈发将她抱地更紧,他从背后搂抱着她,他的头很自然地凑近埋在她的脖子里,呼吸间,全是属于她那清淡的气息,有点像淡淡的茉莉花香。
宋小蔓在梦中当作是伊丽莎白又要凑着她的脸睡,挨地太近,似乎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子处,痒痒地,她下意识地伸手推了推这颗毛绒绒的,没醒,却在嘴里抱怨着,“别缠着我。”
唐赫存心逗她,用自己的大脑袋故意磨蹭了她的下颌,他的唇细碎亲吻着她胸前、锁骨,宋小蔓在睡梦中表情有些恼,这女人又凶又宠,他其实知道地,即使看着她推开自己,她肯定会回来的。
她怎么会抛下他,既然是不太认识的沈薇薇,她说话不客气,也不会轻易抛下朋友。
是童年时期那段自己被扔下,被抛弃,被讨厌的记忆太过恐惧深刻,让他一时混乱,痛恨所有抛下他的人。
宋小蔓这一夜睡得不太好,总是作梦被什么纠缠着,辗转反侧想要避开,那团毛绒绒地如影随形,老是缠着她,凑近她,磨蹭她,让她防不胜防,又无法驱赶。
等她醒来时,感觉昨晚好像挣扎了一晚上,显得更加疲惫。
而她床边,唐赫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离开了,她一脸憔悴进去浴室洗漱,掬了一把冷水拨到脸上,对着镜子吐槽越睡越累,定惊一看,她伸手摸向自己胸口锁骨处,“这佛珠怎么自己回来了?”她刚醒意识还有些迷糊。
宋小蔓晃了晃脑袋,这才渐渐清醒过来,回想起昨天晚上唐赫那异常的行为,忽然恍然大悟。
这佛珠,她丢失在巴黎的地下道,当时没来得及回去捡,估计是唐赫后来派人去查那几个流浪汉时把这佛珠找到了。
想到这里,她立即跑到床头的柜子前,一把拉开第二个抽屉,空空如也,里面原本放着一块劳力士的男士手表,那是之前她从流浪汉那拿回来的,很明显唐赫什么都知道了,手表被唐赫拿走了。
“迪伦。”宋小蔓愤愤地念着这个名字。
难怪,迪伦这家伙昨天看向她那眼神心虚又惭愧的样子,这不守信用的叛徒,早知道把他们几个全都扔在地下道里自生自灭去。
迪伦也觉得自己挺无辜地,在电话里给她解释道,“……我也没办法,我已经努力狡辩了。”
“巴黎地下道的维护员工办公区有监控拍到我们从那里路过,赫总什么都知道了,我还能怎么隐瞒,只好坦白从宽啊。”
宋小蔓握着手机,怒地骂了一句,“迪伦你到底是怎么爬上你现在这个位置的,你是不是靠潜规则上位,你有没有脑子?巴黎地下道连墙壁的灯都是用最老式的,线路安装特别难,地下道连手机信号都没有,你觉得会有监控吗?有监控我会不知道吗!”
迪伦这才恍然,昨天唐赫喊他去唐家书房,其实只是诈他,就凭唐赫那冷森森的气场,和唐赫肯定的语气,他吓地什么都招了,哪里还想这么多。
迪伦第一次被骂没脑子,也算是心服口服,笑着说道,“赫总把佛珠给了你,又把手表拿走了是吧,其实也是件好事,赫总现在心里惦记着你的好,他肯定对你更加宠爱……”
宋小蔓忍不住对手机骂了句粗口,“我好你妹啊好。”啪,挂断电话。
她换了一身天蓝色西装裙,白色衬衫打底,还在脖子上系了一条莹白色小丝巾,现在是七八月的炎炎夏日,唐家开着中央空调倒不觉得热,她刚从房间走出来,唐泽羿看她一眼,笑着说,她这打扮很像去机场上班的空姐。
宋小蔓很少穿正装西装裙,还系着小丝巾,简直跟个空姐似的,可她也没办法,她刚才在镜子前仔细端详了一番,她胸前,锁骨,脖子都是吻痕,谁的杰作不言而喻,难怪她昨晚睡不好,作地什么梦。
昨天集团里疯传着唐赫卸任集团总裁的事,搞得人心惶惶,既然唐赫昨天在晚饭上答应了‘也可以暂时不走’,他一大清早就被集团其它高层以及几个分公司的总裁找去开会了。
“我们一起去上班啊。”宋小蔓用过早饭,她朝唐泽羿笑了笑,她那邀请语气像极了小学生约着一起去上学,唐泽羿也不由扬起笑意。
唐泽羿第一天回BTY集团上班,他和宋小蔓同一部车,由唐家司机老陈送他们过去,两人在路上聊着基层工作的事,唐泽羿自愿选择到基层,而且他还故意不让人知道他的身份,演一出‘皇太子在民间’。
宋小蔓觉得唐泽羿很耐心又体恤员工,将来肯定是个不错的领导,但是BTY集团这样的庞大商业帝国,唐泽羿他欠缺了一份魄力,那种一声号令,让万民臣服的人格魅力。
“我跟着去欧洲出差的那一周,听说唐蓝蓝那小鬼又生病了?”宋小蔓转了个话题,故意打听消息。
唐泽羿如实说道,“嗯,差不多有大半个月没看见她。”
这半年沈忆柔总是每到晚饭饭点就带着唐蓝蓝过来唐家老宅这边,最近忽然没看见那小孩,倒有点不习惯。
宋小蔓侧头望着车窗外,心思沉沉地想着,沈忆柔那女人又在作什么妖。
司机送他们到了公司,宋小蔓原本想跟唐泽羿一块去基层新员工报道,但唐泽羿早有听闻宋小蔓在BTY集团如雷贯耳的名声,笑着说不敢麻烦她宋大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