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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少年拿自己的话堵自己,姬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她又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轻笑两声。
“好了,列车新到了一批补给,真的没有想吃的吗?”
“我随意就好,姬子女士。”
未了,他又补充了一句,“不用太在意我的,姬子女士。”
看着面前白发少年认真固执的眉眼,姬子倒也没多说什么,只觉得云惊现在的状态,和丹恒刚来到列车的时候,有些像。
不,这副沉默寡言的样子,是整体看起来都和丹恒很像。
“那就给你记随意了?”
姬子本来是想着调侃他一下,没想到面前人还真的认真地点了点头,“可以的。”
“我先去找穹问一下他找我有什么事情了,姬子女士,回见。”
如果现在没有事情可做的话,云惊倒是不介意和姬子多聊一会,但是事实明显不是如此。
他也就只能和这么美丽优雅的领航员小姐,告别了。
“好,回见。”
姬子点了点头,面上带着轻笑。
虽然已经提前知道了穹找自己是因为什么事情,但是云惊表面上还是一副相当疑惑的模样。
他来到列车车厢,一眼就看到灰发青年有些呆呆地站在帕姆旁边。
见到他过来,灰发青年像是突然注入了活力,那模样,让云惊只感觉后背一紧。
“听姬子女士说,你在找我?”
云惊走到穹的身边,语气略带疑惑。
穹对他点了点头,话说得相当简洁。
“黑塔说阮·梅了来空间站了,让你过去一趟。”
“我?”
云惊指了指自己,看着穹,似乎是想要他解释一下,毕竟在列车组的大家看来,他和黑塔是真的“不熟”。
“是的,她说大家对你的提议都很感兴趣,想找你详细商量一下。”
“大家聚在一起不容易,让你必须过去。”
“好,我之后会过去的。”
但是听到他的话,穹却皱了皱眉,将通讯器上黑塔发过来的信息给云惊看。
“你记得告诉他,是很重要的事情,让他尽快出发,不要拖延。”
“我要说多重要?”
“能说多重要就说多重要,反正要让他过来空间站。”
“对了,你也一起来,给阮·梅做个自我介绍,好让她知道测试模拟宇宙的是什么人。”
“记得对阮·梅保持尊敬,你能见到她的机会并不多。”
云惊看完这几条信息之后,点了点头,示意穹自己知道了。
“好的,那我这就去一趟空间站。”
“嗯。”
见到穹这副没什么活力,惜字如金的样子。
云惊也没太在意,他无所谓地撇了撇嘴,便准备直接去找黑塔。
毕竟模拟宇宙怎么说也算是一种渠道。
【宿主,您的投影已经有人发现了,反响良好!】
“啊?这么快?”
他这刚设置完还没多久呢,就已经被玩家给发现了,效率是真高啊!
【什么崩铁立本啊!】
【义父,义父!】
【今日所赠,来日必将百倍所还!】
【这种轻轻松松,提交些没什么用的材料,甚至都不用打怪的感觉……立本!】
【崩铁立本,实锤了!】
呆头鹅这个时候刚接取天才群星闪耀时这个任务,已经来到了黑塔空间站,对于白得这么多星琼,他也很是感叹。
【什么欢愉令使啊!这简直就是星铁福利姬!】
【赞同】
【赞同】
玩家相当统一的反应暂且不说,云惊这个时候站在空间站的月台之上,看着面前挡住他去路的墨发温婉女子,微微皱眉。
“您有什么事吗?女士。”
听到他的话,那温婉女子却轻轻摇了摇头,注视着少年碧绿色的眸子。
“我见过您,先生,在一望无际的平静冰川之上,当时我尚且年幼。”
“那时的我不明白您为何如此冷漠,不曾伸出援手,如今想来,却是为我那时候肤浅愚昧的想法感到抱歉。”
只是可惜听完她的话, 云惊只是没有什么大反应地摇了摇头。
“我不记得了。”
云惊的这句话落下,空气罕见地安静了一瞬,不过这个温婉女子闻言,倒只是扬起一抹极轻的笑意。
“是我冒昧了,先生,我叫阮·梅。”
“你好,阮·梅女士,我……”
只是云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阮·梅摇摇头给打断了。
“不必介绍了,我知道您,云惊先生。”
怎么又来一个自称认识自己的人?
上次那个罗刹是一个,这次这个阮·梅又是一个。
一望无际的平静冰川,他的确是去过,但是,对于其中有没有遇到这位女士,云惊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皱皱眉头,再次强调了一下。
“抱歉,我真的没有印象。”
“嗯,我知道的。”
阮·梅倒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她难得遇到自己少女时期出现过,并且还救了她的人。
只是有些感慨罢了,毕竟梅花开了又谢,她偶尔也会嗅到孤独的气息,便如同戏剧中的曲目,难得故友再聚首。
尽管这所谓的故友,当时只是随手为之,无非因为自己挡住了他前行的路,他这才顺手拉了自己一把。
至于其他的,包括她的父母,便没有那么幸运了。
事实也如她所想,这位先生毫无印象。
她的思绪飘荡,仿若回到那日事故。
“快……快离开!”
“它要苏醒了!”
“雪崩了!”
嘈杂的声音响起,她被母亲牵着手,母亲想要带她离开此处……
冰川之上嘈杂的声音逐渐安静下来,一道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促使她睁开眼睛。
“他们都死了。”
她听到这句话,睁开还有些迷蒙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安静坐着的白发少年,又看了看,被不知什么东西束缚在半空中的怪物。
以及安静无比,彻底称得上是无人之地的寂静冰川。
她呆呆地看着阖着双眼,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尚存的父亲母亲。
“无人扰乱,方才回归本质。”
声音继续响起,带着一种对生命本身的漠视。
“无人可以预料的终局,「命运」的另一种「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