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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市内某酒吧,激情升华,魅力四射地播放着非常high的歌!
一头大红色卷发、身上穿着黑色短裤搭着火红吊带的性感舞女站在舞池中央,极力地展示着自己那精湛的舞技,像极了一支在黑色中寻觅的火玫瑰。
随着*动感的歌,她尽情地扭动着自己那水蛇般的身躯,伴着音乐声的高低,她的动作忽快忽慢,忽柔忽辣!
叶添哲的鼻孔喷出一串细细的烟雾,伸手推了推身旁正要往他怀里倒的一位陪酒女,对一旁正被四位红艳女人簇拥着喝酒的贺斌说道:“付岗科找遍整个中国都不可能找到那三个人。”
贺斌费力地从女人堆中支起身子,道:“所以说,我服了你,拓远集团未来的董事长!”
叶添哲俊颜如玉,懒散地张开两臂让身子倚靠在沙发上,不以为然道:“我本不稀罕这个董事长的位置,是他付岗科和楼凤展逼得我稀罕它了。”
贺斌盈盈一笑,然后坐正了身子,却不说话。
叶添哲又轻轻地抽了口烟,问:“楼凤展她爸去美国看病哪来的钱?”
贺斌喝了口酒后停下道:“听凤展说有个大老板包了她爸妈这三年在美国的衣食住行。本来我不知道她说的这大老板是谁,问她她也死活不说,后来看到她和付岗科在谈恋爱,想想大概就是付岗科了。”
叶添哲嘴边抹过一丝阴冷的笑容,道:“她果然是为了钱。”
贺斌望他一眼,有些惊讶地问:“添哲,你还爱凤展?”
叶添哲又吸了口烟,漠然道:“没有!”
贺斌笑了笑,道:“不爱了也就不恨了,你的心里还有恨就是因为还有爱。”
叶添哲目光迷离,不知停留在何处。
贺斌略有所思,沉默一阵后又斗胆问道叶添哲:“你为什么一直都不肯告诉凤展拓远集团董事长是你的爷爷?”
叶添哲弹了弹烟头的烟灰,道:“那时我没想进拓远,所以觉得没必要告诉她。”
贺斌点头,又好奇地问:“当初你为什么不愿意进拓远?那可是你们家族的企业啊?”
叶添哲怔了怔,良久后他的嘴角滑过一丝冷笑,道:“给你说个故事吧。十五年前的一天,一向身体健硕的我爸突然病怏,看似只是操劳过度和体力透支引起的,实际却不是。他在家休息了三天,然后又去医院治疗了一个月,结果仍然是全身疲劳,最后甚至连吃饭和喝水的力气都没了。又过了一个月,远在h市的我们才收到他生命垂危的消息。我妈马上带着我不远千里,日夜兼程地从h市赶到c市,只为能见到我爸最后一面。”
说着说着,叶添哲停了那么半刻,沉默完后接着说道:“当我们走进方家别墅,正上二楼准备到我爸的房间时,程月英拦在了楼梯口。我妈和她争执,她就是不让行,无奈两人便打了起来。程月英打不过我妈,方添美围上去帮忙,母女俩对我妈拳脚相向。我妈一直都不让我跟方家的人动手,可我实在无法容忍他们这样欺负我妈。于是,我走到她们身边想推开一直在扇我妈耳光的程月英。但我没有想到,我那一推竟使她摔着滚下楼去,折断了双腿。”
听完,贺斌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暗了,叹道:“我明白了,之前你想和拓远撇清关系,因为你不愿意见到方家的人。”
叶添哲点头,接着说道:“不过,方家有钱,方敬海曾送程月英到了好多国家接受各式各样的骨科治疗,所以,现在她的腿能够直立了,勉强还走得了路。”
贺斌望着脸上毫无表情的叶添哲,再问:“后来你和他们的关系怎么发展的?”
叶添哲的笑容冰冷,道:“那时,我推倒了程月英后,气极的方添美便发疯似的冲向我,可就在她撞向我的那一瞬间,我爸突然出来挡在了我的前面,身体本就虚弱的他被年幼的方添美正撞胸口,大吐黑血。六天后,我爸死了,验尸发现,他的肾脏衰竭。我爸还未出殡的时候,我妈便带着我回到了h市。之后,我妈日渐消沉和萎靡,直到她死我都没见她笑。”
“算了添哲,想想未来吧!”贺斌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觉得自己不该问叶添哲这么多的。
不过,这又是他憋在心里几年的问题,不问不行。他承认,读大学的时候他对叶添哲有意见。虽然他们是上下铺的室友,但叶添哲总是沉默不语,也从不和他交流谈心开玩笑。因此,他还在背后跟好多同学说叶添哲这人城府极深,极其可怕。
不过现在,他终于明白叶添哲为什么会是内向的性格了。
一边,将两人的对话全盘收听的那陪酒女又倾斜着柳条般的身姿,软软地向着叶添哲的怀中倒。她的心里想着:今天逮着个真正的高富帅了,拓远集团未来的董事长!哈哈,我得勾勾他才行!
不过,他挺冷峻的,经历也挺沧桑的。
正好,她一向喜欢向高难度挑战。越是冷漠熟重的男人,她就越要挑起他的性致。她自恃:以她天使的面孔和魔鬼的身材,是没有什么男人搞不定的!
想着,她全身的骨头都像酥了似的,根本无法直立。叶添哲也不再闪避,由着她倒在了自己腿上。
她躺着,举起葱白的手利索地夺走了叶添哲手中只抽到一半的那根烟,将它掐灭了扔在一边的烟灰缸里。继而又睁着那双如泉水般碧澈的眼睛,怔怔地看着叶添哲。她艳唇一抿,又皓齿轻启,道:“先生,你这么英俊帅气,应该有女人陪的!”
“喂……”女人堆里的贺斌怔了怔,马上起身想过去阻止这行为放荡的风骚女人。
可是漠然的叶添哲没有反应。
她却还是笑着,然后又扭了扭自己那水蛇般的细腰,干脆起身跨坐到了叶添哲的腿上。
她慢慢地触近叶添哲的脸庞,嫩白如葱的手指也轻轻地抚上了他的脸颊。
她感受着叶添哲均匀的呼吸,不禁,她的唇触到他的嘴边,柔声细语道:“今晚,我陪你,如何?”
不等叶添哲有任何反应,她湿润的红唇便轻轻地吻上了他那薄厚适中的嘴唇。
“呀!好重的烟味和酒味啊!”她马上弹回来了,笑骂一声后,两只手却又自然地勾上了叶添哲的脖颈。
叶添哲将头微微向后仰靠,两臂仍然懒散地搭在沙发背上,一脸麻木地由着她挑逗。
她的脸上滑过一丝极其诡异的笑容。叶添哲没有反抗,不就是纵容吗?
笑着,她又抽下一只手,开始细细地抚摸着他。
“添哲!”贺斌又着急地喊了一声,这不像叶添哲啊?怎么没反应?
那女人媚笑着,停放在叶添哲身上的手,也顺着他的脖子一路往下。
她隔着衣服到处摸索着叶添哲那结实的身体。最后,她的那只手到达了他的腰部。
腰上系着的皮带拦住了她的路。
她停了片刻,脸上的笑容更胜烂漫的春花,她观察到叶添哲此时的神情仍是一脸漠然。
不禁,她扯了扯他的皮带。征服的*迫使她想去探究他最里面的东西。
突然,叶添哲抓住了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制止了她的下一步行动。
“怎么了嘛,让我陪你不好么?”此时,她痴情而又温柔的眼神能够融化任何一个男人心中的坚冰。但是,叶添哲除外。
“滚!”叶添哲慢字吐出,又一把将她从自己的腿上推了下来。
叶添哲推的力度很大,弱柳扶风似的她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
幸亏地上铺着毯子,不是最痛。不然,她一定是四肢折断,膝盖血淋!
歪歪斜斜、万分狼狈地爬起来后,她性情大变,用最轻蔑的眼神瞟着叶添哲的脸,讽刺着他:“你这么推我,到底是不是个男人?而且我刚才摸了你那么久,你居然毫无生理反应,你根本就不行是吧?”
叶添哲依然面不改色,漫不经心的提起脚旁的一杯新酒,将其开启,用着能冻结周围热烈空气的冷漠语气,问:“我说叫你滚,你听不懂还是?”
“哼,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冷血的男人!不,不,你根本就不是男人!”她不屑地昂着头,最后还是忿气冲冲地走开了!
那女人被吓走了,围在贺斌身边的其他四个女人也跟着走开了。
这时贺斌终于松了一口气,道:“添哲,我还以为你,真想和那女人……”
“没兴趣。”淡淡地应一声后,叶添哲倒举酒瓶,让里面的液体源源不断地往自己喉咙里灌。
贺斌摇摇头,眉心跳动,小声嘀咕道:“你只对凤展那妮有性趣!”
十二点的时候,叶添哲喝得有点迷糊了,不过只能算是小醉。贺斌找了家比较高档的酒店帮他开了间房,自己则打的士回家去了。毕竟,他是有家室的人嘛。
瘫倒在床上的叶添哲脑子却无比的清醒。
往事不断浮现,历历在目。
或是十五年前的惊心动魄、或是校园里的轰轰烈烈、或是和楼凤展曾经的悱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