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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驰想也不想,端起那盆热水就朝馨儿劈头盖脸的泼过去。
馨儿顿时懵了,这个动作太匪夷所思,婆媳二人绝不可能想到的事情竟然发生在眼皮底下。十八年来,老实窝囊的陈秦一向只有被人欺负的份,陈秦一直都是一个客观存在,一个被欺凌的客观存在。
馨儿尖叫着,娇小的身躯朝徐驰猛扑过来,扬起纤细的手掌,作势欲打。
徐驰轻轻一笑,将一只手略一格挡,并顺势一带,将她整个人抱在胸前,另一手却朝馨儿的嘴巴扇过去,“啪”的一声脆响。“不许叫,要叫等下随便你怎么叫。”徐驰并没下重手,面对一个女人,不管这个女人如何肮脏,徐驰总觉得在女人面前逞英雄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馨儿如何肯罢休,一个她从来没看上眼、窝囊透顶的家伙,竟敢泼她热水,打她耳光,所以在徐驰怀中拼命挣扎,嘴巴也没闲着,又撕又咬,尽管都是徒劳的。
“那好!”
徐驰也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便一个耳光接着一个耳光扇过去,势大力轻,“啪啪”之声很瘆人,却远不至于伤筋动骨。
芸娘哪见过这阵势,儿媳虽说可恨,但看见她被儿子这般欺凌,又觉太不忍心,赶紧搂住徐驰甩耳光的那只手,“秦儿快住手,说了娘亲自会服侍你,你何苦非要为难馨儿来呢?儿呀,你怎的变了个人啊?”
嘿嘿,我今天吃定她了,也算是为你的宝贝儿子陈秦报了戴绿帽子的仇,“娘,你请出去,她今天洗也得洗,不洗也得洗,由不得她!”说着,徐驰将馨儿一脚踢开,又将芸娘推搡出门外,掩上门,把门闩拉上。
精虫上脑的徐驰要开始虐妻计划了。
芸娘在门外不知如何处置方好,不过并不觉得心酸,与其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媳妇欺负,倒不如看着媳妇被儿子欺负,每个当婆婆的都有那点小心思。
关上门了的徐驰,媳妇的叫声越大,他甩耳光的力气也越大,反之,叫声越小,下手的力气也越小,用徐驰的话来说,就是:“看你的嘴巴力气大,还是我的手力气大,你什么时候不叫了,我什么时候不打了,你挨不挨打取决于你自己。”
愤懑至极的馨儿也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哭闹得越厉害,嘴唇也越痛,如果自己仅仅是低声地啜泣,对方下手也越温柔,近乎一种亲昵的爱抚。慢慢地,馨儿学乖了,尖叫声越来越低,取而代之的是时断时续的哀泣,好似还对那种爱抚很享受的样子。
不打不成人,适当的武力是必须的,徐驰总算是体验到了个中三味。待馨儿停止了挣扎,哭泣亦是几近于无,才伏在馨儿耳边,温柔地呢喃道:“嘴巴还疼不?如果不疼了,就去给我打点热水来,我还没洗脚呢。”那种商量带着体贴的可人劲儿,与此前判若两人,馨儿自己也迷糊了,这还是那个陈秦吗?
所有这一切,都是发生在陈秦死而复生之后,样子没变,精神儿变了,性格变了,连说话的神态语调,走路的姿势都变了,变得让人难以置信。已深深领教过掌掴之痛的馨儿不敢再放肆,便默默挣开徐驰的怀抱,拿起被徐驰踢翻了的那个盆,向门口走去。
在门边偷听的芸娘赶紧开溜,心中有如喝了蜂蜜一般:自己的儿子终于像个男人了,或许有点傻,但这样的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不大的功夫,端着一盆热水的馨儿低着头进入房中,将热水放在徐驰脚边,便站起身来,依然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面。
徐驰“嘿嘿”笑着:“给老子洗呀,看着干啥?老子的脚是用来洗的,不是用来看的。”
馨儿尽管极不情愿,但碍于徐驰刚才的淫威,不得已,只得蹲下身来,为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脱鞋脱袜子,洗脚搓揉。
徐驰心里那个美啊,用任何措辞形容都不为过,既为享受着异性服侍所带来的快感,又为降服了这个貌似桀骜,实则也不咋地的女人所带来的成就感。为自己的前身报了仇,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实打实的是自己的老婆,尽管在徐驰想来,换掉这个老婆仅仅是迟早的事,但就目前而言,就今晚而言,这一愿望是不现实的,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的。抓住眼前的性福,及时行乐,是徐驰这个卑微小众最朴素的人生信条。
一边是徐驰泡着热水的舒适,一边是浑身差不多湿透了的馨儿在瑟瑟发抖。其时正是乍暖还寒,那劈头盖脸淋下去的热水,不消多久就变成了冰水。徐驰尽管不满馨儿对他的冷漠与不屑一顾,但事情的根源或许并不在馨儿身上,便起了怜香惜玉的念头,用命令的口吻道:“不洗了!睡觉!”
早已冷的招架不住的馨儿如释重负,赶紧将水倒了,返回来将房门拴上,背对着徐驰,抖抖索索的将湿衣衫脱了,重又换上干净的肚兜裤头,畏畏缩缩的钻进了被窝。
在馨儿换衣服的当儿,徐驰自始至终都保持了良好的形象,并没有乘人之危,仅仅是安坐泰山,仿佛在端详一幅绝色的美女出浴图。不要以为徐驰是临阵倒戈,相反的,徐驰的脸上,智珠在握、操控一切的神态,标示着他的自信心到了爆棚的地步了。
宽衣解带了的徐驰,打量着自己的身板,比后世的自己差远了。聊以自慰的是,下面依然伟岸。说穿了,男人的那话儿,够不够用,耐不耐用,全凭心理素质而定。若是人的性格胆小窝囊,即使那话儿有点本钱,也是不堪大用的。
徐驰哧溜进被窝,挨着馨儿躺下,一把将她抱入怀中。馨儿是面朝里,背朝徐驰躺着的。这正好方便徐驰上下其手,双管齐下,双手在那高耸上,轻揉慢捻,犹如古筝高手在弹奏一段美妙的音符,下面则死死的抵在翘臀上,怒发冲冠,激昂雄壮。
已为人妇的馨儿,臀部一激灵,分明感受到了那东西的热量与激越,既是满腹狐疑,又是心怀期待。狐疑的是,自洞房第一夜开始,陈秦就没有像个男人过,期待的是……馨儿想及此处,脸红心跳,不由浑身酥软。
徐驰虽算不得风月场中高手,但对女人是并不陌生的,馨儿身体的反应,哪里逃得过他的法眼,便异常温存地将馨儿扳过身来,让其面对自己,开始施展起嘴上的功夫来。
自额角发梢为始,眼睑、琼瑶、樱唇、耳际,酥颈,一路攻城略地,不管是高山,还是平原,不管是芳草萋萋,还是涧深苔滑,千山万水,一路走来,每一处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激烈回应,既有心灵与理智的挣扎,又有身体的不可抗拒,内心深处的无可名状。
馨儿脸颊潮红,呼吸急促我这是怎么了?刚才这人还狠心的打过我呢,我这是怎么了?天可怜见,你以前怎么那般笨拙?那般窝囊?那般不解风情?那般的一丝一毫的不争气?早有今日的风情万种,意乱情迷,我又何苦与人不三不四,受人的白眼,受人家的指责?
好像是一瞬间,又好像很久很久,馨儿全身颤栗,脑中一片空白,心儿飘上了云端,一句话脱口而出:“我要死了……”
“嘿嘿!”徐驰嘿嘿笑着:“我还没死呢,哪能便宜了你。”说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精耕细作,那冒着丝丝怒气的东西一头扎进早已泥泞不堪的温热中,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馨儿吃痛不已,嘤咛一声轻呼,“三郎,好疼……”
“痛吗?在哪里?”
馨儿羞涩不已,只觉身体越来越僵硬、紧绷,那无以名状的感觉一波接着一波,如潮水般翻滚。
“三郎……求求你,我……真的……好疼……”
嘿嘿,我就是要让你既没有还手之力,更没有招架之功,方显徐驰本色。
“你不说,谁知道你什么地方痛,鬼知道你是骗我还是怎么的?”徐驰一边说,一边继续猛攻。
馨儿确已吃痛,却又羞于言说,只好捉住徐驰的一只手,放到那湿滑处:“这里……疼……”
徐驰是一个善良的人,尽管还没到偃旗息鼓的时候,便伏下身来,暂停挞伐。“你到我上面来,让我来痛。”男人嘛,应该懂得怜香惜玉,吃苦在下的道理。
半推半就的,二人上下易位。馨儿何曾这样来过,羞得什么似的,只好紧闭眼睛,伏在徐驰身上,双手使劲抱住身下的人,贴在胸膛上。
稍息片刻,徐驰不自在起来,又开始行云布雨,徐徐推进。一时间婉转莺啼,被翻红浪。
几轮战罢,云收雨住,满床狼藉。徐驰才觉解了心头之恨,浑身舒坦,沉沉睡去。
睡梦之中,徐驰犹在嘿嘿傻笑不止:老天待我不薄呀,穿到唐朝,穷**丝一跃成为高富帅。但是,无法忽略的事实是,爹不是亲爹,娘不是亲娘,老婆不是亲老婆,还早就红杏出墙了即使如此,乐观的徐驰根本就没考虑过,或者说还没来得及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