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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就喜欢我的下流……”慕容远扬难得见到白歌儿一次,也耍起了无赖。
“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欢你什么吗,喜欢你的扭捏,喜欢你的不做作,更喜欢你欲罢不能的表情……”慕容远扬不禁调笑道。
“难道你被发现了?”
想起朱子东从来没有这么晚还来自己房间的反常,不禁猜出了几分,“不小心触到了红外线,不过还好,到了你的房间……”
“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朱子东发现了不会放过你的!”白歌儿不禁又气又急。
“跟他的不放过我比起来,我更害怕你放过我,我今天来主要是像你道歉,你不要一直把孩子的事情放在心上,母亲已经在忏悔了,下次见到你,她想亲口向你道歉,这个送给你!”
看着慕容远扬手里的项链虽然在黑暗中,却依旧熠熠发光,“好好保护它,不要让它再丢了!”
“你先走吧,我怕朱子东找不到人会再回来——”
“等会,我就走,先让我休息一下,一下就好!”
不忍拒绝他的要求,大熊被他一脚掀到地上,一下子宽敞了许多,慕容远扬翻个身,窝在白歌儿的肩窝,不愿离开,吸取着她颈部的每一分芬芳与馨香,丝丝入鼻,沁人心脾。
“以后不要再把我推向其他的女人,好不好?”
语气里竟然多了一丝不满像一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般的埋怨,让人心疼。
“嗯,不会了!”
轻抚着他宽阔的背部,不禁沉醉其中,舍取不得,就一会,就一会,白歌儿这样告诉着自己,不知不觉中慢慢沉睡!
这一趟来究竟是幸还是不幸,黑暗中的眸子只能看到隐约的散光,没有人知道。
“朱子东少爷、彼得少爷,监控已经恢复正常了,暂时没什么大碍,这里就先交给我们吧!”保安人员略带歉意的说道。
“应该是远程控制吧,只有红外线监视到,说不定小动物也能触及,或许是我们多心了!”彼得说完,便先一步离开,留下朱子东一个人。
朱子东的双手使劲的拍向桌面,桌上的两只玻璃杯噌的一声摔倒了地上,打破了夜的寂静。
躺在慕容远扬身旁的白歌儿假装睡着了,可是实际上不敢放松警惕,生怕被家里的其他人发现,“你别闹了,我要睡了,你快走!”
“是吗!”大掌一下子将歌儿翻过身来,歌儿惊呼一声,怒视着,柳腰被遏制住,白歌儿的双手拍打着慕容远扬的胸膛,“胆子变大了啊!”
“啊!”慕容远扬一下起身咬住了白歌儿的唇瓣,马上一股血腥在口腔中蔓延,白歌儿也不甘示弱的咬了回去,分不清是谁的血液,更多的是血液交融,深入到对方的骨子里,不要忘记。
触及敏感的耳垂,划过优美的脖颈曲线,停留在锁骨,“够了,我不希望再这样纠缠下去,你快走吧……”
白歌儿忍住汹涌的澎湃,侧身睡下,慕容远扬也不再强求,平躺了下来,这样也不错,虽然还是觉得心里冒着浓浓的失望,“不要离开我,你答应过我的……”
没有回答,只好慢慢的闭上眼睛,任凭夜意更浓!
或许歌儿一直对自己的背叛而怀恨在心吧,不过,有人不是说爱的深沉才会变成恨吗,她应该是真的爱上了自己,并且希望有所承诺吧,而这些,我已经能给你了,只要你点头!
“曾经想好好保护的人,自己没有能力去保护,难道现在还是一样吗?”
“你见鬼啦,这么晚才回来,你再晚来一点,我就没辙了,你不是说好一个小时么,怎么撑了两个小时!”
田列等了好久才等到慕容远扬的消息,马上开着车离开,不愿意多留一秒。
“朱子东少爷,房子两公里处有一辆不明车辆,已经迅速离开!”保安马上把发现的情况报告了上级。
“去追,马上……”
朱子东握紧了拳头,脸上露出冷峻的表情,其他人不敢多看一眼。
“不好,后面的人追了上了!”
“甩掉——”慕容远扬绕了绕手中的手机,冷冷一笑,朱子东,看来你不想就这样放过我。
当清晨起来时,扫视整个房间,早已经没有了人影,应该是安全的离开了吧,掌心握紧了被子,如果不是早餐时朱子东提起有人闯了进来,白歌儿会将一切都当成梦,心陡然紧了。
“我昨天睡的很好啊,没有其他的情况……”白歌儿看了一眼满杯的牛奶,不禁咽下口水。
“以后帮歌儿准备蔬菜汁吧,加点糖!”朱子东吩咐佣人。
“知道了,少爷!”
“对了,大嫂身体最近不太舒服,大哥已经觉得把老师请到家里来,你们就不用再去学校了……”
朱子东将这个消息告知了白歌儿,没有一丝征求她的意见,“那媚媚同意了吗?”
“同意了!”
‘唔——’
白歌儿一声不吭便冲进卫生间,‘呕——’
朱子东连忙跟上来,拍拍她的后背,没什么肉,碰到的都是骨架,“好些了吗?”
白歌儿不想说话,只是摇了摇手,没什么力气,只是喘着大气。
“好些了吗?来喝点热水!”
“嗯,谢谢!”白歌儿朝着朱子东微微一笑。
“有件事情我还是想要和你谈谈……”朱子东站起身来,面对着落地窗站着不知道该怎么样对歌儿开口,才会把伤害降到最低,歌儿伤心,会让自己更加不安,觉得愧疚。
“金医生认为你怀孕了,你需不需要再确认一下!”朱子东终于狠下心来,告诉了白歌儿这个不算好的消息。
“什么,怀孕?”
白歌儿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自己不是已经不能生了吗,难怪这几天总是觉得恶心,不舒服,自己的月事也迟了十几天了,为什么自己都没能注意呢,心又开始嘭嘭的跳,一定是最后一次怀上的,没想到上天会给自己这样一份礼物。
白歌儿站了起来,露出了真诚的笑容,“真的吗,子东哥,是真的吗?”
朱子东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太好了,到时候一定要做孩子的干爹啊!”
白歌儿已经高兴的昏了头了,“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啊,不行,孕妇不能太过情绪激动,要镇定,平静……”
“歌儿,你听我说,我知道这个孩子是慕容远扬的,你很爱他,可是你忘了当初慕容远扬是怎样抛弃你,她母亲又是怎样迫害你的吗?我不想你再受到伤害……”
白歌儿立马被泼了一桶冷水,“他说他也是被迫的,他没有背叛我——”
“你也不能肯定,不是吗,你离开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来找过你,你知道吗,你离开后他就勾搭上顺德的舒雨希,他的初恋,舒雨希为他自杀,他日夜陪在她身边,他心里早就没有你了,让我好好照顾你,不好吗?”
白歌儿低下头来,不想告诉朱子东慕容远扬昨晚已经来找过自己了,“子东哥,我现在脑子很乱,你不要逼我,好吗?”
“歌儿……”
朱子东不想让歌儿这么为难,长痛不如短痛,“这个孩子,不能要!”
“子东哥,你说什么,不,你不能剥夺他出生的权利,你不要,我要,我可以离开这里……”
白歌儿落下泪来,“你能离开吗,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到时侯,孩子还没出生,你就先活不下去了,歌儿,不要逼我,我也不希望伤害你……”
“子东哥,难道就因为是远扬的孩子,你不愿意看到他吗,不想看到这个孩子吗?”
白歌儿泪水掉的更凶,朱子东将她搂入怀中,安抚着她的情绪,无论我多么恨恨他,我都不愿意伤害你一分一毫的啊!
我不能再让你不相信我,你现在的身体根本就不能承受生育的苦楚啊,我希望你能够永远的呆在我的身边,更不想打击你一分一毫,虽然我不是一个女人,不能够理解你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可是我不能冒这个险。
“子东哥,我想要这个孩子,你不要不要孩子,好不好?”
白歌儿已经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朱子东,“歌儿,我不想骗你,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比其他人都要清楚吧,不要拿自己冒险,知道吗?”
老师已经到了,可是自己的泪水流着流着,没有一丝要停的意思,朱子东也只好找了个尽量流歌儿近一点的地方处理公事,不希望白歌儿发生任何的意外。
“歌儿,你今天怎么没去上课啊,我一个闷死了……”
未见其人,王媚媚大大咧咧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歌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朱子东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出气……”王媚媚愤愤不平的说道。
“大嫂,大哥正在找你,你先回去吧!”
没办法,朱子东只好叫彼得来把王媚媚带走,留下歌儿一个人静一静,自己在心里发过誓,无论结果如何自己都会守护在她的身旁,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可是现在,自己却做着最让她伤心难过的事情。
“远扬,这是朱子东的资料,请您过目!”田列拿着资料递给慕容远扬。
“怎么之前不是已经看过了吗,难道漏掉了什么!”翻开资料,一页又一页,慕容远扬知道朱子东不简单,有着强大的家世后盾,可是没想到,他空白的一段时光,只要存在过,还是会被人给查出来。
“他之前的经历都是从美国开始,可是在他成为股市天才之前,他是接受巴雷特家族的收养,才有机会进入大学深造,可是当他发现他其他的才能后放弃了学业,专心打理家族事业,他和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而我去当地问过,多说没有这个人……”
“宜兰村镇,再去查查,不要放过蛛丝马迹!”慕容远扬对眼前的敌人充满了莫名的想要了解的**,说实话,他很感激他救了歌儿,才让自己再有机会见到歌儿,可是,无论自己以前怎么样伤害过歌儿,歌儿都只能是自己的,也只能有自己,而对于无关紧要的人,谁阻挡,除掉谁!
晃了晃手中的随身盘,笑了,彼得本以为你遇到王媚媚就转性了,看来,事实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男人,都不是容易满足的动物,包括自己在内。
“彼得,人跟丢了,你觉得谁会是最有可能性的人,商业竞争对手,还是仇家,还是……”朱子东略带疲惫,但是,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歌儿安然无恙,家里也没有丢失任何贵重物品,若要是入室抢劫,恐怕一般人也不敢来抢巴雷特家族,严密的保全系统,不会给任何宵小以可乘之机,可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TonyMars,我估计他没这个胆量,前一段日子出钱让他跑路,做出杀一儆百的假象,帮中的很多大佬对慕容远扬都略微有些不满,闲言闲语很多,现在他在你的帮助之下回到了红斑,更是感激不尽,不可能是他,而商业竞争对手,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冒这么大的险,不过,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没等彼得说完,“肯,去查一下最近几天到洛杉矶的航班……”
朱子东布满黑色的眼眶显得更加沉重,坐了下来,“彼得,对不起,我之前不是存心拍下你和Kate的照片的……”
“你说过不告诉媚媚的,你怎么可以反悔!”
一想起媚媚可能会不原谅自己,彼得也平静不下来了,双手抱头,更多的是对自己的自责,为什么没有推开Kate,反而纠缠了一段时间,而且是在媚媚带着孩子回来以后!
“彼得,放手,我从没想过要去拿那份照片去威胁嫂子,顶多就是让你帮助我除掉慕容远扬,我没有……”
彼得放下朱子东的衣领,稍稍镇定了一点,不像前一秒那样慌张和盲目,可是心里还是充满着不安与矛盾。
“这是盘,给你,可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上面发现了其他人的指纹,很有可能它已经被动过了,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是,我有义务告诉你,不仅因为你是我的兄弟,更因为,没有人比我知道这样的幸福是多么的难得,这件事情,你还是速战速决吧!”
不想自己的把柄当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手中时,却还是成为了自己把柄,情,是一个多么令人纠结的东西,飘忽不定却又时刻环绕在自己身边,在自已品味孤独时,却又不断的蹦出来,最终归于平静,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个恶人还是得自己来做,看着歌儿的小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很安静,太过安静却显得更加的不正常。
“来,喝杯柠檬柚子茶,你最爱喝的……”将茶杯放在茶几上,歌儿突然坐起来,呆呆的看着自己,就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不熟悉的感觉。
“子东哥,我们结婚吧!”
“傻丫头,你抢了一个男人的台词,不过,你现在还好吧!”朱子东有点担心歌儿的身体,不仅是因为歌儿的身体本身就不好,而是担心她会更加的忍不住去找那个男人,然后一去不返,只留下自己一个人。
点点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了“其实没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心里满满的,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子东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白歌儿再也忍不住了,平日的冷淡和多年来的坚强一瞬间崩溃,豆大的泪珠滚出眼眶,一发不可收拾,朱子东只好将面前这具瘦弱的身子怜爱的搂入怀中,亲吻着她的发丝,看过了你太多的面具,这一次,你就在我怀里尽情释放吧,我会接纳你的一切,包括慕容远扬!
没有人要我,爸爸不要我,妈妈也不要我,后来,慕容远扬也不要我,给了自己三个月的时间去报仇,可是看到母亲现在一脸满足的模样,远扬也想和他母亲多亲近一点,到头来,只有自己是多余的,“子东哥,你会不会也不要我?”
睁着迷蒙的眼睛,嘟着樱唇红红的脸蛋,有一丝哀求的抬头看着朱子东,要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温暖的感觉,亲亲的,慢慢的,白歌儿的脸更加红了,他正在亲吻着自己,用恋人之间的方式,这一次,没有拒绝,湿湿的,混重的,不像慕容远扬的霸道和狂妄不留余力,而是想自己静静的品味一点甜点,一杯红酒般的感觉。
“以后,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让我做你永远的守护神,好吗?”
朱子东动情的说道,还在歌儿甜蜜的滋味中回味,身体已经开始叫嚣了,可是歌儿静静的埋入了自己的怀抱。
“媚媚走了,在我面前离开的……”彼得吐了一口烟雾,平日的嚣张气焰,此时只剩下一堆被雨淋湿的黑色木炭,没有生机,没有活力,只有过曾经的辉煌。
“你没拦住她,不是吗?”朱子东双手插入口袋,不可置否的站在一旁,以免收到无辜荼毒,现在,没有人的心情能好起来。
“小罗根也走了……”
现在这个房子一下子由热热闹闹变得冷冷清清,哇哇大叫的小孩子,美丽贴心的妻子,自己从来都没有奢望过的像最珍贵的财富一样的东西,自己从没想过幸福来的这么快,一下子,就像空气般的容易,可是上帝告诉我们,我们身来就是有罪的,我们都是来赎罪的,所以,他嫉妒了撤走了自己的氧气,让自己无法呼吸,窒息而亡。
“你撑着点,巴雷特家族的事业还等着你去打拼,身体要紧,快回去休息吧,等会歌儿看到你心情又会不好,别忘了,她现在是孕妇……”
朱子东劝道,好不容易把白歌儿劝出去散散步,对身体有好处,却不想又来了个失意人,满身酒味不说,还弄得满室烟味,只好任着浑浊气流在房间里晃荡。
“又不是你的孩子,叫她打掉不就得了,不过这还是真说对了家族传统,养的都是外头的杂种,不是吗?”彼得掐掉烟头,仰天长笑,伸出双手。
“哼,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还是快点滚回去吧!”
毫无犹豫的下达逐客令,这番狂言狂语要是被义父义母听到,不知道会怎么想,虽说,两者之间互相利用,可是该有的尊重和恩情还是要有的。
歌儿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自己又要残忍的剥夺她的小生命,不禁自私的想到,为什么不是慕容远扬亲口下令要大人不要孩子,而是自己呢,那时候自己在介入其中,应该会更有利吧,这个孩子,是谁的都没关系,可是歌儿,再也不能让她受更重的伤!
又回到了那个地方,阴冷而又忧伤,不想走进来啊,扬哥哥,救我,救我……
心中默默的滴着鲜血,染红了地面,可是身体却动不了,为什么,白色的世界,仿佛看不到尽头,手臂抬起来,又慢慢放下,听着耳边模糊的声音。
“钳子……”
你们究竟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孩子,孩子,不要,胸口瞬间被划开,小米的脸庞一闪而过,像是在呼喊着叫妈咪,整个世界都黑了。
“歌儿,醒醒,歌儿,醒醒!”
朱子东有一丝焦急,看来她又做噩梦了,不知道梦中是否还是那个他,内心还是浮起苦涩,是不是该找个时候让她彻底死了这条心,留不住她的心,也要留住她的人,即使是从来都不想要瑕疵品的自己,这一次恐怕也要破例了。
慢慢的睁开迷蒙的双眼,不知所措的看着摇醒自己的人,“歌儿,嫁给我吧!”
又是一记惊雷,翻过身,又沉沉睡去,慢慢的,子东哥的面孔浮现,又消失,越来越模糊,直到变成另一张脸,轻锁的眉头,像是一阵微风拂过,柔柔的,安抚着自己燥热而又烦躁的心思。
凌晨2点,夜是静的,只剩下不知名的声音缓缓传来,看着怀中的人儿颤抖着身体,眼睛移不开视线,这都是假的不是吗,她只是一个工具,自己这样对彼得说,是自己打击慕容远扬最有利的工具,得到她,然后抛弃她,不是吗,只要是和他有关的人都该死,都没权利继续活下去,还有什么比逗弄别人的宠物来得高兴尽兴呢!
可是为什么这么久了,自己都没有出手了,是对她失望了吗,放飞她三个月,可是,她说的话一句也没有兑现,万素然还好好的活着,婓回也没有半分损失,更是借着那个女人大作文章,甩了自己,最可恨的是带回了慕容远扬的骨肉,如果还是朱子东,我该掐死她,不是吗,留着一个无用之人,只能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看着远方,心里有了自己的答案,闭上眼,远离一切的尘埃,只有空气和温暖。
清晨睁开眼睛,看着有点失色的天花板,脑海中一片空白,摸摸还不明显的肚皮,心里默默发誓,孩子,妈妈会尽全力保护你的,即使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没有其他人,昨晚睡的昏昏沉沉,不知道时间到底被丢到了哪个角落,只是心里一阵空虚,子东哥像自己求婚的念头闪过脑海,人家都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甩甩头,不信也罢。
几天没见媚媚,突然间想找个人谈心,梳洗过后便前往彼得的住宅,仆人只好在后头喊着,白小姐,早餐还没吃呢?
白歌儿围着走道前行,心事重重,却又不敢对媚媚讲,自己又拿不定主意,脑海中没什么有希望的想法,最惨的就是和腹中的胎儿横死街头,路过的人有认识的打个招呼,勉强的露出笑容,继续前行。
走到一个房间前,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直觉指引着自己,正打算推开门。
“什么,你说过的,你只是玩玩而已,你真想娶她?”彼得不可置信,因为暂时没有第二个人像他一样了解他的野心和计划了,这也算是为什么当初和他合作的主要原因。
“女人,我从来就不缺,只不过有了定下来的想法,而歌儿,她很适合——”朱子东吐了一口烟雾,毫不在乎,婚姻,一种形式而已,一种可以掠夺另一个女人的合法方式。
“你这样做,只会引起慕容远扬的更多注意,这对我们的计划毫无利益可言,搞不好,会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已经开始查你了,你自己注意一点!”
彼得安定了许多,对媚媚的离开也释然了许多,不像前几天那样堕落和失望,或许这才是更好的结局吧,天使都会重新回到天堂,不是吗?
“看来,你已经被王媚媚迷得不知东西了,女人终究只是附属品,男人追求的是血腥的畅快,与淋漓尽致,在我眼里,她只不过是一个被人遗弃的玩物而已,而慕容远扬只能是输者!”两个人相视一笑,似乎又有了当初的默契。
白歌儿握紧拳头,倒退,走到门口,止住想要离开的冲动。
“媚媚,你在吗?”大叫一声,胆量瞬时大了不少。
房里是两个男人一惊,朱子东立马冲出来,看见站在门口的人儿,“媚媚回台湾了,我们先走吧!”
接着,朱子东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带着白歌儿离开,留下彼得一个人,转身,压在床上,不想起身,还有她的余味,和她的芬芳。
走着,天空有一丝阴霾,应该是天气要转阴了吧,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朱子东搂着歌儿的手也紧了一分。
“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顿饭!”
陈述的语气,没有一丝询问的空间,白歌儿乖巧的点点头。
朱子东本以为白歌儿在撒谎,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可是她的脸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和前几天一样,只是问着媚媚为什么走了都没有和自己说一声,不够朋友,可是实话,我却不想告诉她,随便糊弄过去,说小罗根的外婆想她们了。
当白歌儿坐在餐桌上望着另一头的朱子东时不禁叹了口气,餐厅里空无一人,豪华的装饰,独具风情的布置,水池里的锦鲤自由的雀跃着,安静的有点吓人。
朱子东点点头,马上出来了两个拉小提琴的演奏者,调子很好听,可是自己没能说出口,其实自己最喜欢的是和爸妈一起看的庙戏,只好喝了口水,压压惊。
窗外的车水马龙显示着人群的忙碌,勾起来的米色窗帘露出一丝暖意,可是人的心却还是凉凉的。
吃着清淡的蔬菜沙拉,看着朱子东优雅的餐桌礼仪,头不禁又向下低了两厘米。
“白小姐好,这是餐后甜点,请慢用!”侍者轻移脚步,优雅转身。
是布丁,高兴的打开,是戒指,朱子东站在自己的身旁,单腿下跪,“歌儿,嫁给我,好吗?”
看着深情的朱子东,头埋得更低了,只能使劲的绞着手指,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愧对你,你的每一分好都让我无法拒绝你,可是,为什么从头到尾想把你当成一个朋友都是那么的困难,要知道,是你教会了我又一次的相信啊!
篝火晚会上的第一次亲吻,那枚闪着幸福光芒的戒指,第一次见他义父义母时的紧张,成为男女朋友,再到三个月的分离……
人真的是奇妙的动物,心思可以不断的变化,前一秒的真心真意下一秒,就会变成一把利刃,直刺向对方的心脏,如果没有那三个月,自己会后悔一辈子吧!
白歌儿依偎在他的怀里,“我答应你!”
“帮主,您看!”
田列将手下的手机呈上来,慕容远扬眯了眯眼,克制不住的怒气好是倾泄了出来,这个女人居然敢背着他当众勾搭别的男人!
原来,一个娱乐小报的记者蹲点踩到了两个人的精彩画面,结果被红斑的人发现,小记者不敢惹事,刚开始还拼命抢着手机和底片,后来谈了几分钟后,才同意收下支票,反正今天只有自己一个人,天上掉下的馅饼,不捡白不捡,只好乖乖的交出来。
“帮主,透过帮中的一个董事才知道,老帮主原来也是巴雷特家族的一员,不过和家族已经决裂了,才会有你今天来接手红斑!”
慕容远扬摇了摇手中的茶杯,“就是这样才不能不决裂,不是吗?”,巴雷特家族在商业领域本来就是国内的顶梁柱之一,再加上黑道的势力,会破坏势力的均衡,其他创办红斑的大佬也不会答应为他一家服务,加上不同区域的经济来源的差异,也不会放着其他的肥肉置之不理,如果真的想决裂,朱子东和彼得ballet在今天也不会在红斑中有这样高的威望吧!
TonyMars虽然回来了,可是他满身的伤让人不得不怀疑有人存心想要他死,除了有轻微的脑震荡以外,没什么大碍,可是却未能说出任何有价值的话语,而自己的嫌疑还是最大,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是吗,只可惜,好像有人比我更早动手了,不过也多亏了田列的从中磨合,才让董事们的猜疑和怒气稍稍平和。
白歌儿留在朱子东身边,也未尝不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至少能将她保护的周全,不像自己在美国,还得时刻担心着自身的安危,这究竟是老帮主给自己的怎么样的一种回报和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