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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收藏不给力是个硬伤,刚到五百,转眼间又掉回到四百九十六,寂寞只能奔泪求收藏,求订!!!!!!!
卡洛威茨女儿的生日酒会在晚上八点举行,不过在孙伟七点多到达卡洛威茨别墅的时候前院的花园里已经有不少的客人了,其中以洋人居多,期间点缀的华人也多是以短打扮,像孙伟这样穿西装打领带带爵士帽却拖着一条大辫子的虽然也有,却也是极少的。
满清入关提出的口号是留头不留,留不留头,于是乎金钱猪尾辫就成了满清在中国殖民统治中非常有政治意义的事情,只要这个辫子的存在就标志着汉人被奴役的存在,而剪除辫无异于是在造反。
就现在而言,被满清朝廷允许剪除辫的只有袁世凯的北洋六镇,其他任何人的剪辫行为都是违法的,就连负责督造京张铁路的总指挥詹天佑都重新蓄起了辫,不过这种情况也只适用于为满清政府服务的官员,地方上倒是出现了不少没有辫子的留学生。
满清朝廷在对留学生方面还是比较宽容的,只要他们不跟着孙文和同盟会扯旗造反,不在朝廷任职,留不留辫已经不再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了,而对于普通的百姓依然有着严格的约束,其中就包括在租界捕房当值的巡捕。
孙伟自占据这具身体到现在,对自己继承的所有东西都还是比较满意的,而唯独让他不顺心的就是脑后的这条辫子了。
“孙探长,真是好久不见,听说你前段时间中枪了,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就在孙伟想要去约卡洛威茨的别墅向主人打声招呼,并且送上自己礼物的时候,却被两个与他同样装束的人挡住了去路,其中一个身材高瘦的孙伟认识,是刚转调到新闸路巡捕房做探目的6连奎,不过说话的却是另一个走在前面的矮胖中年人。
孙伟虽然不认识这个中年人,但看他能够让作为捕房探目的6连奎执礼甚恭,料想定然是受虞洽卿所托保举6连奎到公共租界捕房做巡捕的黄金荣。
“让你费心了,些许枪伤没什么大碍的,早就痊愈了。”孙伟虽然料定此人就是黄金荣,但出于谨慎,依然没有直呼他的身份。
“孙探长的枪伤可不能说是小伤,前些时候听贵府上传来的消息说孙探长的伤势可是要命的紧,也就是孙探长这样的年轻人才能够从鬼门关逃出来,要是换成黄某可就吹灯拔蜡了。”黄金荣一副心有余悸的说道。
“哪里有这么严重,都是妇道人家没有见识,自己把自己给吓着了。”孙伟看黄金荣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料定这老头子是有事求自己,此时他们双方虽然有不小的竞争关系,但一个在法租界,一个在公共租界,还没有达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合作也是有可能的。
“孙探长上次的受伤可算是在整个巡捕界露脸了,单枪匹马杀退上百匪徒,虎口之下就出英国领事的女儿,当真是少年英雄,我可听连奎讲你们捕房要为此给你一枚勋章的。”黄金荣也不放孙伟离开,也不提正是,反而对孙伟上次的事迹啧啧称赞。
“都是外界的传言而已,哪里有上百的匪徒,不然他们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我淹死,只不过十几个想捞旁门的混混,手里有几把火器也不会用,结果被我一把左轮手枪打的抬不起头来,这哪里算什么功劳,还没达到让捕房勋章的地步。”孙伟推脱道。
说起捕房的勋章来,孙伟可谓是满眼都是泪,眼看着他就要成为捕房自成立以来第一位受勋的华人巡捕,甚至警务处的督察长都已经签署了这份决议,但却被工部局否决了,工部局的董事们拒绝的理由是华人没有受勋的先例。
没有先例?
听到这样的一个理由,孙伟当时就有骂大街的冲动,他奶欸奶的早先捕房还是没有招募华人巡捕的先例,到现在不还是让华人巡捕一统整个捕房中低层职位,看不起华人就说看不起华人的,却拿这个不经推敲的理由来恶心人。
“你们捕房这一点做的可不地道,你可是为保护他们领事的女儿才受的伤,哪里就不能为你一枚勋章呢,这还不如我们法租界,就黄某那些微末的功劳都能劳动我们捕房给我了一枚高等勋章。”黄金荣为孙伟打抱不平道。
“黄探长可就有点妄自菲薄了,你可是为法租界勤勤恳恳工作了十几年,换这么一枚高等勋章完全绰绰有余,孙某就不同了,孙某自进入捕房到现在不过四年多的时间,能够当上捕房的探长就已经是泼天之大幸了,哪里还敢奢求一枚勋章。”孙伟自谦道。
“孙探长刚才说黄某妄自菲薄,我看孙探长才是真的妄自菲薄了,孙探长虽然进入捕房的时间比较短,但却是侦破了不少的大案,暂且不提昨日你侦破的虹口乙级探长受贿私自释放囚犯的案件,今天我可听说你已经向贵捕房督察长当面保证七天侦破轰动整个租界的祥福金店被结案,这可是大案中的大案。”黄金荣赞叹道。
“黄探长的消息可能灵通,竟然连我在督察长办公室说的话都能这么快打听得到,单凭这一点孙某就自叹弗如。”孙伟一副恭维的语气,说道。
孙伟这话可有点诛心了,这摆明了说黄金荣在公共租界巡捕房安插了探子,而且还是身份不低的探子,这要是让公共租界捕房督察长知道肯定会让不少人丢掉饭碗,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黄金荣和孙伟这样让捕房高层屈服。
“孙探长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就算消息再灵通也伸不到你们捕房内,更不可能到你们督察长的办公室,这不是连奎上午碰到了你们侦缉处的探员,在聊天的时候聊到的,然后就在刚刚随口给我说了一句,结果被我记在心里了。连奎,你告诉孙探长是不是我说的这个情况?”黄金荣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对在他身后一直没有插嘴的6连奎所说的。
“回孙探长的话,事情确实就是我师父我的这个情况,也都怪小的嘴贱,缺少个把门的。”6连奎说着便开始重重的掌掴自己,这不免引来周围人诧异的眼神。
“好了好了,这里是人家的酒宴,再说我也不是你的上司,没有权利惩罚你。”孙伟自然不愿意被人当做动物一样围观,赶紧摆手制止了6连奎的作秀。
“孙探长这里哪里的话,你是咱们公共租界华人巡捕中唯一的正探长,自然有权管理我们这些华人巡捕,再说,警务处最近正在准备设立一个华人帮办督察长,专门负责管理我们这些华捕,我想这个位置是非你莫属。”6连奎闻言放下自己掌掴自己的手,然后出言恭维道。
“黄探长,你可真收了一个好徒弟,这么隐秘的消息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没想到竟然能让贵徒探听到,看来他以后在捕房的成就要在我之上。”孙伟却是被6连奎搜集情报的本事震惊到了,怪不得他在后世能够后先至,在租界巡捕房成为了一个越黄金荣的存在。
“孙探长过誉了,他只是有一些鸡鸣狗盗的本事罢了,登不了大台面,怎么能跟孙探长相提并论,这也太过抬举他了。”黄金荣不知道孙伟这个是玩笑之言,还是真的这么想,如果是前者倒没什么,但如果是后者,那6连奎在巡捕房的展可就要坎坷多了。
听到孙伟的夸奖,6连奎也很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此时的他恨不得打烂自己的嘴,不然也不会多嘴耍些小聪明,于是赶紧战战兢兢的补救道:“小的不过是郑家木桥的混混出身,能够在捕房担任探目就已经是祖上冒青烟了,哪里还敢得陇望蜀,窥视探长的位置。”
“6探目这话说的,就像我孙伟嫉贤妒能似的,以你的才干当一个小小的探目委实可惜了,现在恰巧虹口捕房的乙级探长缺了一个,抽空我把你向督察长先生举荐一下。对不住了黄探长,我还要去见酒会的主人卡洛威茨先生,就失陪了。”孙伟还要急着向卡洛威茨的女儿送上自己的礼物,并且与卡洛威茨谈一谈之后的合作,自然没有时间与黄金荣和6连奎继续扯皮,于是便想越过两人走向别墅。
“孙探长留步一下,黄某确实有一个不情之请求到孙探长这里。”黄金荣看孙伟真的要走,赶紧拦了下来说道。
“黄探长见外了不是,就凭咱们的关系有事你说话,何来求字一说,不过你看酒会就要开始了,我给寿星公准备的礼物还没有送过去,不如等下咱们找个时间你详细的给我说一说。”孙伟实在是看不惯黄金荣这种有求于自己还要抻着的做派,说着便作势要走。
“慢着慢着,孙探长,用不多大功夫,时间来得及。”黄金荣赶紧拦住孙伟,说道。
“行,黄探长,有什么事,你说?”孙伟其实也并不是真的要走,不管自己能不能,或者是愿不愿意帮他,都是要听一听他提的事情,不然驳了他的面子,两人的关系可就真的要紧张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知道我在法租界也有一间药店,出售的也多是日常使用的药材,只是最近老是有人去我那里买你的翠云轩神药,我们销售不出总是有损声誉的,所以我想孙探长在药品大批量生产之后能不能分一批货到我的那间药店?”黄金荣将话头转了一个大圈,最后才兜到重点上。
“这个自然没问题,我这生产成药的自然欢迎帮忙出售的药店,按我的计划,翠云轩神药在上海的零售价格暂时定为一元,药店的进价为八钱,不过这个进价是给别人的价格,如果换做黄探长肯定要比这个价格低,就定在六钱如何?”正所谓财帛动人心,孙伟看黄金荣说着这样艰难,自然明白他拦住自己定然不是仅仅要拿到自己药品的出售权,而是想要从中谋取更多的利益,于是便如他所愿,给他提供了一个更低的价格。
孙伟在上海公共租界做探长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却明白了很多他做学生时不知道的道理,也学会了很多为人处世的方法。
如果是学生时代的孙伟,他定然不会让黄金荣平白无故的赚这两钱银子的差价,毕竟黄金荣的手已经伸向了公共租界,在很多时候他们是处于竞争关系,这种让利无异于是资敌行为,而现在他却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将价格降了四分之一,但他却知道他的这个让利让他得到的比这四分之一要多得多。
“孙探长,这个可使不得!黄某只不过是想向孙探长讨要一份翠云轩神药的出售份额,哪里还敢奢求其他。”黄金荣嘴里虽然是在推脱,但从他那快要扯到后脑勺的笑容中却看出了他对这个价格的满意程度。
“黄探长就不要推脱了,凭咱们之间的关系,这点优惠还是有的,再说我的药品以后免不了还得劳烦你的照拂,你如果这样见外,以后有问题我还如何敢麻烦你。”孙伟解释道。
“既然孙探长这样说了,那黄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孙探长放心,以后但凡用得到黄某的,只要你知会一声,黄某定当义不容辞。”黄金荣保证道。
“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孙某还急着去见卡洛威茨先生,那咱们就回见。”孙伟指了指别墅门口的方向,说道。
“那黄某就不打扰孙探长了,咱们回见。”黄金荣说着侧了侧身子,为孙伟让开了一条道路。
孙伟走进别墅的时候正巧遇到卡洛威茨与别人谈事情,于是他便想着找个位置坐一会,等到卡洛威茨的客人走了再过去,谁知卡洛威茨在看到他后便挥手对他喊道:“孙,来这里!”
孙伟虽然不知道卡洛威茨在谈事情的时候为什么叫自己,不过还是按照卡洛威茨的意思走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