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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悠悠已经将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何光天还是装傻。
“这位警官，既然尸体找到了那你们就去抓凶手啊，找我干什么，该说的当年我就已经说过了，也没什么线索能提供给你们的了。”
何光天以为装傻就能逃过，殊不知凌悠悠已经从他的面相中看出了一切。
原先来之前她还抱着怀疑的态度，不确定何光天究竟是不是凶手之一，可当她看见何光天眉宇间闪烁的戾气时，她便确定了何光天一定是杀害詹青禾的凶手之一。
虽然何光天这些年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反而还给山区捐了很多学校，资助了许多贫困学生，但他现在的这副态度着实令他们心寒。
凌悠悠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何光天如今的光鲜亮丽，心想，这不就是老教授希望他变成的样子吗？
如果老教授看见何光天这样想必也会高兴得吧！
“何光天，你不承认没关系，老教授也不怪你们，他即便变成了鬼魂都在为你们掩盖罪证。现在，我们只想知道另外四个人是谁。”
何光天依旧掩饰着：“什么另外四个人，我不知道！”
看何光天这样，凌悠悠就知道他一定不肯说实话，便没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们今天来只想知道你们五个人有没有辜负老教授，现在看来，你还不算辜负他。”
“三哥，我们走吧！”
凌叁微微点头，然后跟着修溟和凌悠悠离开了。
他们一走远，何光天就无力地瘫坐下来，神情惊恐。
顿了一会儿后，他连忙拿出手机想要通知其他四个人，可转念一想，他现在肯定已经被警察盯上了，用手机联系别人不安全，于是便自己开车离开。
楼下，凌悠悠他们并没有走，而是等着何光天下楼。
“悠悠，你猜得果然没错，何光天真的离开了。”凌叁笑着说。
“他当然会离开。这么大的事，他可不得去找其他人商量吗？电话极容易被人录音，然后变成证据，所以他一定会亲自去找他们。”
“快跟上吧！”
“好！”
凌叁立即开车跟上何光天。
当年的罪事五个人共同犯下的，虽然老教授替他们掩盖了犯罪事实，但难保不会有人查到，为了确保其他人不会出卖自己，五个人之间一定有联系。
同时，警方还查到这些年何光天陆陆续续地向徐升汇款，想来应该是徐升为了钱用这件事来勒索何光天。
何光天有老婆又孩子，家庭幸福，而徐升自从父母去世后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根本不在乎坐不坐牢，所以他一没钱了就会找何光天要，何光天也不敢不给，每次都是一两万地给。
徐升也不贪心，他不赌不嫖，就爱吃喝玩乐，不想工作，所以每次要的金额不算大，何光天也每次都给，两人也都算知足。
这样的关系维系了很多年，至于其他三个人，何光天和徐升并没有联系。
或许是当年警方根本没怀疑到他们，他们相对来说更安全吧！
很快，何光天在路边停下，下车后戴上墨镜和帽子，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才钻进巷子里。
那巷子里有一家小卖部，门口放着一个摇椅，摇椅上躺着一个胡子拉碴的人。
“徐升！”
何光天喊了一声，摇椅上的人睁开眼：
“何光天？你怎么来了？给我送钱的？”
“别贫嘴了！快跟我找个能说话的地方，有事跟你说。”
徐升漫不经心地挠了挠身上：
“这儿就能说话啊，有什么事你说呗！”
何光天看着人来人往的愈发焦急了：
“这儿不方便，快跟我进屋，有警察找上我了！”
一听这话，徐升立即纵身起来：“什么！你说什么？”
周围路过的人被吓了一跳，何光天赶紧拉着徐升进屋去，把门关上。
“就在刚刚有几个警察来找我，说老师的尸体被找到了。”
“那他们找到证据了？”徐升惊忙问。
何光天摇摇头，声音哽咽：
“应该是没有。有个女警察说老师已经变成了鬼魂，她说老师不怪我们，只是想看看我们有没有辜负老师。这些年我一直在向灾区捐东西就是为了弥补，也不知道算不算辜负！”
徐升也难得地红了眼眶：
“你当然是没辜负，我想五个人里面也就只有我不配让老师对我好吧！”
“徐升，你别这样说，当年你也是被我连累的，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徐升皱着眉从口袋掏了根烟抽着：
“行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两个当年就被怀疑过，但他们没有证据，也不可能抓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得确定其他三个人不会说出去。”
“吴明霞还在帝都工作，我知道她在哪儿，但李铭豪和赵亮回了老家，你找个时间用别人的手机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做好准备，如果警察问他们，千万别说漏嘴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自己也注意点，不管警察问你什么，别承认就行了。”徐升烦躁地叮嘱他。
“我知道，警察应该很快就会来找你，你也得做好准备。”
“行了，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何光天戴上墨镜和帽子，刚走出小卖部就看见了凌悠悠和修溟还有凌叁。
凌叁：“本来这里还不太好找，我们还担心找不到徐升呢！”
凌悠悠：“没想到何总这动作倒是迅速，这么快就带我们找到！”
修溟：“吴明霞，李铭豪，赵亮，真不错！其他三个人的名字都确定了，也省得我们再费劲找了。”
何光天脸色顿时苍白：“你……你们……跟踪我！”
“跟踪？我们只是碰巧跟何总顺路而已！”凌叁一本正经地说。
徐升狠狠瞪了一眼何光天，然后看向凌悠悠他们：
“就算你们听见了又怎么样，没有证据你们就是诬陷。”
“谁说没有证据？”
凌悠悠拿出一个录音笔，里面正是刚刚何光天和徐升的对话。
录音笔是小纸人悄悄放在门口的，何光天和徐升根本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