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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没事吧?”陈泽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端端的,怎么就趴下了?
难道这人有重疾在身,现在突然发病了?
还是刚才被胖子打成重伤了?
他脑海思绪万千,心里一下子活跃起来。
那么自己是不是就可以趁机逃跑了?如果这样,自己是不是也不用会因此被野狼帮追杀了?甚至还可以留在野狼帮。
陈泽的心里跃跃欲试,眼神不自觉闪过一丝兴奋。
“您没逝吧?”陈泽语气中带着颤音,不知是惊喜还是担忧。
“没事。”
好吧,幻想破灭了。
张铭脑海中的痛感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完全消失,他也终于从疼痛缓过神来,坐在地上揉了揉脑袋。
“扔把刀的力气还是有的。”他看向陈泽,目光耐人寻味。
嘎!!!
陈泽顿时像被屠夫捏住喉咙的鸭子,冷汗瞬间直流,连蠢蠢欲动的脚也石化在原地,一步都不得动弹。
“休息一下。”
张铭说完也不管他,自顾自地擦干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虽然疼痛已经渐渐消失,但刚才那种剧烈的痛苦让他差点脱力晕迷。
“原来,吸收异能这么费力。”张铭心里暗叹,以后吸收异能一定要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是的。
就在刚才吸收完红点后,张铭才明白过来,原来影子吸收的那个红点居然是异能,那个异能者的听觉异能。
‘看来影子并不仅仅是吸收尸体的力量,而且还能吸收异能,看来影子又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如果说我的影子异能能吸收别的异能,那是不是还有第三个、第四个……’
张铭内心活跃,不过很快便被理智压了下来。
现在自己还在角斗场,一切先以逃出为主,其它的等以后再说不迟。
先试试效果。
张铭闭上双眼,耳朵轻轻一动,四周的声音如潮水般来袭。
脚步声、睡觉呼噜声、叫骂声、甚至老鼠的叫声等等,方圆近百米的窃窃私语声听得一清二楚。
要知道,这还是隔着好多堵墙的情况听到的。
如果没有墙阻隔的情况下,绝对听得更远。
‘怪不得隔着那么厚的门,那个异能者都能够察觉到我的声音,这异能,哪怕心跳几下他都能听的清楚,听力简直就是变态级别的。’
张铭舒了口气,心里一切都释然了。
不过,怎么好像听到的都是犯人的声音,远处看守员的位置却没有半点声音。
张铭眼帘微微眯起,若有所思。
“可以走了吗?不然等下碰到有人来查看,就麻烦了。”陈泽有些迫不及待。
他可是知道刀疤头儿对张铭的重视程度,万一队长心血来潮来监督,那可真是在劫难逃了。
“不,等等。”
张铭这次把听觉异能放到最大,千奇百怪杂乱在一起的声音又汹涌而来。
嗡嗡……
异能发动,张铭静下心来,忽略周遭杂乱的声音,集中精力往一处奇怪的杂乱声探去。
“出了什么事了?”见张铭表情突然变得怪异,陈泽忍不住问道。
“这是…枪声!而且好像越来越急促密集,野狼帮的人似乎在和另一伙人在开战。”张铭喃喃自语。
有吗?我怎么没听到?……陈泽挖了挖耳朵,还是什么都没听到。
张铭皱了皱眉,心里既有些庆幸,有些复杂。
庆幸的是野狼帮和人打起来,他就可以浑水摸鱼了,复杂的是……脑海中想的计划又被打乱了。
不过对自己来说,利大于弊。
张铭低下头,揉了揉被杂音吵得发疼的耳朵,一会儿,他抬起头看向陈泽:
“这里有多少个出口?经过哪些路线?”
虽然他能够听出哪些地方是否有人,但这个听觉异能也不是万能的,出入口的位置还是需要陈泽说明。
“这里地下室只有一个出口到地上,到了地上,有前门和后门。”陈泽说道。
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交战处应该是在地上……张铭点了点头,道:
“带路。”
说完,他把手中的短刀藏在袖口,目光从直视着陈泽的心脏。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陈泽冷汗直流,像是被送上绞刑架的囚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昏暗走道中,两人穿着看守员的衣服,疾步前行。
此时地下几乎没人,解决掉几个留下来看守的野狼帮人,两人大摇大摆的穿梭在昏暗的通道内,毫无阻碍。
经过好几个地方,都有着不少囚犯被关押在一个个牢笼里。
看到他们穿着野狼帮的衣服走过,囚犯们有些目光呆滞,有的脸色恐惧,还有的眼中泛着愤怒的火光。
要不把他们放出来,把水搅浑.......张铭想了想,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
现在野狼帮已经自顾不暇,正是逃跑的好机会,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可有可无的事情上。
很快,两人无惊无险地到了地上。
陈泽四周张望,却一个野狼帮众都看不到,忍不住小声嘀咕:
“奇怪,今天人都到哪儿去了?”
角斗场的设计很简单,把门做得非常牢固,钥匙有统一的钥匙室,然后在每一个必经之路的节点上布兵把守。
既有效又可以节省兵力,避免人过度分散被一一击破。
按道理来说,每个必经节点应该都会有人持枪看守的,可现在连过了好几个重要节点。
他都已经做好了,如何以自己的聪明才智敷衍过去的准备了,却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搞了半天,全是自己自作多情。
难道,真的是像这个人说的,有其他人和野狼帮开战了?
刚走几步,微弱的枪声从远处传入陈泽耳中。
他转头看向张铭,满脸不可思议。
卧槽,这么远他是怎么听到的,这个怪物!
“怎么?没人你好像有点不高兴啊。”张铭见他脸色不对,便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怎么会,完全没有。”陈泽终于想起了自己是被威胁的一方。
他尴尬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没有最好。”张铭冷笑一声,随后指着枪声最响的那个方向,问:“那边是通往哪个门?”
“那是正门。”
“我们从后门走,带路。”
可没等陈泽走几步,张铭又突然停下脚步。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