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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人立刻挤上前去,“诗颖怎么样了?”
“产妇还好吗?”
......
护士长扫了一眼众人,“到底谁是家属?”
宋父这才上前,“我是她父亲。叀頙殩晓檑”
“孩子吸入了很少量的羊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是要放到新生儿科观察。”护士长面无表情地说完,便打算把孩子往新生儿科送。
“那产妇呢?”宋母焦虑地问。
“产妇有些感染,还在处理。浑”
“怎么会感染呢?!”秦洛大惊。
“羊水污染了。”
“问题大吗?”秦洛蹙眉。
“不大,我说你们让开,不要一直围着我。”
众人这才略略放心,立刻让开一条路,秦洛见宋家父母依旧守在手术室门口,于是便说,“叔叔阿姨,你们在这里等诗颖,我陪着宝宝一起去观察室吧。”
宋父宋母连忙点头。
“是儿子还是女儿?”
待护士将团子安顿好,秦洛才问道。
“是个姑娘。”
“好的,谢谢。”
护士长直接出去之后,秦洛才慢慢蹲下身来,蹲在小小透明的婴儿床旁边,看着那张小小的脸。
此刻的团子眼睛还没睁开,小拳头却是攥得紧紧的,粉红的脸颊上除了细细密密的绒毛,还有点点白色的胎脂,眼线又细又长,看来眼睛长得像妈妈了,头发却是意想不到地又浓又密,秦洛马上想到了关漠尧黑黑密密,又带着微微自然卷的发型。
看着团子微微抿着的小嘴,小樱桃大小一般的小鼻子。
她心中像是浸在了化开的蜜糖里一般,又软又黏。
小宝刚出生的时候,皱皱巴巴的,跟个小老头一样。
团子倒是水水润润的,姑娘和小子,就是不同。
护士推门进来,将写了宋诗颖名字的手带绑在了团子手上,从此以后,母女二人的命运,便紧紧相连了。
然后她才问秦洛,“奶粉什么的,有准备好吗?”
秦洛摇头,什么都没准备,因为宋诗颖说去法国了再做打算的。
没想到团子把妈妈留了下来。
“我们这里有待产包,但是东西都是很少,你还是去准备准备吧。孩子用的奶粉,尿不湿,奶瓶,包被,洗浴用品,还有产妇的产褥垫,月子服这些,都是急需的。”
秦洛这才起身,“那孩子呢?”
“我们这里都是专业护士,你怕什么?”护士看了她一眼,熟练地开始泡奶粉,喂另一个躺在团子旁边的孩子。
回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宋诗颖刚刚被推出来。
脸色虽然有点惨白,不过精神状况却是尚好的。
此刻关漠尧的秘书Catherine也刚刚赶到,看到宋诗颖,立刻上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宋小姐。”
宋诗颖抬眼看了看她,却是不理会。
“洛洛,我累了,推我回病房休息。”
“好。”秦洛低低答道,和医生护士一起,将宋诗颖往电梯口推去。
Catherine又跟了上来,“秦小姐,关总交代,安排了医院顶楼的VIP病房给宋小姐,请跟我来。”
宋诗颖看着秦洛,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我们有病房了。”秦洛婉拒,然后吩咐护工将宋诗颖往楼下的普通病房推去。
护士立刻进来给她挂上了宫缩针以及止痛针,并且教了秦洛如何使用镇痛泵,还有一些注意事项之后,才离开。
待一些都安排妥当,宋诗颖沉沉睡去,秦洛才转身出门,看着一直等在门口的Catherine,“麻烦请回吧,你来了,关漠尧的心意,我们知道了。”
徒留在此处,只会让宋诗颖看了更加厌烦罢了。
Catherine却摇摇头,“请问是秦小姐吗?”
“是。”
“秦小姐,关总交代,我要在这里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宋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还烦请您随时告诉我,我不让她看见我。”
果然是做秘书的人,一眼就看出秦洛在担忧什么。
秦洛看了看她,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帮人做事也不易,便不再为难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Catherine,然后吩咐道,“你去母婴用品店,按照店里的待产包清单,买一份过来吧。然后再去婴儿食品店,买一箱karicare的奶粉。”
Catherine推了推她的手,“秦小姐,关总有交代,所有费用从他私人账户中扣除,钱方面,就不麻烦您了。”
然后她才疾步而去,身着深蓝色职业套装的背影,显得十分专业干练。
Catherine的办事效率果然非同凡响,大包小包回来的同时,身后还跟了两个中年妇女模样的人。
“这是关总一早请好的月嫂与保姆。”她如是对秦洛介绍道。
秦洛一愣。
一早请好?
难道关漠尧早就知道宋诗颖去不了法国?
两位阿姨很有礼貌地上前跟秦洛打招呼,“秦小姐好。”
秦洛只得应下,结果Catherine手中的东西,吩咐保姆,“你跟我来吧。”
“秦小姐,”Catherine开了口,“机场医院条件不好,我们还是转院去中心医院吧。那边的月子中心我也已经联系好了,都已经安排妥当。”
秦洛想了想,机场医院条件确实不怎么样,宋诗颖需要静养,也不再适合回学校宿舍,于情于理,都还是去月子中心比较合适,因为那边的专业水平和硬件条件都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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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生了?好好,我马上过来。”
李爱敏手上还拿着一块擦洗的毛巾,但接到这个电话,便喜不胜收。
无视一边虎视眈眈的怨恼,她结束通话便放下毛巾头也不回的往外跑去。
陈锋不满的抗议:“喂,李爱敏,你去哪……哪里……”
李爱敏回头瞪了他一眼:“姐姐有更重要的事情,你要么自己擦,要么等我回来再说。”
陈锋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下半身的茂密草丛还对着天花板,可是李爱敏却这样扔下他走了。陈锋郁闷的不知如何是好。
躺在床上没自理能力的人是没有发言权的。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爱敏跑出他的视线范围。
不过李爱敏刚跑到门口,就听到秦洛在电话里说:“爱敏,我们在机场医院呢,你先别过来了,等诗颖转去陈锋所在医院的月子中心你再过来看吧。”
此时李爱敏已经进入电梯,听秦洛这么说,她还是想去。
秦洛又劝她:“来机场这么远,你放心吧,待会儿我们就过去看陈锋,而且诗颖也会转回陈锋所在医院的月子中心,到时候你想怎么看都可以,好不好,也不差这么点时间了。”
“那好吧。”李爱敏闷闷不乐的回答。
于是她坐电梯到一楼,不想这么快回去面对陈锋,就在底下逛了好大一圈,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去。
一进门,却见床上的陈锋不着寸缕的平躺着,顿时哭笑不得。
“我走了这么长时间,你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吗?”
陈锋回答:“是……是啊。”
李爱敏龇牙:“那万一别人进来怎么办。”
陈锋耸肩:“这是你的福……福利,既然你不介意给别人看,我自……自然更加不介意了。”
他的回答让李爱敏差点吐血,心情极差的她拿起旁边的枕头就往陈锋的脸上招呼:“叫你说,叫你再说,你给我闭上你的乌鸦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撕烂你这张臭嘴。”
“不……不信。”
李爱敏气歪了鼻子,可是一名来查房的护士走了进来,但见你们的情况,忽然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啊——”
而后门很快被带上。
李爱敏突然呵笑一声,有一种报复的快感:“看吧,没把人家给吓死,以后你还是少自以为是的露出来,简直是丢人现眼。”
“爱……爱敏,你吃醋了。”陈锋笑得如一只狡黠的狐狸。
李爱敏又瞪了他一眼:“无耻。”
“对自己的女人这也算无……无耻?”
李爱敏翻了个白眼:“陈锋,拜托你注意下你的措辞行不行,我什么时候是你的女人了,法律是不认可的,知道吗?别胡说。”
见他一直这么赤~裸裸的躺着也不是办法,随时都可能有护士进来,李爱敏还是快步去洗手间换了盆热水,继续帮他擦身。
无论如何,搞得他这样子她的那一脚功不可没,虽然他是罪有应得,但她也脱不了干系。
职场有句话说,今日你工作上流的多少汗水都是当日你填志愿时脑子里进的多少水,用在她身上也十分适合。
今日她有多么无奈伺候陈锋都是当日她的手脚太快惹的祸。
既然跑不掉,那就速战速决吧。
换了热水出来后,李爱敏拧干了毛巾直接覆盖而下,疼得陈锋哇哇大叫:“李爱敏,你干什么,你想烫……烫死我啊。”
“烫吗?”李爱敏很无辜的用手试了试水温,“还行啊。”
陈锋气的吹胡子瞪眼:“你用手当……当然不一样了,那个地方比较脆……脆弱,很敏感的,不能那么烫。”
他说的有板有眼,李爱敏却一心想笑。
那一丛黑色的草丛中间那小小的犹如青橄榄大小的那个东西,有那么敏锐脆弱吗?
再者道,医生不是说他海绵体断裂,不应该如此敏感才对。
她对着他的命根子发呆,似乎在研究什么。
陈锋忽然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他提醒李爱敏:“喂,你到底在看……看什么?”
李爱敏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就看看这东西还能不能硬起啊。”
话落,她便伸出手,将他脆弱的命根拿在手心里把玩,甚至十分好奇的研究起后面那两个蛋:“咦,这还有两个啊,这是干什么的,公鸡下蛋的吗?”
她来回的***让陈锋苦不堪言,他恨恨的骂道:“李爱敏,你够……够了,放开我的鸡——”
“哈。”李爱敏大笑一声,“真的不会硬了哎,是不是,有感觉吗?”她笑得十分张狂又邪恶。
陈锋蓦然明白:“李爱敏,你是故……故意的!”
李爱敏耸了耸肩,那软软的毫无骨头的触感其实真的挺好,她煞有其事的说:“难怪叫海绵体,真的好软哦。”
陈锋龇牙:“哼,软吧,要不借……借你用用?”
李爱敏摆手:“谢谢,这是一个坏了的,我要来也没用,您还是留着自个儿慢慢享用吧。”
她看来心情十分好,还哼起了歌。
陈锋恨不得一头撞死:“李爱敏,你给我等……等着,我会让你后悔说这句话吧。”
李爱敏双手叉腰:“呵呵,呵呵。”笑得张牙舞爪的时候,忽然收住了笑意,用手指着他道,“好,我等你。”
陈锋说不过她,只好指挥她:“继续给我擦……擦澡。”
李爱敏做了个鬼脸:“美死你。”但是又不得不继续。
然后陈锋便开始鸡蛋里挑骨头,硬是指挥着李爱敏跑进跑出,不停的加水换水又打水。
而由始至终,他一直以大老爷们的姿态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
李爱敏最后跑的都快累死了,重新回到他床边的时候,他开口说:“再帮我擦一遍重点部位,医生说这里需要特别照顾。”
“好——”李爱敏龇牙咧嘴,将毛巾丢入水盆。
脸上出现一种类似巫婆的狰狞神情,陈锋一直盯着她的脸庞看,提醒她:“李爱敏,你别……别想继续使坏哦。”
李爱敏顿时放松了牙关,换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怎么会呢,你想多了。”
不等陈锋回话,那热烫的毛巾已经覆盖在他的草丛上面。
陈锋愣了两秒,接着便一跃而起,抓起那块毛巾往外丢去,但偏偏不偏不倚的丢在了李爱敏的脸上。
所以当他在床上翻滚的时候,李爱敏的脸上就盖着那块毛巾石化的站在旁边。
而此时,病房门被人强行撞开了。
陈母一脸焦虑的站在门口大叫:“儿子,儿子,你怎么了?”陈锋也不翻滚了,怔愣的朝门口看去,反应过来后立刻一手捂住自己的重点部位一手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同时不满的叫道“妈,你干……干什么,进来不知道要敲……敲门啊,出去。”
他厉喝,脸色涨的绯红,陈母也觉得十分尴尬,虽然还想说什么,但暂且退了出去,而李爱敏则拉下脸上的毛巾。
陈锋又朝她吼:“站着干什么,快点帮……帮我拿衣服啊。”
“知……知道了。”李爱敏没好气的回答,“这么有力气,不会自己拿啊,活该。”
五分钟后,陈锋亲自说:“好了,妈……你进来吧。”
李爱敏将脸盆端回洗手间倒了水后,准备拿着包离开。
她不想看到陈母,诚如陈母不想看到李爱敏一样,真是相看两相厌,那还不如不见。
但是陈锋却说:“李爱敏,你去哪……哪里……还不快点给我妈泡杯茶。”
李爱敏瞪了他一眼:“我要回去了,而且伯母肯定也不稀罕喝我泡的茶吧。”
陈母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她还没有从刚才的事件里缓过神来,手挽着精致的挎包,面色依旧是一脸的高傲,听闻李爱敏的话,她干脆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谁说我不稀罕,我稀罕着呢,在这里没有家里的佣人,我是需要有人帮我泡杯茶,快点儿,我需要压压惊。”
李爱敏恨不得扑上去咬掉她要虚伪的嘴脸,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她点头放下包,皮笑肉不笑的说:“好,伯母,那你等着,我去打点热水回来,刚刚都用完了。”
她拎起热水瓶离开病房。
陈母的脸色还是很难看,陈锋率先问:“妈,你今天不……不上班吗?来这里干什么?”
“应该是我问你们在干什么吧,锋锋,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是有婚约的人,你是不可能跟李爱敏在一起的,就算我同意你爸也不会同意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陈家的颜面要往哪里摆。”
陈锋有些生气:“妈,到底是我的幸……幸福重要,还是陈……陈家的颜面重要,你们这样根……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我跟你爸不管什么本末倒置,我们只知道我们陈家的儿媳妇绝对不可以是那种女人。”
陈锋有点火了:“哪种女人?妈,你别忘……忘了,你自己也是小户人家出生的女儿,怎么到了我这里就行不通了,你们这样根本就是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陈锋!”陈母忽然生气的用力一拍旁边的茶几,“注意你的措辞,这是你跟自己的母亲说话的态度吗?我们从小就是这么教你的?”
“是你逼我的。”陈锋也是一脸的委屈,如果连自己的婚姻都不能做主,那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陈母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摆手道:“好,陈锋,我不跟你生气,我今天过来,就是来告诉你,你的未婚妻,我们已经通知她你受伤,她已经从夏威夷赶回来了,所以我劝你最好还是早点跟那个李爱敏说清楚,省的到时候大家见了面尴尬。”
凝滞的空气压抑在这个房间内,外头忽然从来一声热水瓶爆破的碎裂声。
陈锋和陈母看去,是李爱敏站在门外,李爱敏立刻扬起笑容:“不好意思,太高兴了,一时手滑,既然未婚妻来了,那我就功成身退了,再见。”
她拿起包,快步离开,根本不管后面陈锋的叫唤。
陈母看来很满意这个结果,陈锋想追出去,却被陈母拦住:“陈锋,我劝你最好老实点,你要是再这么闹下去,你爸可饶不了你。”
陈锋气结:“妈——”
“别叫我,你要是敢出去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气氛僵持不下,这时医生走了进来,打破了这样剑拔弩张的局面。
“谢医生,“陈锋先开口,“是我的检……检查报告出来了吗?”
“是的。”谢医生的目光扫过他们,最后对着陈母说,“您是陈夫人吧,这样吧,你跟我出来,咱们单独说几句,陈锋,你好好在里面休息啊。”
陈锋却有点不情愿:“谢医生,有什么话就在这……这里说吧,你这样搞得我很害怕。”
谢医生笑着安抚他:“没事,我先跟你母亲沟通一下再来告诉你,你别急。”
陈母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跟着谢医生走到走廊上便迫不及待的问:“谢医生,是不是我儿子有什么问题?”
谢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拿出报告说:“陈夫人,这是陈锋的检查报告,你可以先看一下。但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静。”
陈母快速的翻开报告,又是极快的浏览了一遍,目光却定格在终生不能生育这样的字眼上。
瞬间,她面色苍白血色全无,身体还严重的踉跄了一下,手脚哆嗦的拿着那份报告:“这……谢医生……这不是真的……”
“很遗憾,陈夫人,这就是真的。”谢仁龙戴着金丝眼镜,显得十分的斯文,他双手插在衣兜里,只能安慰陈夫人,“虽然检查结果是这样,但也不排除还有奇迹的出现。”
“可他还那么年轻……”陈母似乎遭受重创一般,刚才话里的冷硬与强势一下子消失无踪了。
此时此刻,她只是一个关心儿子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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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爱敏离开医院后,心口一直闷闷的。
头顶炙热的太阳如一把火在她身上熊熊燃烧着。
关于陈锋有未婚妻这件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她一直都巴不得这个未婚妻早点出现,这样她就可以彻底解脱了,可是当事情真的来临,成定局的时候,她又觉得心口说不出的堵得慌。
就像自己的东西好似要被抢走一般,让她喘不过气来了。但陈锋明明不是她的东西,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想要摆脱的东西,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是了,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她站在马路中央,看着对面橱窗后面那些吃冰的人,顿时觉得自己一定是被烧糊涂了,才会忘了宋诗颖还在医院,都没去看一眼。
可是她不知不觉已经走了那么远的路,而且浑身汗哒哒的难受的很,再回去也不现实了,于是她走进了旁边的一家冰店,一口气吃了一个红豆刨冰,一个芒果千层雪,外加一个抹茶冰淇淋。
感觉身上的热气全部被吸收以后,她才决定起身离开。
然而出店门的时候,她却感觉一阵晕眩。
门里门外冷热温差太大,她的身体一下子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变化,她抬头,觉得头顶明晃晃的的太阳变成了三个,强烈的日光照的她睁不开眼睛,她看着看着眼前一黑,而后便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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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味道钻入李爱敏的鼻孔。
护士帮她弹了弹输液管,等在一边的秦洛看到她轻微拨动的手指,很快走了过来,看着李爱敏问:“爱敏,你醒了?”
李爱敏环顾四周:“秦洛?我这是在哪儿啊。”
秦洛松了一口气:“急诊输液室,你晕倒在路上,是好心人把你送进来的,吓死我了,你不是在照顾陈锋吗?怎么又会晕倒了,还吃了那么多冰的。”
说起这个,李爱敏便说:“别跟我提他,我跟他没关系。”
“怎么了?”
沈少川赶了过来,见李爱敏醒了,跟着放了心:“人没事就好。”
李爱敏闭眼不语,秦洛对沈少川说:“你去看看陈锋吧,我在这里陪她。”
“不用了。”李爱敏道,“秦洛,你也走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会儿,不用陪着我,这里有护士,不会有事的。”
秦洛不放心,但李爱敏坚持,她也只能跟着沈少川走了。
他们去了陈锋的病房,刚走到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嘤嘤啜泣声。
沈少川推开门,只见陈母坐在椅子上哭:“儿子,你说现在可怎么办才好,都怪李爱敏那个女人,你说现在怎么办。”
陈锋斜躺着,看着窗外,估计是听得烦了,于是不耐烦的说:“还能怎么办,事已至此,我是没办法了,你要是想抱孙……孙子,我建议你提早去领……领养一个吧,我这……这辈子是指望不上了。”
“啊——”陈母猛地哭天抢地起来,看到沈少川,她立刻扑上前,抱着沈少川的肩膀继续嚎,“少川啊,你说怎么办才好,陈锋这辈子算完了,我们陈家要绝后了啊,你说怎么办才好。”
沈少川急忙扶住她的肩膀:“怎么回事?”
陈母抽抽噎噎的将医生给的报告递给沈少川:“你自己看看吧。”
沈少川看完后,也是大吃一惊,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
陈锋更是说:“看吧,不让我跟李爱敏在一起,不让我跟李爱敏在一起,现在好了,没有一个女人肯跟我在一起了吧,对……对啊,妈,我那个未……未婚妻,不是要回来了吗?你赶紧打电……打电话,让我们去登……登记结婚吧。”
陈母一时间愣在了那里,陈锋却表现的从未有过的急切:“妈,你快……快点打电话吧。”
“陈锋,你这……人家万一知道了,我们可怎么交代。”陈母脸色煞白,也有些结巴的说。
陈锋发起了脾气:“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这辈子就娶不到老婆了吗?”
陈母突发奇想:“李爱敏!都是李爱敏的错,你等着,我去给你把她找回来,我要让她伺候你一辈子,儿子,你放心,我这就去找她,你放心!”陈母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自己的儿子,她什么都做的出来。
陈母离开前那个抓狂的神情让秦洛不寒而栗,她担心道:“少川,爱敏不会有事吧。”
沈少川说:“放心吧,她暂时还找不到李爱敏在哪里,你先出去,我跟陈锋谈一谈。”
秦洛还是不放心:“你们聊,我去看看爱敏,万一真出点什么事情我也好看着。”
沈少川应允:“行,你去吧,自己小心点。”
秦洛点头,急忙朝电梯跑去。
而留在病房内的沈少川则关上了房门:“陈锋表弟,作为过来人,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聊聊,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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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跑回急诊室的时候李爱敏果然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她也没敢上前打扰,就在门口站着,看着时间。
眼见着李爱敏的盐水瓶见底,她正想进去,没想到陈母竟然这么神通广大的找到了这里。
护士正在帮李爱敏拔针,秦洛疾步拦住了怒气冲冲的陈母:“伯母,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陈母冷着脸子说:“秦洛,看在少川的面子上,我也不想跟你说一些难听的话,但陈锋怎么说都是少川表弟,也算你表弟吧,现在李爱敏把陈锋害成这样,你说我还能怎么办,给我让开。”
秦洛坚持:“伯母,我知道你生气,但爱敏现在身体也不舒服,有什么话咱们等她好些再说好吗?”
“等等等,她能等,我儿子可不能等。”
这时,李爱敏已经按着手背上的针孔出来了,看到秦洛和陈母,脚步下意识的停了。
陈母直接开口:“李爱敏,你来的正好,我有话跟你说。”
“伯母!”秦洛也加重了语气,但这都没办法阻止陈母孤注一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李爱敏则说:“洛洛,你放开她,有什么话就让她说吧。”陈母也没说什么,就把陈锋的检查报告往李爱敏脸上的丢去,这样侮辱人的手法让秦洛都觉得气恼。
更别提李爱敏了,她压着满腔怒火捡起地上那份报告,看完后,原本的咬牙切齿却换了一脸的震惊。
陈母哼了一声:“看到了吧,都是你害的,现在我儿子变成这样,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得伺候他!”
她说完便扭身走了。
留下呆若木鸡的李爱敏愣愣看着秦洛问:“洛洛,这是真的吗?”她当时下脚这么重?
秦洛也只能点头。
李爱敏完全说不出话来,更加不知道要怎么办。
沈少川下来找人,见秦洛和李爱敏相对无言站着,便搂住了秦洛的肩头,同时又安慰李爱敏说:“爱敏,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总有办法可以想的,你先别急。”
“是啊。”秦洛跟着附和,“爱敏,少川就是个现成的例子,以前,他也这样过,现在不也好了。”
沈少川面色一僵,秦洛则捅了捅他的胳膊,他只能报以一个苦笑。
“我知道了,你们不用安慰我,我没事。”李爱敏平静的出乎所有人意料。
她捏着那份报告,笔直的离开秦洛的视线。
秦洛想追上去,沈少川却说:“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你去了也帮不上忙。”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在医院呆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们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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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爱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回了陈锋的病房。
陈母气的已经拂袖而去。
所以陈锋的病房内只有他一个人。
但他蒙着头,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李爱敏轻声上前,想拉下他脸上的被子,结果却惹来陈锋的咆哮:“我不是说……说过了,让你们别进来烦我——”
冲击力太大,李爱敏一时反应不过来,被吓了好大一跳。
陈锋也没想到是她,瞬间怔忪在那里。
“对……对不起。”李爱敏低头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真的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对不起,你还好吧。”
“不好。”陈锋看着她回答,下巴上还冒出了两个痘痘,看来十分委屈。
李爱敏着急表态:“你放心,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肯定会负责到底的。”
“你打算怎……怎么负责,我这样,可是一辈子都找……找不到老婆了。”
“我知道。”李爱敏低头回答,“所以我想过了,万一你真的治不好了,找不到老婆了,我就照顾你一辈子。”
她鼓起莫大的勇气才将这句话说完,原本以为是十分难以启齿的一件事情,但没想到说出来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困难,而且说出来之后,她整个人都轻松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但她不敢看陈锋。
所以陈锋说:“李爱敏,你抬起头来。”
她慢悠悠的抬头,看到陈锋讳莫如深的眸子,眼中闪过的情绪太多太复杂,她一时看不清,只听他说:“你说的是真的?”
她没有多考虑,点了点头。
陈锋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你不后悔?”
“是的。”
“那我们明天就去登记吧,我怕你反悔。”
“啊——”
他的思维太过跳跃,李爱敏一时接不上。
陈锋当即垮下了脸:“你看吧,你分明就是不愿意,所以你刚才说的话都是骗我的是不是。”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李爱敏只好委曲求全的回答,“可是明天是周末,人家民政局是不上班的。”
“那就周一去,省的你反悔,这样我就放……放心了。”陈锋强烈的要求。
李爱敏的脸色变幻莫测:“可是这样你未婚妻怎么办。”
陈锋立刻又苦着一张脸:“你说……就我这情……情况,她怎么可能还同意嫁……嫁给我……”
“说的也是。”李爱敏下意识的应了一句,却无法忽略内心的丝丝喜悦。
陈锋也说:“可不是,所以你得对……对我负责。”
事情就这样定了,李爱敏仍是觉得脑袋晕晕的,有很多事情她一时还理不清,想不通透,但又说不明白具体哪里出了问题。
她像一只无头苍蝇,被逼着关进了一个房间,想飞也飞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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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诗颖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另外一家医院的病床上了。
中心医院的月子中心价格不菲,一个月子坐下来起码要六位数的价格,自然是为有钱人准备的,服务也自然是一流的好。
月嫂见她醒来,立刻端了一碗萝卜汤上前,十分妥帖地摇起她的床让她半躺着,“宋小姐,您醒了,先喝一碗萝卜汤通气,等通气之后,便可以进食了。”
端过汤,宋诗颖才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秦小姐吩咐给您转院的,这里更适合您休养。”
“哦——,那我宝宝呢?”宋诗颖左看右看,房间里除了自己和月嫂便没有其他人了。
“宋小姐,小宝在新生儿观察室呢。”
宋诗颖握住汤匙的手一抖,滚烫的汤汁悉数洒在雪白的被单上,晕开了一朵深褐色的花,“我女儿怎么了?为什么要观察?!”
月嫂立刻上前为她端住汤碗,生怕不小心烫到她,“只是例行观察,没什么大碍的,秦小姐和您的父母都去探望宝宝去了,现在刚好是探视时间。”
闻言宋诗颖挣扎着想要即刻坐起,下腹却传来一阵刺痛。
“宋小姐,”月嫂慌忙放下汤碗,“你现在还不能动。医生交代了,您要明天才能下床的。”
“你放开,我要去看宝宝。”她坚持己见,丝毫不让。
“宋小姐,不行的......”月嫂吓坏了,她哪里敢放行,宋诗颖现在不能下床不说,就算是能下床了,她情绪这么激动,月嫂也不敢让她下来的。
还记得关先生挑月嫂的时候,可是亲自上阵,挑得比选个美国总统还要严苛,等选好之后,他对自己也只有一句话——好好照顾宋诗颖。
所以月嫂此刻不敢让她有半分差池。
“我说行就行,你放开我。”
“宋小姐......,”月嫂十分为难。
“诗颖,团子没事,不要任性。”秦洛在门外就听到争执,立刻进来。
“洛洛......,”宋诗颖看到秦洛,声音立刻软了下去。
“诗颖,不要任性,你现在还不能下床,”秦洛上前安抚道。
“团子......”
“团子没事,明天就能抱出来了。你安心躺着。我拍了团子的照片,来,你看看......”
秦洛将手机递给宋诗颖,聊表慰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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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琴筝乘了电梯而上,听见一阵隆隆的电钻声,大概又是哪家在装修吧。
一打开自家的门,不由得吓得跳了起来,自家的一堵墙被打通了。
吃惊又气愤的抓住一个在她房间里走动的装修工人问道,“你们怎么回事,这里是我的屋子啊!”
施工的负责人像是听到了,立刻十分客气地从打通处走了过来,“谈太太,是谈先生让我们这么做的,说是想要增大活动空间。”
琴筝这才发现那一堵被打通的墙壁正是自己和谈云平之间那一堵。
心神总算是定了定,却还是拨了电话过去。
“云平......”
“琴筝,你回家了?”那边的谈云平不知身处何地,像是十分嘈杂。
“嗯,刚回家。”
“那好,你等我一会儿,我就来了。”
那边的谈云平不知身处何地,像是十分的嘈杂,根本听不清楚在说什么,琴筝只得放下电话,等他回来再问。
被打通的地方很快装上了移门,和一些装饰物,装修队完工以后便礼貌离去。
琴筝看了看表,距离打电话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谈云平也该来了吧?
像是心有灵犀一样,正在想他,他便出现了——从两家打通的门口,手中还提着不少物件。
“琴筝,晚上不出去了,自己烧饭吃,如何?”谈云平扬了扬手中的环保袋。
原来刚才是去菜市场了,难怪刚才在电话里,背景声音那么嘈杂。
她快步走上前,想要结果他手中的袋子,却被他闪了开去,“哪能劳老婆大人玉手?”
林琴筝脸一红,嗔道,“乱喊什么呢?!”
“我有乱喊?!”谈云平抗议,“你不是我老婆,难道是我老公?!”
她哭笑不得,“好了好了,赶紧去烧饭吧,我饿死了。”
谈云平低低一笑,这才神清气爽地走进厨房。
浓郁扑鼻的香味很快传来,林琴筝忍不住也混进了厨房,看看他在做什么。
海鲜焗饭,龙虾浓汤,葱油文蛤,呛蟹,甚至还准备好了一瓶白葡萄酒......
每一种都似模似样,都是让人食指大动的精美菜式。
可除了这些,更加秀色可餐的——是穿着碎花围裙的谈云平。
他的模样有点滑稽,可配上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又确实不显得突兀。
有句话说得好,最爱一个人,不是为对方上刀山下火海,进油锅或者浸猪笼,而是洗手作羹汤,便已足够。
男人女人,同样适用。
踮起脚尖在他的下巴上轻轻一吻,琴筝才接过他手中刚盛出来的红烧带子,“我来端菜。”
可她忘了,此时秀色可餐的,岂止是他,更有穿得十分清凉的自己——炎炎夏日,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谈云平丝毫不满足于她蜻蜓点水般的一吻,飞快伸手,将她拉至怀中。
他,想要更多。
“云平......,”琴筝惊呼,手中的菜差点洒落在地。
“嘘——”他将她的发顺了顺,将不乖的发丝塞到耳后,然后拿掉她手中的盘子,直接放置在流理台上,手指在她脸蛋上来回轻轻滑动抚摩着。像是在摸一个脆弱的宝贝一样,专注而小心。
她看着他眼底深处的温柔,目光就无法移开了。
他的指尖停留在她丰满的唇瓣上,眸光中多了些不同的东西。
情生而意动,意随情走的结果,他探身向前,吮住她的小嘴。
她轻轻地吐出一声叹息,勾~引出他更多侵略的本能。
他的吻加深,逐渐放肆了起来。
她的反应从小心翼翼到热烈回应,使这个温柔的接触多了更多急促的渴望。她的手贴着他棉衫下跃动的心,一颗剧烈跳动的心。
她吮住他的下巴,然后在他领口敞开处,虔诚地印下一个吻。
这个吻其实并不激情,但却激起了他一抹窜过全身的电流。他伸手扣住她,将她拥得更紧,想要实际感受她的存在。
她在有限的空间内投入他的怀抱,她的指穿梭过他浓密的发,感受到一抹熟悉的激情。
当他的吻在她耳后煽动着,以极其挑~逗的方式吸夺她的耳垂时,她仅能发出破碎而轻微的叹息,温热的大掌一路向下而行。最后捧住她臀的手将她往身上的火热处扣,揉着那极富弹性的柔软,恨不得此时此刻就占有她。
“云平......,”她轻唤着他的名,那带着求饶的语气让他的男性自尊大大被满足。他亲吻着她的锁骨,以一种缓慢而谋杀人的折磨回报着她。
她忍不住扭动身体,想要更贴近他,但这动作激起了他更激烈的反应,他与她被彼此的反应弄得同时轻声呻吟着。
顿时间周遭的空气变得很稀薄,温度也升高了不少。
她一边忍耐着麻痒了全身的感觉,一方面想要更多接触到他。
就在他们的衣服紊乱,热情即将失控时,他的手抚过她腰际,直接将她抱起,往卧室的大床上走去......一切都那么自然地水到渠成——他覆上她的身体,再度吻住了她的红唇。
他辗转吮吻着她柔嫩的唇齿之间,火热的舌探入她的唇间,品尝她甜美的滋味,温存地与她娇怯的小舌交缠嬉戏。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吻,但这回的亲吻却更加缠绵温存。
琴筝觉得自己的力气瞬间被他灼热的气息给抽光了,思绪更是陷入一片混沌,无法正常地思考了。
在他刻意的撩拨之下,她情不自禁地伸手环住他的颈项,抛开矜持地回应起他的亲吻。
她的反应对谈云平来说,立即将他慑内的男性原始***给撩拨得更加狂浪。
蓦地收拢手臂,将她的身体搂得更紧,并加深了这个亲吻,让她彻底为他意乱情迷。
但,光是这样,还无法满足他。
他的大掌开始隔着衣裳,在她曼妙的身躯上游移,最后来到了她胸前的丰盈,恣意地揉抚着。
她被他的举动撩拨得意乱情迷,连身上的衣服什么时候被他褪去了都浑然不觉,直到一阵凉意袭来,她才赫然发现自己的吊带衫已飘落地面!
她的身体因紧张而显得僵硬,有种呼息困难的感觉。
她无法不去回想那晚他曾对她做过的放肆举动,而光是想像着那些画面,她就浑身发烫,一颗心跳得好快……
可他不给她任何抗议的机会,低头吻住了她胸前的蓓蕾,他可没忘记她有多么的敏感。
果不其然,她的嫣红很快地便在他舌尖的嬉戏下挺立,而她的身体也难以自制地轻颤着。
根本克制不了的喘息声,无肋地传来。
大掌顺着她柔嫩的大腿内侧缓缓游移而上,很快地寻到了她腿间的花蕾,放肆地揉弄起来。
“啊……”她的身体不住地轻颤,几乎承受不了如此火热的挑~逗,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愈来愈热,体内仿佛燃起了一簇簇的火苗,烧得她燥热难耐。
长指采入她的幽穴之中,甚至还一进一出地抽送起来。他的动作,掀起了一种强烈的快意,琴筝不自觉地闭上眼,无助地攀着他的臂膀。
随着他长指不断的进攻,她的意识也愈来愈迷乱,无法克制地发出一声媚过一声的喘息,甚至不自觉地弓起身体,迎向他手指的入侵。
谈云平黑眸如焰,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美丽动情的容颜,没错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反应。
她那激烈而敏感的反应,让他的胸中涌上无限的成就感,而紧裹着他手指的炽热紧窒,让他胯间的***瞬间变得紧绷疼痛。
他很想立刻将自己的***深深埋入她***的幽穴中,但他却努力地克制住,执意想要让她先绽放一次。
当琴筝在他手指的抽送下,动情地呼喊出第一次的满足后,谈云平才收了手,暂时从她身边退开,他迅速褪除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后,很快地再回到床上,两人赤~裸的肌肤亲昵地交叠着,他扣住她的腰,分开她的双腿,昂扬的***紧抵在她温润的入口。
琴筝眨了眨眼睫,娇慵地喘息着。
她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就突然挺身而入,放任自己在她的身体里冲刺,一次又一次地深埋入她***的体内。
他的狂野律动很快地让琴筝陷入前所未有的疯狂,她无法克制地发出娇~吟,指尖不自觉地掐进了他的臂膀之中,就连脚趾也都激动地蜷了起来。
她感觉自己不断不断地被抛高,一波比一波更强烈的快意,让她有种濒临疯狂的感觉。
最后,当她再度被他送上了***的极致巅峰时,谈云平也将毫不犹豫地同她一起看到了绚烂的花火......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望着她累坏了的模样,他的心底涌上无限的怜惜。
“睡一会儿吧!”他吻着她的额角,那里有涔涔的香汗。
琴筝含糊地应了声,她确实很累,欢爱之后有种快要虚脱的感觉,让她的眼皮沉重了起来。
很快地,她便在他温暖的怀抱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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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诗颖喝完手中的生化汤,将碗递给月嫂,问道,“现在我可以吃东西了吧?”
“可以了,宋小姐,您想吃什么?我去小厨房给您做。”
偏头想了想,“给我来一份核桃小枣羹。”
“好,您稍等。”
月嫂掩门而去。
宋诗颖环顾了一下四周,心中暗骂,秦洛这女人,不知又为自己花了多少钱。
光看这月子中心的环境,便知道一定不便宜。
好好的医院,硬是搞成酒店一样的装修,刚才听月嫂说,她住的这间还是最贵的套房,等明天见到秦洛,她一定好好教育教育这个被资本主义侵蚀过的女人。
确定月嫂的脚步声消失之后,她才慢慢地按住病床旁边的按钮,一点点地将自己摇到半坐起,然后试着抬脚,下床。
团子的小模样在眼前晃来晃去,小手招来招去,小嘴张来张去,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今天她一定要看到团子。
打定主意,才支开月嫂的。
她宋诗颖要做的事,岂会那么轻易放弃?
可仅仅从床上半坐而起,就给她带来了一阵强大的眩晕,无边的黑暗从她眼眶四周袭来,像是要将她吞没一般,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耳边也依依稀稀地像是有一些拉拉杂杂的轰鸣。
她赶紧死死抓住床沿,等待那一阵漫长地晕眩缓缓褪去,又甩了甩头,将周遭的事物看清楚。
最后才深吸一口气,忍住腹间的阵痛,咬着牙,一点一点地挪下床。
双脚一沾地,她像是被人腰斩了一样,整个腹部的疼痛更加剧烈,每一次抬脚,屈膝,都是无比的考验。
可再坚再险,也阻止不了一个母亲去看孩子的决心。走廊上值班的护士只看到她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缓缓地往育婴观察室走去——屈膝会痛,那宋诗颖就选择扶墙倒着走!
小护士立刻上前,“宋小姐,您要去哪里?需要我帮您吗?”
她记得这个病人今天刚生产,还不能下床的。
“好,你扶我去育婴观察室,我要看我的女儿。”宋诗颖喘了一口粗气,然后将手搭在小护士肩头,“麻烦你了。”
“宋小姐,明天宝宝就会被送到您的病房和您团聚了,不急在这一时的。”
住在这里的产妇,皆是非富即贵的。
这个病人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她可担待不起。
宋诗颖原本还以为来了个帮手,没想到对方也是来泼冷水的,于是挥了挥手,“赶紧带我过去,不然我投诉你。”
目露凶光。
小护士立刻投降,认命地扶着她一点一点朝走廊尽头的观察室挪去。
可挪到一半,值班台的电话就响了。
在深夜里显得尤为刺耳尖锐。
小护士看看电话,又看看宋诗颖,十分为难。
“你去接电话吧,不要管我,”她大手一挥,立刻放人。
“那您在这里靠一下,我接完电话再来扶您。”
小护士快步而去。
宋诗颖微微歇息片刻,又坚定不移地朝着观察室挪去。
一小步一小步地挪,最终挪到了观察室门口。
推门而入,里面除了一个看护的护士,再无旁人。
护士见到她,立即起身,十分恭敬,“宋小姐。”
“嘘——,”宋诗颖摇手,“我只是来看看我女儿。”
她看着一小排并在一起的婴儿床,“哪个是团子?”
护士指着躺在中间一个裹着粉紫色包被的小小身影,“这个是您的女儿,宋小姐。”
宋诗颖这才柔软一笑,慢慢地,却更加坚定地,走到了团子旁边。
此刻已是深夜,团子已经睡着。
躺在小小的床上纹丝不动,只有两只手和小脸露在外面,小鼻子小嘴的小模样。
像一只安静的小松鼠一样,静静地,安然惬意地酣睡着。
真的......,好小,小到她都不敢抱她,
宋诗颖觉得自己的心都已经化了。
在自己肚子里生长了九个月的小生命,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居然是这个样子的,可以是这个样子的。
缓缓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手指,像是最虔诚信徒,在膜拜最崇高的神明一样。
“团子,妈妈的团子......”,她喃喃自语。
护士识趣地退到门口,只远远地看着,并不打扰她。
团子像是感知到了妈妈的存在,居然在睡梦中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将宋诗颖抚摸她的食指缓缓握住。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抓住了全世界。
泪水不自觉地流出,滴在胸前。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五颗,无数颗.......
团子像是感知到了妈妈的感动,轻轻在睡梦中皱了皱眉。
宋诗颖的眼泪流得更凶。
可是强大的眩晕再次袭来,这次体力透支的她再也扛不住,想要伸手努力抓住旁边的床栏,却发现本来只有一根的床栏,现在竟然有八根在眼前晃来晃去,分不清哪根是真的,哪根是假的,就那么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推门声砰地传来,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便倒入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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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姐,你可算醒了,哎呀,吓死我了。”
月嫂在旁边叹了口气,这个宋小姐,怎么就这么倔强呢?趁着自己去做点心的工夫,居然自己下床,还走了那么远的路。
宋诗颖抬了抬手,“几点了?”
“快到中午了,宋小姐。”
“哦。”她只乖乖应到。
“宋小姐,医生说你今天可以下床了,但是如果您要去哪里,还是叫上我吧。”月嫂依旧不放心。
“好。”
“还有,月子里最忌讳掉眼泪,下次千万不要哭了。不然,会落下病根,以后老了,看东西很模糊的。”月嫂赶忙说道,难得这位宋小姐这么乖,肯听劝。
宋诗颖乖乖点头。看着眼前月嫂的神色,昨天自己应该也是把她吓坏了。
昨天......,她记得自己好像在观察室晕倒了,最后......
“昨天谁送我回来的?”
她记得最后像是跌到了谁的身上。
月嫂像是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问,先是一愣,然后神色有些不自然地道,“是医院的值班医生。”
“哦.....,团子回来了没有?”
“已经来了,刚才护士又抱去洗澡了,会睁眼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像极了您和关先生......”
月嫂自顾自地说着。
“关先生?”宋诗颖皱眉,“你见过关先生?”
“没,没有,”月嫂自知失言,立刻改口,“是秦小姐这么说的。”
“哦.....,洛洛来了?”
“是,刚才秦小姐和护士一起,给宝宝洗澡去了。宋小姐,您先把今天的生化汤喝了吧。”
月嫂暗自松了一口气,差点说漏嘴,工作不保。
秦洛这时推门而入,轻声问,“诗颖醒了没有?”
“洛洛.....”
“诗颖,来看,我拍了团子洗澡的视频......”
秦洛有些兴奋地打开摄像机,在宋诗颖面前放了起来。
小小人儿第一次洗澡,居然吓得哭了。
拼命抓住护士的手指不肯放开,洗多久,哭多久。
真是人精。
宋诗颖笑了出来。
看完视频才问,“我父母呢?”
“我把他们安顿在你宿舍了,在家里说是给你炖鸡汤,好了才过来呢。”
“谢谢你,洛洛。”
“说什么呢,”秦洛挥了挥手,“你和我说这些,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呵呵,”宋诗颖一笑,“就算脑子进水了,我也得说,谢谢。”“居然这么客套,是不是不想把团子给我们家小宝做媳妇儿了?赶紧从实招来......”秦洛龇牙咧嘴。
两个人笑意还没落地,便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关母此刻站在病房门口,脊背挺得笔直,冷眼看着病房里的一切。
宋诗颖皱眉,无声地用眼神看向秦洛,她怎么来了?
秦洛也回以毫不知情的眼神。
见无人招呼自己,关母倒是十分镇定,自顾自走了进来,然后在宋诗颖床边站定,“听说你生了一个女儿?”
语气依旧傲慢无度。
护士此刻将洗好澡的团子送了回来,安置在一旁的婴儿床上,可关母却直接视而不见,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宋诗颖冷冷开口,“这似乎跟您老无关吧?”
“无关不无关,你说了不算。”
关母淡淡道,然后从包中拿出一样东西,放在床头。
“这里是一百万的支票,还有这份切结书,你拿了钱,签了字,你女儿就真的跟我们关家无关了。”
“伯母,你......,”秦洛没想到她此行的目的居然会是做这件事,“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浓浓的血缘关系,岂是一张切结书就能了断的?
“我们关家有长子嫡孙,不需要一个私生女。”
秦洛愤怒了,她犹记得上次在医院遇到关母之时,她信誓旦旦说要抢回宋诗颖腹中小孙子的模样。
没想到一个老人,居然可以凉薄至此。
“伯母,请您出去,团子的事,自然有关漠尧会来和诗颖说清楚。”
换言之,请您高抬贵手,这一切与您无关。
关母冷笑一声,“我儿子婚期在即,哪有功夫来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宋诗颖心中一痛,虽然知道她说的是事实,而自己也早已决定放下,可再次听到这个消息,心中还是避无可避地难受起来。
“你说我的女儿是私生女?”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难道你是合法生子?”
关母冷笑。
下一秒,宋诗颖手中还留有余温的生化汤直直地朝关母丢了过去——不偏不倚地砸在她的头上,然后泼了她一身,顺着她名贵的暗花套装往下流着......
透明的骨瓷碗砸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惊扰了正在睡梦中的团子,吓得她哇哇大哭。
在旁边吓得呆愣的月嫂这才回过神来,立刻将团子抱至一旁,轻声哄着。
“你.....,”关母像是没有想到她会突如其来给自己这样的一击,一时愣在当场,不知作何反应。
“我等着收你的律师信。还有,你刚才吓到了我的女儿,我想,你应该也会收到我的律师信,”宋诗颖却是不慌不忙,看着她的狼狈模样,“现在,请你带上你的钱,给我滚蛋!”
关母这才气急败坏地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汤,然后拿出包里的电话想要找人求救,却被秦洛一把按住,“伯母,我们说得很清楚了,有事叫关漠尧和我们谈。我想您此刻的立场,并不能完全代表您儿子的立场吧。”
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一样,关母的嘴张了张,终是放下手中的电话,然后狠狠对宋诗颖道,“你给我等着。”
最后才快步离去。
宋诗颖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再看看秦洛,“洛洛,我好累......”
秦洛连忙上前,抱住宋诗颖,“诗颖,没事,有我在......”
“洛洛,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她的声音里无限疲惫。
“怎么会,你看,团子多可爱?!”
秦洛看着此刻倚在自己怀中,无比脆弱的宋诗颖,心中生出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