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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爱敏放下手中的包,脱掉鞋子进屋,看到坐在自家餐桌边的张阿姨,恨不能一头撞死——早知道就不回来了。叀頙殩晓
张阿姨却是一脸相反的表情,“爱敏来啦......”
一脸春光灿烂猪九妹的样子。
李爱敏开始想自己妈妈承诺的媒人红包到底是有多丰厚,让这个张阿姨对自己的婚事比对自家女儿的还要上心得多。
她淡淡应了一声,然后走进厨房,却没有看到李母轹。
转身出来,“张阿姨,我妈妈呢?”
“她去买菜了。”
“.....,”主人都去买菜了,请问您还端坐在这里,是为了等人家回来烧饭呢,还是帮人家看房子呢酾?
李爱敏真觉得无法理解她的脑部结构。
“爱敏,”张阿姨拉着她坐下来,“不是阿姨说你,二十七说大不大,可说小,也绝对不算小了,再这么蹉跎下去,成了老姑娘了,就只能嫁给二婚男,离异男了......”
“......”,李爱敏想用手里的茶杯砸死她。
你才嫁二婚男,你全家都嫁离异男。
再说了,人家二婚男离异男,难道就真的很差吗?
道不同不相为谋,她懒得和她多说,打算起身送客,却被张阿姨死死拉住自己的手,“阿姨知道,前两次给你介绍的人,有那么点差强人意......”
李爱敏很想说,你那个叫差强人意吗?你介绍的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战斗机好吗?
不过她的本意就不是去相亲,而是为了应付自己妈妈,所以也不甚在意,只挥了挥手,“张阿姨,其实没什么的,我不是很在意这些,再说了,我现在真的不打算考虑个人问题了。”
张阿姨原本就一脸的灿烂,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更是笑得一脸诡异,“爱敏啊,那你那个前男友.....”
李爱敏愣住,“陈锋?”
“他叫陈锋?好名字啊!是不是那天我在公园门口看到的那辆车的那个人呢?”
李爱敏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点了点头,“是。”
张阿姨都快灿烂得风中摇曳了,布满皱纹的手在李爱敏手上摸了又摸,“爱敏,他很有钱吧?”
“算是吧.....,”陈氏餐饮在本市谁人不知啊?看陈锋每天的sao包样子,应该是很有钱吧。
“那爱敏,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把他再约出来,给我们家芊芊见一见吧?”
噗——,李爱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张阿姨。
原来她给自己介绍对象,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介绍了两个,自己得报答她一个啊!把陈锋给介绍给芊芊啊!
可按照自己妈妈和张阿姨的熟稔程度,她应该不会不知道,为什么她和陈锋注册没成功啊?
张阿姨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爱敏啊,你也知道,我们家芊芊三十有三了,一直也没有嫁出去,我前段时间听你妈妈说,你前男友在那方面有......,有点问题,刚好我们家芊芊对那种事情也从来提不起兴趣,所以......”
李爱敏眼睛瞪得有铜铃大,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张阿姨手里有那么多的各种等级的货色,却始终没有摘掉“吾家有女嫁不出”这顶帽子了。
原来人人皆知的文艺女青年芊芊居然是......性~冷淡......
她脑海里浮现出楼上顾芊芊那双一千多度近视的眼来......
惊得她酸水一阵冒,这一次,忍耐了许久的她,终于决定不再忍——直接起身,拉起身高只有一米五零的张阿姨,“张阿姨,你走吧,我家不欢迎你了。”
“爱敏,这是怎么了,哎哎,爱敏......”
砰地一声,大门在她面前毫不留情地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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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云双约了谈云平一起去夏云双家里看看,谈云平特地抽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车子驶过城市最繁华的的地段,一路往北,从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到乡间小别墅再到低矮的小平房,建筑的改变昭示着城市发展的轨迹。
谈云双拿着手上的纸条,喃喃自语:“难道大双就住这里?”
放眼望去,四周尽是翠绿的稻田,偶尔几间红砖垒成的小房散落其中,显得清冷而孤单。
眼前的路也是越来越小,堪堪容纳一辆车子危险通过,谈云平也生出了同样的疑问:“云双,你把地址给我,我看看是不是走错了。”
“嗯,大哥,你看看,可是导航没错啊。”
谈云平看了上面的地址,确实,车子一直跟着导航走,路线应该没错。
谈云双忽然指着导航叫:“哎,大哥,你看,这条路的尽头就是这个地址了,你看。”
谈云平确认没错后就对谈云双说:“你坐稳了。”
这条水泥路太小,如果不是谈云平车技过硬,开过来怕是都危险。
这出这条小路后,谈云平都捏了一把冷汗,好在眼前的目的地逐渐开阔,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幢两层楼的小洋房,虽然小了些,但造的还不错,无论设计还是布局,藏在这个的山脚下,都带着一份清幽与宁静。
房子背靠着大山,门前有一片竹园,竹园旁边还养了几只鸡鸭,道路的左边就是山脚,有绵延的阶梯往上延伸,入眼即使葱翠。
谈云双忍不住哇了一声:“大哥,这里看起来很漂亮啊。”
她闭上双眸,深深呼吸,空气清新,环境清幽,鸟语花香,与世隔绝,远离尘世,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谈云平嗯了一声,正想上前敲门,门却从里面开了,是系着碎花围裙的夏云双端着一个竹篓出来了,不过她一手还放在嘴边轻微咳嗽着,看起来身形消瘦,形单影只,憔悴的很。
夏云双看到门前的车子便抬起头,然后又看到谈云双和谈云平站在那里。
谈云双的嘴巴张成了一个0形,也许是无法将眼前的女子与夏云双联系一起。
谈云平的眼中则微微闪过一抹怜惜。
相对无言,多少带着几分尴尬。
微风吹拂,翠竹清幽,晃动着几片嫩绿的竹叶,伴随着鸡鸭的鸣叫,逐渐拉回三人的理智。
夏云双先难堪的笑了笑,这才搓着手上前:“小双,云平哥,你们还真的来了啊,我以为你们根本找不到这里。”
谈云平回答:“是不好找,不过这地方不错,藏的深环境好,适合静养。”
夏云双点了点头,鸡鸭叫的更厉害了,谈云双看着她手中的饲料,立刻说:“这是要喂它们吗?要不你给我吧,好可爱啊,我都没有试过,你跟我大哥好好聊聊。”
“不好吧,你也没干过这个。”
谈云双嘁了一声,一把拿走了竹篓:“我是没干过,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你以前难道干过?别傻了,放心吧,没事。”
她高兴的跑到一边去了,留下夏云双和谈云平,却让夏云双更为尴尬。
此时的她,哪里还像个二十五六风华正茂的女孩?她在这里住的越久,就越感觉自己风烛残年,飘飘老矣。
“对了,伯母呢,我听云双说她病了,我们这次是特地过来看看她的,这是我们带的一点东西,你看看还缺什么,就给我打电`话,我下次给你们送过来。”谈云平打开后备箱,里面是满满一车吃食和生活用品。
夏云双啊了一下:“谈大哥,你干嘛带这些来,我们这里什么都不缺。”
“我知道,不过生活用品总缺吧,而且这些营养品是给你们补补身体的,你看你,现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风一吹就会倒似的,脸色也那么难看,还生病了,去医院看了吗?”
谈云平这样直接而简单的关心,却再一次逼出夏云双的眼泪。
那一天他跪在关漠尧的面前,试图祈求让他放他们一马,他却置若罔闻,她已经将自己低到了尘埃里,她觉得人生再无任何东西可以撼动她这颗千疮百孔的心,可谈云平不一样。
那个她爱了十多年,需要放在心尖上来想念的男人,只要他一出现,她的心就忍不住柔软,她想要从他身上汲取温暖和关心,可他的怀抱和满腹的温柔,却从来不属于她。
爱而不得真的好苦。她不愿意再表现自己的脆弱,所以提起两个大袋子便说:“我先拿进去。”
“我帮你。”
他帮着夏云双一起将东西搬了进去,里面的装修虽然算不上奢侈,但绝对是精致的,而且处处透漏着温馨,如果放在别墅区,这绝对是一幢价值连城的小别墅。
夏云双主动帮他解惑:“这套房子原本是我爸爸在的时候帮我奶奶建造的乡下房子,产权一直在我奶奶名下,而且藏的深,也没人知道,后来爸爸死了,所有名下的财产都被回收了,这房子当年我奶奶死的时候直接过户到我名下了,才没有被拿走,现在我跟我妈还能有这么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其实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至少这里环境好,空气也好,也方便我妈静养。”
谈云平点头:“好是好,只是辛苦你了。”
“这点苦儿又算得了什么呢。”夏云双看着窗外谈云双蹲在地上的背影,“只是有时候我也好羡慕小双,她虽然没有爸爸妈妈,但有你这么疼爱她的大哥,衣食无忧,快快乐乐的长大,真的比什么都好。”
谈云平伸出手搭在夏云双的肩膀上:“大双,你不需要羡慕小双,你也有我,你也是我妹妹,我会像照顾她一样照顾你,你放心。”
他的掌心厚实而温暖,搭在夏云双的肩膀上,他的体温便随着掌心一路向下传递到她的心里,夏云双的身体轻微颤抖了一下,快速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笑着抹去眼角的一滴泪光:“我知道,谢谢你,谈大哥,走吧,我们到外面去谈吧,我刚在那泡了一壶茶,咱们可以边喝边聊。”
穿过这片竹林,后面是一方较为开阔的天地,地上铺满了层层叠叠的落叶,上面的天空被高大的竹子遮云蔽日,开拓出一方清幽密闭的小天地,天地中央摆放了一组石凳,虽然石凳历经年久风化,有些坑坑洼洼,但坐人不成问题。
谈云平在夏云双对面坐下,看着她宁静笑容执起青花茶壶为自己倒茶,这场景,像极了金庸古装武侠剧里仙风道骨的场景,然而此时他的脑子里还冒出一个念头,如果林琴筝在这里,她肯定很喜欢。
她就喜欢安静,需要静养,他也想亲手为她建这样一座房子,以后他们就一起住在这里,享日月之精华,观天地之静美。
想着想着,他嘴角的笑意不觉蔓延开来。
夏云双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才拉回他出离的神智:“云平哥,你想什么呢,想这么入神,还自己在那里傻笑,是不是想到了林琴筝?”
心思被人看穿,谈云平也不恼,只是林琴筝已经走了,多少让人有些怅然,他柔软的心底就像硬生生缺了一块,又像是被人狠狠划了一刀,有时午夜梦回,他都会在梦中疼醒,继而生出几分怨恨她的心思来。
她要有多绝情,才能这样一走了之,难道他们之间,就真的跨不过这样一个坎儿?
谈云平的心思全都写在自己的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或喜悦,或痛苦,或悲伤,夏云双都看的清楚,尽管她的心也跟着痛,跟着高兴,但她知道,这一切的喜怒哀乐都与她无关。
她羡慕的人真的太多了,羡慕谈云双,也羡慕林琴筝,只因她找不到一个真心的全心全意爱自己的男人,她像人世间的一株浮萍,随波逐流,很累,却看不到尽头在哪里。
关漠尧一味的打压已经将她们彻底逼入绝境,她马上连夏母吃药的钱都拿不出来了,这些无法诉诸于口的折磨,她该如何放下与解决?
沉重的叹息自她的喉间溢出,谈云平立刻道歉:“对不起,大双,我走神了,对了,你们怎么搬到这里来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原谅我这段时间太忙了,都没来得及好好关心你们一下。”
夏云双也不知如何启齿与关漠尧之间的恩恩怨怨,此时却传来谈云双的尖叫声。
谈云平一怔,快步跑回小楼。
谈云双蹲在地上,正在对夏母进行心肺复苏,夏云双赶到时吓了一跳:“妈,你怎么了,妈?”
而谈云平已经拨打急救电·话。
“快,大双,你让开,赶紧去拿药。”
夏云双急急忙忙跑进屋内拿了夏母的心脏药出来,结果里面却只剩了几颗,她马上给夏母喂了下去,好一会儿,夏母终于缓了过来。
三人合力将她抬进屋里。
夏云双跪在沙发边,担心的看着夏母:“妈,你没事吧,怎么会突然摔倒呢。”
夏母穿着一套简单的睡裙,外面披着一件针织小外套,山里天冷,这都是必备的。
谈云双说:“我刚才刚在那喂完小鸡小鸭,打算过去找你们,又看到夏妈妈下楼来了,我还想跟她打个招呼呢,哪里知道她出来的时候就一脚踩空,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而且我看她的样子其实一直不舒服了,因为她出来的时候就捂着心口按着头。”
夏云双听闻此言立刻道歉:“对不起,妈,都是我不好,我没有照顾好你,来,这里还有几颗药,你先吃了吧。”
已然醒来的夏母摇了摇头:“不吃了,云双,咱们家没钱了,就剩这几颗药了,还是省着点吃吧,也是妈的命数该到了,以后,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了,对不起,妈妈不能再继续陪你了。”
“你别这么说,妈,你别这么说,我不能让你离开我,妈,我没有其他人了,就你一个了,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呢,妈。”夏云双哭倒在夏母身上。
夏母艰难的伸出手顺顺她的头发,看的谈云双都不觉眼眶泛红。
“夏妈妈,你别这么说,你的心脏病其实并不是那么严重,只要做心脏搭钱手术,也是可以治疗的。”谈云双急不可耐的表态。
夏母看着她与谈云平,满怀欣慰:“小双,云平,真是谢谢你们这么大老远还过来看我们,都说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凉,这话真不假,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但做手术需要好多钱,我不想给云双增加负担了,云平,以后我就把我们云双交代给你照顾了,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照顾她好不好。”
“妈,我不要,我只要你,我求你,你别这么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你别这么说。”夏云双哭道。
“傻孩子,你已经够辛苦了,妈妈不想再增加你负担了。”夏母神情温柔,恬淡如水,但又透着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等死的决心。
谈云平蹲了下来,保证道:“伯母,钱的事情你别担心,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了,我们先去医院做检查,钱真的不是问题,交给我吧,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我不会看着你们不管的。”
“是啊是啊。”谈云双跟着说,“夏妈妈,你从小给云双做好吃的总是给我也带一份,在我心里,你跟我妈妈是一样的,你放心,我一定让我们院长请最好的专家团队为你会诊,你会没事的,夏妈妈,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现在就去。”
他们也不等救护车了,而且这里救护车也进不来,谈云平自己开车将他们送了过去。
夏母吃过药之后精神已经好多了,只是一直心跳过快,她看起来惶惶不安,神情憔悴。
谈云平帮他们办理入院手续,谈云双立刻去找院长商量找专家的事情,一直忙到傍晚,事情才彻底安顿下来。
院长已经答应帮夏母请做好的心脏科大夫来会诊,而且给夏母住进了单独的病房。
夏云双感激不尽的送谈云平出门:“云平哥,今天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跟小双,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不是第一次了吧。”谈云平问。
夏云双垂眸,这样危急的状态几乎两三天都要发生一次,只是现在越来越严重,夏母又舍不得吃药,他们捉襟见肘,却无人能够帮他们。
谈云平直截了当问:“云双,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被逼的这样走投无路?”
夏云双咬唇,依旧难以启齿。
谈云平有些急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有什么可隐瞒的,你这样什么都不说,你让我怎么帮你?难道你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妈妈在医院里等死?”
“不是这样的!”夏云双辩驳,“我不能让我妈妈死啊,云平哥。”
“那你就把事情全部告诉我,我看要怎么样才能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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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漠尧守在医院里好几天,宋诗颖依旧在昏睡。
连医生都说不清楚她什么时候会醒来,而他不眠不休,衣不解带,整个人憔悴不堪。秦洛看不下去,让沈少川强制送他回去休息。
可一合上眼,眼前全是宋诗颖的音容笑貌,明明身体已经累极,脑子里却一片强光的空白,怎么都是睡不着。
索性来了公司,处理公事,却依旧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从心底生出的无力感与烦躁已经让手下的人噤若寒蝉,无人敢进来打扰。
因为每次进来,他总是能抓起手边能抓住的东西丢过去,然后一顿臭骂,搞得这里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不过谈云平还是不顾秘书的阻拦闯了进来。
关漠尧下意识的去抓手边的东西,但很遗憾,次数多了,东西也被丢完了,他抓了个空,所以只能大声的骂人:“该死的,不知道进来要敲门吗,我不是说了,没事情别来打扰我,我说的都是废话是不是。”
“是我。”在关漠尧连珠炮的骂声过后,谈云平才开口,他站在门口,脸色很凝重。
关漠尧转过皮椅,双目赤红的盯着他:“谈云平?你来干什么,我现在没心情,有什么事情过几天再说吧。”
“我也没什么心情,而且没什么耐心。”谈云平超乎寻常的冷淡,“关总,我今天不是来找你叙旧的,如果你还觉得我算个朋友的话,咱们谈谈。”
“谈云平,你怎么来了?你想谈什么?”关漠尧见他已经坐下,便说,“行行行,你等着,我让秘书送两杯咖啡进来。”
等咖啡就位后,谈云平才说:“我想跟你谈谈夏云双的事情。”
关漠尧皱眉:“我跟她没什么可谈的了吧。”
谈云平说:“她已经把你们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我知道她有错。”
关漠尧点头,等着谈云平继续道:“但是关总,我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一马,不要赶尽杀绝,现在她妈妈还躺在医院里,没钱治病……”
一向有风度知进退的关漠尧这次也终于在朋友面前不耐烦起来,“那又怎么样?你知不知道诗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如果你说她夏云双可怜,那我和宋诗颖,我们就是活该吗?”
毫不客气的尖锐语气,让谈云平睖睁了一下,“宋小姐怎么了?”
关漠尧烦躁了扒了扒头发,不欲多说,“谈云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个道理应该不用我说你都知道。我这个公司也不例外,关氏是股东制,怎么处理夏氏地产,还得我们开了股东大会以后才能投票决定。”
谈云平听他如此一说,便知道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转寰的余地,十分诚恳地看着关漠尧,“那你们这个月的股东大会什么时候召开?”
“这个就不好说了。”关漠尧放下手中的咖啡杯。
谈云平以为这又是他的推托之词,不禁生出了几分恼怒出来,“关总,这样就没什么意思了吧?我们都是痛快人,明人不说暗话,我不混迹在商场,你自然也不用拿商场那一套花腔来对我。”
关漠尧知道他是误会了,倒也十分平静,转身从自己后面的书橱里拿出一份文件,交给谈云平。
“这是产权让渡书,我上个星期刚签的,现在关氏投资最大的股东是宋诗颖小姐,你说,她现在在医院里面,我们的股东大会,还开得成吗?”
谈云平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子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半晌之后,他才起身,“关总,夏家母女到底也是孤儿寡母,一个年轻,一个年老,而且夏妈妈不是坏人,我和我妹妹从小没少受她照顾。这段时间,你就给我几分薄面,就算做不到出手相助,也不要再落井下石了,可好?”
不知怎地,关漠尧突然就想起了团子和宋诗颖。
倘若有一天,他没有能力再保护她们了,那他肯定也是希望世人对她们施以援手的。
于是心里便突然软了下来,对谈云平默默点了点头。
谈云平这才松了一口气,跟关漠尧握了握手,“谢谢你,关总,以后有用得着我谈云平的地方,尽管开口。”
关漠尧抿唇,“一定。”
在商言商,有所付出,那必然要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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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给宋诗颖擦好了身子,才缓缓走到病房外间,看了看正在工作的沈少川。
一向警觉的他立刻发现了她的到来,伸手将她拉了过去,“诗颖还没醒?”
她点了点头,“都好几天了。”
医生说她似乎是在刻意逃避,不想面对现实。
可秦洛了解她,宋诗颖是那种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遇到问题迎难而上,来一个解决一个,来一打解决一打的人,怎么会逃避问题?
心中越发担心,于是问沈少川,“少川,你说,要不要通知一下诗颖的爸妈?”
沈少川抬手关掉电脑,好像刻意不让秦洛看到上面的内容,“洛洛,现在事情已经很复杂了,我想诗颖应该不会愿意在这个时候打扰到自己父母,让他们操心的,而且,我相信关漠尧能够处理好,你相信我,嗯?”
他伸手抚了抚她紧锁的眉头,“洛洛,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诗颖,乖......”
秦洛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将手插~进他的发间,用着不大不小的力度按压着沈少川的头皮,状似不经心地问,“少川,你刚才在看什么呢?”
他心中一凛,还是被她看到了吗?却依旧轻松,“看看公司的财务报表,博尔曼又给你进账不少,现在你可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富婆了,沈太太。”
秦洛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数一数二?那是什么程度?”
沈少川说了一个数字,惊得她的嘴巴从哦型变成了啊型,然后又变成了哦型。
引得他哑然失笑,“刚发现自己有这么多钱?”
秦洛老实地点了点头,“早知道我有这么多钱,我就.....”
“你就怎么样?”他仰头,问她。
秦洛本来想说,我就可以去参加每年学校组织的救助大学生计划了,这样算下来,可以帮助好多好多读不起书的孩子了。
可在看到他询问的目光时,心中突然一动,“我就去外面多找几个小白脸了!”
“.....,”沈少川看着她,目光突然变得幽深起来,“看来为夫最近很失职啊。”
“啊?”秦洛不解。
“没有把沈太太喂饱,所以让你有了红杏出墙的年头啊!”
“......”,秦洛无语,无地自容,早知道就不乱说话了。
沈少川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满足地笑了笑,“回家再收拾你。”
只要看到她,那么所有的困难,都不是困难了。
最近有一股十分神秘的资金,一直在投资市场上跟他和关氏投资作对。
他们抛,对方就买。
他们买的时候,对方就出更高的价格买。
绝对是有所准备和预谋,趁这段时间他和关漠尧分身乏力的时候,来打压他们的。
对方隐秘得滴水不漏,连注册的公司都只是意大利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
包着外企的外衣,让沈少川查起来也有些难了。
秦洛见他又在出神了,知道肯定是在想工作上的事,也不再打扰他,转身拿了脸盆就往病房外面走。
甫一开门,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谈云平。
谈云平本来还想敲门的,结果门倒是自己开了,倒也落落大方地放下自己的手,“嫂子也在啊。”
“谈先生你......”,秦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照理说关漠尧应该不会到处宣布宋诗颖住院了,而谈云平更不会来这里找沈少川了。
可他却是提了提手中的果篮,“我来看宋小姐。少川也在?”
“嗯,他在会客室,你先进去吧。我去去就回。”
“好。”
沈少川看见来人是谈云平,立即起身,两个人在会客室中的沙发上坐下。
“老同学,你这是?”一时间沈少川也猜不透他的来意。
“来看看宋小姐。”
“诗颖?”沈少川倒是没想到。
“嗯。”谈云平点了点头,“医生怎么说?”
他相信关漠尧说到做到,所以根本就没打算让沈少川去做说客。
“情况不算最坏,但也不是很乐观。”沈少川实话实说。
“怎么会这样?”
“一言难尽。”别人的家事,他也不好说什么,只看了看谈云平,“你和琴筝最近怎么样了?”
不提还好,一提到林琴筝,谈云平就只余下了一脸苦笑,“她出国了。”
“出国?”沈少川微怔,马上就要到陆飞扬的婚礼了,怎么这个时候出国了?
“嗯,”谈云平指了指自己,“为了躲我。”
“你们之间......?”
“她觉得不行。”他言简意赅。
“那你觉得呢?”沈少川一瞬不转地看着谈云平。
“少川,你了解我。”
两个人男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秦洛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谈云双。
后者倒是没想到自家哥哥也在此处,稍稍一愣,“大哥。”
看来他对夏云双的事还是上心的。
“嗯。”谈云平起身,“小双,你看看宋小姐需要什么,多帮衬着点,我去上班了。”
谈云双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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