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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对张一凡的维护程度，她必然会亲自动手。
“我想，你应该还没查到指使赵永山的人是谁。”顾明轩缓缓地说着，眼中带着几分笃定。
楚笙单手端起了咖啡，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笙笙，你现在已经到了一张大网里。”顾明轩分析着：“从血月出了叛徒开始，一切便开始了。”
“血月是你的心血，出了事，你不得不分心回去处理。与此同时，bqcy是你曾经加入的战队，你回去打比赛，必然会跟他们有牵扯，bqcy的队员也让你不得不分心关注。”
“许莎莎是你一直以来最在乎的人，她的出现扰乱了你的心神，楚青山出现了，她跟许莎莎还有了必要的牵扯。”
“一桩桩一件件，每一件事都在干扰着你。笙笙，相信你也感觉到了，最近你有些分身乏术。”
楚笙眼中看不出有多好奇，对于顾明轩近乎知道她所有的事情也不觉得惊讶，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
楚笙把咖啡放在了桌子上，淡声启了唇：“有话直说。”
“这一切的背后自然有一个人在一直算计着。”顾明轩说道。
“这个人是boss？”楚笙替他把到了嘴边的话说出口。
顾明轩的眼中明显闪过了一抹惊讶，诧异的看着楚笙：“笙笙，你都知道？”
“猜对了？”楚笙轻佻的一笑。
“是。”顾明轩点了点头：“这一切都是干爹策划的，从五年前他便开始策划着今天的事情了。楚青山和张连群都是是他一早铺好的线。”
“顾明轩。”楚笙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漫不经心的：“boss不是你干爹么？”
“是。”顾明轩没否认。
“你把他做的事情告诉我，怎么？打算背叛他？”楚笙拉长了语调，看向了顾明轩的眼睛，漆黑的眸色深邃无比，一眼望不到底：“还是？”
“打算挑起我跟他的斗争，借此渔翁得利？”
楚笙说的不紧不慢的，神色淡定，余光注意着顾明轩的小动作。
他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微微一动，他的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副含笑的模样，很浅的笑意。
“笙笙，你误会了，我不会算计你的。”他温声说着：“以后，我都不会再算计你了，更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情。”
他说的虔诚又笃定，眼中也多了几分坚定的神色。
楚笙挑着眉头：“那就是打算背叛boss了？”
“不是。”顾明轩说着：“笙笙，boss是我的干爹，他教会了我武功，从小我都是跟着他长大的，他是我的师父，我自然不会背叛他。”
“你是我想要守护的人，我自然也舍不得你受伤。笙笙，我告诉你这些只是为了让你提前有应对之法。”
“干爹对你的算计肯定远远不止这些，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还做了其他事情，铺了其他线，只是我暂时还无法得知。”
“笙笙，你必须小心一点儿，干爹太了解你了，他能抓住你的每一个弱点。”
“笙笙，抱歉，我无法帮助你对付干爹，我对你的帮助也只有提醒而已。”
“你知不知道。”楚笙缓缓地说着：“你所谓的提醒在boss眼里就是背叛，同样，在我眼里也是背叛。”
他认为的背叛是不帮忙，一直保持着中立的态度，对两方的斗争都不出手。
可，在她的眼里，这便是背叛。他的一番话，只会让boss这么多年的谋划毁之一旦，boss隐藏了这么久，即便她拿到楚青山的手机给他打电话，他的身份都未曾暴露，她对boss也只不过是怀疑和猜测而已。
顾明轩的话会让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确定了对手。对手在明处和在暗处会造成两种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且不说顾明轩直白的说了出来，从他找到她，有告诉她真相的这个念头开始，这边意味着背叛。
楚笙慢悠悠地说着：“如果boss知道了，他只会一起对付你，不会手下留情。”在boss的眼里，所有人的生命不过如同蝼蚁一般，利用之后便再无价值。
即便顾明轩是boss的干儿子，他也不会差别对待，更不会手下留情。
“你来告诉我这些事情，想到后果了么？”
顾明轩对上了楚笙漆黑的眸子，眼眸中依旧有笑意：“笙笙，如果我说我愿意为了你承担所有的结果，你会感动吗？”
“或者，在你眼里，我会不一样吗？”他只想让她不讨厌他便好，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他愿意为了她承担一切后果。
干爹的报复也好，冷逸城的厌恶也好，陆离辰的疏离也好，只要为了她，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想，只要是笙笙开了口的事情，他断然不舍得拒绝，即便为了她去死，他只怕也只会心甘情愿。
“不会。”冰冷且毫无感情的两个字。
顾明轩的眼中没有太大的失望：“笙笙，果然，你还是你。”笙笙向来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心软，更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对他有所改观。
这才是他喜欢的笙笙，让他移不开眼的笙笙，让他心疼的笙笙。他喜欢的，正是她做事的风格。
“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更不需要为了我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楚笙的声线清冷，淡声道：“我不值得你做这些事情。”
“你是boss的人，黑鲸以后大抵也是由你来继承的，别为了得罪boss。京城的事情，你按照原本的谋划进行就好，没必要停下来。”
“笙笙，你不打算阻止我了吗？”顾明轩开口问着，眼中多了几分异样。笙笙一直打算护着京城，难道她反悔了？
“会。”楚笙回道：“我的阻止与你的计划无关。”她的态度自始至终都不会变，顾明轩也没必要因为她改变什么，更没必要因为她改变了计划。
“我不会因为你做什么改变对你的态度，从一开始，我跟你的立场便是对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