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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慧妹妹果真是你父亲的好女儿,你这样一开解,我就一点都不怕了,放心,我跟你父亲的交易会成的。”
藏月喝口咖啡心情大好,汪成谦在这呆了二十年,女儿今年十六,周围邻居看着长大的,肯定没去过汪家。
所有的训练应该在上海完成,身边有爹娘扛着,这本事自然不会那么多,拿她当突破口正好。
看着汪慧沾沾自喜的模样,藏月该进行下一步的套话了。
“刚才跟你一起走的都是你的好朋友吗?”
在汪慧眼中她刚说服藏月,两人关系正好,根本不起疑:“是啊,我们从七岁就在一间学校里上课了,关系很好。”
“真让人羡慕,看着你们说说笑笑,也让我想起以前和白玛在一起的日子,说来也巧,我们也是七八岁就在成了好朋友,一直到二十一岁,中间没有分开过一天。”
藏月借着她的话勾起回忆,眼神一黯,神情落寂:“奈何世事无常,该死的张家人毁了我们平静的生活,我们被迫天各一方,我还好些,怎么着都在国内吃喝语言都不是问题,就怕白玛在国外语言不通饮食不符,万一再瘦了怎么办?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藏月握住汪慧的手,眼角渗出点点水雾:“妹妹,咱们都有至交好友,你能明白我的心吧?”
汪慧一阵恍惚,头好像被罩了一层罩子,外界的话听的不明不白,藏月问了她就答了。
一点是没反应过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没关系的,族里有专门做中餐的厨师,族人们都是双语同修,白玛小姐不会觉得听不懂也吃不好的,”
呵…
还真是国外。
“是y国吗?”
“不是,是…”紧要关头,汪慧被训练的本能姗姗来迟,舌头来不及收回被狠狠咬了一口。
鲜血从她嘴里冒头,汪慧满眼惊恐。
她完了…
汪家族地位置是最高机密,任何汪家人都不能透露,爹知道会杀了她的!
藏月一脸惋惜,她今天点的可是最好的迷药,记得那时候特训时听张鈤山讲过。
张家人和康巴洛人身负特殊血脉,抗体训练会比别人难,但一旦成功很少有迷药能起作用。
后来虽然藏月跟他掰的快,可教程已经全部教过,慢慢摸索下,还挺有起色。
这次主要是怕出意外,特意点了最狠的迷药,她还提前服了解药。
只是没想到汪慧这么好骗,训练的还挺好,居然能扛住,厉害了汪家。
卡座上还留着汪慧的书包,藏月拿起来很好心的出门叫了一辆黄包车准备给她送去。
道口,藏月与汪成谦恰巧撞上,她笑的很假:“汪先生,这么巧啊,我来给汪慧妹妹送书包,既然看到你,我就不进去了。”
汪成谦脸色难看,他是收到消息藏月和慧慧见了面,才急匆匆回来,没想到还是碰到了。
“多谢藏月小姐,只是慧慧年纪小,有些事还是不要牵扯到她。”
看他的样子,藏月真以为是个慈父,但真牵扯汪慧进来的,不正是他吗?
“汪先生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我跟汪慧妹妹碰巧遇到说两句家常话没什么过分的吧。”
“最好是这样。”
藏月将书包递过去扭身就走,她要去看伙伴了。
路上她已经买好了肉包,大黄不在上次的地方,而是在汪成谦家附近。
藏月不搭理他在身后亦步亦趋的打量,悠悠的带着大黄走了,黄包车夫还在道口等着。
“一会儿跟着它,它去哪你就把我拉到哪。”
黄包车夫一脸怀疑人生,大晚上的跟狗散步吗?
但掏钱的是大爷,他就一挣钱的小老百姓管那么多做什么。
汪成谦的太太是小脚,所以她跑不了远地方,附近没多远的菜市场,裁缝铺,布行。
这些都没什么奇怪的,唯独最后一个邮局,大黄直接蹲那不走了,说明她在这个地方停留了很久。
藏月付了车夫钱,缓缓走进邮局。
另一边,汪成谦阴着脸,汪慧背上十几条红赤赤的鞭痕,气丝弱游的跪在地上,她娘在一旁默默流泪。
很明显他已经知道藏月做的手脚,心里正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才能扳回一局。
“组长,查到藏月小姐的去处了。”门外又走进一人,他是汪成谦安排在藏月周围盯梢的。
盯了两天藏月都不见动静,汪成谦还以为事情变得有利,可谁能想到这女人居然釜底抽薪玩阴谋。
不过,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他这个闺女没用,当初他要是不那么妇人之仁就好了。
早早送回族地训练,现在也不至于拖后腿。
“去哪了?”汪成谦肯定藏月还有后手,一计不成还有一计。
“很奇怪,她找了条狗漫无目的的溜达,去了菜市场,裁缝铺,布行…有不少地方关门了她也没生气。”
闻言,汪成谦下意识觉得不妙,是他疏忽了,都是康巴洛人,白玛能将族地搅的一团乱麻,藏月又怎么会做无用功。
那条狗…
汪慧她娘在一边弱弱发声:“是不是一条黄土狗,这两天咱们家附近就有这样一条狗,我去买菜干啥它都跟着…”
当时她还好奇这狗是咋了,总跟着自己,但想着就一条狗能影响啥就没在意。
现在一听藏月去的路线,不就是她这两天去的地方吗?
最重要的是,族里寄来的指令昨天到了,她怕延误,今天上午专门跑过去拿的。
听她一说,汪成谦本就难看的脸更黑了,忽的起身投向黑夜里,奔着去找藏月。
藏月这边也已经用钱打听到这里是国际货轮厅,若有人要来往国内外寄东西,都可以来这取。
这两天到的只有一艘从e国边境外贝加尔港发出的货轮。
确定了国家大致地方,她也没耽搁,出了邮局门直奔售票厅。
下一趟去往e国的跨国轮船是两个月后出发,现在正好在售票,这个年代根本不论什么晚上不营业。
资本家恨不得压榨到每一秒,藏月要买票,售票员很热情。
就在钱将要递进他手上时,汪成谦及时赶到,高声制止:“藏月小姐缓手,有话好商量,您别走啊!”
看看,这才叫捏到软肋,藏月一旦踏上e国土地,那边立刻就知道是汪成谦这出了问题,他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若是不想让藏月出海,就要拿出让她满意的诚意,而不是前两天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
“我在上海呆腻了,想出国玩玩,怎么,汪先生这是有话要说。”
汪成谦大喘气两声,看看周围已经有人注意到这,忙压低声音求着藏月到一边去。
“以前是汪某托大了,今天我突然又想起一点关于白玛小姐的事,不知道藏月小姐愿不愿意听一下?”
看他终于说个人话,藏月将即将要掏出去的钱又塞回手包里,跟着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