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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铪碕尕晓如此说来,做着诗的,还另有高人?”桓侯尉立即追问。当初他听到这首凤求凰的曲子时,他便一直都在找寻这个传出曲子的人,可一直苦寻无果。现在,好不容易亲自遇上一点线索。他可不会就此放过。
念兮点头:“嗯,其实这诗,还是念兮在幼年患病事情,听一个给念兮治病的郎中说的。”
“郎中!那你可知道现在这个郎中在哪儿?”迫切的态度,还有这焦急的模样。哪里还是刚才那个温雅有力的八皇子。
“尉儿,可别吓着你小嫂嫂了。”仪妃突然插言,语气中的不满,极是渗人。
桓侯尉却一点儿也不收敛姿态,反倒是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瞧他这幅模样,大有不得结果不甘休之势玷。
念兮摇头,并不言语。她才不会傻傻的继续说话,然后任由这个疯了的大男孩缠着她没完没了的询问。嗯,至少在其他人的眼中,八皇子现在是疯了的。
“不知道!你再认真想想,仔细想想。真的想不起来了?”桓侯尉有些歇斯底里的吼着。
面对这个突然神经质的八皇子,念兮只好佯装被惊吓到,泪眼婆娑的缩进桓侯诺的怀中狙。
“殿下,小女彼时年岁尚且年幼,能记得的事情,着实不多。今日听得她吟此一曲,微臣亦受惊不小。”浑厚的声音从下首响起,念兮这才偷着向那人看去。
妃妖衡。
桓侯尉好似抓到救星一样,神色兴奋的问:“妃妖将军,既然是给你家女儿治病的郎中。不知可有那位郎中在将军面前说过些个惊世之语?”
妃妖衡想也不想的否决道:“没有。那时她忽生怪病,遍寻无数名医,亦招揽无数江湖郎中。若这词真是出自其中一位郎中之口,现在恐怕真的难以找寻到。毕竟人数实在太多,而且全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郎中。这...”
妃妖衡摇头,怎么找的到,又不知道究竟是出自谁之口。
桓侯尉面露惋惜,情绪瞬间低落。瞧着他这幅模样,念兮便知道,这家伙瞧着像个老油条,看来真正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应该就这几年之内。因为她深切的明白,在一个陌生世界的孤独之感。
在得知有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跟自己同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怎能不兴奋!怎么不激动!可惜,她已经不是刚来的时候,对于未知的人与事,处处提防着,总没错的。
“如此好词,居然不知出自何人之口。确实可惜。咳咳~”桓侯玺感叹的摇着头。
“这位姐姐能否将刚才那诗,再吟一遍给本郡主听听?”赫尔齐难得有些温和善意。
念兮想了想,点头应允。头顶上却响起浑厚的声音,由低浅吟:“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而此时的她,紧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胸腔有力的震动。真没想到,她才念了一边,他就能将这诗完整的背下来。难道是因为这词,印证了他刚才或此刻的心情!?
某光一掠,落在舞台上的白衣身影上,晦暗。她怎么还不下来?
“真美!”赫尔齐微笑赞道。
“皇上,臣女愿再献上一舞,恳请皇上首肯。”高台上,冷傲的声音,划破静好。白衣人儿,屈膝跪于地面。
唯相当即斥责的唤着唯有訫的名字,他虽知道女儿今日的异样缘由,可这皇宫大宴上,岂可由着她胡来。
还献舞!这是觉得她刚才抢了她的风头了?从桓侯诺的怀中钻出,偷瞄了眼这人的神情。他怎的还能如此淡定!?难道就不怪她抢了他青梅的风头?
正在皇帝觉得尴尬之际,赫尔齐高兴的大呼:“唯姐姐还要献舞一曲!?姐姐可激的本郡主也手脚发痒了。哥哥,皇上如此热情招待你我,若是不回以一礼,可不显得我们千赫太过小气了。”
嗯!蓝都郡主这话,分明多了丝挑衅的意味。一时间,宴席上的氛围,又是一变。各家带了闺女来的,都不禁喜上眉梢。便是不能借此机会扬名天下,若是有那位皇子殿下瞧上了,纳为妻妾,那也是极好的。
“既然蓝都郡主有此意,那好。朕便允了。”桓侯启高兴的说着:“不过,事先说好,只当是陪着郡主玩玩。可切莫因此伤了和气。”
“这可不行。”赫尔齐当即反驳,赫克尔立即出言:“既然如此,赫尔齐,还不谢过皇帝陛下。”
“哥哥。”赫尔齐不甘愿,可在赫克尔的眼神下,还是别别扭扭的躬身敬礼。
靠!这古代就喜欢玩这些东西,只要逢宴席,必要比一番歌舞,才好像这才是个真正的宴席。她可没兴趣在跟这些个小姐们,玩‘情趣’了。
再说了,她刚才只是因为美色,而一时失言。现在她才不会往枪口上撞...傻子都瞧得出来,这唯有訫是在跟她暗自较劲呢!瞧着她这幅风轻云淡的仙女模样,还真的以为她什么都不在乎。
原来....
“又在瞎想些什么?”头顶响起这人的低低询问,桓侯诺揽着念兮回到他们的座位上,低声道:“放心,你若是不想参与。那便直接拒绝好了。”
“你觉得..可以吗?”念兮可不太相信,尤其是现在还多了一道亮晶晶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真是无形中又惹上了一只难缠的小野猫,真衰!
桓侯诺顺着念兮的提醒,清晰的感受到那股眼神中的斗劲。感叹的摇着头,轻语:“唉!看来我家小娘子是被某人盯上了,这就恕我爱莫能助了。”
“哼!本来就没指望过你。”念兮低喃着,又提醒道:“不过之前说好的,你可不能耍赖。”
“嗯?”桓侯诺有意逗趣。“不知我家小娘子说的是何事?”
“你!”念兮气不过,正要与之争论。那边却响起妃妖佳人娇滴滴的询问:“不知妹妹可想好待会儿做甚表演?”
嗯,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了?念兮笑道:“这个,姐姐也知妹妹自小便没学个什么见得大场面的本事。至于刚才,妹妹纯粹是沾了点哪位无名郎中的光...所以...妹妹就不献丑了。”
“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姐姐知道,你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罢了。不如,我们姐妹合奏一曲,可好?”妃妖佳人低姿态的问着念兮意见,若是以往,这那里还有念兮说话的地。
“这...”念兮为难的拧起了眉心,只怕她愿意,那蓝都郡主也是不同意的。
桓侯诺一把揽过念兮,直接将她整个人隔绝在妃妖佳人的视线内。冷冷道:“夫人好意,念儿心领了。只不过念儿好像不大乐意,夫人还的自个儿忙着吧。”
啊~妃妖佳人震惊的长大了嘴,眼中满是惊讶。虽说桓侯诺让她独守空房一月有余,可他还从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话。从没。可他...他居然为了妃妖念兮这个贱人,如此待她。
敛去眸中异色,佳人尴尬的扯起嘴角,笑笑。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攥起。她发誓,她一定会让桓侯诺后悔这么对她的。
面对这一变化,被维护的人,也意外的拧起了眉头。真没想到桓侯诺居然会如此对妃妖佳人,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若是被有心人看去,闹出什么幺蛾子,那可就不能怪她了。
叮...一声轻敲,一曲优美的琴声响起。顿时,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舞台上曼妙的身姿所吸引。念兮惊讶的瞪大了眼,琵琶语!居然连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了,她今晚是势要夺艳啊!
不过这琴,弹得真好。目光落在琴师的身上,念兮会心一笑。嗯,不愧是她救过的人,这双手艺,极好。
一片大掌遮来,直接捂住了她的眼睛。耳边响起桓侯诺的警告:“你若是敢看着其他男子吟诗,本宫必将这男子千刀万剐,方才罢休。”
“嗯!你知道?”她还是不敢确定。
桓侯诺俯低了身子,薄唇紧贴上念兮的耳际,低语:“念儿如此灼烈的目光,本宫岂能不知。”
温热的呼气,轻轻打上脸颊。她仿佛都能感觉到那唇畔的冰凉。而这一冷一热,都让她禁不住的红了脸。这男人,怎能无时无刻都透着股神秘的性感。
“我...我以为你....”明明低着头的,怎的就注意上她这么一个远远的人了。
“以为本宫低着头,不知道你是看着本宫吟的诗?”桓侯诺低低一笑,将念兮轻轻揽入怀中,轻轻的勾起她额隙的碎发。轻柔的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随即一指轻轻弹在她的额头。“本宫还不知道你这丫头,若不是因为犯了花痴,哪里会随意说出这些个别人从没听过的话。”
是了,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他多多少少还是明白的她的一些个习惯,比如‘好色’,犯起花痴来,说话就没个分寸了。
可她,却还是一点都不明白他。明明瞧着极简单的一个人,可有时候她却又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属于另一个的他,正在随时准备着,给人以知名的一击。
“啊!这难道就是琵琶语中,最难的那一个姿势?!”宴席中响起众人的惊呼。
念兮这才想起舞台上还有一个在卖力表演的人,眼角轻轻一瞥,那扣人心弦的舞姿,真美!
撇去旁的不说,这唯有訫不论是从样貌还是才情,确实是当之无愧的桓夏第一美才女。其实,她跟桓侯诺,还真的极配的。
她有心情欣赏,可她身后的身后的女人却没那个心思。这一整晚的目光,几乎都黏在他们这两个黏糊的人身上。
曲声落,人影停。可那白色的衣襟,却还在迎风飞舞着。仿佛在低低控斥着,它的痛苦与绝望。
“好!”皇帝一声赞赏,当即整个宴席的人都随着皇帝的掌声,一同热烈的鼓掌。
“嗯,早已听闻只有唯相之女才能舞的琵琶语的完整一舞。没想到,今日居然有幸得以一见。好好好。”桓侯启连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其满意之意,极浓。
唯相站起身来,双手抱拳。“皇上秒赞了,臣女献丑了。”
“嗯,唯姐姐这舞,确实极美。不过,也亏得有这第一琴师之手,才能将这首琵琶语弹奏的如仙曲儿一样。”赫尔齐兴冲冲的从椅子上窜起,抱拳道。
“接下来就由本郡主为各位献上一舞了。枯木,去把琴取来。”
“是。”站在赫尔齐身后的一个青年男子,领命而去。而赫克尔只能无奈的叫着自家妹妹的名字,对皇上行抱歉礼。
看着那踩着大步,昂首挺胸走上舞台的赫尔齐。念兮只能摇头,这哪里是什么陪着玩玩,根本就是她们两个的专属舞台。刚才唯有訫的惊人一舞,便已令不少大家小姐怯步。
而现在...瞧赫尔齐这姿态,明显就是胸有成竹了。
高台之上,赫尔齐高傲的环顾四周,最后对着念兮挑衅一笑。背过身子,便当着全场人的面,脱起了衣服。
“啊!这蓝都郡主是要做什么?”....“堂堂一个郡主,怎么可以当之众人之面宽衣解带?有失体统!有失体统。”....“哎呀!实在是有伤风化啊!”....
宴席中,不乏此类指责之语。可赫克尔稳坐当中,但笑不语。
念兮猛地从桓侯诺的怀中钻出,仔细瞧着。赫尔齐这一举动,才让她明白了,为什么会从头到尾觉得不对劲。原来就是出在衣服这里,如果按照从前她听说过的。
这千赫部落,应该是跟苗疆这样的地方,差不多。那这衣着打扮,也该是差不多才是。可她们两兄妹,包括随行人员,全都换上了桓夏的衣裳。难怪从刚才看到他们两兄妹的时候,她就总觉得落了什么东西。
“念儿很好奇?”低声的询问,在耳边响起。念兮轻轻转头,一张妖异的俊颊落入眼帘。
这家伙什么时候坐到她身边了?而且瞧他这色眯眯的眼神,唔~不理。
商千央沮丧的垂低了眉眼,伤心道:“念儿难道就真的不好奇么?”
嘁!就算好奇,这谜底不就要揭开了么。还用的着你这半路冒出的人,来解答啊!念兮睥睨的瞄了眼商千央,这家伙,就会动不动卖弄风情。好在她不好这口,否则,早被他给迷得神魂颠倒了。
“哎哟!”一声脆响,商千央呼痛。“候君言!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儿?不过就是帮念儿解解闷,用得着下这么狠的手么。”
“多此一举。”桓侯诺一针见血的道明一切。
商千央无趣的撅撅嘴,见念兮正看着他偷笑,又腆着脸,笑嘻嘻道:“念儿你说是不是?”
念兮微微一笑,眉眼一转,落在舞台上。呵!还果真如她所预期的那样,虽然没有苗疆那么多的银饰做装扮,可这露腰的短衫,和这双完全裸露在外的小脚丫。已经完全印证了她的一半猜想。
“呀!这是什么衣裳?也不怕羞人。”不知是哪位小姐一声惊呼,惹得其他大家闺秀都羞涩的地下了头。可那些个公子的眼睛就...不那么老实了。
胆小的,便偷着瞥着看。胆大的,便明目张胆的瞧。可见赫尔齐这身衣着,着实稀奇的很。
念兮偷着看向桓侯诺,想看看这人会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可是...没有。
“怎的!本宫没有被惊艳到,你失望了?”大掌轻轻一抬,捏了捏念兮的脸颊。念兮有些不自在的拍开他的手,道:“怎么会。大皇子殿下曾南征北战多年。见过的奇乡异俗必然不少,又怎么会为这么一件衣裳而惊奇呢。”
“嗯,念儿这话说的对。”商千央又见缝插针的插了进来。“不过啊,殿下之所以不惊奇,可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念兮呆呆的问着。头上又响起了一声脆响,不过这一下却是敲在她的头上。她不乐意的看着‘行凶者’,可桓侯诺却朝着龙位之上,瞥去。
目光落在那眼中含泪的仪妃娘娘脸上,念兮才想起,这仪妃娘娘当年嫁入皇宫之前,必然也是做的这番打扮。而那时候就见过的一辈们,自然而然就不会再奇怪了。
咚咚...铃铃铃...几声敲击响起,一声古老而悠扬的琴声亦随着响透整个天际。古朴的舞姿,占立整个舞台。琴声起,舞姿优雅而古怪。琴声落,鼓声起,欢快而澎湃的乐律,引导着赫尔齐的身躯,旋转起舞。
这般风情,也只有这种少数名族,才会有的。
随着乐律的高.潮,赫尔齐的动作也越发欢快跳脱。看上去活力十足,青春味浓厚。她这一舞,倒是引得那些个没见过的小姐们,都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嗯,不错不错。这么些年都没瞧过这种欢快的舞蹈了,弄得她都快忘了在夜店里跳钢管舞之类的感觉了。这么想着,她便随着音乐点着头,手指也随着敲打着桌面。
商千央瞧到,便凑过来,说:“念儿喜欢这些个新奇玩意儿?如果念儿真的喜欢,大可来本公子的府里,哪里可有一堆本公子搜刮...不对不对,是寻来的奇珍异宝。”
察觉自己的用词不当,商千央便很快的换掉。
他这一举动,反而惹得念兮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赞叹道:“商小公子虽说已经离开桓夏足足有四五年之久。可这当初的第一公子名号,在这桓都内,可还是响当当的。”
“呀!没想到念儿对本公子,可还是深入了解了一番啊。”商千央有些意外,可更多的是眉开眼笑。
桓侯诺森冷的目光从商千央身上掠过,又是一下敲在他的后脑勺。冷声道:“仔细看。”
面对桓侯诺的行为,商千央是好撅撅嘴,自己碎碎念。“哼!不就是和念儿多说了两句话么。不就是念儿对我稍微了解的多了些么。再说了,这样的舞蹈,我这几年可看够了。”
“噗!”念兮扑哧一笑,这商千央若是个女的,那跟桓侯诺就是一对大大的冤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