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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何文山要点嘴里的雷管,我和方均浦立马扑上去,将何文山的火机,嘴上的雷管给夺了下来!
何文山一怔,似乎是吓了一跳,随即他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之后,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老弟,我你咋还不让我走了呢……”
我和方均浦紧张的出了一身的冷汗,给何文山简单检查了一下,发现他的呼吸,心跳一切正常,这才松了口气。
接着,我们给何文山掐人中,扇耳光,就差浇凉水了,但他还是迷迷糊糊,似乎在给另一个人说话。
我忽然想到了方才的卦象,兄弟持土入墓,说明,此时何文山的魂魄在墓中,暂时被张世忠缠住了,还无法脱身。
便对方均浦道:“别忙活了,他这是中邪了。”
方均浦道:“中邪?那该咋弄啊?”
我说:“方文山刚才说自己正和一人在土洞子里,而张世忠的葬穴里又没有棺材,说明他的阴魂被张世忠困在阴宅里了。张世忠之所以这么做,肯定与当年何文山他们以低价买走那黄花梨木枕,导致张死后,落得无棺而葬,这事儿有关。”
“你的意思是……”
我说:“还好,目前看来,张世忠并不想害方文山,他只是想得到一口棺材,使自己的尸骨安妥入土。”
说完,我看了看孙猴子。
孙猴子忙道:“别看我,我心慌,我承认错误还不行?你说,我……我该咋办吧?”
我说:“想要救你和何文山的命,赶紧买一口好棺材来,收敛了张世忠的尸骨。了了他的心愿,这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这好办!”孙猴子也不敢不答应。
当天晚上,在老邱的指点下,孙猴子花了七八千块钱,买了一口上好的棺材,然后又花了两千,请了一位入殓师,帮着捡了张世忠的尸骨,装进新棺材,重新给埋了起来。
忙活完这事,天都快亮了。
何文山醒来,迷迷瞪瞪的,问我们,吃完饭没有,还说他好像有半杯酒没喝完。
回去之后,老邱的家人给何文山熬了一碗汤,喝下去,他才有了精神。
听说昨晚发生的事,何文山也是一脸的恐惧加懊悔。他说,确实是坑了个叫张世忠的人。
问起昨晚的事,他只记得,吃饭的时候,好像有人把他喊了出去。然后跟着那人一直走,最后躲进了一个地窖子里抽烟、说话,到底说了啥,他也记不清了。
正当与何文山说话的时候,忽然,我收到秦小双发来的一段视频。
不知秦小双又耍什么花样,我打开,随便看了一眼。
视频大约有三四分钟长,拍摄的场景,好像是在农村的一条路上,两边是麦田,远处有路灯,但附近的光线却很差。
正当我看得无聊,准备关了的时候,视频突然前推,远处的一个灰白色的东西,逐渐被方大……大到一定程度,我逐渐看清东西之后,顿时就僵住了!
那竟然是一张老太婆的脸,那张脸,我在医院的垃圾场,以及付金环的后窗上见过!
画面中的脸一闪,眨眼不见了。
我反复看了好几遍,几乎百分百确定,就是那张诡异的脸!
秦小双从哪里弄来的这个视频啊?
于是给她回了一条:“那弄来的?”
秦小双回道:“杨韩妮拍摄的。”
秦小双说的杨韩妮,老家也是回龙村的,只是后来跟父母去了城里。以前,杨韩妮的父亲是个乡村医生,医术高明的很。我十岁那年,七叔去了上海,而我生了一场大病,猫哥便把我送到了杨医生家,以后的半个月,都是杨韩妮的父亲在照顾我。
从那以后,我对杨家人,总是怀着一种感恩的心。七叔说,将来,周家有什么事,咱们一定要尽心竭力帮人家。
忽然间,我又想起,秦小双给我打的那个电话。她说有件事,我不回去,会后悔!难不成,这事和杨韩妮有关系?
想到这里,我赶紧回复了一条:“杨韩妮到底怎么了?”
秦小双回复道:“之前我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个。她回村的时候,遇上了件麻烦事,这个麻烦,和我给你的视频有关系!我觉得,这件事,只有你和七叔能解决。这回,你要不要回来瞧瞧?”
果然不出所料!
现在杨韩妮遇上麻烦了,而且,我还没能在第一时间赶过去,说起来,这心里顿时觉得挺愧疚的。
想起视频中那老太婆的诡脸,我隐隐感到,这事,肯定不是一般的凶险!
随后,我立刻起身,跟方文山和老邱他们告别,说有急事,让方均浦把我送回去。
快到家的时候,我给小双打电话,问她在哪里。
秦小双说在回龙村等我,让我直接过去,她已经和学校协调,这两天,可以先不过去。
我让方均浦直接把我送到回龙村口。
下车前,方均浦问我,要不要帮忙。我知道,方均浦团里的事也挺多,再说,这事还没弄清。于是让他先去忙自己的,有需要,我再给他打电话。
刚要进村,我忽然感觉,这回龙村有些不大对头。
大白天的,这村子静的出奇,不但大街上看不到人影,就连鸡鸭狗的叫声,也很少听见。另外,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烧纸钱的味道!
另外,这村子朝西的大路口上,有大量的纸灰,水果,馒头,香蜡等贡品。
再看村里的大街上,到处是死人出殡时撒的纸钱,我打了个寒噤,这回龙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正想着,忽然有人喊我:“子冥,你可来了!”
扭头一看,是回龙村的村长大宝叔。大宝叔急火火地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个秃头村主任刘胜。以前,我跟七叔来回龙村办事的时候,认识过的他们。
到了跟前,我问道:“大宝叔,村里……这是咋的了?”
大宝叔没说话,而是面露惶恐地朝村西望了望,低声道:“咱们到村委会再说。”
刘秃子也脸色也不对,他似乎根本就不敢朝村西的方向看。
我瞅了瞅村西的方向,一大片麦地,还有一颗高大的老槐树,也没看出什么不正常的啊。
随即,我给小双打了个电话,说到村委会了。
进了村委会接待室的门,大宝叔反身把门关好,又让刘秃子关了窗户,这才坐下来说:“这两天,我们一直在找方先生,结果,二猫说方先生有事出远门了。我们只好找你,可是,你也是不见踪影。今天,秦小双说,你可能回来,我老早到村口等着了。”
我心里着急:“大宝叔,你直接说,到底出啥事了。”
大宝叔继续道:“事情是这样的,前阵子,不知谁把一口大钟挂在了俺们村西的大槐树上。这大钟,最近总是在半夜里被敲响,村里人过去看,也没发现什么人。半夜敲钟,最多是扰民,可是,这钟每敲响一回,俺们村里就会有人死伤,这太邪门了!”
听大宝叔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他们俩为啥见了那大槐树,就跟见了鬼似的了!
话音刚落,房门砰地一声开了。
大宝叔和刘秃子吓得一抖。
门口却传来的带着嘲讽的坏笑。
我一看,秦小双进来了。
刘秃子喘了口气:“小双,你还上学呢?咋一点礼貌都没有,吓死我了你。”
秦小双坐下来,瞅着刘秃子邪笑:“刘叔,就你这胆子,还当村主任啊?我看,还不如让我我爸当呢!”
转而她对大宝叔说:“大宝叔,你继续说吧,你说完,我还有事找方子冥。”
大宝叔点上一支烟,继续道:“这事儿发生有一个月了,得从上月十五号说起,那天半夜,全村人都睡了,忽然就村西传来钟声,把全村人都给吵醒了。这头一回,村里人都以为是有人故意捣蛋,就没理会,继续睡了。
第二天一早,有人发现,不知谁在村西的大槐树上挂了一口钟。也不知道那钟哪儿来的。挂就挂了吧,村里也没人多管闲事。
可是,到了傍晚,就死了一个人。死的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本来身体还可以,但谁也没想到,死的那么突然。
临死前,那老太太跟家里人说,昨晚敲钟的那个东西来她家索命了。还说,天黑前,必须跟那东西走!
开始,家里人开始也不信,可是,那老太太说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