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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木泪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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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叔说完,见我紧张的直冒汗,却又安慰我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为小双点了三根阴火烛,阴火会暂时克制这盛金之气,小双暂无大碍。”

    听了在这个,我才松了口气:“七叔,那轿子咋这么邪性?”

    “呃……那轿子是木质的,论质五行属木。颜色朱红,是火之象。木火相遇取的是红红火火的旺盛之象。这对于结婚这样的大喜事,是非常吉利的。

    不过,第一眼看那轿子的时候,我看出那朱红之色中有隐暗,这是木气被克伤的的征兆。凭这木料的气色,我断定,那轿子定然不会太干净。

    后来,我在轿子底下发现了几张旧的道符,证明了我的想法。由于遇上了急事,我没也没仔细打听那轿子的来历,就离开了。”

    说着我和七叔到了那顶轿子前。

    七叔没急着掀开轿子上的黑帆布,而是看了看轿子前的小香炉。我发现,那香炉中的三炷香烧到一半,都齐刷刷的灭了!

    “七叔,这……”

    七叔一摆手,示意我先不要说话,而后,他瞅着香炉,皱眉一想:“香火断灭,是拒纳香火,这是阴气倒逼造成的。”

    “七叔,您的意思是这轿子里的什么东西,不愿意享受这香火?”

    “可以这么说。”

    “那它为啥不肯享用啊?它不享用,咱还不给它呢!”

    七叔一笑:“拒纳香火,缘由可就多了去了,但总的说来,还是阴怨之气太重造成的。”

    说着,我和七叔掀开了那轿子上的帆布。

    听七叔说轿子那么不干净,我再也不觉得那轿子多好看了,站着一边,看了一阵子,心中隐隐觉得不对,但也说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

    “七叔,现在看这轿子,我感觉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啊,但这具体问题,我还是看不出看来啊?”

    七叔打量着轿子,说:“这相物的眼力不是一天两天能学成的,你不用慌。你记住,卜卦行里,相物和相人一样,这气色是最主要的,阴邪生,气色必动。

    气色动,阴阳必然失衡,阴阳失衡,金、木、水、火、土五行则发动。五行动,就会影响人的五志:魄、魂、志、神、意。

    这样一来,人的元精元神就会受到伤害,便会察觉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你看这轿子不顺眼,正是因为这个。”

    七叔这么一说,我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做的怪梦,不知道,是不是被这轿子里的邪气影响所致。

    七叔围着轿子走了一圈,又俯身,朝轿子底下看了看。

    一搭眼,七叔“嗯?”了一声。

    我知道,七叔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于是,也学着七叔,趴下来往下瞧。结果,我发现轿子下的地面上,竟然有碗口大小的一片水渍样的东西。

    七叔把手伸进去,蘸了一点出来看。结果,我发现,那东西居然成赤红色的,就跟血差不多!

    七叔见了也是一愣,凑上去闻了闻,立刻起身,脸色随即变得凝重起来。

    我也学着七叔蘸了一点出来闻了闻,那东西有点儿辛酸的味儿,并没有腥气,想必并不是血。

    七叔掀开轿帘,又朝里瞅了瞅,结果,我发现轿底的木板上,也有一片那样的东西,地上的,应是渗漏下去的。

    “七叔,这是啥啊?我记得,轿子刚回抬来的那会儿,没这东西的。”

    七叔捻了捻手指上的液体,若有所思道:“这东西叫木泪,就这顶轿子来说,应该是阳木之气被阴金克死,形成的一种液体。”

    “这轿子都流泪了?”

    七叔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这说明什么啊?”

    七叔若有所思道:“这说明,轿子里的阴金之气太重。五行中金生水,阴金克死的木气凝结成霜煞,霜煞所化为**。五行中,唯水克火,这样一来,香火为何断灭,就讲得通了。”

    我想了想,又不解道:“七叔,那你看得出,为啥这轿子里的金气那么重吗?”

    “从小双的手宫来看,她的反常,应该是这里属金的阴气所引发的。所以,我断定,这轿子的里邪祟之气,五行应该属金。至于这阴邪之气怎么来的,我还不能确定。”

    “七叔,会不是这轿子里死过命格属金的女人啊?”

    “啊?有这种可能。不过,被金器伤死的女人,或者死于金秋的人,即便是命不属金,阴怨之气中,金气也会很重。子冥啊,你记住,五行中,金主萧杀,在灵怨为凶厉的恶鬼,和金气重的物件打交道,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点头道:“知道了七叔,那咱接下来该干啥啊?”

    “我还需要仔细看一下这顶轿子,你去准备些吃的,吃过晚饭,咱们先到卖这轿子的周家走一遭,再去小双家。今晚,必须解决掉这件事。”

    吃了晚饭,七叔收拾了一些东西,我们立刻赶到了卖轿子的周家。

    周家也知道小双的事,就怕我们把责任推到他家。见了七叔,周家老三皱眉道:“七叔啊,这件事是买卖做成后发生的,可不干俺们周家的事。”

    七叔笑道:“你说的对,这件事和你们分毫不相干。”

    “七叔,那您这次来……”周老三这才放松下来。

    “上次来的时候,我走得急,有些事,没问清楚。这次来,是想打听一下那轿子的一些事。打听清楚了,才好解决秦小双的事,你说对吧?”

    “呃……是这样,您坐下,我把知道的,给您说说。”周老三忙让我们坐下,让人沏上了茶。

    随即周老三道:“您也知道,在过去,我们周家是做红白喜事这些行当的。所以家里有几顶轿子。您买的那顶轿子,是清光绪年间,咱们镇上著名的木匠左师庆打造的。轿子自成之后,总共抬过二百零一位姑娘,期间都是顺顺当当的。没听说出过什么岔子。”

    七叔点头:“二百零一位姑娘?这轿子用了不过一两年吧?轿子是樟木所造,精致无比,这么好的轿子,在没有损坏的情况的下,用了一两年就不用了,这其中定有蹊跷吧?”

    周老三一愣,假装想了想:“我想起来了,听老太爷说,后来好像出了一次事,就没再用。”

    “噢?那你说说,是出了件什么事?”七叔追问道。

    周老三冥想了片刻:“听说,抬了姑娘给人送去,天黑回来之后,抬轿的人听见轿子有女人的哭笑之声,周家人以为闹鬼,觉得这轿子不吉利了,就封轿不用了。”

    “最后抬去的那位姑娘,可有什么不安妥?”七叔想了想,接着问道。

    “也没听说有啥不妥的。”

    “当年,你们周家做的是大生意,据说,光轿子就有不下数十顶,这轿子的使用,应该都有些底细的吧?”

    “七叔啊,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东西了,早就没了。”周老三咧嘴笑了道。

    七叔盯着周老三:“周老三,如果秦小双平安无事,那大家都好说。如果有事,闹到公安局里去,我说这事不怪你,人家政府可就不管这一套了,你是卖主,你卖轿子的时候,又没交代清楚,你这是要负主要责任的。”

    周老三猛地站起来,脸一下就白了:“七叔,你等着,我去找找这轿子的底细。”

    七叔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周老三去里屋了,我悄悄问七叔:“七叔,你咋知道周老三在撒谎?”

    七叔道:“关于这轿子的事,啥时候造的,谁造的,抬过几位姑娘,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怎么会没有使用明细留下呢?

    即便是没明细,关于这轿子的事儿,他也应该知道一些。另外,从周老三异常的神色来看,发生在这轿子上的,也绝不会是一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