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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登基为帝,小主子们皆是改了姓……”
皆是改了姓……改了姓……改了……姓……
风君舞你他妈的欠揍!让女儿跟了你的姓不够,还把老子的儿子姓也给改了!
忽,忽,忽,气温不断升高蔓延,青衣嘴角抽搐望着不言不语,却气势外放非常凶猛的主上,心里也在嘀咕,你这不是活该么,不管何时都追着主母跑的你,平时不是以强者自居吗?怎么去了一趟风云谷回来,就被搞的记忆丢失忘记主母了?这叫强者吗?你丢脸不丢脸?
嘀咕老半天,气温已然变得媲美火炉,热的青衣汗流浃背,并且在接收到自家主上那危险的眼神时,大感奇怪。悫鹉琻浪他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他有种帝九君非常不待见他的感觉?
“青衣,你胆子不小么,居然敢在心里编排本座不是。”
倏然,清冽的嗓音犹如冬日的风飘进耳里,青衣顿时吓的一身冷汗,还没想好怎么为自己辩解,就见帝九君噙着笑米米,看起来极其和善,实则十分“邪恶”的笑容走来。
“主上……我……”青衣吓的哆哆嗦嗦,帝九君挑起半边奢魅的眉梢,声音一挑:“恩?”
“青衣不是有心忤逆主上的。”青衣可怜巴巴望着已经恢复正常,看起来不会犯二、更不会因为练功关系变成时刻卖萌犯抽的公狐狸,他满眼放射“求放过”的希望之光,因为正常时的帝九君很邪恶,也很恐怖!
“那也就是说,以前本座交代你什么任务,你也在心里骂过本座了?”帝九君玩味的勾唇,指间缠绕着妖娆的火线,虽是小小的一缕,威力可是能把人瞬间烧成气泡。
青衣嘴角抽了抽,根据以往的经验他若说是,那么今天他家主上绝对会给他一个不“严厉”,却会叫他铭记一辈子的“教训!”所以为了不领教帝九君的邪恶,他顿时转移话题,问道:“主上,关于两位小主子都随了母姓,这事你怎么看?”
闻言帝九君细指一顿,妖冶的眸子渐渐深邃难懂,“青衣,你先前说风君舞曾经对本座很好?”
“是的,主上。”青衣回的一丝迟疑都没有,帝九君奢贵的眉目更见迷惑,他眯了眯眼继续问:“从本座想来,她轻则对本座打骂,重则可是对本座挥刀子,这也叫好?”
普天之下,对人好的反应都是这般吗?就算注定是欢喜冤家,也顶多是女子娇滴滴恼怒的挥个几拳,可风君舞的拳头可不比神兵利器轻多少,若非他还算有点本事,恐怕不出十天家里就该办丧事了。
帝九君会如此想,青衣也是想到了,他闷笑几许低声回道:“主上,主母确实对您很好,其实一开始青衣也不适应主母表达好的方式异于常人,但她对主上的好绝对毋庸置疑。”
语毕,青衣似又觉得这样说恐怕帝九君无法理解透彻,又补充道:“若说女子或许主母无法与其他女子比肩,但若论情感效忠,天下女子应该没有几人能与之相比。”
“情感效忠?”帝九君漂亮的眉梢高高扬起,清冷凤眸中的光起了大片涟漪,青衣居然用了“效忠”这个字眼来形容风君舞对情感的忠诚,可见评价已然不是不错,而是相当的高。
“对,青衣觉得主母对主上的感情就像忠臣效忠君主一样,听起来或许过于不恰当,但是青衣认为主母把对你的感情当成了一种信仰,因为主母可以说是把她一生的忍耐、迁就、包容、仁慈、还有为数不多的爱都给了你,青衣再也没见过像主母那样寡情冷酷的女子,会像包容主上一样,去包容第二个人。”
“你是被洗脑了吗?把她说的那么伟大?”帝九君嗤声一句,心里觉得特怪,如果动不动对他挥刀子叫把所有一切“爱”给了他,那风君舞的“爱”何人能消受得起?
看帝九君不以为然,甚至是排斥的模样,青衣眼中划过一抹对帝九君的怜悯,心想,若是哪天帝九君恢复有关风君舞的记忆,而风君舞身上的诅咒却解不了的话,那他对今时今日所做的一切,恐怕肠子都要毁青了。并且,以风君舞的个性,若是那一天真的出现,他敢拿项上人头打赌,风君舞若是不把他家主上折腾的哭着求饶,风君舞就不叫风君舞!
“你那是什么眼神!”没错过青衣的眼神,帝九君眉目一沉,语声微微不悦。而青衣则感慨说道:“主上,主母的的确确对你不错,就算不说你失去有关她记忆那一段,就说眼前这些日子的相处,难道你没发现她对你的情谊吗?”哪怕她的七情被抽空,依旧没忘记对他好啊,他到底在排斥个什么劲儿?
“好?”帝九君声音拔高几度,“本座怎么觉得她对本座差劲的可以?”旋即,似印证风君舞如何对他差一般,只见妖冶惑人的男子长指一动,指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达/赖塔娜,“什么叫好?塔娜才叫对本座真正的好。”
这些日子,娇丽动人的草原姑娘,贵为公主却洗手作羹汤,明知他无心与她,还是陪在他的身边,尤其是在他被风君舞塞了一刻延迟复原的灵丹以后,他整个人被风君舞揍的不能动,都是这个小丫头在照顾他。
恩,虽说达/赖塔娜过于傲慢野蛮,但她毕竟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这种王孙贵族的毛病谁没有?
这时,草原小姑娘一听心上人的夸赞顿时喜上眉梢,俏脸更是嫣红满是羞涩,本就是活脱脱的一个美人,如此秀色可餐的表情一出,顿时更添几分颜色。
见状,青衣扬了扬眉梢,见小姑娘以为多日来的努力终于看到了曙光,继而有些小骄傲的抬起尖俏的下巴,而青衣则淡淡说了句:“不自量力。”
听闻达/赖塔娜杏眸一瞪,“青衣!就算帝哥哥不计较你没规矩,但主子的事情岂是你一个做下属该管的!何况,帝哥哥根本就不喜欢她,并且她确实对帝哥哥不好,你这么指鹿为马像歌颂圣者一般,不觉得有失偏颇吗!”
小姑娘本来就和风君舞不对盘,如今一听青衣老是在心上人面前如何说她好,自然不会一句话都说,何况风君舞除了长得好看,本身也没什么优点,如果杀人如麻算优点的话,那她确实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
“有失偏颇?”青衣见达/赖塔娜如此说,顿时差点没笑抽过去,他似笑非笑的道:“好,既然你说我青衣说话不地道,那草原公主我问你,如果我家主上不是现如今的模样,你也会像现在这样,不计较名分的得失,不在乎我家主上究竟是否钟情于你,一直这么不离不弃吗?”
小丫头傲慢的抬头,信誓旦旦的说:“当然!”
青衣眉目一闪戏谑,“哪怕他不是大名鼎鼎的妖君王?”
“自然。”这还用得着说么!看达/赖塔娜那自信的模样,青衣笑的愈发诡异,眉目的笑意更见嘲弄之色:“那我家主上偏巧是个不学无术的男子,只懂得与贵族公子吃喝玩乐,随便上个街都能把良家妇女调戏哭着差点投井的纨绔子弟,更糟糕的是他还是所有青楼常去的脂粉客,目不识丁,胸无点墨,脾气火爆,仗着良好的家世仗势欺人,你也能做到不离不弃?”
话语落地,青衣陈述的完全是一个已经报废,天下间所有女子讨厌的类型,达/赖塔娜这回却不似先前坚定,“我……我……”
她的吞吞吐吐与刹那间的迟疑帝九君看在眼里,虽然他妖冶魅惑的面容依旧噙着浅笑,但心里隐隐透着失望。原来,这个小姑娘也是倾慕于他的容貌与能力,而非他本身这个人。
真的肤浅至极,但天下间又有几个女人,会喜欢这样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男子呢?哪怕他生的再俊美,也是人人厌弃的。所以,帝九君并不觉得小丫头的支支吾吾是错,毕竟人性都是自私的,谁都想拥有最好的一切,这不分男女。
良久,达/赖塔娜俏脸被青衣冷嘲的笑容羞的爆红,不由跺了跺脚,杏眸隐隐有泪光,青衣却掷地有声的道:“现在我告诉你,我家主母就能做得到,在我家主母认识主上的时候,他并不是如现在这般傲立人前,可是我家的主母从未嫌弃过他。
当时,他因为练功导致情绪错乱,变得肤浅、轻佻、浮夸、就像所有地方的市井泼皮一样,如果不是家世不俗和长得过于俊美,恐怕没有一个女子愿意多看他一眼。但我家主母却从未没有嫌弃。”
说到这,达/赖塔娜微微不服气,死要面子硬撑:“有什么了不起,我也能做到!”
“呵呵!你能做到?”青衣更是大笑出声:“我看到时你比谁跑的都快,或者更加狠毒的报复才对!”
“你污蔑我!”小姑娘一听青衣门缝看人的语气,顿时气的俏脸红白交错,“就算我不能做到不离不弃,也不可能恶毒报复帝哥哥的!”
青衣意味深长的一笑,“如果在这之前你或许不会,我相信。但是在你们相爱以后,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你舍命相救的帝哥哥若是忘了你们的过去,并且对你万分嫌恶,甚至觉得只要是一个女人都比你顺眼时,若是一言不合更是对你非打即训,你又会怎么做?”
自然是杀了他,我达/赖塔娜既然倾情付出,换来是如此薄待,岂能容得下!当然,这话小丫头还没傻到脱口而出,只是皱起秀美的脸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青衣看她苦思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他又道:“不要又说你不会,我是不会相信一个身在王族的公主是个心机单纯善良的女子,尤其在你有能力和兵力,并且能报复的情况下,你会压得住你的愤怒而不会报复。”
倏然,达/赖塔娜一怔,旋即意识到自己的沉默就是无形坐实了青衣的推论,旋即开口道:“我……”
“你现在说什么也补就不了了,因为你的迟疑是最好的说明,而我家主上是不会相信的。”
青衣声音嘲弄,旋即笑了笑:“所以我才说主母对主上的感情,是一种信仰。因为即使到今天,不管主上如何嫌弃主母,如何不待见她,她对主上的那份情没有变。”
“哼!强词夺理,如果真对帝哥哥好,又怎么可能把帝哥哥揍的那么多骨头都断了,还有她把帝哥哥的孩子都改了她的姓氏!这叫好吗?这分明就是报复!”达/赖塔娜顿时反讽回去,如此说道。
岂料,青衣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并且他还定定看向帝九君,声音出奇的清晰:“为什么不好?主上的孩子也是主母的,她打下的江山让自己的儿女继承有什么不对?
再者,如果换做其他女人,在主上如此冷待以后,现如今又狂傲称帝的程度,天下俊美男子岂不是唾手可得,继承者还会缺了吗?主母如此做,等于变相把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基业给了帝家,也说明她没想过再喜欢上除主上以外的男人。
如若不然,此刻帝诺应该传出广征面首(面首:即是男宠的意思)的消息,而不是传出她只两位继承者,分别改姓叫风思君与风念舞。还有,我敢打赌,现在帝诺举国上下应该都知道两位继承者的父亲是我家主上,即使主上夜闯皇宫也不会出现御林军惊慌失措的情景!”
最后一句,青衣说的极为笃定,仿佛那个与风君舞相恋的人是他一般。
许久过去,三人站在夕阳之下,地上的影子拉的极为长,微风轻轻吹起,沉默许久的帝九君悠然出声:“青衣,本座和你打赌,若真如你所说,本座今天就不罚你在心里编排本座不是的错。”
清冽饱含莫名情动的音色落地,帝九君拈指成口,衣袖拂动间,三人瞬时登空御风飞行前往帝诺国京都……
入夜,美仑美央的皇宫井然有序,一片祥和安逸。
此时,穹霄殿上空挂满了孔明灯,将下方映的迷离而瑰丽,身着明黄帝服的风君舞正坐在贵妃榻里逗弄着一双儿女,与其说逗弄,不如说是任其自己玩乐。
俗话说,男孩子都是调皮些,风君舞抱起儿子发现他特别爱动,就没在理睬他,让他在自己的双腿上打着滑儿,一路沿着她的膝盖爬到脚下,又吭哧吭哧伸出他的小手,慢慢攀爬。
至于女儿么,就没有小思君那么皮,她反而喜欢窝在娘亲怀里腻着,一会拍拍风君舞的脸,一会咿咿呀呀在娘亲怀里玩腻歪了,就伸出小手“袭胸”一把,抓抓捏捏,仿佛得了一个元宝似得乐的不行。
如此有趣一幕落地,而风君舞也不甚在意,只是微微挑起眉,感慨小孩子果然天性难改,除了亲近自己的亲人,还是忘不了她的“饭”,总要抓几把,以示自己的所有权。
不远处,几个宫女看着粉妆玉砌的两个奶娃娃,不由交头接耳的道:“小皇子和小公主真聪明,他们才两个月大吧,居然学会爬了,听王大人说,今天他们还做了女皇说的测试,貌似公主和皇子天赋异禀,还识字呢。”
“可不是,不过公主和皇子也可怜,虽然女皇很疼他们,可是女皇也太冷了,小孩子哪里不需要爹娘的照顾和关爱呢。”几个宫女说完,又是看了眼那坐姿优雅,却倍显僵硬的绝艳女子,无不为两个讨喜的小家伙心疼。
这时,女官见她们议论,沉下脸训斥:“都不要脑袋了?皇子公主有女皇疼,哪里可怜了?这话若是让女皇听到,当心你们小命不保,还不快去别殿看看!”
“是。”宫女作鸟兽散。
待她们走后,亲自被风君舞提拔的女官,目光落在不远处,置身流光溢彩光幕的女子,只见她仿佛被抽走了七情六欲,冷冷淡淡的坐在雕花贵妃榻上,一首执书,一首托着纷嫩嫩,貌似不满自己被忽视的小念舞的屁股,任才两个月大的小娃娃趴在她的肩膀上爬着玩。
女官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大概是天下间最特别的娘亲了吧!
冷淡,却不失为柔软,说她不疼自己的孩子,又有点说不过去,说她疼吧,如此不负责的模样,又有几个人相信她疼孩子?
倏尔,念舞公主一个没抓住,瞬间快速下滑,看的女官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可眼看念舞公主即将摔落在地时,一只纤细看似柔弱,却分外有力量的手,快如闪疾的托住吓了一跳的小公主。
只听清冷的音色悠悠响起:“不许再皮,好好给我在怀里玩,你又不会说话,难道我要和你大眼瞪小眼吗?下次,你再敢故意给我往地上摔自己,明天就滚回奶娘那里去。”
肉呼呼圆滚滚的小念舞被娘亲单手托住,再又被劈头盖脸训了一顿,不由小脸皱成包子状,肉嘟嘟的小嘴一抿一开,哇的一声闹起水灾哭起来!
坏蛋娘亲!就知道看书也不陪我玩,我哭死你!
不会说话,却有点小智慧的念舞卯足劲儿哭,不一会儿,小脸就哭的通红,就差哭没气了。
而风君舞的反应则是淡漠着脸,还是单手托住女儿小屁屁免于她摔在地上的姿势,眉梢却是扬了扬,也不像一般做娘亲的紧张兮兮,反而极其“淡定”!淡定的,连周围的宫女太监都看不下眼!
太凶残了!她们就没见过如此“丧心病狂”的母亲!
孩子哭了,你到是哄一哄啊!瞧那粉嘟嘟的小脸哭的,哎哟,女皇你是孩子的亲娘吗?孩子和你亲近还错了不成?就在众人敢怒不敢言的时候,哭声在持续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极其诡异的停止!
刹那间,极度寂静中,视线极为清晰的情况下,宫女太监们看到他们讨喜的念舞小公主扁了扁嘴巴,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抓起女皇衣袖的一边儿擦了擦眼泪。
随后,那张清丽秀美的小脸,少年老成的露出一抹嫌弃女皇的表情,好似再说:“哼!冰块娘亲,你一点都不好玩!”
再然后……,就见念舞小公主扭了扭她的小香/臀,一拱一拱沿着女皇的手臂往她肩膀上爬,不一会儿就像一只顽皮的小猴子勾住了女皇的脖颈,小不点极为灵巧的趴在了女皇后背上。
再再然后……
肉呼呼的小手,有目的朝着女皇挺翘的衣襟袭去。期间,还嘴角含着天真无邪的笑,抓一下,咿咿呀呀笑一下,好似在发表什么意见。而女皇,则是挑了挑眉梢,继续拿起刚才丢下的书翻开看,并且声音充满警告的道:“抓好了,再玩一会就给我去睡觉。”
宫女太监:“……”
见周围的太监宫女瞬间变成木头桩子,此时坐在娘亲脚边的小思君也是少年老成的露出一抹“你们真是大惊小怪”的小表情,然后又吭哧吭哧抓着娘亲的腿,小屁股一撅一撅的往上爬,似乎也和妹妹一样,都喜欢上了娘亲上位完美的线条,似乎不相信那两团手感不错的“饭饭”,会只能看、能摸、能玩,就是不能吃。
宫女太监:“……”
这是他们的小皇子和小公主成精的神迹吗?
然而,就在这时,风君舞似想起什么,她又是放下书,定定低头俯视腿上俊俏秀魅的儿子,缓缓说道:“从今天开始,你要是跟妹妹一样,用相同的手段吸引我注意,你哭一次我打你一次,知道吗?”
埋头奋进的小思君,扬起和他亲爹如出一辙的小脸,小表情极其愕然,好似抓狂的问:“为什么妹妹哭可以,我哭就不行!”
而风君舞却好似看懂了他的想法,专/制而霸道的开口:“男人只能流血不能流泪,做我风君舞的儿子就是不许哭!还有,你身为哥哥,若是比妹妹还笨,老是用妹妹用过的手段,将来是打算做个小男人,躲在女人背后为你遮风挡雨?”
小思君萌萌的挠了挠小脑袋,嘴上吐着口水泡泡,小表情很是迷糊,好似在说:“娘亲,你到底在说啥,为什么儿子没听懂?”
等了半晌,看见儿子俊俏的小脸也没有撒泼的架势,风君舞扬了扬眉梢,晃了晃腿上的俊俏儿子,声线洋溢着愉快的味道:“你不反对,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亲眼目睹犹如鸡同鸭讲一幕的宫女太监,一个个嘴角狂抽,仿佛见到了鬼一般!这也太扯了好不好!女皇啊!那才是两个月大的孩子,就算天赋异禀极其聪明,也不会懂这些成人大道理啊!
手段?躲在女人背后?小男人?这些哪个小孩子能听得懂到底几个意思啊!
不一会儿,某个被冰块娘亲命令不许哭的小小男子汉,在冰块娘亲腿上玩腻了,又得不到娘亲的注意,“犯傻”的嚎啕大哭起来!
嗷呜一嗓子嘹起来“哇”!第二声“哇”还没落地,俊俏的小家伙蹲在冰块娘亲腿上,转瞬见娘亲速度飞快丢掉手里的书,顿时扬起一抹大大的讨喜萌魅的笑脸,并且看着伸过来的手掌,心里美滋滋的想,娘亲终于要抱我了!
倏尔,小屁屁骤然传来火辣辣的疼,伸出肉呼呼小手准备迎接冰块娘亲的小思君傻眼了!
冰块娘亲,你这是肿么了,为什么打小思君呢!
咿咿呀呀呀发声,小思君萌魅的小脸皱成一团,活似个小受气包,紧接着屁屁又传来一下比一下重的力道,本来一开始想假哭几声吸引冰块娘亲注意的小家伙,顿时没绷住劲儿,彻底被“打哭了”……
哇哇!小孩子发脾气哭起来,是不管你怎么哄都不会消停滴,何况是你一直揍他?
于是乎,整个穹霄殿顿时被一股十分“凄惨”的哭声笼罩,偏巧这时某个和下属打赌的妖孽御风而来,又很凑巧的看见风君舞对他儿子“施暴”的画面,顿时邪火烧的旺盛!
倏的,极其从天而降,妖冶男子不费摧毁之力就握住了,寂静落在儿子小屁屁上的皓腕,“为什么打儿子!”不悦的音色划过耳畔,风君舞拧了拧眉梢抬起头,正视貌似消失在她世界里的物种。
在风君舞打量他的时候,帝九君同样在打量这个被青衣高度称赞的女人,黛眉如画,眸似清月,以往随意懒散披着的如瀑黑发挽成飞云髻,左侧缀着游龙戏凤的步摇,下坠水晶珠子窜起的流苏。
视线一扫,她曼妙身段着凤踏祥云的明黄帝服,不过却显得皱巴巴的,妖冶的眸光微微嫌恶的移动,视线从她极致冷艳,却倍显威慑的娇容上冷淡划过,帝九君的目光落在哭的眼睛有些红肿的小脸上,再次捏了捏握住风君舞手腕的手,问道:“为什么打儿子。”
“你不需要知道。”手腕一震,挣脱开帝九君的钳制,风君舞单手拎着儿子,另一只闲着的手把趴在身后玩耍的女儿拎起来后,随后把儿子女儿双双丢给他,淡漠说道:“给你一天探视的时间。”
语毕,风君舞眼中出现了一个娇丽动人的草原姑娘,她的唇边摇曳出极其冷漠的弧度,气氛也随着风君舞不言不语的模样而陷入诡异当中,随后御林军统领似乎意思到什么,顿时大喝一声:“大胆逆贼,居然擅闯皇宫!”
呼喝一起,御林军皆是一身杀气把刀而出,齐齐做出听从首领的指示!
与此同时,帝九君奢贵的眸子划过一抹莫名的光,就连想问风君舞的话都咽了回去,心情极为奇妙的等待着,等待他和青衣的打赌,究竟是以何等面目收场。
他抱着儿子和女儿没有动,凝然而魅惑的站在灿烂的光幕里,他秀魅无双的面容噙着淡淡的微笑,勾魂夺魄中透着几分莫名的邪魅与危险感。
然而,下一秒,妖冶惑人的男子脸上却出现了刹那的失神,并且他怔怔的,眸中溢满了不敢置信的光,还有极为浓烈的纠结与复杂。
刷刷刷,凛凛刀锋挥起,目标却不是他,却是与他一同前来的达/赖塔娜!
如果不是青衣拦着,恐怕这个草原刁蛮小姑娘就要身首异处,首领见青衣挡在达/赖塔娜身前,不由皱眉道:“青衣大人,您是女皇陛下指名的帝诺贵客,但她并不在此例,请你不要为难下官。”
听言青衣看向夜色下傲然凝立的绝艳女子,轻轻唤了一声:“主母。”
“擅闯我的皇宫,怎么你也想学某人的白眼狼?”风君舞邪肆扬眉,慢条斯理的抚了抚刚才和一双儿女弄皱的衣摆,慵懒而冷魅的倚着栏杆,青衣见状不由好笑道:“青衣不敢,不过青衣想既然主母纵容惯了主上,也不差这一回了不是吗?”
“啧!”风君舞听到“纵容”二字清冷的眸光些许变化,她转瞬看向抱着女儿和儿子的妖魅男子,他复杂的目光就像一张网罩在了她的身上,帝九君微微抿唇,疑似“表明心迹”的话流溢而出:“本座不喜欢塔娜,你不必针对她。”
“那是你的事。”风君舞淡淡的回了一句,给了好不容易对她说话和气的帝九君一个硬钉子,随后只听她冷冷说道:“帝九君,你不要太过自作多情,我颁布命令许你和青衣来往皇宫,那是因为你是念舞和思君的爹,其他人则不同。”
“风君舞,本座都说了不喜欢她,你如此针对她有意思吗!”
妖冶男子眉梢一拧,说什么他自作多情,那她偏要杀达/赖塔娜的架势究竟因为什么?究竟是几个意思?难不成,只要是个女人站在他身边,都被她列入他喜欢的女人不成?
这时,青衣声音幽幽提醒:“主上,你确实自作多情了。”
刷的,帝九君邪火上涨,从齿缝挤出几个字!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