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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日子倒是过了一个月。
这期间,张晗跟闻远清谁也不联系谁,袁潇跟谢寒亭进入了蜜月期,你侬我侬。只是顾及着张晗,没明理表达出来。
袁潇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他分析了当今的情况,首先闻远清那头就不好办。张晗说没问题,已经搞定了。但袁潇又不是没见过闻远清,怎么会不知道那个熊孩子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
他和张晗当时也是急于摆脱谢老鬼,再加上他真心不知道自己活不过五年,这才让张晗把佛眼这么绝世的东西摆在了闻远清的面前。
现在……悔不当初!
第二,便是谢寒亭能不能得到还魂珠的问题。
还魂珠这么厉害的东西,谁不想要?再加上张晗带来的消息,此事只怕困难重重。谢寒亭倒是个厉害的鬼,可他毕竟是个鬼,对方还是一众职业捉鬼选手。
哎!真是要了命了!
第三,就是袁潇很害怕。有些事儿傻一次就够了,那种心肠寸断的感受,袁潇真的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他和谢寒亭之间除开感情,还有一层利益关系。
他是谢寒亭留在人间的暂住证,如果谢寒亭得以重生,这层关系就没了。外面这么多男男女女,谁知道老鬼会不会动心?
现在,他要是付出了完整的感情,最后得到的是第二个何夕,那真的会让他从此对感情这件事绝望。
综上所述,他没有告诉张晗,而是和谢寒亭持续地搞起了地下情。
一个月之后,有人来了。
这个人是张晗的父亲,张越川。
那天,鬼奶奶正在厨房做两大一小的早饭,袁潇跟张晗在茶几上核算店铺这一个多月来的收益,门铃忽然就响了。
袁潇二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谁会来找他们。张晗起身开门,见着来人便惊讶地叫了声:“老爸!”
袁潇赶忙过去,就看见张越川提着一个行李箱进了门。他穿着旧式西服,头上带着鸭舌帽,右手拄着拐杖,左手提着牛皮箱子看起来古旧,整体着装一如他这个人,看起来古朴而守旧。
他的行为十分西化,见到张晗的同时就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对方,喜悦地大喊一声:“儿子!”
“老爸,你怎么来了?”张晗既惊又喜,赶忙把人带进屋,指着袁潇介绍道:“老爸,这是我铁哥们儿袁潇。袁潇,这是我老爸,张越川。”
“张叔叔好。”
“好。”张越川含笑点头,眼睛自上而下地扫视着袁潇,笑道:“有点意思。”
袁潇发懵,求助似地看向张晗,谁知张晗也是一头雾水,“老爸,你说什么有点意思啊?”
“我说你这朋友有点意思,长得挺漂亮的。”
这话弄得袁潇眉头一跳,长了二十余年,第一次有人夸他长得漂亮。他真不知道是自己变化太大,还是这张越川的审美跟众人不一样。好在张越川接着说道:“我闻着挺香的,你们是在做饭吧?看来我来的真是时候!”
袁潇吓了一跳,赶忙转头,却发现鬼奶奶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随着袁潇的转身,鬼奶奶将目光从张越川身上收回,礼貌地点了点头,“袁潇,既然有人来了,我就先走了。”
袁潇不动声色地一边往厨房走,一边点头。惹得张越川笑道:“张晗,你这室友挺有意思的啊,走路都要打个拍子。”
张晗猜到是鬼奶奶给袁潇说了事,有些哭笑不得,赶忙转移话题:“老爸,你是怎么找到我这儿来的?”
张越川一屁股坐沙发上,得意洋洋地道:“你老爹好歹是个国家工程师,走南闯北这些年认识的人不少,要查这种东西还不简单?”他斜睨着张晗,“上个星期你辅导员打来电话,说你退学了。”
张晗脖子一缩,往旁边挪了挪屁股,一点没有对上闻远清时的架势,“老爸,你不知道,这事儿是有原因的。”
他当即把袁潇和章不凡等人的纠葛添油加醋地说了,说完唯恐自己老爹不体谅,还义愤填膺地道:“你是不知道学校那些人多气人!章不凡就躺了一个月,袁潇可是手都被打断了,身上每一处好地儿,不也在床上躺了个把月吗?凭什么章不凡就是警告,袁潇就是劝退啊!”
张越川没说话,就优哉游哉地坐旁边看着,那眼神盯得张晗声音越说越小,直至没了声,像个吓坏的小鸡一样瞧着他。
“你怎么不去说评书啊?还声情并茂的!”张越川先把他数落一顿,才淡淡地说道:“冲动容易做成坏事儿,张晗,你也在这上面吃亏不小了吧?”
张晗刚想说没吃亏,脑子里就想到了闻远清那熊孩子的模样,当即嘴巴闭紧,不吭气。
“有句话叫三思而后行,这话你给我记住了,下次再冲动行事,我就任你自生自灭。”张越川说完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学校我已经给你找好了,这是录取通知书,你去了之后直接念大三。”
“老爸。”张晗有些不情不愿地道:“我不想读书。”
“真的?”
张晗直视着张越川的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他已经做好了被抽打一顿的准备,谁知张越川头一点,不喜不怒地道:“随便你。”
“老爸,你同意呢?”
“日子是自己过的,你不想要,难道是想要我在后面赶着你?”张越川似乎有些疲倦地靠在沙发上,右手抚上左手无名指的戒指。那戒指就是一个圆环,看起来很旧,不知道戴了多少年。
一直到袁潇把菜端上桌,两父子都没有说话。这情形尴尬不已,袁潇赶忙打圆场,“张叔叔,吃饭了!来尝尝我的手艺。”
张越川还没睁开眼,腿就迈动开来,鼻尖耸动,贪婪地闻着食物的香气。
“好香,小伙子好手艺!”他刚夸完,袁潇屋子里就响起了婴儿的哭声。
“这屋里有小孩儿?”
“嗯。”张晗边吃边说:“袁潇的儿子。”
“哦,叫什么名字?”张越川回头,此时袁潇已经把孩子从屋里抱了出来。
“张叔,这我儿子袁睿。这个点他应该是饿了。”这些日子鬼奶奶每到这个点就给孩子喂奶,也让袁潇有了些育儿经验。
奇怪的是,本来哭得厉害的孩子见到了张越川,忽地就不哭了,睁着泪蒙蒙的眼睛打量对方。这模样把张越川逗乐了,立刻接过来抱在自己怀里,“你快去给孩子弄奶,我先抱着。”
这下好了,张越川更不理自家儿子了,任凭张晗怎么耍宝逗乐哀求,都一味地抱着袁睿逗个不停。张晗也不气馁,只是不凑巧,闻远清打电话来了。
张晗轻飘飘地看了眼来电显示,挂了。闻远清也是个倔脾气,又打了过来,张晗依旧挂掉。来来回回好几次,张越川怒了,“你这小子,人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你连自己儿子都能不理了,还管你儿子理不理别人啊?”
他说完,闻远清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张越川举手预打,威胁道:“你再不接电话,我就揍你。”
张晗哀怨地瞧他一眼,回自己屋里接电话去了。
“你干嘛?”这语气可算不上好听。
“过来,事情有变。”说完,闻远清就挂了电话。听到事情有变,张晗也不再摆架子了,抓起桌上放着的挎包,急匆匆地冲出门,“老爸,我有事儿先出去了啊!”
“你这孩子,真是让人着急!”张越川下了结论,“个熊孩子,早晚要吃亏!”说完,他抓住袁睿的小手晃了晃,笑道:“你就不会,你这辈子除了感情受挫,其余事情都做得顺风顺水。”
袁潇一出来,就见着张越川抱着自家孩子爱不释手,他几步走过去疑惑道:“张叔叔,你怎么忽然过来呢?”
“还不是张晗这孩子忽然退学给闹的。这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报喜不报忧。要不是学校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他退学了!我知道在电话里他肯定不肯松口,所以亲自过来看了。”他一边说一边拿过袁潇手里的奶瓶,试了试温度,觉着合适就塞进了袁睿的嘴里。
对于张晗退学这事儿,袁潇一直觉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其实这事儿都怪我。”
“别说什么怪谁不怪谁的,你又没做错什么干嘛往自己身上揽。”张越川拍了拍袁潇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刚才我说张晗的那些话,你听到了吧?”
袁潇点头。
“你这辈子可不能再这么冲动行事了啊!凡事三思而后行,你才会做出对的决定。”
“谢谢张叔叔提点,我会谨记这句话的。”
张越川笑得温和,伸手摸了摸袁潇的头,赞道:“好孩子!”
他把婴儿放回袁潇怀里,大口吃饭。这两人虽然年龄差距大,好在共同话题还是有的。吃饭的时间,张晗从小到大干过的糗事就被袁潇知道了个七八。张越川扒完碗里的饭,站起身道:“我有事儿,需要出去处理一下。晚上的时候你别做饭,我带你们出去下馆子。”
“谢谢叔叔!”袁潇笑着应承下。
跟来的时候一样,张越川带着那一副行头出了门。他前脚走出去,谢寒亭就出现在袁潇身后,像只无尾熊一样抱着袁潇。
“别闹,我收拾东西了。”袁潇有些甜蜜地拍掉对方的手,把孩子塞对方怀里,开始整理餐桌。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张晗的爸爸。”袁潇回头见对方眉头微皱,不禁关心道:“怎么呢?”
“没什么。”谢寒亭眉头舒展,微微一笑。
“他是因为张晗退学的事情来的,不过张晗都退学半年了,学校才通知他。”袁潇啧啧两声,表露出自己对母校的不满。
“他要住在这里吗?”
“肯定啊!”袁潇笑道:“他是张晗的爸爸,住这里是应该的,再说这里也不是住不下他。”
谢寒亭没继续把话题放在张越川身上,他低头凝视着袁潇忙碌的样子,眼里情绪莫名。
“怎么呢?”袁潇有些诧异,他甩干手上的水,走到谢寒亭跟前仰头看着他。
谢寒亭低头,轻柔地亲了亲袁潇的嘴角。
这下,袁潇更加茫然了,“到底怎么呢?”
谢寒亭单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揽住了袁潇的腰,不容拒绝地吻了上去。到底是怎么擦枪走火的,袁潇也不知道。其实这些日子里两人是甜蜜不已,但j□j真的就那一回。
孩子被放在了沙发上,此刻已然安睡。
谢寒亭双手撑在袁潇身侧,缓缓地抽动着。他眼神专注地看着袁潇略显意乱情迷的脸,不时低头深吻。
“再快点……啊!”袁潇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失措,他的手指抓紧了谢寒亭的手臂,掌心紧贴着虬劲有力的肌肉,随着对方的动作沉浮。
袁潇的脸一片绯红,眼神迷离,嘴唇微张,似乎已经沉沦在这极致快。感中。看着如此表情的袁潇,谢寒亭伸手搂紧对方的腰,整个捞了起来。这下,袁潇能感受到更多,这感觉太过强烈,让他不得不摇头拒绝,“不要了……快……不行……啊!”
谢寒亭更加猛烈地动着,这动作让袁潇的双手紧紧地攀住了他,唇舌交缠,更多的呻。吟还未出口便被新一轮的激情湮灭。
“袁潇……”谢寒亭在呻。吟出这个名字后,射了。他躺在床上,趴在他胸口的是精疲力尽的袁潇。
“下次我要在上面。”袁潇摸着谢寒亭的人鱼线,一脸餮足地提着要求。谢寒亭不说话,只是把人压在身下,又做了几回。这下袁潇别提说话了,就连睁眼都成了问题。他疲倦地裸身趴在床上,谢寒亭倾身揽住他的腰,低声道:“袁潇。”
后者一无所应。
谢寒亭盯着袁潇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低头亲了亲对方的脸,再落下时,嘴唇紧贴着了嘴唇,缠绵研磨,细细品啄,再到激情深吻,最后分开时,一具白烟形成的骷髅从袁潇口中溢出,缓缓融入谢寒亭体内。
这时,闭着眼享受的老鬼睁开了眼。眼帘缓缓掀开,一双不带感情的眼睛。他伸手理了理身上造型华美的衣物,配上俊逸的五官,尚佳的气色,真不愧是世家公子,风度翩翩!
反观袁潇,脸色青白,如同大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