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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哦。”像个傻大皮痴呆的站着,秦寿魂不守舍还把手机捂在耳朵上,电话里却早已成了断线的“嘟嘟”声。
夏溜这货察言观sè也忒强了点,虽不知道情况,一眼也瞧出某些端倪。“不会是领导找你谈话吧?”
虽然在笑,秦寿自己都感觉笑得有点苦。一脚干掉还有半截的烟屁股,忙转身就要走。“有点事,空了在说。”
忐忑不安来到田诗晨办公室门口,胸口浮动的闷气燥动得秦寿愈发慌乱。还没见到她人呢,就心虚得跟个什么似的。他妈的,怕毛怕,问心无愧绝对没对田诗晨做出格的事。
如果说心虚,也只是因为忍了又忍那该死的酒jing作祟。强行压抑焦燥,敲响了门扉。“田总。”
“请进。”缓缓推开门,就瞧田诗晨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写着什么,右手手腕上一块不知是什么牌子的手表,在灯光下褶褶生辉。但看那jing美的样式,就知道价格不低。
她依旧盘着头发,无框水晶眼镜下,那双冷傲的双眸看不出丝毫神态,肃容整待,脸sè却有些苍白憔悴。修身的职业装,又使她看上去气质内敛,雪白的脖颈上挂了一条很细的白金项链,弥补了憔悴的神sè。
“田总,你今天脸sè不太好。”秦寿鼓足勇气,先入为主的关怀。
田诗晨放下笔,抬头朝秦寿望了过来。冷傲的神态依旧不变,可眸子多了几分光彩。“不是说好了吗,私底下叫我名字。”
“呃,诗晨。”秦寿总有些放不开。
展颜而笑,田诗晨反而有些疑惑:“干嘛这么拘谨。”
“哪有。”尴尬的笑了笑,瞧她这样子,看来不是兴师问罪,看来纸条的效果是好的。秦寿那叫一个开心,提心吊胆瞬间被心安理得占据。想多了,想多了,一屁股坐在田诗晨对面。“什么事诗晨?”
结果,田诗晨一句话把秦寿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什么。”
打死秦寿都不相信,美女,你没事把他叫来干嘛?因为田诗晨原本有几分光彩的眸子闪避的不敢和秦寿对视。
一秒,两秒,三秒,两人都在沉默中。这气氛有些不太好,秦寿咧嘴笑问实则内心惶惶。“你脸sè怎么不太好,是不是昨天喝醉了,身体不舒服。”
“不是。”兰花指撩了撩镜架,轻缓的姿势非常优雅,但吱吱唔唔的,yu言又止。
秦寿纳闷了。拜托,如果你没事,叫我来干嘛。难道就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也太扯了点。
这下,秦寿也找不到话题了。好在田诗晨呢声反问:“你呢,昨天你也喝了很多酒,头晕不晕?”
“没事。”开玩笑,这点酒对于秦寿来说,只能算有点高。到是你,醉得那个样子哟。连秦寿这种正人君子都差点冲动了一把,如果换成其它居心叵测的人,你那美妙的**,啊……
回忆起昨夜那光彩夺目,迷人万千的一幕,秦寿头真有些晕了。但想想也就罢了,甚是关怀:“诗晨,以后你还是少喝点酒。”
“放心啦,我一般情况下不会这么喝。”温婉的笑容,亲切得使人陶醉。一改那冷傲的态度,田诗晨抿着淡润的红唇。“也是因为高兴,只有和朋友在一起,我才不会顾忌。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是啊,我们是朋友。像是吃了蜜糖,秦寿的喉咙管又甜又香。抛开她的身份,抛开她的一切,其实田诗晨也不是过个普通的女人。
“谢谢。”紧接,田诗晨突然补充了句秦寿没反应过神的两个字。
他很茫然,大脑飞速思索,猜到了一二,却睁眼装傻,说着瞎话。“谢我干什么?”
“谢谢你送我回家呀。我都不记得怎么回去的,醒来以后就发现睡在沙发上,还,还……”说着说着,田诗晨脸颊迅速染上一层红氲,羞赧低垂螓首,不敢跟秦寿对视。
话到嘴边,“还光着身子”这句,田诗晨怎么都说不出口。此刻的她就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娇艳yu滴,好不惹人怜爱之心泛滥。
至少,秦寿的心泛滥了,想笑又不敢笑,咧着一张嘴憋得心里尴尬极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田诗晨没有偏激的乱猜乱想她睡着了之后无意识状态被秦寿占过便宜。
秦寿这么安慰着自己,刚刚松了口气,田诗晨支支吾吾就问道:“昨,昨天,你,没对我,做,做什么吧?”
除了颜汗暗“靠”,秦寿真没有其它心情。刚刚还以为田诗晨识大体没多想,下一句就打破秦寿的安心。这不问还好,原本就没有固若金汤的平息,顿时激起千层浪。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我发誓,什么都没做过,发誓。”秦寿慌乱的赶紧解释,越是这个样子,到更像解释就是掩饰。
真他妈没用,好好说就是,慌毛呀慌。本来没什么,都像有过什么似的。
“别,别慌嘛,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随便问问。”低弱蚊蝇的呢喃,螓首微帘,田诗晨羞赧打量秦寿,刚刚染上红氲的俏颊变得更加绯红。
“我没慌呀,我没慌。”越说没慌,秦寿非常没出息的更加慌乱。田诗晨又是怎么说话的呢,什么叫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好像认定她醉酒后,真对她做了什么不成。不行,必须解释清楚,不然这误会可大了去。
“呵呵呵……”娇笑盈盈的声音,清脆动听。羞赧得吃紧的田诗晨娇俏可爱极了,瞧着秦寿的慌乱,反而不在那么羞涩,反而多了几分娇媚。
哪里还有冷傲,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峰寒脸变得娇媚柔情,如纯结少女,情窦初开。秦寿的心脏简直就像沁入了花海,只觉脸皮有些烫,竟然也跟着笑了几声,不过是干笑。
“你脸怎么红了?”娇笑的田诗晨直愣愣盯着秦寿,茫然不惑的懵懂,不知她是发自真心还是装出来的。
原本就心虚尴尬的秦寿,已经完全方寸大乱。痴痴呆呆睁眼相望,目不转睛看得田诗晨咯咯痴笑。“脸红了吗?”
“红了。”田诗晨很肯定。
秦寿像个大姑娘似的,摸了摸脸,真有点烫,堂堂纯爷们儿想不到也有怂的一天,真是丢尽了脸。
干咳两声,秦寿古作镇定。“诗晨,你可别乱想呀,我真没做过什么。当时你吐得全身都是,全身也湿透了,我必须帮你把衣服脱掉擦干,但是你相信我,我当时是闭着眼睛的,什么都没看见。”
秦寿算说得正气回荡,的确,大多数都是真的,唯独看没看见,嘿嘿。有时,善意的谎言也是必要的。
“相信你啦。”田诗晨倒释怀,虽然依旧羞赧,但微笑的笃定,证明她并没有不信任。“其实,虽然我醉得动都动不了,但意识还是有的。记得当时你说过——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帮你擦完身子我就走。”
干咳的笑容,已经让秦寿无地自容,恨不得脚下就有条地缝钻进去。
“我真不是故意的。”真是没面子。他们才认识多久,就几乎把人家脱得一丝不挂。如果平时调戏谁,开开玩笑也还罢了。偏偏田诗晨不行,毕竟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不过,让秦寿意想不到的是,田诗晨根本就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反而羞涩的开起了玩笑,又带着几分肯定。“如果不是故意的,可能今天我就带着感冒来上班了。但是你没有对我做什么,所以我要谢谢你呀。这年头,像你这么正直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
人家田诗晨都这么释怀放得开,秦寿在像个娘们儿,就真对不起下面那根把儿。“只要你别叫jing察把我带进局子里,我就谢天谢地,谢耶稣哥哥了。”
“你信耶稣?”不知田诗晨是没听懂秦寿的玩笑怎滴,竟然很认真的问道。
秦寿也很认真回答。“除了chun哥曾哥,什么都信。”
如沐chun风的娇笑,动听悦耳。田诗晨越笑越轻松开怀,秦寿则突然哈哈大笑。“我突然想起一首歌。”
“什么歌?”
扯开嗓子,秦寿咧嘴喷吐。“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哦,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李宇chun还是曾轶可,都是我的哥我的哥。”
令秦寿万万想不到,田诗晨刚刚听完居然趴在办公桌上锤拳大笑。哪里还有前不久冷傲的风范,此刻的她,没有了上位者的身份,和普通女人一样笑得花枝招展。
“唉哟,肚子都笑痛了。我受不了了,秦寿,你真好笑。”良久,田诗晨还没缓合过来,捂着小腹,红唇轻张,洁白巧美的贝齿露裸,脸颊又变得略微苍白。
真是赏心悦目,无论她笑,或者板着张脸,都是那么的美,两种截然不同的韵味竟然能融入在一个女人身上。当田诗晨看着秦寿温文相望,过了半晌,也恢复了平静。
没有芥蒂,也没有拒人千里的冰峰。此时此刻,田诗晨非常随和,两人有说有笑,真正的成为了朋友。
轻抿淡润的唇瓣,田诗晨问道:“明天晚上,你有空吗?”
“有啊。”恐怕,这才是田诗晨找他来的真正目的吧,秦寿想都不想点头回道。
“陪我去参加一次party,我需要一个舞伴。”